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握住她的手,“傻孩子,说什么呢?我们都是一家人。”
封榆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
“呀,好可爱啊。”是淮阳公主。
正指着封榆原本座位上的风破小郎君。
淮阳公主跑过去,想要抚摸一下这个可爱的小东西,却不想风破小郎君也是有脾气的。躲了过去,扑倒封榆的怀里。
淮阳公主不乐意了,嘟起嘴巴看向皇后,“母后,我要。”
封榆摇摇头,孩子,这世间不是什么东西你说要就是你的。
封榆礼貌的告退,“娘娘,臣女还要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封榆自顾自的走了,江氏和封娢也赶紧跟上。开玩笑,她们要留下,皇后不得活撕了她们。
却不想淮阳公主拉住封榆的袖子,“你要走就走,把它留下。”
“凭什么?”
“凭我是公主。”
封榆嗤笑一声。
皇后怒喝,“淮阳,成何体统,不过一只小畜生,与她争执什么?”
好一个皇后,好一个指桑骂槐,她要吃这个亏她就不是封榆了。
“皇后娘娘说的对,侄女也从来就不与畜生计较,尤其是这个畜生这么没有家教。”
风破小郎君大赞,就是,敢说本小爷是畜生,就是指桑骂槐也不行。
皇后一拍椅子,太后倒是开口了,“好了,淮阳,哀家罚你去佛堂抄佛经三十遍。封榆,这里是皇宫,竟出言不逊,哀家罚你……”
“谢太后娘娘罚,臣女家里没有佛堂。”说完转身走了,太猖狂了。众人目瞪口呆,之前只是听说,现在是亲眼目睹这封郡主的厉害。
众人心里默默地添了一句,以后绝对绝对不能惹封榆。惹不起啊惹不起。
太后和皇后气的脸色铁青,想发难,人已经跑了。
真应该拖出去砍了。
……
封榆最近心情极好,除了临王时不时的找她。她就不明白了,怎么她到哪里都能遇见叶郗这个人呢?
封榆抓着他的衣领,“你老实说,你老跟着我,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有。”
“什么?”
“劫色,啊——”叶郗捂着被打的眼睛。“瞎了。”
“要不我再帮你把另一边也补上?”
“哎,不用了。”叶郗赶紧跳开。
虽然他们有婚约在身——封榆就奇怪了,怎么她老是跟有婚约的人有关系,关键是那人还是叶郗。
“话说回来,你可是天帝的外孙,怎么混的这么惨啊?”
“惨吗?我觉得还行。哎呀,我就是倒霉,走哪都能碰上你。”
封榆斜眼看他,他立马改口,“我说有件事我得问一下,潋湫的事情,你就不打算处置了?”
封榆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着,打了哈欠,“处置?怎么处置?那些人呐,我凤族七位长老,除了大长老,哪个没有私心,也就他们没什么大权,可就算是这样,那个二长老,能力倒是不错,就是老想着怎么把他孙女弄进千凰阁当执行官。切,真当我是死的。”
“这一个个的,想闹,行啊,我成全他们。那个潋湫,不就看上我的那副身躯了吗?”封榆摊手,“我送给她就是,不过,要是她想干什么坏事,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封榆看着手臂上一闪而逝的凤尾花的印记说道。
叶郗也看见了,他认识,那是凤凰令,可号令天下羽族。
他们或许不认识他们的皇,但是必须要臣服于凤凰令,臣服于那凤凰令中来自皇者的威压。
叶郗抓过有凤凰令的那只手,握住她的手心。紧紧的握住,封榆奇怪的看向他,不明白他抽什么疯。
只有叶郗知道,他自己心里的苦涩。
封榆倒是喜欢把东西往一只手上放,她掌心有一朵莲,红色的,还未开花的莲。
九转火莲,这朵莲花里,封存这关于他的那部分记忆。
封榆把这部分记忆封在了这朵莲花里。而这莲花的本体,在千凰塔中。除了凤皇,没有人可以踏足那个地方。
不到万不得已,九转火莲是不会显形的,一旦它在凤沅的掌心显形还开了花,就是……
“喂,占我便宜呢,松手。”
叶郗不舍的把手送开。手有点糙,可能因为原身常年干活的原因。
过了一阵子,府里就开始忙碌起来了,因为要过年了,过年就要准备年货啊。这准备年货就要银子,要银子就得从封榆的手里拿钱。
浣清现在掌管着府里的财政大权,所有的账目都要她批准,大金额的银子都要封榆点头同意。
当家主母还在,却由嫡女掌家,怎么都说不过去,可是……比钱比权都比不过人家,江氏倒是想动她呀,可她的娘家,她自诩的靠山江太师家都让封榆给得罪个干净,她都蹦哒不起来了。
更何况,如今她也要看着人家生活呢。府中的事还是她安排,可银子却得去别人那里支取,每一笔账都要交代清楚去向。
江氏不可谓不憋屈。
院里的那些个狐媚子,一个个的都在看她笑话。她整治不了封榆,还整治不了她们吗?一个个的现在收拾了一遍,都老实了。
封娢现在连门都不出了,整日的待在房里绣花。
临王不知道怎么回事,性情忽然大变,也不能说大变,其他都没变,就是在对待她的事情上变了很多。
原本殿下看她的眼神里有着宠溺,可是现在就算眼睛看向她,眼里都不曾有过她的存在。
是因为封榆吗?是因为她变了吗?
