第31章 涩图

垂死病中惊坐起,老夫聊发少年狂!

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池默突然惊醒,触电般收回手,在床上滚了两圈离岑砚清远了一点,睁开眼,眼底没有了半点困意。

她瞥了眼侧躺在床的另一侧的岑砚清,他也是刚刚睡醒,平日里打理整齐的短发此时微微凌乱,眉眼低垂,比平时多了几分慵懒,微微敞开的领口似乎因为她刚刚的动作开得更大,裸露出来的皮肤上隐约可见几抹红色的指痕,充满暧昧的色彩。

池默的脑袋里出现八个大字:活色生香,秀色可餐。

“好看吗?”岑砚清动作未变,轻声问了她一句。

池默猛地回神,脸颊爆红,“抱歉,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岑砚清似乎心情很好,语调里都带着笑:“要是刚刚没摸够,你可以继续。”

岑砚清说着,抬手将第三颗纽扣解开,大片白皙的肌肤和半个结实的胸膛都裸露出来。

他穿着衣服的时候看起来并不强壮,更像是个文弱书生,但若真当他是个文弱书生就大错特错了。

这几年工作虽然忙碌,但岑砚清每周都会抽出一点时间锻炼,所以衣服下的身材虽然看起来清瘦,摸起来却十分紧实且具有力量感。

相对于那些每天泡健身房和喝蛋白粉锻炼出来的大块肌肉,池默更喜欢岑砚清这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薄肌身材。

岑砚清摆好了姿势,却见刚刚还对他上下其手的人盯着自己的胸口就红了脸,他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我们是合法夫妻,你想怎么摸都行。”

池默:他好骚啊!

池默虽然被美色诱惑了,但又色心没色胆,她慌慌张张掀开被子地跑下床,耳朵比天边的晚霞还红,“我、我上班要迟到了!”

岑砚清目送着池默下床,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厕所,喉间发出一声浅笑,之后,他掀开被子,低头看了眼,无奈叹了口气。

池默从卫生间里出来时,主卧里已经没有了岑砚清的身影,她打开衣柜拿了套衣服换上,在客厅里溜达了圈,发现客卫的门关着,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从卫生间里传来。

大早上就洗澡吗?

池默之前比岑砚清起得迟,不确定岑砚清是不是有早上洗澡的习惯。

她进厨房看了眼,发现蒸锅上蒸着几个玉米和地瓜,旁边的破壁机里还打着豆浆。

池默在旁边等了会,豆浆打好了,玉米和地瓜也熟了,她把豆浆倒进碗里,又把地瓜和玉米装进盘子里,然后端到餐厅里。

岑砚清也在这个时候从客卫出来,他换了件白色的长袖T恤,下身穿着条灰色的休闲裤,乌黑的发丝被水气湿润,有些凌乱地垂在额前,不知道是不是昨夜睡得太迟的原因,那双总是乘着温柔的眼睛,眼尾微微泛着淡淡的红,看起来莫名色气。

池默默念了几声“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平复了下心情,才抬手招呼岑砚清,“早餐好了,快来吃吧!”

岑砚清点了点头,“好。”

他端起桌上的豆浆喝了口,才想起来,道:“我今天值夜班,一会去医院查个房就回来了,之后会去超市买点东西,你有什么需要买的吗?”

池默需要买的东西还挺多,有些日用品她以前用惯了,搬来这边后又没有她以前用习惯的那个牌子,她还挺不习惯的。

她想了想,问:“你夜班是几点?”

“六点。”急诊科医生的夜班比住院部要忙碌,也要长得多,从下午六点到第二天早上八点连轴转,若身体稍微差些的都坚持不下去。

池默本来还想着下班后和岑砚清一块逛超市,但时间太不凑巧,只能作罢。

她啃了口玉米,嚼嚼嚼:“我一会把清单发给你。”

“嗯。”

吃过早饭,两人依旧是在地库分别。

池默今天的课不多,早上一节,下午一节,中间隔着很长的空余时间。

作为副科老师,她实在是没有太多的课件要备,最近学校也没有什么活动需要她这个搞艺术的老师出力,池默只能在自己的工位上,拿着一支笔开始练习素描。

素描是一切绘画的基础,池默刚开始学习画画时,家里用过的素描本堆得比人还高,掌根的位置除了吃饭和睡觉,就没有白的时候,

后来开始接触了油画,池默画素描的时间变少了,不过也保持每周一幅的频率。

前段时间奶奶住院,她忙得连画笔都少碰,素描自然也落了下来。

如今闲暇下来,池默随便拿了张a4纸,又从桌上找了支碳素铅笔,开始在纸上画画。

池默擅长人像,用来练习的素描也是人像居多,具体的内容她向来是随心所欲,想到什么就画什么。

但可能是最近画多了岑砚清的肖像,这次池默的脑子还没转过来,手上已经用几根线条勾勒出一张五官的轮廓,凌乱的发丝,深邃的眼,眼里的笑像藏着把钩子,微微扬起的嘴角像在说着无声的邀请。

