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萧桐尤身边待了一年,在他的要求下,他们回到了白陌的老家,他怀着期待的心情打开门,看见的却是眼珠子全是黑色的父母,白陌害怕地身体僵硬,萧桐尤看着他。
那个眼珠都是黑色的妈妈笑着说道:“白陌来了,也不打电话,吃饭了吗?”
白陌现在不知道怎么回复,妈妈说道:“进来烤火。”
他们进来。
妈妈:“你现在好像瘦了许多。”
白陌:“嗯。”
妈妈:“等一下。”
白陌坐在客厅里,厨房里传出了剁肉的声音,白陌走进去,发现妈妈在剁鸭子肉,白陌:“只要吃剩菜就行了。”
妈妈:“剩菜,只剩一点了,很快的。”
白陌想要帮忙,妈妈说道:“你陪萧桐尤去,我一个人很快的。”
他只好回去,却发现萧桐尤身上有一只狸花猫。
白陌说道:“那只猫是什么……”
萧桐尤:“这只猫是我。”
白陌:“你是死人?”
萧桐尤:“你难道不是吗?”
“你为什么说这里是我的家?”
萧桐尤笑着没有说话,妈妈端着碗出来说:“饭做好了。”
他们去吃饭,萧桐尤说道:“白陌,你在想什么?”
白陌:“这里可怕吗?”
妈妈:“家怎么会可怕?”
他浑身冰凉可怕在作祟,他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只觉得这里不属于自己。
妈妈:“我们给你做的披萨,到了,你吃点吧。”
白陌:“我不要披萨,你们吃吧。”
妈妈:“披萨怎么不吃,你不是最喜欢吃吗?”
“我想出去走走,你们吃吧。”
白陌出去看着街上,街上的人,眼睛都变成了全黑。
他走有些害怕,最后来到了一条河边,之后跳进去,在发现河水只在自己的肩膀处,自己慢慢上去,抱紧自己,被太阳照射的慢慢回暖,萧桐尤和他的父母看着说道:“原来白陌还像小时候一样喜欢在河里洗澡。”
白陌站起来,“你们都是死人!”
妈妈:“你在说什么?”
白陌开始逃跑,后面的人抓住自己,他拼命挣扎,之后他笑着说道:“都是假的,我没有疯。”
妈妈:“你说什么?”
白陌发现自己了来到了科技高度发展地方,自己的妈妈年轻理性,爸爸也帅气。
他们的眼睛,不是全黑,白陌:“妈妈我们死了吗?”
妈妈:“我们不会死。”
爸爸:“你发明的怎么样了?”
白陌:“嗯。”
姐姐:“你怎么有些奇怪?”
他说道:“这里是哪里?”
妈妈摸着他的脑袋说道:“错了。”
之后白陌感觉自己在一个黑色的隧道里不断下坠。
妈妈:“起床了。”
白陌:“妈妈。”
“嗯,快起来吧。”
他起床,他感觉最开心的,就是和家人待在一起,包括有写小说赚钱。
这是他最喜欢的事。
妈妈:“你现在感觉不对就停下来,别写了。”
白陌:“嗯。”
一直写到了四点钟,妈妈说道:“饭做了吗?”
白陌:“马上做。”
退出写小说页面,之后做饭。
可是那个梦依旧缠绕自己,以至于自己分不清幻想和虚假。
妈妈说道:“你现在不舒服吗?”
白陌:“妈妈我分不清现实和虚假。”
妈妈:“分不清严重吗?”
白陌看着妈妈眼睛变成了全黑。
“我做……完了。”
爸爸也回家,他的眼睛也是全黑。
妈妈:“现在你要不要去医院。”
空气变得凝重,白陌说道:“不用吧,还行。”
妈妈:“还是看看医生吧,像上次,医生叫你住院,你不住之后发病了,要听医生的话。”
白陌:“嗯。”
之后他们坐车,来到了医院,在医院里,白陌听取医生的建议住院。
在精神病院的几个月里,妈妈有看过他,他在精神病院感觉好了一些,医生说道:“你的父母有讲什么时候接你来吗?”
白陌:“三个月后。”
医生:“那这三个月你好好待。”
“嗯。”
他知道住院要许多钱,自己也该好好的体谅父母。
自己不能再发病了。
他明白可是这种病身不由己。
在三个月后妈妈接自己回家,白陌看着妈妈说道:“我会好好赚钱的。”
妈妈:“你只要不发病都好。”
他看着妈妈说道:“嗯。”微微低下头。
只要不发病,就能坚持自己喜欢的事,还能不依靠父母。
自己能在家里照顾父母。
妈妈说道:“你现在不要想那些不可能的事。”
白陌:“嗯。”
他们回到家里,妈妈出去,他吃药。
一个人待在家里。
时间过去了很快,也许死是可怕的,但是很多人把它当做一种解脱,多美好的词,为什么形容死?
