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由崎带着哭腔。
安妮看着由崎脸上想掩饰的惊讶和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轻声叹息,说:“好了,别哭,我说就是了。来,坐下。”安妮拉着由崎的手到床边坐下。
安妮关上了门窗,防止信息泄露出去。
滨河的夏天说不上热,但也会有刺眼的阳光照进屋子里,映衬的安妮的脸忽明忽暗,正如安妮的心情阴晴不定。
安妮家里是老旧小区,隔音并不好。从楼下上来的两个中的一个老太太说着:“402家里总是有啊,那种,就是那种声音,可浪荡了,声音可大了。她家不是老太太死了吗?不会那个安妮干点那种事情吧……”
“就是啊,业主群里有好多人反映了——”
安妮刚想说没关系,看见由崎愤怒的喊道:“滚开!别在背后嚼人舌根子!”
“这家伙,这小兔崽子脾气还挺大……”由崎从他们的话里也感觉到了什么,看向安妮。
两个满心疮痍的人奔向一起,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人。
安妮轻声叹息,拉低音量,说:“——
安妮和王思涵初中是一所学校的同班同学,安妮从宁海转到王思涵所在的班级时引起了班级同学的轰动,大家无不因为安妮的美貌而震惊,这样自然引来了善妒的王思涵的嫉妒。
甚至王思涵的暗恋对象柳瑞生也来到班级里想看看安妮。
安妮上课认真,成绩很好,不在乎人际关系,不收敛锋芒,是老师父母眼中的优等生,无论王思涵怎么做出格的事情都不再得到柳瑞生的注意,柳瑞生每天放学后都会去班级门口堵安妮,想和安妮谈恋爱处对象。安妮自然是不同意的,柳瑞生屡次碰壁屡次坚持,这些都被王思涵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胸中的怒火不断燃烧——
“校园霸凌是没有什么理由的。”安妮哽咽着说。
只是正常的一个早晨,安妮像往常一样第一个到达班级,做完一套其他学校数学卷子的选填之后休息着看着风景,被以王思涵为首的团体揪着头发拎到天台,天台年久失修,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把锁打开的。安妮跪坐在地上,无论安妮怎么挣扎还是被王思涵的两个跟班脱掉衣服,用开着闪光灯的手机拍下了裸照。
“我告诉你,柳瑞生是我的男人,我看上的东西都是我的,你不许看更别妄想夺走!”说着,把安妮的头撞向墙壁。
安妮哭着乞求王思涵:“求求你们了,我不会再和柳瑞生说一句话了……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啊?对了,听说你爸妈都·死·了,是吧?嗯?安妮?”王思涵一字一顿,安妮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王思涵的话触碰到了安妮最脆弱敏感的神经,安妮突然暴起,扑向王思涵,被王思涵带来的男生一脚踹到地上——
“你个社会败类!你也配提我爸爸妈妈?!”
“呦?安妮小姐,口气真不小啊——”王思涵马上会有下一步动作,这时候看到一双黑白相间的跑鞋焦急的跑过来,安妮以为这个人是来拯救她的,殊不知,这是把她拉向了另一个黑暗无比的深渊。
王思涵抬手,在半空中被一双指节分明的有力大手制住,随后是重重的耳光声。此时安妮立刻坐起身来,用手挡好私密部位,抬眼看来者何人。
“啪!”王思涵看到来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现实冲击的体无完肤,俊秀的眼睛里噙满泪水。“瑞哥哥,你听我说,我不是——”安妮的身上被覆盖了带有柠檬洗衣液香味的宽大衣服,有着男孩子的温度。
“我不是不让你对安妮动手吗?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吗?”
“瑞哥哥,我错了,我不该对安妮同学动手。”王思涵在柳瑞生面前一改嚣张跋扈,变成了一个完美的弱柳扶风的女孩子,王思涵握住柳瑞生的手,被柳瑞生用手挡开。
“把手机给我,快点!”王思涵乖乖上交了手机。
“给我滚!”柳瑞生环视一周,见几人想有动作却在犹豫,“滚!”柳瑞生说这话的时候脖子上青筋暴起,白皙的脸蛋上泛起了微红。
王思涵立刻说:“还等什么呢?赶紧滚啊!”
几人立刻冲出天台,天台上刮着风,安妮红着眼眶,从嘴里吐出来两字:“谢谢。”
“没关系。”柳瑞生浅浅一笑,漏出的小虎牙增加了可爱。安妮回了他一个笑容。
然后安妮就看到了一生难忘的一幕——
柳瑞生用自己的两个手机对着王思涵的手机,分别把安妮的裸照全都拍下来,并且用网盘云端备份!然后,在安妮的注视下删除了安妮的裸照并且检查了最近删除和网盘备份。
安妮震惊的嘴都合不上了。
“你——”安妮还没来得及说第二个字,就被柳瑞生打断了——
“当我女朋友,完成我的要求,不然,你知道我家里有钱有势的,要是一不小心流传在朋友圈里,那你生病的奶奶——”
“好,我答应你,不要告诉我奶奶。”
“嗯嗯,这才对嘛,我的女·朋·友。”柳瑞生玩味似的笑了一下,可能在正常的小女生眼里会觉得这个男人帅出了天际,对安妮而言,这一笑冷的深入骨髓。
安妮刚想动身穿衣服,柳瑞生就把天台门锁上了,转身对着安妮,拿出一个写着”杜蕾斯”字样的小盒子。安妮立刻明白了,石化在原地。
“不用穿衣服了,这样就好,地上有点简陋,希望我们的第一次能愉快。是不是?女朋友?”
那一天是安妮人生里最黑暗的一天,柳瑞生的欢愉之下是安妮的痛苦。
听完之后,安妮和由崎抱头痛哭——
哭完之后,由崎喘气着说:“那他是故意在边上看你被王思涵霸凌等到拍完裸照时候才出来‘拯救’你的?”
“对啊,他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事实上漏洞百出。”
“安妮,听我说,我们可以报警。”
“没用,他和我做的地方他家或者我家,没有监控,而且他把有DNA的套都会带走自己销毁,是个惯犯了。再说了,他家是滨河第一财团,你又不是不知道。”
“能拿到他的手机吗?”
“拿到手机也没用,他有两个手机,两个手机上都有照片。而且他会定期看我的照片自己解决生理需求,要是照片没了就会打草惊蛇,引起他的警觉。”
“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由崎哭着说。
“由崎,我没关系的啊,不用为我想办法,我习惯了。我成绩不好,你应该好好学习考出滨河这个小地方,这样这些糟心事就会离你远一点了。”
“安妮,呜呜呜——”
少女们温暖相拥,互相撷取着对方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