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和你很熟吗?

晚自习过的很快,晚上十点钟一附中高一高二的学生就下课了。

宋尘和却一直没回教室,顾颂凌站在陆南拙身边准备和他一起回家。

“宋尘和呢?”

“不知道啊!刚刚去整理资料的时候也没有在办公室里看见他,你不是和他一起看张惟泽和他文艺班的女朋友约会去了吗?”

“后来想起今天“王大饼”给我发的五张试卷还有两张没写就回来了。”

“嗯……”顾颂凌看着眼前这位自己的发小却感觉他像是被“灵魂夺舍”了。

陆南拙觉得自从他把豆浆泼到纪池渊的身上后最近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变的莫名其妙,不想和顾颂凌扯西扯东背上书包就准备走出教室,但顾颂凌却站在原地迟迟不动。

“走不走?”陆南拙转头看顾颂凌有点不耐烦了。

“你不等宋尘和啊?”顾颂凌走向陆南拙。

“办公室也不在的话估计多半是早逃课了,走吧!”

“嗯,你慢点走等我一下!”

陆南拙和顾颂凌随着校门口的人流向家的方向走去,初秋夜晚的武汉依旧像夏夜一样伴着白天的丝丝酷热,不过多了几道晚风带来清凉。

银杏树上的叶子还未枯黄,但已经有叶子陆陆续续落下。点点落叶被路上的积水粘湿,丝丝独属于泥土的气味充盈于鼻腔,又是一场秋雨过。

路灯的光射向路上的积水,积水中倒映出点点光晕又被路人踩过,泛起层层水花。

两个少年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顾颂凌的说话声不断的在陆南拙耳边围绕今天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理顾颂凌,顾颂凌说了一阵子话发现陆南拙压根就不想理他,于是自讨没趣闭上了嘴巴。

陆南拙转过头看着道路旁的楼房内万家灯火,终于开口说话。

“顾颂凌。”

“你要干嘛?刚刚跟你讲话半天不想理我,怎么此情此景突然想当emo哥就开始跟我诉苦了?”

陆南拙转过头来用一直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顾颂凌。

“我说错了吗?陆南拙你最近奇怪的可怕!”顾颂凌停下脚步理直气壮的对着陆南拙说话。

“我是想问你是如何拥有一张像管制刀具的嘴,谁像你一样一天到晚净瞎想。”

陆南拙没有等顾颂凌继续向前一直走。

“唉!要我传授你这个干嘛?你准备和纪池渊吵架啊!”顾颂凌追上陆南拙,把手搭在他肩上。

陆南拙尴尬一笑,把顾颂凌的手从自己的肩上拿开继续向前走。

顾颂凌没有再去追陆南拙,以他多年的经验等一下要是再问的话他的性命不保,很有可能会很快被陆南拙“抹杀”。

陆南拙走到十字路口时便叫了一辆出租车,他坐在出租车里手撑着半边脸望向窗外的武汉,车内播放着如果可以,旋律不断的在车中回荡。

“如果可以茫茫人海千年一眼相遇月光下转身那就是你红线划过深藏轮回的秘密我挥霍运气 因为你才让我背对命运不害怕靠近了相信了到底我们爱得有多狼狈……”

“小伙子是华一附中的吧!”在等待红绿灯时出租车司机向后看了一眼陆南拙。

“嗯。”陆南拙继续看着窗外,风从车窗了刮进来掀起陆南拙额前的碎发。

“十几岁的小伙子跟四十岁的大叔一样安静,你们华一附中是工厂吗?”司机边笑边对着陆南拙开玩笑。

“大叔你今年多少岁了?”陆南拙转过头来看司机。

“四十多了,现在不照样比你们都有朝气!小伙子一看你就是有心事,说吧!是不是和家里人吵架了,还是在学校里犯事了?”

“都不是,只是很怀疑一个人也很怀疑我自己。”

车中的音乐声音开的不小,汽车启动的声音也随之绿灯亮起而产生,周边环境的声音变得嘈杂却依旧能听到司机爽朗的笑声。

“怎么个怀疑法?我跟你讲小伙子你如果对一个人心动了最好先考虑好你们的未来和你会不会包容她的一切不足,最近考虑好了一切确定了心里的答案就主动出击!”

