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禁术

林泽清过去,打开的抽屉里空无一物,但却莫名让人觉得古怪,但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江程景在地上瘫了会儿,又吭哧吭哧的爬起来凑过去看,越看眉簇的越紧,抬手在抽屉里摸了又摸,眼睛一亮道:“小清清,快快快,给我放点血!自己咬太疼了”

铃幼宜:“?”

她一脸不可置信道:“虽然你确实傻,但是也不至于因为被人骂几句就自尽吧?那么脆弱的吗?”

江程景呵呵两声嘲讽道:“你才傻吧,什么脑回路啊,一会你就知道了”

林泽清从袖中医袋抽出一根针,扎在江程景手指上,嫣红的血液滴落到抽屉中,突然周围空间开始扭曲,铃幼宜感觉眼前一阵眩晕,再睁眼时,周围就已经换了个地方

“痛死我了,就不能来个帅气的转场方式吗!”

江程景一屁股砸到地上痛的吱哇乱叫,缓过来到处张望,疑惑道:“泽清呢?”

铃幼宜也揉了揉碰痛的脑袋站起身来,感觉身后有人用力扑腾的声音,回头一看,林泽清头在下脚在上,一头砸进了一个装东西的篓子里,此时双脚正在尽力的乱晃,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铃幼宜:“……”

江程景:“……”

两人合力把林泽清从篓子里拔出来,林泽清出来后脸红的都可以滴血了,三人眼观鼻子鼻观心,然后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铃幼宜笑道:“传闻凌波真人座下弟子温和谦逊,待人处事春风化细雨,嫁人的最佳选择,这怕是第一次吧”

江程景要说这个他可就来兴趣了:“那可不是,太一宗心悦我们小清清的女修可不少,除了上官锦书就他最多了,每回我去太一宗,那情书堆的,都成山了!虽然还是没有我多,但也是相当不错了”

林泽清夹在他俩中间,无奈道:“两位别取笑我了,赶紧看看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吧”

乐舞的音乐声还在,只是更加吵闹了些,说明他们并没有出楼,铃幼宜手中升起一捧火,一挥手点亮周边火烛,这间屋子有些狭窄,他们三个人站着都略显拥挤,就只摆了一个简易的书桌

铃幼宜问到:“怎么江程景的血接触到那个抽屉我们就传送到了另一个地方”

江程景听到她这么问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还矫揉造作的一脸谦虚道:“我们家血脉传承自盘古,天生血液对任何符篆都会有影响,哎呀,小事小事,不足挂齿”

铃幼宜表示,谁问了

三人先去看了眼书桌,从中找出几封信来,三人一一查看,全都是扶山一个人写的

“这些贱人的命用来给我铺垫一条通往仙路的大道,得以窥见其中一二,也不算枉死,若是成了仙,我的命就再也不是谁都能踩一脚的贱草,而是受万人跪拜的仙尊!”

“这什么呀”江程景看完最后一张纸放下道:“什么有用的都没有,他搞个房间不会就是为了写自己的心事的吧”

铃幼宜又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一次,确定什么都没有了,她奇怪道:“这些事虽不能让别人知道,但特地放在一个房间,是不是有些大惊小怪了?”

林泽清垂头深思,突然转头向墙角走去,在墙缝的地方摸了摸,最后感受到一些不一样的触感,摩挲着把一张纸抽出来

来人的第一眼看到书桌,所有的注意力就都会放在书桌上,自然就看不到其他的地方了

好心思

林泽清把纸放到桌上,供人阅读

“以百人精魄为引,溟都瀛洲两界至宝为托举,万人……”

纸上并没有写完,是一张残卷,铃幼宜皱眉道:“这是一种禁术,我在溟都的书典里看过,不过也只是个残卷,具体的…白落应该知道”

林泽清点头,将纸张塞进袖中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找锦书他们”

江程景道:“那我们怎么出去?我们手里没有连接着原符的相连符,逆转符篆我可做不到”

“要什么出口”铃幼宜活动了一下手腕道:“既然是在楼里,把这墙打穿不就能出去了吗”

随后一拳砸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墙体先是出现了缝隙,随后越裂越大,最后轰的一声塌了

铃幼宜拍了拍沾了墙灰的手道:“走吧”

江程景眼睛都瞪大了,窜到林泽清耳边嘀嘀咕咕道:“你看看你看看,比我还粗暴”

两人一出去,就不见铃幼宜影了

江程景还没来得及发问,就听到了一声尖锐的爆鸣声

“啊啊啊啊!!!!流氓啊!!”

两人灰头土脸的跑出来的时候,铃幼宜就站在外面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们笑

江程景崩溃道:“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外面是楼里女子的换装室啊!”