这只是逃避。
他在梦想的航行中,不断死去。
妈妈:“你现在为什么看起来不开心?”
白陌:“我没有不开心。”
他满意现在的生活,在下地干活的时候,在做饭的时候,在写小说的时候。
妈妈总是说的很好,可是他明白,妈妈的担忧,自己能否养活自己,能否有人在自己发病的时候有人送进医院,这些可能都不可能吧。
他慢慢看着天空,天空中的云像水中的鱼一样,漂流无所依。
但是自己懂它们的方向,那就是“彼岸之境”。
白陌说道:“妈妈?”
妈妈说道:“怎么了?”
白陌:“为什么痛苦会让人难受。”
妈妈:“我听不懂你的话。”
白陌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
痛苦就等于难受,他不知道对不对。
在睡觉的时候,“萧桐尤!”
萧桐尤:“嗯。”
他想要和他说话,可是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
萧桐尤:“跟我回去。”
白陌被他拉住手,自己和他奔跑,带我去哪里?我有父母,他回头身后站着父母,再回头前面有白霄和白花寻……
自己要怎么选择?
萧桐尤慢慢松手,白陌:“我想回家。”
萧桐尤:“你的家,可以是两个。”
在萧桐尤要靠近的时候,白陌伸出手,推开他,萧桐尤低下头,白陌离开他,跑到了父母面前,后面的萧桐尤慢慢背过身,你还是没有长得小孩吗?
白陌看着萧桐尤往孩子的方向走去。
妈妈说道:“种田去了,我们回去吧。”
白陌:“嗯。”
他从梦里醒来。
妈妈说:“你现在真的舒服,羡慕你的生活。”
白陌:“还好吧。”
现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妈妈说道:“给我取一瓶冰水。”
白陌:“嗯。”
他在家里突然听见一些细微的声音,或许是没有人的房间,敲铁栏杆的声音。
白陌说道:“妈妈。”
妈妈:“怎么了?”
他说道:“可能是我又看见了什么。”
妈妈:“看见什么?”
白陌:“看见门开了,发出可怕的开门声,可是里面一片暗淡,没有一个人。”
他的妈妈说道:“不要害怕,有妈妈在,有什么好害怕的。”
之后他继续写小说,时间过去了很久,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做,写小说,依旧没有丝毫起色。夜幕像泼墨一样。
妈妈说道:“睡觉去了。”
白陌:“嗯,我等九点钟。”
妈妈:“你要等九点钟,不要紧的,你的病不能熬夜,要早睡知道吗?”
白陌:“嗯。”
他之后在九点整的时候睡觉。
在梦里或许不是梦里,自己见到了一座城堡,进去,里面的人看起来十分怪异,他慢慢进去,却发现了萧桐尤站在一幅画面前,他走过去,“这幅画怎么样了?”
萧桐尤:“这幅画,叫向日葵。”
白陌:“嗯,颓废又带着生机。”
他离开萧桐尤,来到了楼顶,看着这里的方静,这里很高,所以外面的房子,看起来就是小小的房子。
他下去,却发现椅子不断移动着位置,白陌按住椅子,可是发出了诡异的笑容,白陌害怕地离开,那个椅子,跟在自己后面,想要关门,可是最后椅子卡在门上……
白陌从梦里醒来,有些害怕,开灯,做了一下数学。
在七点钟的时候做饭。
妈妈起来笑着说道:“今天能吃到你做的了。”
白陌也笑着说道:“嗯。”
他不知道为什么活着,只能一遍遍地问自己,可是都是没有答案。
神(我):“你想要的生活不是来到了吗?”
白陌:“嗯。”
什么是对的,什么是正确的?
这样的问题他不知道,这两个都是同义词,好像没有必要分辨。
时间过得很快,炎热的夏天,让人浑身,冒汗,脸被照射的红通通的。
可是挥洒汗水,是值得高兴的事。
在结束的时候,妈妈说道:“现在你真的长大了。”
白陌:“嗯。”
之后的每天里,他都很开心,完成自己的任务,身体也不再是累赘。
妈妈说道:“你现在很好。”
白陌:“嗯。”
也许这些简单的幸福就是对自己最好的吧,他不再因为病连累父母,他现在能够干活,就这样养活自己,生活虽然过得艰难,但是自己依旧开心。
他不想别人打扰自己的生活,也不想借着什么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