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将抽了一半的烟掐灭扔到垃圾桶里。
“你怎么过来了？”白昼依旧笑着看他，“想我了？”
这话说得未免有点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可事实情况就是如此。
……个屁。
“真要脸。”清晏说。
“那你怎么过来了？”白昼刚抽完烟，害怕熏到清晏都没敢上手搂他。
清晏不语，只是看着他。
白昼之前就说过清晏的眼睛很好看，特水灵儿，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你，没有人能忍得住，白昼也不例外，他挪走视线，又低着头摸鼻子。
总之就是一秒三百个假动作。
“身上痒就去洗澡。”清晏话说得一点都不客气，但是白昼到没多生气，摆手道，“行行行，我回去就洗，咱们现在先回场馆好不好？”
清晏偏头，白昼还是一副没什么所谓的表情，既然这样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再怎么样都是他自己的事，清晏作为一个没有参与过的“鬼”也没有什么话语权。
“走吧。”清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跟在白昼旁边。
白昼却主动往旁边让了半个身位道：“我抽烟了身上有味儿，别熏到你。”
“抽的时候怎么没想着会熏到我？”清晏毫不客气地反问。
白昼被清晏问懵了一下，随后又实话实说道：“本来想着把味儿散一散再回去，没想到你直接追到卫生间来。”
“我还追不得了？”清晏又是一句反问。
说真的，这句话一出来白昼有没有觉得奇怪他不清楚，但是他自己内心倒觉得有些奇怪，一直反问别人不是一个礼貌的谈话态度，清晏也没搞清楚明明是人家白昼的事，自己反而在这跟吃了枪子一样。
清晏眼神恍惚，将视线落点放到别处，有意无意地避开白昼的视线，说：“我没有想要管着你的意思，抽不抽烟你随便。”
他的小动作全被白昼尽收眼底，白昼将胳膊轻轻搭在清晏的肩膀上，稍微凑近点他：“没事，放心管着，我喜欢被你管着。”
谁料清晏却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直接抬手把白昼的手甩开，动作之大到混乱之中他好像都抽到什么东西，软软的，手感还很不错。
“我去……”白昼捂住被清晏不小心抽到的下巴，“小同志你劲儿真大啊……”
“打到你了？”
清晏也赶紧放下手，凑近想要看看白昼被自己打成什么样了，可忽然怎么一凑近，白昼连脸上的疼都忘了，光顾着欣赏清晏的脸。
他眼睛真大，尤其是现在全心盯着我的样子，漆黑的瞳孔里只有我一个人。
他长得真白，害羞的时候脸上的绯红清晰可见。
他嘴唇薄厚适中，上面还有唇珠，一看就很适合接吻。
他……
清晏“啧”了一声
“你看够了没？”清晏终于发现白昼其实没什么事，就是纯闲得慌。
被戳破后白昼也不尴尬，反而只是嘿嘿一笑。
“没有，你长得真的很好看。”白昼实话实话。
清晏翻了个白眼，搞得像我不知道一样。
“谢谢你啊。”清晏直接转身往前走，白昼三步两步跟上去，又搭上清晏的肩膀，
“松开。”
“我为什么要松开？”
“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也不嫌害臊。”
白昼直接摊开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害什么臊，嗯？别人只会羡慕我，旁边有个相貌顶顶好的俊郎。”
“真不要脸。”
也不知道是清晏一语成谶还是怎么说，他刚说完就和也过来上厕所的红线仙打了个照面。
“判……大……”红线仙急得都快扇自己的嘴了。
“没事。”清晏颇有一种只要白昼不跟他当面对质他就不在乎的感觉，“这我朋友。”
“你好。”红线仙点了点头。
白昼搭在清晏肩膀上的胳膊没取下来，直接五指张开对着红线仙晃了晃，“嗨~”
不知为何，自己分明是一个小仙，可就是不敢抬头去看面前这个白头发的男生，红线仙硬挤出一个微笑。
清晏看出两人之间的不自在，便主动开口道：“那我们先回去了。”
一直等回到座位上，白昼才把那只跟“瘸了”一样的胳膊取下来，用十分平常地语气问：“你朋友？”
“算不上，只是见过几次。”清晏想了想，然后说道。
只见白昼听完这句话却哼笑了两声，清晏不解，反问他笑什么。
“没想到你还有朋友，这几天没见你和其他人打过电话发过微信，还以为你不喜欢交朋友。”白昼说得倒是轻松又平常，但是仅仅只是这一句话，就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一样绕着清晏，让清晏避无可避。
在他观察白昼的时候，白昼也在反过来观察他。
那除了朋友呢？还有什么地方暴露了吗？白昼他又开始怀疑了几分？
本身在生死簿上找不到白昼名字时清晏就已经想好要去找他直接对峙，可担心白昼是上面的人不好犯了冲煞，只等再观察几天。
可是越观察越觉得和普通人类无异，如果真的要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清晏觉得是时候捅破窗户纸了。