铃幼宜得意洋洋的哼了一声道:“谁叫你说我小话,活该”

“活该!”

李忆恨声骂道:“畜牲!怎么可以把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丢到外面!要不是遇到了锦书,岂不是要被活活饿死!活该倒霉摔死!”

骂完又痛惜的摸了摸白落的头,叹气道:“就是可怜孩子,小小年纪就没了亲人”

白落看着李忆义愤填膺的样子,在心里默默道了声歉

要不是为了得到更多信息,她也不会编出这么一个被家人抛弃流落在外、举目无亲,家人摔死的悲惨故事

等抓到幕后主使,一定先把他暴揍一顿

李忆搓了搓帕子,来给白落擦脸,袖子被她捞上去,白落定睛一看

一片狰狞的疤痕

白落指着她的手臂问道:“阿姨,你手上怎么那么多伤啊”

李忆听她这么一说,连忙把袖子扒下来道:“吓到你了吧,都是些陈年旧伤了”

陈年旧伤?

可看那疤痕深浅,分明是同一天的

同一天受这么重的伤,对凡人而言,非死即伤

白落故技重施,手指有节奏的敲在桌上,问道:“阿姨,你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啊,是不是谁欺负你?我替你教训他!”

李忆被她给逗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白嫩嫩的脸蛋:“你一个小不点,能教训谁啊”

眼神依旧很清明,没有受到她的影响

同样都是被复活的人,为什么上官锦书母亲和那位婆婆情况不一样?

这件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白落看着李忆慈眉善目的模样,是很标准的书香小姐,但手上却有着辛勤操劳厚茧,和她本来的气质极度不符

白落拉过她的手,轻轻吹了吹:“没事的阿姨,吹吹就不痛了”

李忆笑着又摸了摸她的头,然后问道:“对了,你是和锦书来的,有没有见过一个和他长的很像的哥哥?”

白落摇摇头

李忆失望的唉了一声,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转身出去换水了

白落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变得探究起来,李忆身上的疤痕,应当就是她的死因

可复活后为何还会带着死前受过的伤?

“轰”

上官锦书抱着一块重石放到地上,周围全都是不分昼夜扩建寺庙的工人

那师傅把他母亲“复活”后,还真就把他带来当免费苦力了

想到这上官锦书觉得有些好笑

什么样的神人,还能把他已经逝去百年的母亲复活?

不过外面的事他管不了了,只能全靠白落那个半靠谱的盟友,被带到这里后,整个区域都被围起来,全都是自称是寺庙里的“僧人”

一脸凶神恶煞之气,剃个头还真就立地成佛了?

他晃悠一圈,很快和一小堆人打成一片,他笑盈盈的攀着一个膀大腰粗的大汉问道:“兄弟,在这天天这么干,不累吗?”

大汉叹了口气道:“哪能不累,都是为了家里人,我劝你啊多锻炼,你看你这身板,能撑得了多久啊”

“那你们就没想过偷偷跑出去?”

闻言大汉赶紧捂住他的嘴:“唉唉唉,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可不想被赶出去”

上官锦书叹了口气说:“唉,主要是我之前是干文职工作的,这天天干这种粗活,我是真受不得啊,话说,要是被赶出去会怎样?我娘不是都已经复活了嘛”

大汉看他那样子,犹豫再三,还是悄声道:“你要是想走,这些师傅也不会拦你,但是啊,你一走,你那些复活的亲人就会没命!”

那大汉看了眼周围,才继续道:“就一个月前,有一个男的想出去,被抓住了,就被赶了出去,结果出去没多久,他那刚复活的奶奶就又病重了!后面又哭天喊地的来这求,一开始寺庙是不同意的,但是看他在那庙里跪了三天三夜,还是同意了,那之后啊,就没谁再想着出去了”

上官锦书听得心里有了算计,能操控人的死活…

他在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八方不动,装的一脸震惊:“真的吗!幸好我还没动这些歪心思,兄弟,你记得那人是谁吗?”

大汉“嘶”了一声,想了半天后道:“我听人叫他阿贵,真名就不知道了”

他抬手指了方向:“喏,那个比你还瘦瘦小小的就是他,要我说你看他那瘦的皮包骨的样子,怕是被石头砸一下就得当场横死,也不知道还招进来干嘛”

上官锦书:“这儿就没个女子什么的,全是大男人啊?”

大汉挠挠头道:“应该是有的吧,我在外面的时候也听过女人来求,不过我没见过,应该是和我们干的事不一样吧”

上官锦书神不知鬼不觉的往他身上贴了张平安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了兄弟”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
×
下山后全家没了
连载中一片翎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