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哪也别去,在家好好休息,晚上我回来,带你买衣服去。”武瑞将Burberry风衣随手搭在臂弯上,露出被马甲束紧的腰线。拿出一张卡,放在玄关处:“记过帐的,随便花。”
武瑞将玛莎拉蒂驶入地下车库时,腕表指针正指向七点五十分。他解开定制西装的袖扣,露出百达翡丽星空表盘——这是上个月跨境洗钱案胜诉后客户送的谢礼。
电梯镜面映出他撕开喉糖包装的凌厉下颌线,薄荷气息与BVLGARI大吉岭茶香水在密闭空间里厮杀。
“武律师,证监会突击稽查资料。”助理追着他踏入办公室,U盘还带着打印机余温。武瑞扯开领带,四台曲面屏同时亮起幽蓝冷光。
他瞳孔在数十个资金流窗口中极速缩放,突然用玻璃杯底压住某笔离岸公司转账记录:“这笔虚拟货币交易,查注册在英属维京群岛的SPV公司股权链。”
武瑞咬着绘图笔的尾端,助理发来的brief在聊天框里不断弹出鲜红的感叹号,他从进公司就一直没有闲过,有时忍不住的给朋友抱怨,人家挣的是钱,他舍的是命。
午休时他溜到消防通道口抽烟,白天工作时的放松,也就这个时候了,吞云吐雾好似神仙。
徐正此时将百合莲子粥煨在珐琅锅里,小火苗舔着锅底发出小小的呼噜声。
他还没能适应现在这种无拘束的感觉,还是不真实。往常这个时刻应当在监狱里面排队打饭了。乌泱泱一群人穿着同色的衣服,吃着没有荤腥的大锅饭。
浅淡的阳光在铁盒上折射出光晕,徐正擦拭着对方昨夜留下的威士忌杯。杯口印着半枚唇纹,像枚小小的月食。他忽然想起什么,从冰箱取出渤海湾甜虾解冻,冰晶融化时在琉璃碗底汇成微型海洋。
阳光偏移到橱柜深处时,他发现了一角落处藏着的铁盒。打开一看,全是厚厚一沓褪色糖纸,拿起来闻一下,是太妃糖的浓郁味道。徐正不免嗤笑:多大的人了,还保存糖纸。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徐正不由的想道:说曹操、曹操到,别背后蛐蛐人。
“吃饭了吗?”武瑞咬着烟,眼睛微微眯着。
“没。”徐正蹦出一个字,他从冰箱里拿出3个土豆,准备晚一些准备。
“不要给哥哥省钱。”武瑞笑着说道,他用手扒拉楼梯道里养的植被,这些绿植因为借着暖气,挺过了这个冬天。
“瞧你脸大的。”徐正刚怼完,就听见对面愉悦开心的坏笑。
“你不像小时候那么可爱了。”说完,武瑞突然感到对方的沉默。他悻悻的收起刚才的好心情,淡淡的说道:“按时吃饭,下午睡会午觉,晚上咱去购物。”
徐正直接挂断了电话,他陷入沉思,好像小时候,一年也就见过武瑞一次吧,每次都是武叔叔带着他登门拜访老爷子。
“正正,叫武叔。”爷爷总爱用指节轻叩他的额头,目光里带着几分骄傲。那时他只记住这个带着温和笑意的男人,每次来的时候,还带来一个小哥哥,小哥哥怯生生的眼神总是好看着他,只有他回看他时,他才腼腆的笑。
武叔的西装永远笔挺,裤线垂直,皮鞋擦得锃亮,连鞋底的纹路里都看不见泥点。
后来他才知道,这个男人,曾在最困难的时候受过爷爷接济,他没有忘计这份情,所以才有日后的走动。
他和武瑞印象中没有说过几次话,后来听说武叔孩子很优秀,年纪轻轻连级跳,考上律师,又出国深造,爷爷的相册里就放了一张武瑞的照片。
再后来,各自都忙开了,他们根本没有交集,包括爷爷都没有把他们俩在一起比较,或许差异太大,悬殊太多,没有可比性。
下午2点钟,仲裁庭水晶吊灯在武瑞的钢笔上折出冷光,他起身整理袖口时,对面人的喉结正渗出冷汗。这是一场关于上市公司财务造假的听证会,空气里漂浮着濒临破碎的谎言。
“根据贵司第四季度审计报告第37页附注,”武瑞将激光笔光圈锁定投影幕布,“这组通过关联交易虚增的2.3亿营收...”他突然转向瑟瑟发抖的财务总监,“是用比特币在暗网购买的假发票吧?”
武瑞金属扣与大理石台面碰撞出清响。旁听席的骚动声中,他慢条斯理解开定制西装的袖扣“检方证人似乎忘了,”他忽然转向陪审团,丝质领带随动作泛起幽蓝波纹,“自己在开曼群岛的私募基金编号CAY765209。”
全场死寂。
武瑞用尾指推了推金丝镜框,大屏幕应声亮起比特币链上交易图谱。血色激光笔光点钉死在某条暗网通道:"2021年9月17日23:47分,这笔经由嫌疑人账户的2000ETH转账..."他忽然轻笑一声,“恰好是他在兰桂坊参加慈善晚宴的时间。”
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性感[加油]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第 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