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哆啦一梦,考试失利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我们又都穿着一样的校服外套,所以很快就分不清谁是谁了。

于是场面一度变得十分混乱,几乎就是逮到人就打,也不管谁是谁、是不是一伙的。

我趁乱砸了几个雪球到仲一燃身上,但他一直都没能发现,因为这个时候他们几个男生已经开始准备将对方埋在雪里了,看谁落单就直接把人撂倒,然后开始埋雪,我怕被误伤,急忙闪身躲在一旁看热闹,然后在旁边悄悄“补刀”。

何驰是最后一个从雪堆里爬出来的,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潦草”,校服外套上面全都是雪不说,就连头顶都是白的。

何驰一边弓着身子甩头一边骂道:“卧槽全都进脖子里了,放学都别走,老子要报仇!仲一燃你大爷的,我可看见你了,就你扔得最欢!”

他话音刚落,砸他的雪球就纷纷跟不要钱似的冲他飞了过去,扔完就跑。

仲一燃跑的时候还不忘叫上我,“周辰念周辰念,快跑快跑!”

我被他扯得一个趔趄,不情不愿地跟着他跑,后面何驰在疯狂地追,十来个人风风火火地就冲回了教室。

回到班级后,仲一燃连外套都没来得及脱就拿着水杯去了水房,然后又急匆匆地把水杯塞到了我手里,“接的热水,先暖暖手,看你手套都湿了。”

可是他明明更惨,连手套都没有,手指早就冻得通红,我想把水杯还给他,“你先拿着吧,我一直戴着手套。”

“我们几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冷能冷到哪去,倒是你,别感冒了就行。”何驰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他换了一张又一张纸巾,但头发依旧是湿漉漉的。

我摘下帽子指给他俩看,“我连头发都没湿!明明你俩才更应该担心好吧。”

“好了好了知道你抵抗力强,就别折腾了。”仲一燃又重新把热水塞了回来,“我这还有昨天喝剩的空水瓶,一会我跟何驰再去灌一个就行。”

结果万万没想到,到了第二天,徒手团雪球的仲一燃没感冒,被埋在雪里的何驰没感冒,反倒是这个在一旁看热闹、回来就抱着热水暖手的我,头昏脑胀地来了学校。

“该,让你昨天拿雪球砸我,感冒了吧。”何驰埋头抄着数学作业还不忘幸灾乐祸地嘲笑我。

“你放……啊嚏!”我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喷嚏堵了回去,“昨天打你最狠的人明明是仲一燃,我只是一个可怜又无辜的旁观者。”

“诶,那没办法,谁叫我年轻气盛又身强体壮呢。”仲一燃适时地补刀道,“你吃药没,鼻子都擦红了。”

我擤着鼻涕瓮声说:“有个名人说过,感冒这东西,吃药一个星期好,不吃药一周好,我就不用感冒药来荼毒我的胃了。”

“狗屁名人。”仲一燃粗暴地一推我的脑门,“等你发烧你就不浪了。”

上早自习的时候,仲一燃偷偷从前座传了张纸条过来,“你早上真的没吃药?现在很不舒服吗?”

我虽然知道仲一燃问这句话的初衷是为了表达对我的关心,但这句话听着总是怪怪的,毕竟我们总用这句话来形容何驰精神不正常抽疯的时候。

“没有,但是我真的不严重,就这点小毛病我的抵抗力还是可以战胜病毒的。”

“那你今天多喝热水,I’m watching you!”

这是什么直男式关心……

结果这一上午,仲一燃果真说到做到,我杯子里的热水就没有断过,更让我难以承受的是,他真的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我喝水。

课间的时候会提醒我“周辰念喝水”,就连上课的时候都不放过我,总是趁着老师不注意的时候回头用眼神暗示我“该喝水了”。

“大哥,你放了小弟吧。”我死死抓着水杯不让仲一燃拿走,“三个课间,我节节课间都得去趟厕所,擦黑板的值日生都没我这么勤。”

何驰在旁边憋着笑,“同桌啊,我看仲一燃这是想用水毒死你,你背着他干什么坏事了?不过你这一下课就冲去厕所,是不是肾不太行啊?”

“滚蛋!”我现在一个脑袋两个大,实在是不想和他斗嘴,“女孩子的事情不要瞎打听,会被灭口的。”

仲一燃和何驰两个人也都是18.9岁的人了,有的事情自然不挑明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两个人都从善如流地闭了嘴。

不一会儿,上课铃声响起,仲一燃有从前面传了张纸条过来,“那你肚子疼吗?”

