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传的过于离谱,荣俟和温卿却每天无所事事的待着。
今日的摄政王府终于热闹了起来,邹家来人了,还不少,除了正准备婚事的邹问蕊以及生病了的邹哲,其他人都过来了。
温卿正在喂小兔子,听到邹家来人,还有些不可置信:“祖父他们怎么来了?”
说着,就起身去门口迎接。
“王妃,我感觉是因为最近的流言。”谱莲想了一路,才低声开口。
“我没有和祖父解释吗?”
“没有,王妃。”
温卿瞬间愣住了,完了,这下闹大了!
果然,在看见邹老太爷从马车上下来,脸黑的如同墨水一般的时候,温卿就知道,今天她和荣俟,必须得没一个!
“祖父,舅舅,舅母,表哥…”温卿乖乖喊人。
邹老太爷却有些生气:“怎么回事?怎么被欺负了都不知道和家里说一声!”
“父亲…父亲,消消气,还在外面,先进去,进去再说…”邹弘开口劝着,还不停给温卿使眼色。
温卿秒懂,急忙将众人迎进正堂:“祖父,都是误会…”
“误会?小卿儿你不必替他遮掩!祖父今天一定替你出了这口气!”邹老太爷已经气的不行了,今日不管他荣俟是谁,是什么身份,他也一定为温卿讨来这份公道!
“祖父,流言都是瞎传的,我没有被王爷罚跪,是…是…”
温卿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个带着宠溺的声音:“卿卿,我回来了。”
今日怎么荣俟回来的这么早!她还没解释清楚呢!
果不其然,下一秒,温卿耳边就响起了一声骂:“摄政王!你如今是半分都看不上我邹家了!”
虽然荣俟本来也能碾压邹家,但是邹老太爷是在给自己和温卿撑场面说的。
荣俟被迎面一声骂,略微有些懵,等看清楚了正堂里的人,才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情。
怪不得他今日回府下人说温卿在正堂,原来是邹家来人了。
不然一般这个时候,温卿都在院子里看她得小兔子。
“祖父,您误会了!不关王爷的事情,是我罚跪他的,不是他罚跪我。”温卿豁出去了,她怕她再不解释,就解释不清楚了。
“你…你说什么?”邹老太爷有些懵。
“是我罚跪王爷了,不是王爷罚跪我,您误会了,是我没第一时间告诉您,抱歉,祖父。”温卿慢慢解释着。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时之间,没人说话。
最终还是荣俟开口:“是我的主意,没提前和祖父说一声,是我不对,这次主要是为了引出暗地里的人,所以才出此下策,随后我们就出门一趟,这个流言自然就破了。”
温卿在一旁疯狂的点头,这件事情之前荣俟就和她解释过,所以这么长的时间,她一直也没有任何的举动措施,任由流言发展。
但是没想到她竟然马虎到,没有通知邹家这件事情的起因和目的,才会引来现在这样一出。
邹老太爷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你们这件事情有漏洞,如果说你们通知了我,而我没有上这趟门的话,背地里的人有可能会觉得你们在演戏这件事情就不太真实,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我邹家是出了门的护犊子。”
众人一下都懂了邹老太爷的意思。
“受教了。”荣俟略微躬身。
“不必,这种流言还是尽早解除的好,不然对你和温卿都不太好。”邹老太爷说道。
“是。”
“好的,祖父。”
邹老太爷:“那你们去想办法吧,我们先离开了,就不多留了。”
说完就带着邹家众人又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摄政王府门口的百姓们也都看到了这一幕,邹家进去没有多长时间又出来了,会不会真的如流言所说的那样摄政王已经厌恶了王妃?
暗地里,有人的心思开始活泛了…
——
过了没几日,温卿和荣俟两个人正打算收拾妥当出门游玩一趟,破除之前两人不合的流言的时候,下人从外面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回禀王爷,王妃,这是外面有人要属下交给王妃的。”
荣俟看着那个雕满了玫瑰花,以及镶嵌的各种红宝石的木盒子,心里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于是从吓人的手中接过木盒子就直接打开了。
里面的东西让荣俟成功的黑了脸。
温卿看着变了脸色的荣俟,走了,过来看着木盒子里的东西。
是一朵玫瑰花和一张写着‘心悦’的纸张。
“荣昕启不想活了!”荣俟直接将盒子扣上递给了一旁的晏乡。
晏乡从荣俟的态度以及眼神中读懂了这个盒子的下场,于是低身走了出去。
可惜了这么好的盒子。
温卿略微有些疑惑:“你是说,这个盒子是宸亲王送来的?”
