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婊子无情,
戏子无义。
我既是婊子,又是戏子。
合该无情无义
“没有人爱我,没有人爱我,呜呜呜,爱我的都死了,没有人——咯,独留我一个人……没人爱我……”我烂醉瘫在地上,怎么说也不肯起来,红椿去忙生意,独留我和臭小鬼两人。
“那里没有人爱你,浮竹十四郎对你死心塌地不说,京乐春水和蓝染队长都对你宠爱有加,还有你每日信箱里数不清的和歌花集……”市丸银无趣的看着女人发疯,手里端着酒杯,有下没下的抿一两口。
“哈哈哈哈,那,那不是爱啊,那是欲。”我从榻榻米上支起身子,把胸前的重量全部压在小茶几上,手从边上将市丸银的酒倒进自己的嘴巴里,酒水浸湿我胸前的衣服,一股奇异的气味,像是母乳一样的味道,把这个狭小的包间充斥,市丸银脑子一阵发麻,之后有些恼怒,说了几次了,他的年纪比她大,是个男人,为什么她在他面前如此不体统。
市丸银的言辞语气开始变得辛辣,“清樱,如果说爱的话,我觉得你有点贪得无厌了和无事生非了……蓝染队长对你不够好吗,就我知道的,他这些年赚的都投到你身上了,你再这样花下去,静灵庭要么少个贵族姓氏,要么蓝染被查出贪污……更别说浮竹了,我感觉他已经疯了,上次完全不避着我,当面给你送礼,最意外的是京乐春水,一区的房子说送就送……这不算爱吗,女人们不是说钱在那里,爱在那里吗”
“哈哈哈哈,他们爱我,那我在花街时候,客人也都爱我爱的要死,我的身价你去打听一下,用钱来表示爱,那我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卖。还有爱一个人会想要她死吗”
每个人都有其依附的东西,婴儿依靠脐带,孩子依靠母亲,女人依靠男人……而我仅仅是被他们“依靠”被他们吸食,他们对我的爱只在床上,离开了床就立马死去,我变成了面目模糊的个体,生命路上随手采摘的野花。我如果糊涂一点,反正命也不长,也就这样过去了,生命也就是一出烂戏,我大可浑水摸鱼,但是啊,今天看到真爱了,我嫉妒了,我就是他妈的嫉妒了。
往日被故意压下的情绪,由着嫉妒拉了上来。蓝染他对我的□□钟爱,从第一次见,我就知道,我对他来说就是不健康的垃圾食品,喜欢但是理智克制,又蔑视,有时觉得干脆杀了方便,刚从茶屋被赎身出来的日子里,每天早上我都担心看不到当天的太阳。
十四郎他是爱我,但爱我要违背他太多东西,他厌恶那个变得不像自己的自己,无法阻止自己堕落,也无法阻止他迷恋我,于是,他给自己找了诸多借口,甚至拉着京乐春水下水,想要让自己看清我的“真面目”……我喜欢他,也知道他是这三个人里面唯一一个真的每次都想做死我的人。
京乐春水我看不透他,他像是玻璃后的人,隔着厚厚的玻璃,他的体温传导不过来,但他是唯一在房事上怜惜我的,且出手最大方,我喜欢,他直接了当认为我是个麻烦,他甚至还在床上就对我说,真希望我不存在。
“这样浅薄的爱,你也可以爱我呀,至少银,你从来没有想过杀我。呕——”
市丸银看着眼前疯癫的女人,突然想到78区的烈日骄阳下路边等死的人,对他们形容骨瘦如柴是最贴近了,全身只有干枯的皮层包裹着骨头,血肉已经在个地狱完全消耗殆尽了。他们的眼神和清樱是一样的。
银将清樱扶到边上,把她松散的衣服整理好,用毛巾给她擦干净脸上的呕吐物,将她不老实的手从自己胸膛抽了出来,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给她当被子,乱七八糟处理好,和红椿说一声后,就在月光中离开了。
【你这种等死的废物,我爱不起来。】市丸银望着月亮张开的和蓝天相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