池默看着纸上这个狐狸精一般的岑砚清,沉默了会,随后她做贼似地看了看四周,又低下头,根据今天早上的惊鸿一瞥,红着耳尖给这幅素描加上了亿点细节。

铅笔的笔尖划过纸张,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响起沙沙声,白色的纸张上出现了一个在雨中行走的男人,男人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衬衫被雨水淋湿,呈现半透明装,紧紧贴着他挺拔的身体,隐约可见男人结实的胸肌、紧实的腹肌,还有性感的人鱼线,而他那双修长的腿被黑色的西裤包裹,什么也没有露,却比什么都露了更加诱人。

池默越画脸越红,毕竟这还是她第一次画这种擦边的涩图,图里的主人公还是每天睡在她旁边的岑砚清。

那个总是温柔绅士、一本正经的岑砚清。

她看着这幅素描,总有种拖良家妇男下海的错觉。

下课铃响起,有脚步声从办公室外传进来,由远及近。

池默赶紧将这幅素描叠了叠,塞进包里,拿了本教案假装备课。

“池老师,一会下了班要不要去吃个饭?”坐在池默对面的文老师问她,“听说对面的商场新开了一家重庆火锅店,味道不错。”

“我刚刚问了章老师和刘老师,她们今晚不是有约会就是要接孩子,我家那位又吃不了辣。实在是不想一个人去吃火锅啊。”文老师托腮叹了口气。

若是吃别的一个人去倒没什么,但一个人去吃火锅,吃不到多少菜不说,别人成双成对、三五成群的,自己形单影只,就算再好吃的东西也吃得没滋没味的。

“文老师,人家池老师新婚燕尔,和老公如胶似漆,下班时间夫妻俩腻歪都来不及,哪有时间陪你吃火锅?”刚刚文老师提起的章老师以过来人的经验插话:“你还是找个单身的年轻老师陪你吧。”

文老师一拍额头,“是了,池老师已经结婚了,咱们组还有谁没结婚没对象来着……”

文老师盘算着,突然听池默道:“文老师,我和你一块去吃火锅吧。”

“真的?”文老师惊喜地看着池默,但又想起刚刚章老师的话,“你不回家陪老公?”

老公这两个字,不管是从别人嘴里,还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池默都还是有些不太习惯,“他今晚上夜班。”

奶奶今晚和楼下的姐妹约了去跳广场舞,她去奶奶家也见不到人,岑砚清又在上夜班,她回去太早也呆着无聊。

还不如和朋友出去吃火锅,逛街打发时间。

“上夜班?”夜班这个词对于这群早九晚五,周末双休还有寒暑假的公立学校老师来说是个非常遥远的词,章老师好奇地问:“你老公是做什么工作的?感觉挺辛苦的。”

“他是医生。”

章老师瞬间理解了,“医生啊,难怪,我有个朋友也是嫁给了医生,这一年到头总听她抱怨她老公工作太忙,明明在一个城市,却过得像异地夫妻。”

章老师顿了顿,随后看了圈四周,用只有周围人能听到的音量小声说:“我听那个朋友抱怨,说她老公因为工作压力太大,今年才三十五岁就不行了!”

一聊起这个话题,池默隔壁的刘老师也加了进来,“男人过了25就是60,35岁的男人,那方面四舍五入约等于八十岁的老头了,就算工作压力不大,能行的也是凤毛麟角。”

“也是,我家那口子三十岁之前一周能四次,现在三十三了,一个月能有四次就不错了。”

“池老师你老公是医生的话,要孩子记得趁早,这长期熬夜,作息昼夜颠倒,工作压力还大,杀精啊!”

池默:?

“是、是吗?”池默一时间没料到话题从火锅店聊到了成人话题,回答也有些结巴,“我知道了。”

这就是已婚妇女的世界吗?

尺度太大了!

池默红着脸听她们聊起夫妻间的事,因为在座的都是已婚妇女,聊起天来荤素不忌,池默从中学习了很多新知识。

下了班,和张老师吃完火锅回家,池默洗了个澡,打开抽屉拿乳液的时候,看到了塞在抽屉最深处的那盒曾经让她极度社死的“口香糖”。

她下午的时候听那些老师聊天,才知道原来这玩意型号、口味和形状的。

她鬼鬼祟祟地拿起盒子拍照识图翻译,看到了角落里翻译出来的六个字:大号,凸点螺纹,草莓味。

池摸:!

她迅速把盒子往抽屉深处塞了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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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相到温柔人夫后
连载中凃言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