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都没见着她了。本来出门就只剩下带饭和做核酸两件事了，而她又被安排在另一个区域做。没有多大联系的人自然碰不上。
今天轮到我和室友小雪出门。刚过了立冬，昼短夜长越来越明显。七点外面的天色如黛，空气中带着些潮湿的雾气。
“我还说等你叫我呢，结果你七点都没醒。”
“哎，我把闹钟关了，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已经去把早饭带回来了。”
我这话是真心的，但满脸的困顿也是真的。昨天玩线上斗地主玩太晚了，现在眼皮子都睁不开。
小雪笑了笑，不置可否。
到了食堂，人不多，食堂阿姨和志愿者都还在忙着把早饭装袋。
“阿姨，我要三碗粥。”
“让志愿者帮你拿。”
我看向窗口旁边的志愿者，红色的小马甲，利落的马尾，略微起雾的镜片。
“学姐。”
果然，是风禾。
她利落地把打包好的粥递给了我。我的指尖碰到了她的，她的指腹很软，让我想到了今天早饭套餐里白白嫩嫩的桂花糕。
“你当志愿者了？”
“嗯，刚进校嘛，早点事做。”
那确实很勤劳了，对于我这种已经踩熟地皮的老油条来说。
“嗯。保重。”找不到什么话说，我的视线落在她的口罩上面，“口罩还是戴好点。”
明明都是统一发的口罩，她的脸在口罩下显得格外小，让人担心她的安全。
“嗯嗯，谢谢学姐。”
终究是无话，我顶着小雪催促的视线提着早饭走了。
回到寝室，把落在风禾身上的心思收回来，我才认真打量起今天的早饭。
很用心的隔离餐，一张带着葱香味的烙饼，一口咬上去，马上把人带回童年蒸腾着雾气的早上。我吃得享受，慢慢剥了个白白胖胖的水煮蛋出来，就着这饼吃，味道是更好了。稍微感到腻，喝一口热乎乎的绿豆粥，又是一阵清爽。
就这样吃完了早饭，只留了个点着桂花花瓣的糕点。
就好像又看到风禾了一样，我回过头的时候已经摸出了手机点在了微信上面。
算了，我也不知道人家是不是和我一样。而且我都大四了，找大一学妹谈……也有点不合适吧。算了，算了，都没怎么接触。
我寻思着自己也不是见色起意的人，没想到这次倒是想走“一见钟情”的路了。
手机熄了屏，黑色的反光屏幕倒映出我的脸。
……我想起来了一件事。
我没有洗脸，就套了件衣服，把口罩一戴就出门了。现在这个顶着一头鸡窝，眼角还有分泌物的人……我不想承认是我。
好吧，这学妹能把我认出来也是挺厉害的。
后面都没什么事，我也蹉跎岁月直到晚上。
正好领到双王四炸叫了个超级加倍的时候，班级群里跳出了条招募志愿者的消息。
我眉一挑，把牌直接交给了托管。
“哎，现在这些志愿活动还是留给年轻人吧……”
“是啊，懒得参加了。”我附和了句，心虚地扫了码报了名。
哎，天天拘在寝室还不如出去做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