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老祖宗的味觉障碍?嗜辣如命
晨光透过饭堂的木窗，在灶台前投下一道斜斜的光柱。苏羡趴在锅沿上，指尖划过万象锅冰凉的边缘，盯着系统光幕上那串鲜红的数字发呆。
【老祖宗好感度：35/100】
自从那晚夜探藏经阁，墨尘长老（也就是老祖宗）亲口承认一直在暗中相助后，苏羡给禁地送夜宵的频率从一天一次变成了早晚各一次。可无论她做的是玉露琼浆羹还是凝神镇魂粥，好感度始终卡在 35 不动，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难道是不合胃口？” 苏羡戳了戳光幕上的【老祖宗专属菜谱】，上面的菜品旁都标着 “已尝试” 的字样，连最复杂的 “琉璃水晶糕” 都没能撬动哪怕 1 点好感度。
王伯端着刚摘的赤云椒从外面进来，青红色的辣椒堆在竹篮里，看着就呛得人嗓子眼发紧。这是外门弟子特意从灵植园新摘的，说是经过上次纵火案后，重新培育的品种比以前辣了三倍。
“丫头，今天做辣子鸡不？” 王伯把辣椒倒在案板上，菜刀剁下去时发出清脆的响声，“长庚他们昨天还念叨呢。”
苏羡看着那些泛着油光的赤云椒，突然想起个被忽略的细节 —— 每次给老祖宗送夜宵，食盒里的菜品总是吃得干干净净，可从未见他有过任何特殊反应。不像长庚他们，吃到辣的会龇牙咧嘴，吃到甜的会眉开眼笑。
“王伯，你说…… 有没有人尝不出味道啊？” 苏羡捡起颗红辣椒，指尖被辣得微微发麻。
“尝不出味道？” 王伯手里的菜刀顿了顿，“你是说味觉失灵？这在修仙界不算稀奇，有些修士修炼出了岔子，或是受了重伤，都可能损伤味蕾。不过……” 他压低声音，“听说万年前有位大能，为了突破境界自毁味觉，说是能避免被凡俗**干扰。”
苏羡心里咯噔一下。万年前的大能？自毁味觉？这描述怎么听着这么像老祖宗？
她猛地抓起颗赤云椒塞进嘴里，辛辣的汁液瞬间在舌尖炸开，呛得她眼泪直流，连呼吸都带着火烧火燎的疼。
“咳咳…… 好辣！” 苏羡灌了半壶灵泉水才缓过来，眼睛却亮得惊人，“王伯，今天的辣子鸡多放辣椒！不，我要做道‘火山爆辣鱼’！”
系统光幕上恰好弹出新菜谱：【火山爆辣鱼（需三阶灵鱼 x1、赤云椒 x10、断魂椒 x5，积分 1000）】，备注里写着 “辣度突破天际，适合味蕾迟钝者”。
“断魂椒？那玩意儿不是早绝种了吗？” 王伯瞪大了眼睛，“听说当年有位长老吃了一口，直接被辣得走火入魔。”
“系统商城有卖。” 苏羡含糊其辞，手指在光幕上飞快地点了兑换。金光闪过，竹篮里多出条半米长的灵鱼，鳞片泛着银光，还有一小堆通体漆黑的断魂椒，光是凑近闻一下就觉得鼻腔发麻。
处理灵鱼时，苏羡特意保留了带刺的部分 —— 三阶灵鱼的鱼刺蕴含微弱灵力，嚼起来脆嫩带劲，最适合吸收辣味。她把赤云椒和断魂椒剁成泥，混着灵姜和蒜爆香，再加入用灵泉水熬制的高汤，最后把煎得金黄的灵鱼放进去炖煮。
万象锅的晶石发出橙红色的光，锅里的汤汁很快翻滚起来，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浓郁的辣味混合着鱼香飘出去，连饭堂外的弟子都捂着鼻子跑来围观。
“苏师姐这是做什么呢？隔着三里地都能闻到辣味！”
“我的天，那是断魂椒吧？这是想辣死谁啊？”
“长庚师兄快来！苏师姐做了超辣的菜！”
长庚果然闻香而来，看到灶台边堆着的辣椒蒂，眼睛瞬间亮了：“师妹，今天这菜够劲！给我来三大碗米饭！”
苏羡没理他，小心翼翼地把炖得酥烂的灵鱼盛进白瓷碗，上面还撒了把鲜红的辣椒碎，看着就像一座正在喷发的小火山。她找了个隔热的食盒装好，又做了份正常辣度的辣子鸡留给弟子们，提着食盒就往后山跑。
越靠近禁地，空气就越清冷。苏羡站在石门三米外，把食盒放在地上，心里有点打鼓：“老祖宗，今天做了道新菜，可能…… 有点辣。”
石门缓缓打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出来。苏羡注意到，他的指尖比平时更凉了些，指甲缝里似乎还沾着点暗红色的粉末 —— 像是某种丹药的残渣。
食盒被拎进去的瞬间，苏羡屏住了呼吸。系统提示音迟迟没有响起，她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难道还是不够辣？
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时，石门突然又开了条缝，那只手再次伸出来，指尖轻轻敲了敲空食盒。
苏羡愣住了。这是…… 没吃饱？
她连忙从怀里掏出备用的断魂椒酱，这是她特意多做的，装在个小巧的瓷瓶里。手接过瓷瓶的瞬间，系统终于响起提示音：【叮！特殊人物食用 “火山爆辣鱼”，好感度 5（当前 40/100）！】
“有效！” 苏羡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刚想再说点什么，石门却 “咔嚓” 一声关上了。
回到饭堂时，长庚正抱着个大碗狂炫辣子鸡，辣得满头大汗也舍不得停嘴。看到苏羡回来，他含糊不清地说：“师妹，你这手艺越来越神了！我感觉吃了这鸡，御剑都快了三分！”
苏羡没心思理他，满脑子都是老祖宗的味觉问题。她打开系统商城，翻出所有带 “辣” 字的菜谱，从【麻辣灵兔头】到【酸辣灵笋汤】，恨不得把所有辣味食材都给老祖宗试试。
