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朝初缓和好情绪后恋恋不舍的从廖矜序怀里出来，看着他肩膀那里被自己泪水打湿的一片有些不太好意思，因为廖矜序跟他说的话连朝初有些迫切的希望尽快的处理完这些事情，他将廖矜序昏迷期间李申和汪也过来跟他说的事情叙述了一遍，还将自己压下疆北军一事如实讲述给廖矜序，如连朝初原本预想的一样，廖矜序虽然没有因为这件事跟他生气，但是他也感受到廖矜序明显的不高兴。
廖矜序知道这件事的本身的出发点就是为他自己好好，虽然他也知道连朝初按照他所嘱咐提前让疆北军来汴京，也改变不了现在汴京和廖家的局势，只会让现在正在进行的计划提前一两天，并且他自己也清楚，现在能有一两天的时间给他的身体缓冲一下确实更佳。
“李昭，我希望你能清楚，我也希望你能记得，首先你是大宋的皇族，你是一个士兵，不管是皇族还是士兵都是以保护大宋子民为优先，其次你才我弟弟，是廖家的一份子，你懂吗？”廖矜序严厉道。
他已经不止一次的提醒过连朝初他是大宋的一份子，他知道连朝初对于感情上了解缺乏，有很多情感是他理解不了了，从前他也并不强求他能去理解，只是如果一直放任他这样的话，往最不好的方面去想，若是日后真的发生了什么危险的事情从而威胁连朝初，连朝初怕是真的会如他们所愿。
“如果有一天真的真的到了让我在你和大宋之间选择一个的话，我会没有丝毫犹豫的放弃你，我不知道还有谁会让你这样做，但是我，绝对不是你再次这样选择的原因。”廖矜序直视着连朝初的双眼：“所以我不希望以后在发生这种事情。”他淡然道，他们都清楚这些话说出来是多么的伤人，但这也是廖矜序要告诉连朝初的事实，他也会用尽一切让这种选择不再发生。
与廖矜序的对视，从他的眼神中也可以看得出，廖矜序这回说的在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廖矜序看着连朝初那样子，没有在讲这方面的事情，便转移话题道：“怎么一直都不见沈帆？”
“阿序要见他吗？我帮你去叫他来。”连朝初起身，现在又恢复回了从前那般模样，好像刚才那些委屈的模样没有存在过一般。
廖矜序：“好，你在帮我先去找太子和尚书过来吧。”
连朝初派过去的人还没到，便从路途看到了正赶过来的李申汪也两人，廖矜序醒之后两人便最快速度的知道了此事，便暂时放下手中的事情赶忙过来了
李申汪也两人得到消息之后很快的就赶过来了，汪也见到廖矜序苍白的脸满是愧疚的说着惭愧，惭愧，自己为官这么多年，极尽从未接触过领兵这一方面，到现在这种时候却更多的只能去求一个小辈，李申更然，廖家现在的局势都是他们李家一手造成的，而现在却还需要一个刚从昏迷中醒来的人去帮自己处理这些烂摊子。
廖矜序分析了现在的情况给两人听，几处都与汪也和李申说到的地方想法一样，治国这一方面，汪也还是在朝廷中属于顶尖，这也是廖矜序几次三番从李继那保下汪也的原因。
“治国这方面我也只能帮到这，殿下心思细腻本身想法就很好，现在又有尚书大人辅佐，这方面”廖矜序明着暗着告诉李申不要让自己掺和政事，本身朝廷那些文官便足够李申用了，何必让他碰了武又碰文。
“子泠说笑了，孤能做到几分孤自己心里最清楚，现在是孤有求于子泠，子泠不必为了保住孤的面子而说这些话，廖家的忠心孤看得见，孤厚着脸皮，还希望子泠能不留余地的帮父皇，帮孤，帮大宋走过这次难关。”
“殿下严重了，这是臣应该做的。”廖矜序见李申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再好说什么。
李申：“还有这半块虎符，现在孤还给你，这虎符本身就应该在廖老将军手中的，现在老将军不在了，孤便把它交给你，父皇现在不在这边，他若是在也会和孤决定一样，你便不要推脱，收下罢。”他从怀中拿出那半块虎符握着廖矜序的手把它放在了廖矜序的手掌中。
廖矜序左右考虑，虎符在手确实要方便许多，便也没有推辞将虎符收下了，他瞧着李申还有话要说，那模样有些焦躁不安，本以为他会直接说出来，结果等了一会也不见他说出口，最后只得廖矜序自己问。
廖矜序：“殿下是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孤....孤还是很担心父皇。”李申道。
这事啊，廖矜序心想，连朝初跟自己说了，他们两人的想法是一样的，但是以他对连朝初的了解，他估计并没有跟李申解释这件事情，李申会担心也是难免的。
