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钰屏息敛声,紧紧搂着身下躁郁不安的弥筱,闻声厢房中李栾安怒上心头地翻桌踢椅。
汀钰望着弥筱眼波凛凛,眼眶湿润,眼尾发红,身下一紧,心内暗骂一声便念了瞬身咒。
汀钰不知**何处而去,囊中灵石亦是所剩无几——瞬身咒要靠烧灵石显效,瞬身咒仅能向几里开外,定然无法向宫外而去,只是皇宫中偌大,他却并不熟稔,只好往清秋宫而去。
汀钰只向清秋宫而去,却不知到了清秋宫何处,见眼前一扇屏风,便将通身软绵的弥筱抵于屏风上。
汀钰望着弥筱,满心焦灼却无从下手,只好沉着嗓音问道:“你怎的了?”
弥筱满眼怔然,愣了许久一瞬,摇了摇头,却有思忖片刻,道:“亦或许——是被下了催//情//药……”
娇声缠绵,尾音上挑,媚意无限,方才用以传声符传声,汀钰才不觉弥筱嗓音中一阵媚态,着实勾人得紧,那一张惊为天人的面孔若有意勾人性///欲,确实然令人无法自制。
汀钰手足无措,只是心下暗骂不止,却不知弥筱竟何时却中了他人奸计,竟被下了催//情//药。
弥筱抬起无力的胳膊,搂住了汀钰的脖颈,满眼情//欲,汀钰无可控地俯首便要落唇,弥筱却缩了缩脖颈,躲了躲,泪眼婆娑地望着汀钰,汀钰只不觉可怜可悯,只觉异样的引//诱。
汀钰纵使平日里在怎的神色淡然可控,此时却心下急躁,一手紧紧搂住弥筱的细腰,怕他似水般的身姿话落,一手捏起弥筱的下颌,宽大的掌中却带着平日里持剑所生的薄茧,紧紧捏住弥筱娇柔的下巴,肌肤通透白皙,娇嫩可亲。
汀钰向来青春少年的声音染上了浓重的情///欲,满眼火闷地望着弥筱,出声问道:“怎的了?不想解药么?”
弥筱眼神水汪汪的摇了摇头,一双桃花眸染上了情///欲的红,以那勾人的嗓音道:“药……嗯——是坛墨师兄的春/催/剂,素日里平常的药万万,嗯——呵~万万不能耐我何~”
汀钰望着他一张一合的朱唇,情不可禁的俯首轻琢一口,声线磁性地道:“那该如何是好?”
弥筱抿了抿唇,直勾勾地盯着汀钰,双腿见微微夹起蹭了蹭,汗珠划过弥筱细嫩的脖颈,晶莹剔透,欲/色/动人。
弥筱此时却似火灼般,□□焚身,怕是这药效已然达至顶巅,弥筱不可控地哼哼唧唧发自口中发出一些情/欲之音。
弥筱缓缓启唇,难耐万般地开口道:“此药无解,只有欢愉深至可解,可,修行之人……”
汀钰一愣,他有所听闻,修行之人便是要坚守道心,往日里亲昵确实无伤大雅,只是若破了身,恐道心不稳,情/欲日后纠缠不休,于修行无益,怕是难以再清心修行。
及此,汀钰却微微勾唇,弥筱既思虑于此,想来此前便不曾破身,便是处子之身。
汀钰望着弥筱道:“此前不曾情//愉?”
弥筱抬起眼,望着汀钰,紧咬下唇,摇了摇头。
汀钰颔了颔首,想来却是,一国君后,却怎能破身,却是谪仙高人一副多情模样,实则高不可攀,出淤泥却不染。
汀钰虽亦是欲/兽挣脱牢笼,却面上淡然,强装镇静,难以决策地望着弥筱:“却当如何?此时若是不破身,只怕是无他法,不如便让徒儿帮衬师尊?”
弥筱踌躇不决,决然摇了摇头,思虑半晌之后,却又妥协般的垂了垂首。
汀钰喜出望外,望着弥筱轻喘不止,满脸捉急模样,正欲有所动作,却转念思及甚么,沉了沉脸,紧紧捏住弥筱的下巴,出声问道:“方才在厢房只觉异样,为何不念瞬身咒出厢房寻我?莫不是通身难耐,便欲寻李栾安帮衬?”
