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走出游戏仓，见到路迟和顾奇枫还在调查网络断开的原因，不一会，顾奇枫找到问题。
“是谁手那么欠把接口拔掉了啊？”
“可能是设备老化、脱落。”
路迟声无波澜，平静得不似说谎，可在场三人没有一个信他的话。
顾奇枫狐疑地看他，话到嘴边，见到林安，又咽了下去，他只抱怨。
“可惜啊，我氪金十几万的装备还没带学姐打本，网络就断了。”
“你的装备看起来像打了十|八|禁mod。”林安调侃。
“冤枉啊，学姐，这个游戏里的奶妈都是这么穿的！”顾奇枫说。
林安点头，“原来是这样。”
林安作为发行《圣墟》的斯谬莱特公司的高管，她知道，但不拆穿他的鬼话。
正如她也没有拆穿路迟。
彼时，她侧目，眼睛含笑扫向那位Alpha青年，朝他露出一个微笑。
她笑得温柔，就好像她什么都不知道。
路迟的心底因而生出更多愧疚：他凭什么那么对她，他凭什么阻止她看其他男人？
他是她的谁？
‘你只是想要我触碰你，可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这种不清楚的关系。’
‘路迟，我们不该勉强对方，我们不适合对方。’
她的话一句句回溯在他的记忆里。
他的脸色逐渐苍白得像个病人，手指颤抖，嘴唇哆嗦到发不出音节。
他直愣愣地站着，就连听见他的室友问她索要联系方式，都说不出阻止的话。
他没有这个资格。
那种痛苦的第三者的色彩又一次来到他的脸上。
而他原本是不用做第三者的，只要他愿意接受、愿意尝试一件他以为他做不到的事。
有没有可能，他能够做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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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对顾奇枫的兴趣时有时无，是啦，他身材超棒，可性格太直，直到她恐A。
她感觉他是那种会一边说dirty|talk一边|做|的人。
他不是她的type。
话虽如此，当他夜晚发来一张水气缭绕的出|浴|照的时候，她还是按下了保存键。
过了十分钟，他又发来消息。
【顾奇枫：学姐你怎么可以对我已读不回啊QAQ】
【顾奇枫：学姐，我也想看看你QAQ】
林安默默截图转发给路迟。
接着，不知道另一边发生了什么，顾奇枫再也没给她发送消息。
路迟发了新消息过来。
【路迟：长官，我在自己治疗自己。】
【路迟：您要看吗？】
第二条是语音，她点开，听见青年的喘|息，失去了回答“不要”的可能。
他发来了。
死亡的自拍角度里，他的身体略显变形，可还是能看出他的肌|肉|线条十分漂亮。
还有，胸|口悬挂的那滴液体也很清晰。
林安差点怀疑自己看错。
【林安：路迟，你在喝牛奶吗？】
【路迟：嗯。】
林安思忖了一会，敲打下字。
【林安：看看舌|头。】
她发完，把光脑丢到一旁，她知道他不会那么快回复。
她等了大约半个小时，他的消息才发来。
又一张照片。
他没有露出眼睛，只拍到鼻梁部分，挺拔的鼻梁下方薄唇微张，露出半截舌|头。
舌上有一抹诱|惑的白。
她盯着它，想象着这张脸的主人平素端正的模样，感到她的赛博J|J|起|立了。
【林安：这好不alpha。】
她打字。
【林安：没关系吗？】
他近乎是迫不及待地回复她。
【路迟：如果我说我想要尝试一些不alpha的事，长官您会愿意帮助我吗？】
会吗？这要看她的心情。
林安保存照片，不回复地关闭了聊天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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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咖啡馆下班，林安根据特级厨师论坛提供的地址，找到岩城的地下拍卖场。
她听说这里有外面绝对买不到的食材。
没错，这就是她想到的对付加百列的方法：厨艺不够，食材来补。
她走到拍卖场入口，出示她的特级厨师证，他们验证成功，却没有放她进去。
“您需要将您的东西寄存到柜子里。”
他们引导她走到旁边的寄存区，这里的机器人一对一接待他们这些重要客户。
机器人指导她将所有东西放入柜中。
所有，包括光脑、纸巾、水、抑制剂、口红等必要或者不必要的东西。
林安知道在这里交易，她只要背得出她虚拟币的密钥就够。
可当她把抑制剂放进去的时候，她还是犹豫，因为她今天是Omega。
众所周知，这是一个一旦发|情就非常麻烦的性别。