“殿下放心，陛下现在绝对是安全的，朱文昌不会轻易动陛下的性命，至少在我们双方再次交手前，陛下都是安全的。”廖矜序看着李申那表情决定还是给他解释一下：“朱文昌教导过殿下许久，殿下也知道，他能在朝廷在宫中隐藏这么久便可以看得出此人是个有绝对耐心的人，虽然现在的局面在他眼里是必胜局，比以前心急些也是难免的，但是此人清楚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不会因为一时的愉悦而放弃手中的好牌。”
李申明显还是不放心，但是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现在北府被朱文昌控制的一只老鼠都进不去，北府里面什么情况外面一点都不知道，只能等他们主动出来，双方都知道这时间拖不得。
但是有一件事，廖矜序心中还是有些没谱，需要等连朝初把沈帆带过来，再商量，李申汪也与廖矜序交流的差不多了便也说着暂时先不打扰廖矜序休息，便先离开了。
廖矜序等他们离开，看着差不多的时间，约莫着连朝初现在估计刚见到沈帆时间还早，便轻悄悄的扶着一旁的墙壁缓缓起身，等自己站稳后，适应了一下便从这房间出去，他自己的身体自己当然最清楚，他醒来没多久就能下床了，只是碍于连朝初一直在他身边待着又不允他下床走路。
见到外面往来的太医，廖矜序随便抓了一个来问：“你可知道廖悸在哪间房间？”
“回禀侯爷，王爷在楠湘房呢？侯爷需要下官带路吗？”那人回道。
“那地本侯知道，谢过大人了。”廖矜序道，太医院廖矜序算是混得熟了，那天在北府时廖子安身体的不适廖矜序就看出来了，本身子安身体就不好，那天他分出的那帮人又是赶着时间一刻都没有休息的来汴京，这阵子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廖子安回来直接住进太医院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他推开楠湘房的门，便看见岁儿在廖悸床边打盹，岁儿看见廖矜序进来，一下子就从迷糊中清醒过来。
“侯爷您醒了，岁儿见过侯爷。”岁儿的语气明显的沮丧看见廖矜序难掩虚弱的样子快要哭出来一般，她这几天一直陪在廖悸身边，清醒着也知道短短这几天廖家发生了多大的变故，现在现存的廖家人都等着廖矜序醒过来，能主持廖家的大局，所有人现在也只能依靠廖矜序。
“嗯，这几天辛苦你了，京城现在暂时安全，你也不用时时刻刻都在子安身边，让宫里的婢女替换你，你去休息一会吧。”廖矜序走进前去廖悸的身边，看着昏迷不醒的廖悸，眼睛有些发涩。
“岁儿没事，能亲自照顾王爷奴婢心里也踏实，岁儿扶侯爷坐下吧。”岁儿轻轻扶住廖矜序让他坐在廖悸身边。
“你家王爷昏迷多久了。”廖矜序问道。
“有三日了，从回来汴京的路上到现在一次都没有醒来过。”岁儿难过极了，廖悸的身体本就不好，但这些年的悉心照顾廖悸的身体也比以前好的太多，此次突发的事故还有昏迷中的廖悸不知道的廖家的巨大变故，岁儿都不知道廖悸醒之后该怎么和他说此事。
廖矜序点点头，岁儿看着两人，十分有眼力的先从着房间退了出去。
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廖矜序看着嘴唇发白的廖悸，心中实在是不是滋味。
“子安，兄长......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大哥。”廖矜序的语气有些哽咽，他强忍住几次都要崩溃的情绪，他醒来后面对的一切都迫使他放下一切不利于自己的情绪，他没有时间难过，没有时间懊悔。
“我没办法保护他们，让他们死在我眼前，却什么都做不了。”他把手轻轻覆盖在廖悸的手背上，摸着弟弟皮包骨的手，反复的给自己重新建立一道防护墙，他还有需要保护的人，至少他还剩下他们。
这几天疯狂加班，早出晚归的，就一直都没时间码字，这章前一半是五天前写的，然后就开始了疯狂加班日，连续到二十七号左右，然后今天把剩下的补上就发出来了，但其实没写完，才不到三千字，先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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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颓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