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胡说八道后,南诀似乎也接受了,看着神色变了又变,脸色倒是好多了,然后又莫名其妙的问了句:“送你石榴木簪,可还喜欢?”“喜欢,只要是殿下送的,臣女都喜欢.”好不容易顺好的毛,不能让他再炸了,赶紧点头如捣蒜似的说道,又往下扯了扯他的胳膊,他的头就比我高一点点了,我都能从他眼睛看到我自己的模样,不知道拿来的狗胆,竟然还摸了摸他的头.
等回过神,赶紧松开,眼睛也不敢盯着他看了,盯着被子上的山茶花看的都要盯出窟窿了,只听南诀心情似乎好了很多,还笑出了声,我抬头便看到在晃动的烛火下,一身云白锦衣,外罩黑色大氅,微微勾唇,眉眼微弯,周围的空气都似乎暖了起来,像是多年未开的花瞬间绽放.我又迷了心智:“你笑起来可真好看.”我这狗嘴怕是要不保了,说完捂住嘴,只见南诀并没有不悦,微微侧身,耳朵有些微红,什么,南诀这么纯情嘛,这什么纯情人设.
当我还在歪歪时,南诀轻咳一声,在桌上放了一瓶药,说是太医院给的预防伤寒的药,让我记得按时吃,就翻窗走了,这人......下午不是已经给送了药,这又是哪一出,莫名其妙,不管了,让他这一顿折腾我倒是困了,睡觉.
南诀回到太子府,连侍从请安的声音都没听到,转身回到卧房,当做到床上时还能听到胸腔中扑通扑通急骤的心跳声,这女人嘴上说着拒绝的话,手却不老实,又是拉手又是摸头,孤的头能是她一小小女子能摸的.
想到她刚才神色迷离的说你笑的真好看时,心脏又不受控制的怦怦乱跳,这小色女,不知羞耻,他自己没意识到想这些的自己也是一脸痴汉脸.
日子过的行云流水,南诀时不时送来一些小玩意儿,我都照单全收,关键大多都价值不菲,好东西当然要收着,经常一起出去玩,慢慢也比较放得开了.自从那天晚上推心置腹的谈过一次后,他似乎想开了,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只是有时看到凤夜与我和玄月姐姐聊天说话时,他会微微皱眉,这时候我总要返回来,哄哄他,他其实也挺好哄的,三两句好听的话,路边随手买点的小物件,不太好听的笑话,都能叫他眉眼就化开,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不过也听凤夜说最近皇帝身子不太好,南诀事务繁忙,朝廷大臣之间又相互弹劾,边境又不太稳, 想想南诀也挺可怜,小小年纪便什么都学,既要学治国安邦的谋略,又要学平衡朝臣的手段,一点都没有自己的时间,也是可怜.
所以每次南诀没出来的时候,我都会买一些小物件,像去寺庙求的平安符、街边摊贩现做的泥人或者酒楼新出的点心,我觉得好吃好玩的东西都会叫墨兰送一份到太子府,每次南诀的回礼都很隆重,搞得我下次都不好意思不给他带礼物了.
云相也找我多次,再过十天就是我的生辰礼了,我知晓云相的野心,他一路看着我、玄月、南诀、凤夜的感情日渐亲近,大概是想在我及笈礼上动手,不知为何变了策略.原来最开始云相还是想让我嫁给南诀生下皇子,再把南诀解决,扶我做太后,他好当辅政大臣,挟天子以令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