而她性别错乱后，她的情|热期便似乎失去了规律，要是她今天发|情该怎么办？
机器人仿若猜到她的烦恼，亦或者，这是每个新来的人都会有的疑问。
【尊敬的客户，抑制剂是‘天堂’之外的世界才会需要的东西。】
这个逍遥联邦法外的拍卖会场名字叫“天堂”。
林安看向机器人，“所以，你们‘天堂’里的人都是怎么解决需求的？”
机器人竖起食指挡在金属色的嘴唇中央。
【这是您进去了才能知道的秘密。】
好神秘。
而这一神秘事情伴随她十分钟后迈入“天堂”，立刻便向她揭晓答案。
这里，比赌场更加华丽的金色大厅内，四处站立着身穿兔|耳|比|基|尼的男男女女。
他们的后颈没有腺体，只有烙印在上的四字编号，4219、3712、3991等。
“仿生人。”
林安自语，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仿生人出现在同个场合，而且还是被用作奴|隶。
她好奇，发布《仿生人半人权守护公约》的那位首席执行官来到这，会作何感想。
马上，她又抛弃了这一天真的念头。
卡莎肯定知道这里，这里本来就是为卡莎和卡莎们准备的场合。
极致的狂欢、极致的奢靡、极致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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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很大，林安找了快二十分钟，才走到专供特级厨师的食材拍卖区。
这里刚进行完一场珐琅羊的拍卖，它以十一万星币一只的价格被买下。
这种羊有黄油体香，无需特别腌制就能做出极度美味的羊肉料理。
她要是早一步来，就能拥有这只羊了。
她遗憾，走到索引表前，浏览接下来的拍卖品，她挑中几个，发现它们都要到一小时后才开始。
看来只能先四处逛逛。
林安开始了在“天堂”里漫无目的的闲逛，武器、器官、禁|药，这里应有尽有。
她没有想到，她还会在这里碰见熟人。
仿生人的拍卖场，Alpha律师鹤立鸡群地站在人群中，他一眼看见她，朝她走来。
“你为什么在这？”林安先发制人问了他想问她的问题。
“越是非法的场合，越需要律师。”许恩然抓住她的手腕，幽默答道。
林安低头看着他扣在她手上的手指，皱眉，想要把他甩开，而就在这时，她的思绪空白了一刻。
她神志清明的时候，人已被许恩然抱住，他咖啡味的信息素包围住她，而她感到自己腺体炙|烫。
来了，真的来了，她的情|热|期真会选时间啊！
而且又是当这个人的面。
林安并非觉得这是一件坏事，她对他怀有好感，可他现在对她的防范心未免太强。
许恩然抓住她往下的手，“不可以。”
林安看他，“你不是要帮我吗？”
许恩然既气又无奈，他尽可能温和地解释道：“林小姐，我是一个Alpha。”
“我知道。”
“而你是一个Omega。”
“这我也知道。”
“所以，”许恩然咬牙，“我不可能用这种方式帮你。”
林安故作无辜地眨眼睛，“这种是哪种？”
许恩然直白，“我不会让你|草。”
“也可以不这么做。”
“嗯？”
“你的腺体让我咬咬。”
她说到这，已经上手，她的体能不随性别变化，故而她的力气让她差点得逞。
她没得逞。
他把她推开，只是晚了一秒，被她舔到腺体。
她当他面地抿了抿嘴唇，仿佛还在回味他腺体的滋味。
许恩然感觉到腺体上还未消散的温度和湿润，他浑身战栗，一种生理性的不适爬遍他的全身。
恶心，想吐。
他看向她的目光中流露出压不下去的恨意，他连对她产生过喜欢这件事都开始怀疑。
他为什么要喜欢这种不正常的Omega？
“林小姐，你的情热期你就自己想办法吧。”许恩然调整领带，报复地对她说道。
“我会的。”
“你要怎么做，去找那些仿生人吗？恕我直言，它们每天都要被上百人使用。”
而我是干净的，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没有意义的话，他不是已经不喜欢她了吗？
他是这么决定的。
可他的身体，他的心，还是拽着他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
她好香。
他还在希冀她会突然改变主意，发现做个正常的Omega有多好，投入他的怀抱。
她呢，看都没有看他，眼睛笔直地朝向舞台，手向上举起一个号码牌。
她不知何时把这个抓在了手中。
“十万。”
她报出一个数字，没人跟价，古老的拍卖槌向下敲出最后一击。
“恭喜这位女士拍得0277号，请前往柜台支付，愿您在‘天堂’度过愉快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