“没有喜不喜欢一说，朋友在精不在多。”清晏淡淡地回复，“有时候捅一大篓子还需要我来善后，太麻烦了。”
“这样啊……”白昼若有所思道。
清晏见他不再吭气，抛出了自己打了有一会儿腹稿的问题。
“你游戏打得这么好，没想过去打职业吗？”
此话一出，白昼明显僵了一下，然后摸摸鼻子说：“算了吧，我不适合打职业。”
只是说“算了吧”，没说自己到底想不想。
“是吗？”清晏装傻充愣，“我朋友刚才还夸你有操作呢。”
“那替我谢谢她吧。”白昼拿出手机随便划拉两下，“要不要奶茶或者咖啡？可以外卖到场馆门口。”
话题都转得这么生硬了，清晏要再咄咄逼人倒显得他不礼貌。
他温和一笑，好像也跟着不是很在意白昼要不要去打职业这件事：“好啊，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我不挑。”
“那他们家新品怎么样？”白昼凑近把手机界面给清晏看，“薄荷柠檬水，感觉还行。”
“可以。”
白昼迅速点了单然后将手机收回去，目光放在面前的大屏幕上，专注到清晏都不好意思再去打扰他。
清晏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已经把要戳穿白昼不在生死簿上这件事提上日程了。
打游戏他又看不懂，说要留下来也只是觉得白昼想留，清晏又不好现在分身回地府，无奈之下只好抱着手机玩。
刚打开小破站主页就看见之前和他连麦过的“乌漆嘛黑”也在直播，不过这次不是直播打游戏，而是挂着今天的比赛。
反正闲着也没什么事情干，清晏便点开他的直播间。
【“清晏”进入了你的主播间】
一进去，清晏自带的巨无霸镭射爆闪弹幕就出来了。
清晏没想过直接砸了一次钱做一次变量实验还能变成终身社死VIP，有些不爽地皱眉。
看见清晏的弹幕，乌漆嘛黑比清晏本人还震惊，赶忙开口道：“老板来了。”
【“清晏”：嗯，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乌漆嘛黑本身就是在直播解说这场比赛，清晏听了两句觉得没意思又退出来，转头看向白昼：“我看见别人在直播解说，你怎么不直播了？”
说到这个清晏也还懵着呢，按理来说像白昼这种本身职业就是主播的一天的直播时长绝对不低，可白昼直播起来就完全随着他的性子，想不播就不播了。
“你想开的话可以拿我的号开，直接说你在现场看就行。”白昼很少直播解说什么赛事，他对这方面不感兴趣，只是既然清晏提出来了，能力范围之内他觉得自己能满足，那还是满足一下比较好。
清晏有些不自在：“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儿。”白昼已经把手机拿出来解锁了，“现在我的直播间里你比我还受欢迎，开就开了，权当给我涨人气。”
“真的可以？”
“真的可以。”白昼再一次肯定，“放心，平台不会找我麻烦的。”
平台又不是傻子，全网直播扒鸡的一共就没几个人，白昼还算得上是头部，又没违法乱纪，有什么可端的。
直播刚打开是前置摄像头，因为这次直播前面并没有挂预告预热，所以刚打开时里面还没几个人，清晏索性顺着镜头整理了一下头发和口罩。
【白昼卖号了？】
【这老贼今天在哪找的人？】
“没有，白昼在我旁边。”清晏侧了侧手机，将旁边的白昼也拍进去。
白昼也非常自然地伸手打招呼：“嗨~我和你们的金主小哥哥在现场看比赛，所以今天的直播就由金主小哥哥代劳了，大家欢迎。”
【是你！！！我就说看着好眼熟】
【声音一出来我就认出来了】
【所以这几天他们一直在一起吗？】
【如果这都不算爱】
“我看别的主播都在解说什么的，问了白昼他说让我来，所以我就来了。”清晏解释完还是不太适应镜头对着自己，很快就调成后置镜头对着台上，“我不太会解说，大家听个乐呵就行了。”
【所以你刚才去人家的直播间是帮你老公视察敌情去了】
【好好好，如果这都不算爱】
【我能说实话吗？感觉好假……】
【 1，我也觉得】
【怎么能什么好事都让白昼摊上】
清晏说是要尝试解说，但是一点都看不懂，最后还是把手机塞回到白昼手里。
“还是你来吧。”
白昼扫了一眼弹幕，不咸不淡地说：“老子运气就是好，没办法，你要是嫉妒了就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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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晏：好丢人。
白昼（孔雀开屏版）（搂着清晏不撒手版）：有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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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你长得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