可她现在,再无资本与封榆炫耀了。
至于封翦,封榆把他丢去读书了,钱反正是交了,读不读是他的事儿。封翦经常会逃课出去玩儿。
至于封成,两个人见面不多,所以也就那样了。
封榆心血来潮出去逛街,浣冰三人觉得惊奇,自从郡主一番闹腾过后,就不曾出过府,整天除了吃就是睡,尤为的安静,静的她们好像觉得郡主又回到了从前那个懦弱可欺的人。
今日郡主提出逛街,三人便要作陪,封榆摆手说不用,就自己去逛逛。
因为之前的习惯,封榆爱做男装打扮。说是玉树临风也不为过。一路收获了不少少女少妇大婶阿婆的目光。
就是路过个小摊,一个卖烧饼的大娘,买个甜的还非得送个咸的。
给钱还不要,那就厚着脸皮收下呗。
这一趟逛的有点累,不过好在收获颇丰。
回去的时候,封榆特地选了一条偏僻的路,人不多。
路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听见里面有声音传过来,是拳头打在□□上的声音。
不知道哪个倒霉鬼被欺负了。封榆也没打算管,准备离开,却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求你们别打了,我真的没银子。”
“呸,骗谁呢?谁不知道你姐姐是临王的未婚妻,你会没银子,还有,你家里不是还有个郡主姐姐吗?她的公主娘留下不少好东西吧?啊,你没钱。”
“我真的没钱,我姐姐也不是临王的未婚妻了。”
“给我打。”
封榆听出是封翦的声音,封翦逃学的事情她知道,就是一纨绔子弟,费那劲管他干嘛。不过今天让她撞见了有人欺负他,那她就不能不管了。
封翦是封府的一员,就是她的人,她就是把人欺负死别人也不能说上一句,但是要是谁欺负了她的人,那可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封榆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走进去就看见封翦被人按在地上打,打他的那几个看穿着应该都是家世不错的。
封翦的面前还站着一个趾高气昂的少年,一脸鄙夷不屑的看着封翦,嘴里还说着,“给我狠狠地打。”
封榆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封翦有时候会脸上带伤的回去,肯定跟着小子脱不了干系。
废话不多说,直接把人放倒再啰嗦。
打的正起劲的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撂倒了。领头那小子也傻了,看着忽然出现的封榆,“是你。”结果封榆一脚把他踢飞了好几米远。
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已经傻掉的封翦,“能起来不?”
封翦从地上爬起来,“你……”
“那小子是什么人?”封榆双手环胸,用下巴示意刚才被踢飞那小子的方向。
封翦看了一眼被封榆踢飞的江沣。
“他,他叫江沣,是,是江太师的孙子。”
封榆明白了,难怪刚才这小子会说“是你”了,“刚才我听这小子的话,他是在打劫你?”
也有可能是趁机报复,毕竟以前封榆闹的太狠,江家丢了个大脸。可连宫里的太后和皇后都吃瘪了,最后还不是把封榆往年的俸禄送了过来。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江沣不同,他和封翦同岁,又在同一家书院读书,平时就有点小摩擦。
话说纨绔子弟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虽然在旁人眼里看都是差不多的,但他们都有自己的小团体,想封翦这一类的,平时里招猫逗狗的,也只是惹人嫌弃。
但像江沣这一类的,仗着家世调戏良家女子,甚至于胡作非为的,是让人生厌的,甚至于愤恨。
封榆摸了摸下巴,她想起来封翦就读的学院,女子是可以上学的。只不过为了避嫌,男女院还隔开了一道墙。平日里,如果家里有兄妹一起在书院里的,有空大家是可以坐在一起聊天的。但是中间会隔开一道帘子。
封娢也在那个书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