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晏看着屏幕里的白狼，礼貌地说了句“多有得罪”后才拿起手机，像刚才夜游神教的那样操作起来。
可击杀后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出现魂魄，仿佛倒下的就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式神罢了。
清晏不信邪，一口气把所有的新手教程都过了一遍，一直到夜游神来叫他时还在玩。
夜游神伸出手挡住屏幕，用中国家长的口吻说：“玩一会就行了怎么还没哈数了？眼睛不要了？”
“不对！我感受不到这里面人的魂魄。”清晏说的有些着急，“没有魂魄就到不了地府，这不对劲。”
“你是说这不是普遍事件？”夜游神也收起平时不着调的表情。
如果不是普遍事件，那是只发生在这个游戏吗？还是说未来其他的游戏也会出事，既然如此，那些已经消失的魂魄去了哪里？
反正清晏又不需要睡觉，第二天一大早就打开夜游神的电脑蹲在白昼的直播间等他直播，自己这边还在熟悉这个游戏。
虽然一直闪现撞墙、技能全歪、大招打空气，但清晏还是挺乐在其中的，想不到阳间现在还有这么有趣的消遣。
“那你就在这待着吧，我回地府复命，一会日游神就上来了，让他留在这陪你。”夜游神说，“电脑什么的你应该会用吧？”
“会。”他办公室用的就是电脑，“行我知道了。”
夜游神和日游神本就是一体双生，分别负责白天和晚上，只是这两人虽然从本质来说像是亲兄弟，但日游神比夜游神正经多了，上来见到清晏后也只是礼貌地问了声好便自己做自己的事。
在清晏终于达到打资质赛的等级时，白昼那边也已经开播了。
“你在……看直播？”日游神偏头。“因为系统崩溃的事吗？”
清晏鼠标点了两下，找到几个播扒鸡的主播看了起来，在一众直播间里，那个挂着“我靠玄学打扒鸡”的直播间格外醒目。
玄学？打游戏？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网站的直播间在没有点进去之前是可以看到小窗，白昼的一头白毛衬得他在这其他长得奇形怪状的主播中显得格外清爽。
“玄学？有点意思。”日游神凑近看了一眼，“说不定是什么半路出家的道士，现在大马路上随便拉一个都会掐小六壬。”
“真的吗？”清晏将白昼的直播间放大，“我先看看吧。”
直播里，白昼在地图上点了标记，说：“以津真天注意下一波切入位置，下波团他们前排会顶，别切错了。”
【又开始了】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他的玄学走来了】
【主播是要向我们展示三二一开团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不活了】
【神他妈三二一开团】
结果话音刚落没多对面上单就已经带着人包进来，团战一触即发。
果然在大招锁定的一秒就看见茨木童子一个小位移上来顶在妖狐前面。
以津真天照着白昼说的注意了一下，调整了位置直接扎在妖狐身上。
【666】
【开了？】
【开天眼了你不知道？】
“感觉不对劲。”清晏眯了眯眼。
“游戏意识好也能达到这个效果吧？”日游神不太确定，毕竟他只是一个小鬼差罢了，能力肯定不如清晏。
清晏不懂日游神说的什么“游戏意识”，只是点点头：“那我再看看吧。”
“好，有什么不懂的叫我就行。”日游神看了眼白昼的直播间人数和粉丝量，“不过就这个体量的网红，你砸钱砸到榜一应该就可以让他带你打一局，还能连麦什么的。”
“连麦是什么？”清晏问。
“嗯……就是可以跟他直接说话，就像打电话一样。”日游神用他能听懂的话解释了一遍，“如果你真的怀疑他的话可以试试连麦套套话。”
清晏点点头，表示他明白了，然后把鼠标移动到豪华游艇上问：“点这个是吗？”
“可以是可以，就是这个号上有钱吗？”日游神问出了很关键的问题，“你该不会打算给他砸冥币吧？”
冥币什么的当然不可能，不过好在日游神的账户上有点闲钱，是很早之前在人间游历的时候留下的，一直没怎么花过，反正也没什么用，不如直接给清晏让他拿着玩去。
等账户上转上钱后，清晏直接抬手十个豪华星舰送出去，华丽的特效直接飞起遮住屏幕，巨大的五彩斑斓壕气冲天特效弹幕飞过。
【“清晏”向主播“白昼”送出豪华星舰×10】
【“清晏”向主播“白昼”送出豪华星舰×10】
……
【“清晏”向主播“白昼”送出豪华星舰×10】
一直到五十个才停。
【我去，大佬666】
【有钱有实力】
【白昼你傍上大款啦】
像这种量级的礼物一般直播间都是有特别提醒的，白昼抽空瞄了一眼ID道：“谢谢清晏送出的豪华游艇，老板破费了。”
清……晏……
白昼在心里默念了两遍，海清河晏，好名字。
屏幕另一边的清晏抬头看着日游神：“他怎么不说要和我一起玩。”
“嘶……”日游神也咱们看过直播，“要不你问问呢？”
“好。”清晏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 打了一行字然后发出去。
【清晏：你可以和我连麦打游戏吗？】
【哦呦，老板发话了】
【白昼你把握住，这可是个富婆】
“可以啊，老板想打什么游戏？”白昼对着摄像头笑了笑。
