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 14 章

14

下雪了,四番队疗养院的前院多达几千棵低矮趴地柏全部被雪覆盖,从那里往下走的40多级石梯,以及相连的四番队队舍屋顶都积了一层薄雪。雪时降时停,一直下到中午。

清樱趴在病床上,正在素描着雪景,托蓝染从现世买来的铅笔和油画材料有了用武之地,她从雪完全停后便开始埋头创作,用来打法在医院的无聊时光。

病房被反射的雪光照得明亮。隔壁床的绯真靠在白哉上班之前给她准备的软垫上,正在看杂志月刊《瀞灵廷风云》,时不时向右边注视清樱。书中描写的清樱太夫,她在女眷中听闻的妖妇,在宴会中看到的礼仪得体的贵妇……还有和她同样是整的清樱。每一种样子都像是清樱的一张面具,那张惨白可以随便描绘的面具,被清樱挂在身体的角角落落,做到某种意义上的千人千面。

而绯真就像是开出限定彩蛋的家伙,她从很久之前就见过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清樱,她和清樱的初遇并不是清樱本人认为的贵族宴会,而是在流魂街50区。

绯真遇到被人贩子牵着,控制着,却像是在牵着人贩子的清樱。那天也是雪天,帮派到处搜查女孩子,要送到花街去。绯真非常害怕,她的邻居姐姐,就是被花街用剩下丢出来的,那个姐姐在没去花街之前接济过绯真,是个非常温柔善良,样貌绚丽的如同4.5月的紫藤花……她和绯真说等之后有钱了,带她和露琪亚出去,等她回来……后来她回来了……她全身遍布紫色的斑点,身体干枯的像是冬天的枯木,死之前她看着窗外石墙上许多嬉戏的小矶蟹(日本矶蟹),说到:真好看。那一带的螃蟹生来壳甲就是红色的,等她身体好了要捉螃蟹给露琪亚玩,话还没说完,她就再度失去意识,绯真抱着露琪亚,肚子的饥饿让露琪亚不停哭喊着,绯真只能抱着孩子出去。这时,身后传来轻微的动静,她鼓起勇气回头,只见到身后有红色的小螃蟹……

绯真想活下去,不想遇到和那个姐姐一样的事情,她为了活将妹妹抛弃,趴在地上和人乞食,从78区那个鬼地方爬出来,怎么能在这里狼狈死去。

就在那些人快要找到她躲藏的废墟时,清樱骄纵的扯了扯手上的枷锁,对人贩子说到,这些人你找出来能和我比吗,我如果在累的话,颜色就不好看了,价格就卖不高了,别那么墨迹在这种地方……小小的女孩冲着那些土匪,毫无恐惧的发言,那双熊熊燃烧的眼眸里什么都被烧光了,什么都没有,就像是神明一样,对绯真来说,当时清樱就像是神明。

之后在她陷入愧疚之时,无数次无功而返之际,她的神明小姐又一次出现了,将她的妹妹还给了她。多么不可思议啊,其实绯真根本不认为露琪亚还活着,78区的恶劣与地狱无差,她只是想在死前找到露琪亚的遗物,什么都行只要携带露琪亚的灵子……她们一起来这个世界,她也想一起离开。如果投胎转世,这样她下辈子做露琪亚的姐姐的几率会不会更大些,抱着这样的念头,数着自己剩下的日子,她开始寻找。(绯真和露琪亚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如果当时朽木家真的是在找人,不至于找不到,除非当时所有人再找的是非人之物。)

“朽木夫人,为何一直注视着我,是我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吗”长时间无缘无故的注视,在日本是一种非常不礼貌的行为,绯真的回答却出乎了我的意料。

她说;“抱歉,我想要和你交朋友,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她放下手中掩饰的杂志,从床上下来,步行到我的床前,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被这种交朋友宣言吓到的我,画笔一歪,将画纸污染了。绯真看到连忙道歉,然后脸冲的通红,好像桃子一样,感觉咬下去汁水爆棚。

我拉起她弯曲鞠躬的身体,认真查看她的情绪,“你是认真的?”我的手握住她的手,哦,好小,好软,握着好像在捏软玉。

“嗯,请问清樱愿意做我的朋友吗”,从没想过朽木家的宗妇,温温柔柔大和抚子的皮囊下如此擅长打直球,热烈到我都有些接受不了,怎么办第一次有人说要做我朋友。

脸红的不成样子,心跳也快的要爆炸了,怎么办,我躲进被子里,露出一条缝隙,用最小的声音说“好。”

然后绯真就笑着拨开了我的保护被子,拉着我的手说:“你好我叫朽木绯真之后多多指教”

“我是清樱,你好”,天啊笑的好灿烂啊,救命,吸血鬼要被太阳晒死了。

她将我抱在怀里,好香好软,朽木白哉,你老婆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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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死神当花魁
连载中爱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