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竞争对手?隔壁宗门送来厨战帖
“师姐，各宗门的使者还没走呢？” 小林端着盆灵蔬从后厨出来，鼻尖沾着点翠绿的菜汁，“刚才看见青云宗的弟子在灵植园转悠，盯着咱们的改良灵稻看了半天。”
苏羡直起身，往窗外瞥了一眼。灵植园的田埂上果然站着几个青衫弟子，手里拿着玉简写写画画，其中一人腰间悬着块玉佩，雕着青云纹样，正是青云宗的标志。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昨天那些使者虽然被说动，眼神里的挑剔却没完全散去，尤其是青云宗的长老，临走时还盯着旋转餐台冷哼了一声。
“管他们呢，做好自己的菜就行。” 苏羡接过灵蔬盆，转身往灶台走。新灶台的聚灵阵正微微发亮，锅底的万象锅边角料在晨光里泛着淡金，她打算今天试试新解锁的 “灵能洗碗机”，据说能省一半刷碗的功夫。
刚把灵米倒进锅里，就听见丹膳堂门口传来阵喧哗。长庚提着剑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脸色比灶台里的炭还黑，手里捏着张烫金帖子，边缘的云纹被捏得发皱。
“师妹，你看这个！” 他把帖子往旋转台上一拍，声音里带着火气，“青云宗那帮人太过分了！昨天还假惺惺地问灵晶板在哪买，今天就送来这玩意儿！”
苏羡的目光落在帖子上。帖子是用鲛绡做的，上面用朱砂写着 “厨战帖” 三个大字，字迹张扬得像要飞起来，末尾盖着青云宗的红印，旁边还画着个挑衅的笑脸 —— 显然是故意的。
“他们要干什么？” 林小婉抱着药篓从窗边探出头，浅绿的衣袍扫过窗台的驱蚊草，叶片上的露珠簌簌往下掉，“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苏羡展开帖子，指尖刚触到鲛绡，就感觉到一股淡淡的灵力波动 —— 这帖子是用灵力写的，每个字都带着股清冽的寒气，像是用冰棱刻上去的。上面写着：“三日后巳时，于通仙桥畔设厨台，以‘天地灵粹’为题，一较高下。若玄天宗不敢应战，便请摘下丹膳堂的牌匾，永不再称灵厨第一。”
落款处写着 “青云宗首席灵厨李慕然”。
“李慕然？” 李默不知何时拄着拐杖站在了门口，花白的胡子抖得像风中的茅草，“那老东西不是早就闭门不出了吗？怎么突然要厨战？”
张厨凑过来看帖子，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是冲着咱们的新饭堂来的！他们肯定是嫉妒咱们的改良灵稻和旋转台，想借着厨战打压咱们！”
周围的弟子们也炸开了锅。有人说青云宗是输不起，有人担心苏羡应付不来，议论声像锅里没煮开的灵粥，咕嘟咕嘟地冒着焦虑的泡泡。
“怕什么。” 苏羡把帖子重新折好，指尖在烫金的字上轻轻敲了敲，“他们要战，咱们便战。正好让他们看看，咱们玄天宗的灵厨，不光饭堂装得好，菜做得更好。”
“可那李慕然是出了名的厉害！” 李默的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据说他年轻时得过天厨大赛的魁首，最擅长做‘百兽宴’，能用百种灵兽的肉做出一桌子菜，灵力转化率能到九成！”
苏羡心里一动。灵力转化率九成？这已经接近《天厨秘录》里记载的水准了。她打开系统光幕，【菜谱图鉴】自动翻到 “百兽宴” 那页，备注里写着 “需以特殊手法处理灵兽肉，去除腥气，融合灵力，难度极高”。看来这次遇到硬茬了。
“师姐，要不…… 跟宗主说说？” 林小婉拉了拉她的袖子，指尖有些发凉，“青云宗摆明了是找茬，咱们没必要跟他们置气。”
“不行。” 苏羡摇头，目光落在灵植园的方向，那里的改良灵稻正在晨风中摇曳，穗子饱满得像要裂开，“这厨战不光是为了丹膳堂，更是为了咱们的灵稻。若是不应战，他们肯定会到处说咱们的灵稻是旁门左道，以后谁还敢用？”
长庚在旁边点头：“师妹说得对！我这就去召集弟子，三日后给你助威！”
“还有我！” 小林举起手里的锅铲，“我帮师姐打下手，保证把灵材处理得干干净净！”
看着大家义愤填膺的样子，苏羡心里暖烘烘的。她拍了拍李默的肩膀：“李伯，您经验丰富，帮我想想‘天地灵粹’该用什么主材？”
李默愣了一下，随即挺直了腰板：“这你问对人了！天地灵粹讲究‘天材地宝’，天上飞的灵禽，地上长的灵草，水里游的灵鱼，都得用上。我年轻时见过李慕然做的‘龙凤汤’，用的是三阶灵凤和玄龙的肉，那叫一个鲜……”
他话没说完，就被张厨打断：“老东西别吹牛了！咱们哪有灵凤玄龙？依我看，用咱们的改良灵稻做主食，再配上灵植园的灵蔬和迷雾森林的灵鱼，照样能赢！”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丹膳堂里的气氛渐渐从焦虑变成了兴奋。苏羡看着争吵的众人，突然觉得这厨战来得正好 —— 既能证明自己的厨艺，又能让丹膳堂的新设备派上用场，说不定还能让改良灵稻打响名气。
