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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绚烂,反正是到来,反正是背负慢慢凋残的孤独,耀眼的孤独,义无反顾的孤独。
我给自己倒酒,给男人们倒酒,一杯接着一杯……这三人看我的眼神好像饿狼,嘴巴似要流出唾液,只要“羊”醉倒在地,它们就会扑上去,咬断它的喉咙,先喝干它的血,然后豁开他的膛,吃掉它的心脏。我杯子又被他们催着满上,这可不行,再喝下去我就要醉了,或许我现在已经醉了,啊,说不清了,主动说给大家展示一个小才艺,我将蓝染手中的酒杯满上,起身旋转,从他掌心叼起,衔杯下腰,美且魅,透明的酒一滴不剩的进了我的嘴巴,然后又是旋转,我飞到了他的怀里,喂给我亲爱的夫君,亲爱的润润喉咙把,慢点喝,别呛到……我像猫一样在他的怀里摊直,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蓝染捧着我似水蜜桃样红艳的脸蛋,看着我已经迷糊沉醉的眼神,一把将我抱起,与同事告别。
在急速的飞跃中,我们互相磨蹭着皮肤,我感受到有股铁锈味从他的身上传来,他变得像是一把沾血的刀……革命需要流血,脑子里突然蹦了出来,可能是记忆中刷到的视频说这个boss是个革命家吧,哈哈,我想到了已经回不去的家乡……尸魂界每个人的身份地位都是通过世袭的方式固定下来的,他们看似比现世日本更开明,但实际上这个死亡帝国静止的水面就是一滩死水,已经发臭发烂……流魂街靠后的,就是“不可接触者”,或者更为准确来说,他们根本不被当成人看。人们对他们居住的地方视而不见,有些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只有代号……扯得有点远,但是今晚的蓝染好像不是蓝染,怎么说呢,他身上的血腥臭,让我想到了过去,也让我当年的被熄灭的愤怒燃起了一点火星。后面的区域真的太穷了,极度的贫困会让人起来反抗,但整如何能和那些死神相比,定期就会有死神过来玩砍人游戏,清理平民,我虽然害怕,但心中也存在无法熄灭的愤怒。
到家后,为了确定我的想法,我夹住他的腰,将他拉倒我的身上,用手将他的头发撩起,“你不是蓝染。”话音刚落,身边就出现了黑腔,一只手掐住了“假”蓝染的脖子,将人偶变成了一把刀后才慢慢从黑雾中走出,“清樱,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该说什么呢,他会不会杀掉我呢,我怎么没了害怕,因为过分奇怪自己的感受,我反而笑了起来,起身凑到他的面前,将他的刀抵住了自己的胸口,有点玩笑,又有点认真的说:“可能我爱你吧,所以能认出那不是你。”
我每天都盼望着死亡,又生怕这个日子来临,但不管盼还是怕,这个日子还是来到了,我闭上眼睛准备迎接终局。
“缚道の四「这縄(はいなわ)」”我被吊了了起来……额,好消息是可能不会死了,坏消息是,可能要死了。
清樱的话连绵不断循环往复的在他耳边演奏,单一重复的调子,钝化了他心中的锐痛,犹如抹去高山的尖峰,填平了万丈的沟壑,是他那空旷黑暗的寂寞变成了草原。成群的喜鹊随着声音起舞,在一声比一声高昂的调子中,起起伏伏;而不知疲倦的啄木鸟嘟嘟的啄木声,正是这急促音乐的节拍,“papapa,papap……”□□融为一体,精神是不是也能相通呢,她给予我的幸福到底是真是假,我现在的满足是幻梦,是泡沫,是被美貌迷惑的假象吗……
“惣右介,你没洗澡吗,为什么身上有沙子,呜呜呜,给我滚去洗澡,呜呜……”
蓝染不理,继续贪婪吸食,悠闲的躺在果园中,闻着男人和女人的味道、月光和鲜血的味道、野兽和花朵的味道,它是这世间所有成熟果实的味道,也是这世间所有世俗**的味道。
“惣右介,住手,你真的是蓝染惣右介吗,啊,呜呜呜……”
“清樱,我是,但又觉得自己不是……清樱,假如你往水中投入一颗石子,这颗石子会沿着最快路径沉入水底。蓝染惣右介有目标的时候也会如此,无需做什么他自己就会被牵引,任凭自己沉坠。目标会指引他,他不能容忍任何阻拦他实现目标的事情进入他的灵魂,但现在这颗不断下坠的石子被一条调皮的鱼含在口中,你说石子该将鱼穿破,继续自己的旅程,还是随着鱼儿上游。”
“沉迷于享乐,陷入虚假的满足,这样的他还是蓝染惣右介吗”缚道之四这绳将娇嫩的皮肤勒开,清樱连惨叫也无法发泄,嘴巴被他的手塞住,粗糙带着刀茧的手勾住清樱的舌头……“清樱,你对我的背叛真的是肉眼可见,毫不客气啊,太贪玩了,我都嫉妒了”
“呸呸呸,混蛋你手上有沙子吧,混蛋惣右介”
“哈哈哈哈”
一次,两次,十次,我们就这样不停地、无止境地玩下去吧。两人相拥,蓝染拥有了在鱼的嘴巴里,陷入温暖香甜的梦。
这边的恋爱剧场,虚圈那边只剩下两只单身工作狗处理刚刚征服的虚夜宫。
因为他们要搬迁尸魂界的实验室,且对虚的生命力有顽强的认识(根本懒得管),就放任(刚刚直接被蓝染灵力碾压的)前任虚王拜勒岗王在地上发呆(心里发电报)
拜勒岗看着天边不变的弦月,暗暗发誓。
“我一定要亲手……将你杀死”
“你会后悔当初为何要赋予我力量”
“我是王”
“我是神”
“永远不会死,将会不断的追杀你……”
“蓝染惣右介”
幽冥中,他看到了那个人的背影,看着他踏过的道路,拜勒岗坚定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