荣昕启不是喜欢温妍吗?虽然说温妍马上就要成皇上的贵妃,可是荣昕启移情别恋的也太快了。
“是他,他的字迹我还是认识的,尤其这个木盒子是当年他母妃的嫁妆,我曾经在先皇那里见过,错不了,他真的太蠢了!”荣俟想想还是生气,竟然敢觊觎他的人,简直是反了天了!
“那我们先出门吧,把这个流言破了,再去找他算账。”温卿也是无语,但是现在眼前的事情重要,一件一件来,不着急。
“嗯。”
在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温卿和荣俟每天都要出门逛一圈。
于是乎,大街上,荣俟和温卿有说有笑的逛了一圈,京城中关于摄政王与王妃恩爱的事情又四起。
荣昕启在府中猛的将手中的砚台扔了出去,砸在了跪在地上的温妍。
“王爷息怒。”温妍神色疲倦,脸上血色全无,身体摇摇欲坠,仿佛经受了非人的折磨一般。
“息怒?还不都是你们这些蠢货搞的事情,弄得本王现在在京城中都抬不起头来!”荣昕启越想越气,又要将书桌上的书砸出去。
但是被一旁的闻莎莎阻止了:“王爷,妍儿还有身孕,她实在是不行了,可否容我将他带下去医治?”
听到闻莎莎这样说,荣昕启眼中再次闪起了希望的光芒:“是,她还有身孕,本王还有翻身的机会。”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温妍,心情大好的说道:“下去吧,好好养好你的身子,后天就可以进宫了,本王希望你能够让皇帝成功的将这个孩子认下来,我相信你的本事!”
温妍没有抬头,小幅度的点点头,就被闻莎莎扶起,两人退了出去。
到了偏房,闻莎莎哭着给温妍的额头上药:“这都是做的什么孽!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啊!”
当时她明明记得药放在温卿的酒水中,为什么最后中招的却是温妍!
难道说…她要下药这件事情,早就被温卿所察觉,所以将计就计就害了温妍吗?
温卿可真不是个东西!就和她那个娘一般一样贱!
闻莎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就没有发现温妍眼中闪烁的疯狂。
当时她的生日宴在她喝了那杯酒水以后,就被人抬进了院里的一个偏房之中。
后来的事情她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她醒来以后下面很疼,身边还躺着不着一物的荣昕启。
两个人都是赤条条的躺在床上。
她醒来的动静吵醒了荣昕启。
荣昕启本来脸上还挂着儒雅温和的笑意,正准备说些什么,但是在看到她的脸以后,立马将她踹下了床。
“怎么是你!”荣昕启那充满震惊的语气中,温妍知道,荣昕启在算计别人,却没想到算计到了她的头上。
从这几次的事情来看,荣昕启想算计的人就是温卿!
凭什么她的生活要过得如此艰辛,而温卿去高嫁摄政王,站在权力的巅峰俯视着她!
她一定要将温卿拉下来,小的时候她能做到,现在,她也能做到!
娘俩各想各的,目的却都是出奇一致:杀了温卿!
但是她们的计划还没有实施,就迎来了人生的滑铁卢。
温妍穿戴好了宫里给的服饰,等着来人将她接走。
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来的嬷嬷,在看见她身上的贵妃服制的时候,直接动手将她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
温妍恼怒不已,指着几个嬷嬷破口大骂:“你们干什么?我可是陛下亲封的贵妃!”
但是没想到嬷嬷们半分退让也不给,仍旧动手脱温妍的衣服:“主子怕是听错了,封的是贵人,不是贵妃,您现在身上所穿的这一身衣服,太过于逾制,请您现在将它脱下来,换上平常的衣物就行。”
“时间紧急,还请主子不要怪罪!”
“还需要号脉验身,您得快些,宫门关了,您后悔也来不及了。”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将温妍堵在闺房中脱光。
女太医把脉,却发现温妍早就有了身孕,立马禀报给了站在门外等候的副总管太监白公公。
“哦?有身孕了?”白公公说着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闻莎莎和温涵润两人:“公爷,既然您家姑娘已经有了身孕,杂家认为,这事儿还得再等等,等奴才问了皇上的意思,再来接您家姑娘吧。”
说完,没有给温涵润两人任何机会,就离开了温家。
里面温妍一边哭一边穿衣服,怎么会这样,荣昕启不是说都打点好了吗?为什么会被查出来!
都是骗子!
骗子!
全部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温妍瘫坐在地上,看着地面,眼里疯狂神色愈发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