接下来的几天，饭堂彻底变成了辣味天堂。苏羡每天变着花样做辣菜，什么剁椒灵鱼头、麻辣灵牛肉、酸辣粉，甚至连早餐的灵米糕都抹上了辣椒酱。外门弟子们被辣得涕泪横流，却又吃得欲罢不能，说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能刺激灵力运转。
长庚更是天天守在饭堂，从早饭吃到晚饭，原本白皙的脸颊被辣得常年泛着红晕，剑穗上的玉珠都被他啃出了牙印。
“师妹，今天能不能做点不辣的？” 圆脸弟子举着红肿的嘴唇求饶，“再吃下去，我怕是要变成喷火娃了。”
苏羡刚想答应，系统光幕突然弹出警报：【警告！特殊人物连续食用辣味菜品，体内灵力出现波动！】
她心里一紧，连忙往禁地跑。刚到石门边，就听到里面传来声极轻的闷哼，像是有人在忍受痛苦。
“老祖宗？你没事吧？” 苏羡急得拍了拍石门，“是不是辣得不舒服？我这就去做清淡的！”
石门 “吱呀” 一声打开，这次苏羡看得分明 —— 门后的地毯上落着几粒黑色的丹药残渣，而那只手正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显然是在强忍不适。
“我没事。” 清冷的声音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再做点…… 昨天的鱼。”
苏羡愣住了。都这样了还要吃？这是嗜辣如命啊！
她看着那只手微微颤抖的指尖，突然想起王伯说的 “味觉失灵可能是重伤所致”。难道老祖宗当年受的伤，比她想象的还要重？
“不能再吃了。” 苏羡把刚做好的银耳莲子羹递过去，“吃点甜的中和一下，我给你做了‘冰火两重天’。”
这道新菜是她结合《天厨秘录》改良的，用冰镇的灵果泥搭配微辣的灵肉泥，既能刺激味蕾，又不会损伤灵力。
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食盒。这次系统提示音很快响起：【叮！特殊人物食用 “冰火两重天”，体内灵力稳定，好感度 10（当前 50/100）！】
苏羡松了口气，正准备说话，却看到手的主人递过来一个小小的玉瓶。她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三枚晶莹剔透的丹丸，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这是……”
“清心丹。” 清冷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你最近用了太多断魂椒，体内火气太重，服下可缓解。”
苏羡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竟然注意到了她的变化？
她攥着玉瓶，看着石门缓缓关上，突然觉得那清冷的声音里，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回到饭堂，苏羡把清心丹小心翼翼地收好，开始研究《天厨秘录》里的 “平衡菜谱”。原来味觉失灵者不仅需要刺激，更需要调理，就像做菜要讲究酸甜苦辣咸五味调和，修行也一样。
她用积分兑换了千年雪莲和火灵果，做了道 “雪莲火果羹”，甜中带辣，凉中带暖，刚一端上桌就被长庚抢着尝了口。
“师妹，这是什么神仙味道！又甜又辣，还有种清凉的感觉，太奇妙了！” 长庚眼睛瞪得溜圆，“我感觉瓶颈又松动了！”
苏羡笑着把剩下的羹汤装进食盒，这次她没有急着送去禁地，而是坐在灶台边，看着万象锅锅底的晶石发呆。
她想起老祖宗攥着衣角的手，想起他沙哑的声音，想起那三枚清心丹。这个活了万年的老祖宗，看似清冷疏离，其实比谁都细心。
或许，征服他的胃只是第一步。要想真正解开他的心结，还需要更多的耐心和温柔。
夕阳西下时，苏羡才提着食盒往后山走。晚霞把天空染成金红色，照在石门上，给冰冷的岩石镀上了层暖意。
“老祖宗，今天做了雪莲火果羹。” 苏羡把食盒放在地上，声音比平时柔和了些，“不那么辣，你尝尝看。”
石门很快打开，手伸了出来。这次苏羡鼓起勇气，在食盒被拎起的瞬间轻声说：“老祖宗，下次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别硬撑着。”
手顿了顿，指尖似乎轻轻碰了下她的手背，冰凉的触感像电流般窜过。
【叮！特殊人物好感度 15（当前 65/100）！】
【解锁老祖宗隐藏信息：万年前因封印魔族受重伤，导致味觉失灵，需特殊辣味刺激方能感知外界。】
苏羡站在原地，看着石门缓缓关上，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
原来如此。
她抬头望向天边的晚霞，嘴角忍不住上扬。
看来，要征服这位老祖宗，光靠辣还不够。
还得加点甜，加点暖，加点…… 她的真心。
回到饭堂时，王伯正在收拾碗筷，看到苏羡脸上的笑容，好奇地问：“丫头，什么事这么开心？”
苏羡笑着说：“秘密。不过明天的菜单，我想好了，就做‘五味俱全煲’。”
她要让老祖宗知道，这世间的味道，不只有辣一种。
还有甜，有酸，有苦，有咸，还有…… 她带来的，烟火人间的温暖。
窗外的月光渐渐升起，照亮了饭堂的灶台，也照亮了苏羡眼底的期待。
征服全宗门的路还很长，但她知道，自己已经迈出了最重要的一步。
因为她不仅征服了老祖宗的胃，似乎还…… 悄悄走进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