【清晏：就是你现在玩的这个。】
“那你先加我的号，这把打完我邀你，你先上麦。”白昼刚好打完一波回城，鼠标点开开放麦的选项。
清晏也跟着挪鼠标，放在一个类似于小话筒的图标上面：“是点这个吗？”
“对。”日游神点了点头。
清晏按下去后两秒，一道干净透亮的声音在直播间响起：“那这个呢？也能点吗？”
“这是……”
啪——直播间另一边突然出现一个大帅哥。
“这是摄像头啊大人！！！”
但是为时已晚，清晏已经和屏幕里的白昼对上视线了。
【卧槽，好帅】
【原来不是富婆，是金主爸爸】
小窗里的男生一脸懵的看着屏幕，眼尾微微上扬，颇有几分桃花眼的感觉在，鼻子高而挺，鼻尖小巧精致，嘴唇薄厚适中。
【小哥哥有唇珠诶，看着好适合接吻】
【白昼你也是出息了，能傍上大款了】
【白昼你也是出息了，能傍上大款了】
【白昼你也是出息了，能傍上大款了】
“诶？”清晏眼神里都是茫然，像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面前的屏幕上一样，“那我现在是不是要关掉？”
【别关！！！！！！】
【小哥哥声音好好听，多说两句好吗？好的】
“没事，这边我马上打完。”
说完，妖琴师一个三技能进去接二一技能，最后位移回来引爆所有标记炸死对面残血，刚好下路猫掌柜也带着一路兵线进来，轻轻松松获得胜利。
白昼看着屏幕里的清晏，说：“你什么段位？”
“段位？”清晏咬了下嘴角。完蛋段位是什么，夜游神没教啊。
“我知道了，你加我小号。”说着变快速切到自己小号将名片点出来，白昼手里有无数个小号，属于是今天单排连跪了就去找许久没玩过的小号来触发人机局涨涨士气。
不然就这匹配机制，白昼感觉自己能被气得英年早逝。
在日游神的帮忙操作下，清晏也是成功地加上了白昼的小号。
“好，我看见了。”直播连着白昼的手机，现在清晏的个人名片直接展示在直播间里，明晃晃的“初心者”
好在白昼段位也不高，小小阴阳少属罢了。
“老板，我看你面相不凡啊。”白昼邀请他进了房间。
嗯？这还是清晏第一次被人这么直接地说过面相，还是个凡人。
“那你说说，怎么不凡了？”
“嘶……”白昼笑了笑，眼神里全是戏谑，“我看你夫妻宫光滑饱满，唇红齿白，桃花运不错呀。”
“说人话。”
“老板，你长得很像我前对象，愿意和我来一场紧张刺激的替身文学吗？”
【白昼你学坏了】
【白昼你就是这么媚粉丝的吗？】
【我眼睛聋了，啊呸，我耳朵瞎了】
“替身文学？”清晏偏头，重复了一遍。
日游神在旁边小声提醒，说：“就是说想和你处对象。”
“不好意思，没这个想法。”清晏看了白昼一眼回绝道。
“哎，真替你可惜，失去了我这么好的一个男朋友。”白昼装作很心痛的样子捂住胸口。
清晏实在是不忍心打断他这个可以送去奥斯卡扫地奖的演技，便一声不吭地看着他演完。
白昼演了一会儿见没人理他，也很快回到正常人的状态。
“老板想玩为崽还是资质？”白昼问。
“都行。”这两个在清晏的眼中并没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去感受里面式神魂魄的，有式神就行了还在乎是什么崽崽什么吱吱吗？
“那资质吧。”白昼开了个房间把清晏邀请进去。
低分段的资质特别好打，尤其是还带了个初心者的资质，多半都是触发的人机局，就算不是人机局靠着一个人c也能c的了全场。
所以进去之后白昼就极其自信选了全能，然后说：“老板想玩什么式神？”
“鬼女红叶？”清晏现在号上只有这些开号的时候送的式神。
“嗯……也行。”
【哈哈哈哈哈突然想到之前白昼说你红是提款机来着】
【好好好，金主来了就是不一样】
“你要是玩鬼女红叶我就玩打野了。”白昼边说边在那几个方便抓人的中间来回选。
“为什么？”
白昼心想这有什么好为什么的，当然是为了对面打野杀你的时候好替你收尸啊！
不过结果和白昼想的差不多，这位长得帅气逼人的老板不仅哪里亮了点哪里，从头到尾也没有报过一次信号。
当然在这种局里影响不大，可就架不住下路两个活爹非觉得打不过对面是因为清晏没有报点。
【桃花妖（萤石）：中路哑巴了？报点不会？】
“啧。”白昼有些不满，直接开麦道，“你三技能一次都没准过，大爹别说二爹了。”
【樱花妖（方解石）：对面中路下来也不说？要你干嘛】
“人中单也就下去过一次，更何况那次我也在下路。”白昼飞速和吸血姬配合收掉业原火，“你个樱花妖打不过管狐不想想自己问题？数值怪放你手里用脸滚一圈都能拿五杀的式神被你玩得跟弱智一样，满意了？”
白昼说完，小心地观察了一下清晏的脸色，毕竟这才是自己金主嘛，谁知道清晏表情从头到尾都没变过，一直在很努力地和对面小金鱼换血。
看来心态不错嘛。白昼想。
可真实情况是……
中路？我吗？没叫我那应该不是我吧。
嘿嘿宝宝们，记得收藏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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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二一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