弥筱连连摆手,轻喘出声:“啊嗯——我——此时通身无力~筋脉……堵塞,使不上仙力……嗯——”
汀钰心下一惊,若非自己有所察觉,弥筱恐是要落入李栾安的手中,届时生米煮成熟饭,他同弥筱便再无缘分。
汀钰却又心下一松,显得苍天有眼,他与弥筱二人福分未尽,今日之后,弥筱便余生尽是他。
思及此处,汀钰便喜欲交加地自弥筱唇上落下沉重一吻,弥筱哼哼唧唧地出声,汀钰一吻重重地将娇吟重重堵回弥筱的喉间。
巧舌入口,如享佳肴般舔舐着弥筱的整齐的玉唇,弥筱情//欲蒙身,此时正满眼晶莹,一滴热泪划过面颊,汀钰轻轻伸手拂过。
玉液淌过弥筱的嘴角,弥筱腿脚发软,气息絮乱,汀钰这才得以放过弥筱的唇瓣。
汀钰不曾思虑,今日之后会如何坎坷,只觉温香软玉在怀,如今**一刻值千金,佳人泪眼婆娑,汀钰却为得到比珍宝要珍馐的眼前人首次而激动不已。
汀钰微微舔舐过弥筱肌肤如玉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细嫩的肌肤上,引得怀中娇人通身颤栗不已。
弥筱此时虽占了下风,此时仍不甘示弱,微微掂起发软无力的脚尖,便向汀钰的耳垂而去,只是无力,却在汀钰耳畔呻//吟不止,引得汀钰腹间更是欲///火中烧。
弥筱缓缓启唇,颤颤巍巍地含住了心上人的耳垂,为经人事的汀钰闷哼一声,短促的粗喘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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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碎之时,弥筱仍无力地反抗着,娇声哽咽着道:“莫要坏我道心……”
温柔乡便在眼前,汀钰自然听不入耳,直然掐住娇人软腰,深入敌心。
欢声不止,引人面红心跳……
战事最烈时,屏风上的几朵红艳冬梅沾雪,更是画龙点睛般,腊梅枝头上的白雪沾着几抹晶莹,腊梅娇艳,更显得惟妙惟肖。
弥筱方才自厢房中思虑许多,春/催/剂见效是中药后一个时辰开外,亦或许李栾安沏的那杯碧螺春茶中,便被下了药,若是要上演一出霸王硬上弓,那么这泡茶之水百分之百是云珣的渡子河水。
以子嗣绑住他弥筱,只是他弥筱腹中却只想怀揣汀钰的后代。
情深意浓之处,汀钰却攻破敌方最终防线,持枪抵住敌方最深处投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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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筱不知如何,懵懂之际却到了厢房软榻之上,弥筱疲惫的卧于汀钰身侧,望着那张俊俏凌冽的面孔,抚了抚他尖尖的结喉,柔着嗓音,只是往日清亮的嗓音此时却微微发哑,道:“李栾安为我泡碧螺春茶用以的水,十有**是渡子河水。”
汀钰满面春光,发着愣,闻言思虑了半晌,才侧眸望向弥筱,面色欣喜:“你的言外之意是……?”
弥筱颔了颔首,唇瓣轻啄眼前这张俊脸,汀钰望着臂弯中的佳人,身着里衣,薄如蝉翼,满面风情,却思虑着不日他腹中亦或许会怀揣着自己的子嗣,心跳不止,如梦般虚幻。
汀钰勾手紧紧搂住了怀中人,将他的额头抵于胸前,汀钰将下颌抵于弥筱顺滑的青丝之上,喃喃开口:“一百多年以前,你同我却不曾行房事么?”
怀中人抬起秋波荡漾的桃眸,水汪汪的望着汀钰,柔声似水般道:“本却相约,你我若是成亲,便共享洞房花烛夜,共诞下一儿半女,安安顺顺渡过余生,只是你却不见了踪迹……”
言及此处,弥筱似是怒火攻心,柔荑细手狠狠地将汀钰的结喉一掐——汀钰吃痛,倒吸一口气。
汀钰却是追悔莫及,当年果真是糊涂,若是渡过那一夜,却少走了一百多年弯路,如今哪还有李栾安的事。
只是自己却从未有过同弥筱美好的回忆,一丝半缕却无,汀钰分明真真切切地记着,莫说一百多年前,便是追溯一千年,自己却亦是在妖界狐族的青丘耍闹。
汀钰心下仍然隐隐不安,只怕一百多年以前,弥筱身旁人却而非自己,只是长相相似,名字亦是出奇的相通——只是为何他手中所持之剑却同祈瑞相似,亦是长相相似……
若非自己说不过去,只是怕百密却有一疏,若是那人果真而非自己,只怕届时在弥筱面前露了怯,怕弥筱义无反顾地弃自己而去。
弥筱望着枕边人微微蹙起的眉头,担忧地伸手抚了抚,柔声淡淡问道:“怎的了?有所顾虑?莫非……你不愿对我负责了?”
