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篱提前洗了个澡,把剩余的仿制信息素全都喷洒在身上,瞬间她整个人都变成了清列的雪松,在房间中走上几圈,霸道的alpha信息素便将整个空间占据。
确定一切准备完毕,江篱扯开身上的浴袍,一脚踹翻面前的矮桌。
桌子上放着不少玻璃制品,江篱这一脚,让那些东西哗哗啦啦碎了一地。
收回脚,江篱就做在床上等着beta的反应,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盯了好久,里面的人眼白还是正常的颜色,没有发狂的那种红,江篱又坚持瞪了会,最后还是放弃,直接揉红眼睛。
“元帅?”
“发生什么事了?”
鹿知云的声音第一次出现在楼下,她很乖巧地在遵守江篱说的话。这下江篱反倒担心她不上来了,拳头狠锤了下柜门,又发出一声巨响,气息不稳地朝门外吼道:“滚!”
挪开拳头,无辜的柜门上被砸出了个坑,江篱尴尬地收回手,又在损坏的地方摸了摸。
“你听起来状态很不好,元帅你有备安抚剂吗?”声音再出现,就是在江篱房间前。
隔着一扇门,鹿知云的声音闷闷的,江篱走到门前,沉着语调:“不是叫你别上来!”
“可是元帅动静太大了,我很担心。元帅一直都是硬抗着的吗,我在网上买些安抚……”
鹿知云话没说完,眼前的门被拉开一条缝,蓝色的瞳孔紧紧盯着她,鹿知云看到眼中的红一直泛滥到了眼尾,小心翼翼地握住身前的门把手。
声音尽量放柔,“元帅,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江篱想笑,但不行,这可不符合现在的剧情和人设。她尽量装得凶狠一些,瞪了鹿知云一会儿,缓缓点头。
江篱张嘴要继续放点狠话,再把beta直接拉进房间,以给她留下深刻的心理阴影,“你……”
嘴还张着,门在眼前慢慢合上。“鹿知云!”拉住门把,江篱有些抓狂。
鹿知云无辜的眨眨眼,“元帅我还是不打扰你了。等你清醒一些我再......”
江篱直接把人拉进房间,单手把鹿知云按在门上。两人凑得近了,鹿知云才发现江篱瞳孔边有一轮淡银色,还没深入进去,纤长扑朔的睫毛便阻隔了视线的交汇。
鹿知云一手抵着alpha的肩,另只手悄悄从空间钮拿出alpha抑制剂,江篱一旦有要伤害她的意思鹿知云就用这个防身。
江篱手掐着beta的手臂,宽松的浴袍一边掉在肩头,撩起鹿知云堆在颈侧的细发,躬身侧脸冲着beta颈后轻轻一吹,浓郁的雪松味随着细风喷洒出来,鹿知云瑟缩得轻抖一下。
鹿知云的身子不自觉的紧绷,推挤的手更加使劲,但在江篱面前毫无作用。
唇瓣来回擦过绷起的脖颈交界处,江篱张口轻咬了几下,手下的beta泛起的鸡皮疙瘩,心下发笑,鹿知云表现得再胆大也没用,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不顾警告做些什么。
alpha开始的几下只是试探,后面咬得重了许久,鹿知云感觉到疼痛,皱眉轻嘶,“江篱,你是想标记我吗?可我只是个beta,你咬再多下都没用。”
江篱顿了一下,鹿知云以为她是听了进去,松了口气,下一秒就痛得低呼出声,握着抑制剂的手下意识就怼上去,扎进alpha的腰侧。药剂自动注射进体内,鹿知云的手一松,注射器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抑制剂对江篱没用,鹿知云等了一会,只等到江篱松开牙关,发痛的地方感觉到一点濡湿和温热,受易感期影响的alpha全凭本能行动,她感觉抵着自己的是一只尚在成长期的野豹,危险感总是若隐若现,不知何时亲人的野豹会扑上来咬断脖子。
一般易感期的alpha在注射抑制剂很短时间内,就会有很明显的脱力和疲惫感,理智迅速上升,不再表现出对伴侣明显的依恋,可是这些效果江篱一个都没显现出来。应该是等级太高了,鹿只云苦恼地尝试挣扎,这样的结果只能让自己被禁锢得更紧。
江篱使了点劲压在鹿知云肩侧,胳膊挂在鹿知云腰间,她最后一下咬得很重,能尝到淡淡的血腥味。她一系列动作看似游刃有余,实际心若擂鼓,停在啃噬这一步下面不知要做些什么。
半眯着眼,江篱暗忖这种程度对付beta应该就够了,刚要装作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模样起身,后脑勺就被一个力按住,鹿知云横冲直撞的没有分寸,她差点整个人压在beta身上,好在江篱及时撑住。