她从储物袋里掏出张新的图纸，上面画着个三层的蒸笼，每层都嵌着灵晶板，能同时蒸不同的灵食，“我打算做道‘天地一统’，上层蒸灵禽，中层炖灵鱼，下层煮灵稻，用灵晶板的透光性让三层的灵气互相交融，灵力转化率肯定能超过九成。”
“好主意！” 李默的眼睛亮了，“我再给你加味‘地脉根’，这玩意儿长在灵脉深处，能聚天地灵气，加进灵稻里，保证香飘十里！”
林小婉也凑过来：“我可以用月心花做些花蜜，淋在灵禽上，既能提味，又能让灵气更柔和，不会太冲。”
接下来的三天，丹膳堂变成了备战基地。李默带着弟子们去灵脉深处挖地脉根，张厨则领着人去迷雾森林捕鱼，林小婉守在药篓边调制花蜜，苏羡则忙着调试新设备，把灵能洗碗机改造成了临时的保温柜，还在旋转餐台上刻了新的聚灵阵，确保比赛时灵食的灵力不会流失。
青云宗那边也没闲着。据说李慕然亲自带着弟子在通仙桥畔搭建厨台，用的都是顶级的灵木和寒玉，光是灶台就比丹膳堂的新灶台高出三尺，还在周围布了聚灵阵，老远就能感觉到浓郁的灵气波动。
“他们这是要在阵仗上压过咱们。” 长庚扛着剑从通仙桥回来，剑鞘上沾着点泥土，“那李慕然还放话说，要是输了，就把咱们的灵晶板砸了，让咱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灵厨规矩。”
苏羡正在给灵禽抹花蜜，闻言动作顿了顿：“砸灵晶板？他怕是没这个本事。” 她往灵禽肚子里塞了把地脉根碎末，根茎遇热后发出淡淡的金光，把禽肉都染成了琥珀色。
比赛前一天夜里，苏羡照例往墨尘殿送夜宵。食盒里放着块用新方法做的灵麦饼，加了地脉根和月心花，灵力波动比往常强了三成。石门打开时，她隐约闻到殿内飘出股熟悉的冷香，像是墨尘常用的凝神香里加了点别的东西。
“老祖宗，明天我要去参加厨战。” 苏羡把食盒递过去，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对手是青云宗的李慕然，您听说过吗？”
石门后的沉默比往常长了些，久到苏羡以为他没听见，才传来道清冷的声音：“他的百兽宴，缺一味‘冰心草’。”
苏羡心里一动。冰心草正是中和戾气的灵草，她上次做幽冥椒炒灵犀肉时用过。难道李慕然的菜有戾气太重的毛病？
“谢谢老祖宗。” 她正想再说点什么，食盒已经被接了进去，石门 “吱呀” 一声关上了，只留下句极轻的话：“别输了。”
苏羡站在石殿前，摸着怀里的厨战帖，突然觉得手里的聚灵阵图纸都变得滚烫。她知道，老祖宗虽然话少，却一直在默默关注着她。
回到听竹轩时，林小婉还在灯下调试花蜜，药篓里的灵草摆得整整齐齐，每种草旁边都放着块玉简，记录着灵力转化率。看到苏羡回来，她连忙举起块玉简：“师姐你看，加了冰心草的花蜜，转化率到 95% 了！”
苏羡接过玉简，月光透过灵晶板照在上面，把数字映得格外清晰。她突然想起李默说的话，李慕然的百兽宴虽然厉害，却少了份温和，若是自己的 “天地一统” 能在浓郁的灵气里加进这份柔和，胜算就大了。
“明天，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灵厨。” 苏羡把玉简放在桌上，目光落在窗外的通仙桥方向。那里的厨台已经搭好了，在月光下像座小小的宫殿，却在她眼里，远不如丹膳堂的灵晶板耀眼。
夜里，苏羡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站在通仙桥畔的厨台前，万象锅的晶石亮得像太阳，灵晶板反射着七彩的光，旋转餐台上的 “天地一统” 冒着热气，李慕然的百兽宴在旁边黯然失色。老祖宗就坐在评委席上，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的冰霜都融化了。
第二天一早，丹膳堂的弟子们都换上了新洗的衣袍，李默把珍藏的寒玉炖盅都翻了出来，张厨磨亮了所有的菜刀，林小婉的药篓里装满了备用的灵草。苏羡看着大家紧张又期待的脸，突然觉得这场厨战早已不是她一个人的事，而是整个玄天宗灵厨的骄傲。
“走了。” 她提起万象锅，锅底的晶石在阳光下闪着光，“让他们看看，咱们的灵晶板和旋转台，不光好看，还能做出让他们闭嘴的菜。”
通仙桥畔已经围满了人，各宗门的使者都来了，连宗主和长老们都坐在评委席上。青云宗的厨台果然气派，寒玉灶台上刻着繁复的花纹，李慕然穿着件月白的厨袍，手里拿着把银刀，正闭目养神，身边的弟子们个个昂首挺胸，像是已经赢了比赛。
看到苏羡一行人过来，李慕然睁开眼睛，目光落在她手里的万象锅上，嘴角勾起抹嘲讽的笑：“玄天宗没人了吗？派个小姑娘来应战？”
苏羡没理他，指挥着弟子们搭建简易厨台。灵晶板被架起来当挡风板，旋转餐台放在中间当备菜区，新灶台的聚灵阵一启动，周围的灵气都往这边涌，连评委席上的玄铁长老都点了点头。
“请吧，李首席。” 苏羡往万象锅里倒了勺灵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