汀钰那双狭长的凤眸此时正迷离,闻言却骤然瞪大,急忙连连摆首,出声道:“你切莫多想,事已至此,余生无论如何坎坷,我都万万会对你同你相守,只是怕你……弃我而去……”
弥筱一愣,惊得险些掉下下巴,自己却将处子之身交予他了,却又怎会负了汀钰?!
弥筱声中难掩笑意:“嗤——你这是,思虑得哪门子?”
汀钰正了正神色,将弥筱一惊,掩了笑意,正着颜色闻言,汀钰淡淡开口道:“你怎的便如此定神,我便是你那百来年前的旧情人?”
弥筱望着汀钰,眼神清澈,属实不相有所假象,想来是望了个干净,弥筱凑近汀钰耳畔,喃喃细语道:“你同他一般,腰间有一方红梅状胎记。”
汀钰闻言,先是一愣,却骤然面色一红,神识一转却又怒气腾腾,汀钰嘟囔道:“不是不曾行房事么……却又为何知晓腰间胎记……”
汀钰的声音愈来愈细小模糊,落入弥筱耳中却清清楚楚,弥筱抬手抚了抚汀钰的青丝,不仅嗤笑道:“哈哈哈哈……便是你不是他,他弃我而去,我却不能另寻新欢,我如今人都是你的了——我是真心想在余生与你携手同行……”
汀钰面红得不像话,反倒是弥筱解了药效,如今面色白皙如瓷,通透细亮,此时汀钰却占了下风。
一个活了两万人却不仅世事的纯情仙人,在一个虽经世两百八十年然风情万种的多情妖孽面前,却如何能够逆风翻盘?
汀钰急忙一转话锋,道:“你便高枕无忧地同我在宫中交颈而卧,却也不恐那□□人追及此处……”
弥筱缓缓摇了摇头,伸出细长的胳膊勾住汀钰的脖颈,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的胳膊白嫩却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如同被蹂躏过的娇花,望着弥筱露出的肌肤,青紫的痕迹在如瓷肌肤上瞧起来意外骇人。
弥筱轻啄那张薄唇一口,稍纵即逝,他直直地盯着心上人清澈的眼底,淡淡答道:“同栾安几百年的情谊,他如何为人,我倒是摸得一清二楚……只是怒火上头,却亦是恨他恨得牙痒痒……”
汀钰闻言,颔了颔首,闷闷不乐地轻道一声:“哦。”
弥筱瞧得汀钰一副犬儿模样,却比起光霁更似犬兽,弥筱勾唇柔声轻笑,宠溺地望着眼前人道:“不过倒是更险峻之处更安逸,便是被揭穿了,他们有怎会想到你我二人便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寻欢……?我的小情郎怎的如此易吃味?”
汀钰垂了垂眸,却又重重颔了颔首,弥筱嗅着意中人身上一抹难以掩盖的酸气,主动献上丹唇,汀钰虽是心中酸涩,只是佳人献怀,不为所动愧为君子。
汀钰紧紧搂住了怀中娇人的软腰,里衣被微微掀起,两掌便可紧紧环住细腰,腰眼被带着薄茧的大掌摩挲,弥筱不禁缩了缩腰,却被汀钰重重掌控,无处可逃,微微颤栗,娇嗔一声,却被汀钰玉唇磕碰间重重抵回喉中,吞吃入腹。
弥筱被吻得昏天暗地,侵略性满满地巧舌不断勾动着他那笨拙的软舌,弥筱纵使此时再如何好强嘴硬,却亦是难以喘息,琼浆淌过红润嘴角,划过脖颈,隐入里衣间。
或许是着实难耐,弥筱示弱投了降,狠狠推搡着汀钰紧实的胸脯,汀钰满心得意,占了上风这才放过弥筱。
弥筱如旱鱼得水,急切地娇声喘息,汀钰得意忘形地望着弥筱,却不想弥筱一出声却仍不甘示弱:
“怎的?欲再来一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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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春意见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