现在这个姿势有够尴尬,江篱满脑子里都是林长夏对她说的什么门咚。
“你......你在做什么吗?”鹿知云的手放在她脑袋上,从上自下顺毛似的,江篱眼中写满了茫然。
捉住鹿知云的手,beta又错过来把自己塞到她怀中,双手放在江篱背部,又开始迷惑的抚摸。江篱故意把浴袍穿得宽松许多,本来是想让鹿知云见到自己衣冠不整的模样,加上她过分的动作,让人以后回想起都会心有余悸,可服装从一开始就没起到多大的作用,江篱加紧后肩骨,浴袍被鹿知云背后胡乱的一通乱摸变得更加凌乱,alpha低下头,后脖子上一点纹身的痕迹露了出来。
纹身范围自后脖一路向下,蔓延到左后肩骨最后消失在浴袍衣领之下,裸露出的样子看不出江篱纹了个什么。
一只白皙的手按在后背裸露的皮肤上,这只手开始一愣,明显对这样的状况措不及防,但后面它就适应了新的场地,和之前的动作一样,轻拍顺毛,从脖颈沿着脊线。有时指甲会不小心轻划,指腹在某个位置停留摩挲片刻。
随着后背主人皮肤微微泛红,以及紧绷贲张起伏的肌肉,纹身仿若活了一般,随着主人的心情游弋生姿。
江篱抿着唇,怎样把鹿知云拉进来,就怎么把人推了出去。她全身烫得厉害,特别是后颈的部位,江篱反手摸摸脖子,平息好久才慢慢察觉这不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她步子一迈,准备去拿光脑叫人给自己检查一下,却正好踩到什么。江篱低头看见已经空掉了的alpha抑制剂,她低骂一声心道不妙。
鹿知云被推出门后默默离开了二楼,一路她抬着双手,呆滞地站在客厅中央,不知所措。鹿知云保证,自己一开始真的单纯只为脱困,抑制剂没其效果的情况下,那不就只能手动安抚alpha,抚摸后脑勺和背那当然就是最好的方式。
她怎么,她怎么会知道江篱浴袍会松掉,自己的手又正正好一不小心贴上了alpha的肌肤,再后面就又是一系列的巧合与不小心。鹿知云没法解释另一只手为什么贴在人腰上,那种情况大多数人都没办法保持绝对的清醒,更别说alpha那具能摸到十足力量感的身体,真的很好摸。
“叮咚,叮咚,叮咚。”
急促的三次门铃声打断了她不可抑制的思绪,鹿知云没立马打开门,先是透过可视门禁确认来人。
“六殿下,我是元帅叫来的,她现在有危险,元帅对alpha抑制剂过敏!”
鹿知云一听打开了门,除了她和江篱自己没人知道刚刚江篱注射了alpha抑制剂,来人也没时间跟鹿知云解释什么,一进门直奔二楼。
抬头看着重新紧闭的房间,卷起阵阵波涛的心绪乍然风平浪静,怪不得江篱没立刻用抑制剂,原来是因为过敏,那不用安抚剂可能也是因为这个。
*
房间内,江篱趴在床上,随着针管中的液体被一点点推入后颈,她微微舒了口气。
“你到底怎么回事,假性发热期,多少年没出现过的事了。”姚宁把空掉的针管收到空间钮中,点了一根烟,“还有楼下的六殿下,网上说得原来都是真的昂?一见钟情,铁树开花?”
江篱翻了个身,对此不置可否:“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
姚宁没说话,一脚踩着被江篱踹翻的矮桌,享受完一口烟,慢悠悠说着,“我就问问你的态度。楼下的beta看到了我的正脸,真的不需要处理一下吗,这么久咱们的交情都没暴露过,你可别告诉我看到就看到了。”
“你轻飘飘一句放过,难保皇室之后不会顺着我这条线,查到你隐瞒的事情。”
江篱感觉好了不少,坐起身,合上浴袍,“你不是都知道星网上说得都是真的了吗?”
姚宁闻言睁大了眼睛,“不是吧江篱,你来真的。外面那个就算再不受重视,那也是位皇女,你有没有想过她知道你真正是......想想就可怕。”
“那暂时不在我考虑范围。”江篱打开窗,把房间内浓重的alpha信息素味散去。她抑制剂过敏的事是记录在体检档案的,有心人稍微一查就能查到,江篱请姚宁来为自己看病,姚宁因为事情紧急来得也光明正大,为了符合逻辑,她的易感期也得结束了。
“我和鹿知云之后会很快订婚,她就是我的未婚妻,未来会是妻子。所以你最好以面对元帅爱人,友妻的心态去面对她。”
姚宁目瞪口呆:“你可真是被冲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