“火开出了花如果可以我想和你回到那天相遇让时间停止那一场雨只想拥抱你在身边的证据吻你的呼吸一眨眼一万年留给我别困住你”音乐的声音嘈杂盖住了陆南拙的说话声,司机就误以为是陆南拙觉得自己考虑的不足只是笑笑送他到家之前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了。

陆南拙下车之后走进楼道之中,直到在电梯里时还在想刚刚司机的话。

电梯刚好上升至他家的楼层陆南拙走出电梯,打开家门走进去,今天陆父陆母都要加班硕大的家中只有陆南拙一个人。

陆南拙还是像往常一样站在玄关处换鞋子只是今天没有看见奶糖出来“迎接”他的归来,陆南拙换好鞋子将书包放在沙发上刚好看见奶糖的食盆里还有没吃完的猫粮,这一现象便让陆南拙断定奶糖绝对没有被送到他奶奶家。

“奶糖!”陆南拙开始在屋里四处寻找奶糖还呼喊着奶糖的名字,可是都没有找到奶糖。

陆南拙回想起每次陆母加班中午都会回一趟家可能她中午回家的时候没有把门关好奶糖就跑出去了,于是陆南拙赶忙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外套披上准备出去找奶糖。

刚打开家门陆南拙就看见了奶糖,不过奶糖的身边有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人正在喂奶糖猫条,那个人带着帽子看不见他的五官,只看到见几撮头发没有被帽子压住但像极了呆毛向四周翘起。背影比较单薄,十分清瘦。

“喂!你不要光天化日之下“偷猫”!现在是中国是社会主义法治国家,你要是对我的猫做了什么我是可以告你的!”

陆南拙看着那人以为陆母没把门关紧之后他闯进自己的家中看见奶糖如此的可爱就被它偷出来了。

那人像是听不见一样没有理睬陆南拙。

“我跟你很熟吗?你偷了“偷”猫还不还回来!”陆南拙有点气愤,鞋子都没换穿着他的拖鞋就走向那人。

陆南拙刚准备拍他一下,那人缓缓转过身来,陆南拙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和他对上视线。

纪池渊?“偷”他猫的竟然是纪池渊?

纪池渊看着陆南拙吃惊的表情表示非常不理解,他将耳朵中的蓝牙耳机摘了下来,看着陆南拙。

“你刚刚说什么?我带了耳机没有听清你说的话。”

“没什么,就那猫是我家的。估计我妈今天中午出门的时候了没有把门关严实它就跑出来了。”一瞬间尴尬将陆南拙的一切不满全部吞噬,语气变得格外委婉。

“叫什么名字?”纪池渊听着陆南拙的语气感觉陆南拙跟“中邪了”一样,不过还是继续向下问。

“奶糖。”

“好有“文化”的名字!为什么不叫小白?”纪池渊将喂完的猫条包装袋捡拾起来准备离开,奶糖却扒着纪池渊的裤子不放开它的爪子。

陆南拙看着奶糖不由的心梗,果然奶糖也“叛变”了。

纪池渊把奶糖抱起来示意陆南拙伸手,陆南拙伸出手后他把奶糖放在他的手中便转身离开了。

“纪池渊你大晚上的来这里干嘛?跟踪我啊!”陆南拙这时才反应过来说出自己的疑惑。

“兼职。”

陆南拙刚准备继续开口结果纪池渊快速的走进电梯按上了关门键将陆南拙的声音隔绝于外。

兼职?纪池渊很缺钱吗?

没等陆南拙在多想一会奶糖就开始在陆南拙的手上闹腾,陆南拙看着奶糖如同在看着叛变的汉奸一样,开始宣判这次对奶糖“叛变”行为的惩罚。

“吃你猫粮去,他手里的猫条究竟是有多好吃啊?我们在家里是不给你吃饭吗?你“叛变”就算了!还是在“热脸贴冷屁股”你知不知道: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陆南拙把奶糖放在鞋柜旁的猫爪架上,将门关上并且反复确认关没关严实,之后他走向厨房从厨房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猫罐头打开放进另外一个食盆里,奶糖闻见猫罐头的气味凑过来蹭了一下陆南拙的手心。

“物质的猫!”陆南没有继续带着客厅陆看奶糖吃罐头,他拿起沙发上的书包向自己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陆南拙拿出物理的习题,却迟迟不动笔,笔在他修长的手指上转了一圈又一圈,陆南拙的思绪开始从亚欧大陆漂浮向南极洲。

纪池渊刚刚喂猫的时候带了耳机,他带着耳机在干什么?是在内卷英语吗?还是在听歌?那又是在听什么歌?和他一样吗,听的车上那首如果可以吗?

思绪正漂发的遥远,陆母的一通电话却打断了这一切。

“妈,你今天出门没有关紧家门啊?”

“哪里?是门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陆南拙听着陆母奇葩的说辞,不禁嘴角抽搐。

“最近空气湿度大你记得把今天晚奶糖食盆里没吃完猫粮倒掉!”

“今天晚上给它开了个罐,没有给它喂粮。”

“哦,橱柜里还剩多少猫罐头?”

我的天哪!这么勤奋存稿的人是谁啊?当然是最勤劳的我啊!( ¨?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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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漫漫
连载中咩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