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咸鱼的第一个灵石存折
通仙桥的石板被往来弟子踩得发亮时，苏羡正蹲在摊位后数着竹筐里的灵石。下品灵石的边角硌得手心发疼，中品灵石的幽光透过指缝漏出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师姐，这是今早最后一串灵肉的钱。” 小林捧着三枚下品灵石跑过来，额头上还沾着炭灰，“刚才洛师叔又来买了十串，说要带去给玄铁长老下酒。”
苏羡接过灵石，随手扔进竹筐，里面的 “叮当” 声已经变得沉闷 —— 这筐灵石快要满了。自从小吃摊的生意步入正轨，再加上内门每月的月例和聚灵宴的赏金，她的灵石像雨后春笋似的冒出来，堆在听竹轩的床底下，半夜总能被灵石碰撞的声响吵醒。
“得找个地方存起来。”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目光落在内门弟子常去的 “聚宝阁” 方向。那是玄天宗专门管理弟子财物的地方，能办理灵石存折，据说还能生利息。
收摊时，长庚扛着剑恰好路过，看到苏羡背着沉甸甸的竹筐，眼睛瞪得像铜铃：“师妹，你这筐里装的是石头还是灵石？压得我都听见你骨头响了。”
“正经灵石。” 苏羡把竹筐往他怀里塞了塞，“帮我扛去聚宝阁，我要开个存折。”
长庚掂量着竹筐的重量，咋舌道：“你这是把通仙桥的灵石都刮来了？我做三个月宗门任务都没这么多。”
聚宝阁的柜台是用墨玉砌的，掌柜的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算盘打得噼啪响。看到苏羡倒出半筐灵石，老者的山羊胡抖了抖，推过来一本玉册：“填吧，姓名、修为、灵石数量，少一个字都不行。”
苏羡握着笔的手顿了顿。她还真没细数过到底有多少灵石。长庚自告奋勇地帮忙清点，数到后来手指都在发抖：“下品灵石三千二百四十五块，中品灵石…… 整整五十八块！”
这个数字让柜台后的学徒都探出头来。外门弟子能攒下百八十块就不错了，内门弟子也少有上千的，苏羡这手笔，堪比长老的月俸。
“小姑娘年纪轻轻，倒是会理财。” 掌柜的眯起眼睛，拿出一本巴掌大的玉折，“这是上品灵玉做的存折，能存上品灵石，还能透支三个月月例，要不要？”
苏羡看着那玉折上雕刻的云纹，突然想起现代的银行卡，忍不住笑了：“要。”
登记、盖章、注入灵力…… 一系列手续办完，玉折在她掌心微微发烫，里面的灵力波动清晰地显示着余额。系统光幕突然弹出提示：【叮！宿主财富突破五千灵石，解锁 “聚宝阁 VIP 权限”，可兑换稀有灵材！】
“没想到你这咸鱼还挺会赚钱。” 长庚凑过来看玉折，“有这么多灵石，不如买把好剑？我知道聚宝阁新到了柄‘流霜剑’，特别适合你。”
苏羡把玉折揣进怀里，拍了拍他的肩膀：“剑哪有灵石踏实。走，请你吃灵犀肉串。”
回去的路上，她路过灵植园，看到李默正蹲在田埂上叹气，手里的锄头耷拉着，旁边的灵稻田稀稀拉拉，穗子小得像营养不良。
“李伯，这是怎么了？” 苏羡走过去。
“别提了。” 李默狠狠捶了下田埂，“今年雨水少，灵稻减产三成，照这样下去，冬天的灵米粥都熬不起了。”
苏羡看着那些蔫巴巴的灵稻，突然想起系统商城里的 “改良灵稻种”。那是她上次完成灵厨考核后解锁的，据说是用现代杂交水稻的基因改良的，耐旱耐涝，产量还高。
“李伯，我有个法子能让灵稻增产。” 她蹲下身，指尖抚过稻穗，“但需要些灵石买种子。”
李默眼睛一亮：“真的？要多少？”
“五十块中品灵石。” 苏羡报出数字，这是系统商城的标价。
李默的脸瞬间垮了：“这么贵…… 丹膳堂的账上可没这么多闲钱。”
苏羡摸了摸怀里的玉折，心里盘算着。五千灵石看似不少，但买稀有灵材、改良厨具都得花钱，更别说以后还要找龙凤呈祥宴的主材。但看着李默期盼的眼神，她还是咬了咬牙：“我来出。”
长庚在旁边急得直拽她的袖子：“师妹你疯了？五十中品灵石能买多少灵肉串啊！”
“灵肉串能填饱肚子，灵稻能救全宗门的弟子。” 苏羡认真地说，“你想想，冬天大家都喝不上热粥，哪有力气修炼？”
她当天就去聚宝阁取了灵石，兑换了改良灵稻种。种子是金黄色的，比普通灵稻种大了一圈，表面还泛着淡淡的灵光。李默捧着种子，手抖得像筛糠，在灵植园开辟了块试验田，天天守在那里，比照顾亲孙子还上心。
苏羡的灵石存折瞬间瘦了一圈，但看着试验田里冒出的绿油油的稻苗，心里却比赚了灵石还踏实。她开始琢磨着怎么让钱生钱 —— 除了小吃摊，或许还能开个灵材铺，专卖自己改良的灵蔬种子；或者跟聚宝阁合作，推出定制灵膳套餐。
这天傍晚，她刚把存折放进储物袋，就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洛轻寒，手里还拿着个锦盒。
“小师叔？” 苏羡有些惊讶。
“墨尘师兄让我给你的。” 洛轻寒把锦盒塞给她，转身就要走，“他说…… 你那灵稻种不错，让你多改良几种。”
锦盒打开，里面是二十块上品灵石，还有块刻着 “墨” 字的令牌，跟上次那块一模一样，只是灵力更浓郁。苏羡握着令牌，突然明白老祖宗的意思 —— 他这是在支持她的 “副业”。
她拿着上品灵石跑到聚宝阁，把存折里的余额补足，还顺便买了些改良灵麦和灵蔬的种子。掌柜的看着她的玉折，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苏姑娘真是我阁的福星，这才几天，又来存钱了？”
苏羡笑了笑，没说话。她知道，这只是开始。随着灵稻改良成功，她的名声会越来越响，赚钱的路子也会越来越多。或许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攒够找龙凤呈祥宴主材的钱，让老祖宗恢复记忆。
回到听竹轩时，月光已经爬上窗台。苏羡把存折放在桌上，玉折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像块会发光的鹅卵石。她看着上面的数字，突然觉得当咸鱼也挺好 —— 不用打打杀杀，不用勾心斗角，靠自己的手艺赚钱，既能填饱肚子，又能帮到别人，还能离老祖宗越来越近。
窗外的竹林沙沙作响，像是在为她鼓掌。苏羡打了个哈欠，把存折小心翼翼地放进枕下。明天还要去看试验田的灵稻，还要准备小吃摊的食材，还要…… 给老祖宗做新研制的 “麻辣灵稻花”。
虽然灵石少了些，但日子过得热热闹闹，这就够了。
她闭上眼睛，嘴角还带着笑意。梦里，她看到试验田里的灵稻长得比人还高，稻穗沉甸甸的，压弯了腰；看到聚宝阁的掌柜追着她要合作；看到老祖宗尝了麻辣灵稻花，嘴角微微上扬……
这咸鱼的日子，真是越来越有奔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