“我还好。”

纸条传回去之后,仲一燃便没再传回来,而是举手示意语文老师,“老师!我想去厕所!”

作为语文老师的亲课代表以及仲一燃自封的这个“后课代表”,我们和语文老师的关系一直都是相当不错的,语文老师微一点头算是默许。

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仲一燃还没有回来,就连何驰都纳闷,“这都过去十分钟了,我兄弟怎么还没回来啊?”

这时候,语文老师讲完了一篇阅读,也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点了何驰的名字道:“何驰,去厕所看看,仲一燃是不是掉厕所里了。”

班级里的同学哄堂大笑。

“得嘞!”何驰得了命令,就准备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不过还没等到何驰走出班级门,仲一燃就从门外走了进来,冲语文老师略显抱歉地躬了躬身。

语文老师忙着讲题,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眼神示意他回到座位上听讲。

仲一燃刚坐稳,就从校服的各个口袋中往外掏东西,暖贴、红糖、感冒药、布洛芬,然后趁着老师不注意从桌子下面将东西递给我。

正好这个时候下课铃声响起,我意外地问道:“你都是在哪弄到这些东西的啊?”

何驰冲仲一燃竖起大拇指,用夸张的语气说:“秀啊我的哥,不愧是你。”

仲一燃仰头灌了口水,很是不谦虚地说:“还可以吧,这些东西学校超市都有卖的,只不过药是我去校医室拿的,校医说你现在只是初有感冒症状,吃点药说不定明天就能好,拖延重了更难受,还有布洛芬要提前吃,等着肚子疼再吃就不管用了。”

我正要问他多少钱,仲一燃像是知道我要说什么一样,继续说道:“别问我多少钱,十几块钱你就不用给我了,实在过意不去的话就帮我带两天水。”

何驰在一旁插话道:“真是矫情得你俩,水房有水从来不喝,天天不是你给我带水就是我给你带,都是一个牌子的,来让我尝尝,怎么别人带的更甜吗?”

仲一燃扔了个空瓶子到何驰身上,“说的好像你没喝过一样。”

吃了药,我并没有觉得头疼的症状有所减轻,感觉反而更难受了,人也就越发地没有精神。

我趴在桌子上躺尸,仲一燃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感觉有点热,要不请假回家吧,回家好好睡一觉。”

“是你手太凉……”我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

“同桌,同桌你可别死了啊,死了就没人给我抄语文作业了。”何驰佯装崩溃道。

“给老子滚!”

“哦。”何驰闭了嘴,然后对仲一燃说,“放心,我和她同桌两年了,现在还有力气骂我就证明没事。”

仲一燃懒得理何驰。

我勉强抬起头,小声跟何驰商量说:“同桌,是不是亲兄弟就看你这次表现了,一会儿英语测验我先把作文写了,答题卡剩下涂卡的内容就交给你自由发挥了,不及格也没关系,我不打你。”

“那你呢?”

“我实在扛不住了,睡一觉,千万不要让仲一燃知道。”

写完作文后,我直接就把答题卡扔给了何驰,用手撑着脑袋闭眼休息,这一招假装沉思的套路在课上屡试不爽,也好在班主任并没有下来溜达的习惯。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一节课上课,见我醒了,何驰鼓足勇气对我说道:“兄弟我对不住你。”

我现在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完全没理解何驰话里的意思,“什么?你别跟我说你忘记给我涂卡了……”

“那倒没有。”何驰缓缓开口,“那个……你睡下之后吧,我正要帮你写答题卡,仲一燃就转头把你的答题卡拿走了,所以最后,你的卡是他涂的。”

我惶恐地抬头看向仲一燃,但他好像并没有生气的迹象,我登时松了口气。

也许是察觉到我的目光,仲一燃传了张纸条过来,“特殊情况,下不为例。”

下午放学的时候,我没再硬抗,而是请假回了家,仲一燃不放心,愣是打了出租车把我送回家之后才又坐车回了学校。

这个时候的白天格外短暂,亮天晚不说,就连黑天也早,所以总感觉冬天的时间过得格外快,但又如此漫长。

转眼又到了新的一年,这也就意味着距离高考仅有不到半年的时间了,元旦过后,全市又紧锣密鼓地组织了一场格外正式的全市统考。

我本来以为我这次物理成绩会有很大的进步,结果分数一出来我就彻底傻了眼,原来比考不好更难过的事情就是希望破灭的时刻。

我捏着我那张只有四十几分的物理卷子,心下一片茫然。

从冬天写到夏天,从去年改到今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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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哆啦一梦,考试失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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