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拂月鸟:“……”她本来是想让那些师兄为难他的,却不想,他们太骄傲了,不屑得为难一个受伤的人。
这让她对第一仙门的好感倍增,哪怕身为作者,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笔下的人物会是这般模样,清正,少年意气风发,还带着内门弟子独有的傲气。
笔上写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当真正看见时很难生出恶感。
然而,独孤景不知道徐拂月心里想的,他在把阵法中央的那块灵石收了起来,就带着她离开了。
因为受伤的缘故,他并不着急出去抢令牌,而是找到了一个休息的洞府,疗伤。
其实,要说他受的伤很重,倒也不算重,只不过比起全盛的时候,只有一半的实力罢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选择隐忍。
索性一个月的试炼才过去了一个星期,剩下的时间也足够他养好伤了。
在独孤景疗伤的时候,徐拂月就坐一旁为他护法。
虽然她才练气期,还需要进食,不过因为身上有辟谷丹的缘故,这三天里,她都没有出过洞府一步。而她的寿命也从先前的二十五天维持在二十天左右。
平时递个令牌,丹药,想要碰个手还是挺简单的,但要是再多就不太可能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能不用看着头上的倒计时发愁。
脑海中,仙尊把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倒对她有那么一丁点好感。先前说到底都是因为那个隐世家族行走身份而已。
等到独孤景从修炼中睁开眼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你这师姐好像这个人还可以,这些天为了帮你护法,一步都没踏出去过。”
“倒是个面冷心热的。”
听到仙尊说的,独孤景抬眼将目光落到了不远处盘膝坐在地上,闭目养神的人身上,眼底的冷色散去了两分,只不过依旧冷淡。
“你应该知道我脾性的,我不是对她有意见,而是性格就是这样。”
仙尊听到他的回答,遗憾地摇摇头,也不知道这臭脾气是学了谁的,跟茅坑里的石头有得一拼。
这时候,徐拂月察觉到他的目光,睁开了眼睛,看到他醒了,也不意外,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关心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独孤景:“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在说话期间,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垂眸看向地上盘膝坐着的人,“我出去找一些吃的,你在这里别出去,等我回来。”
说完就匆匆忙忙走出了洞府,想拦都来不及。
一开始徐拂月还没反应过来,等他走了以后才回过神来,如果没记错的话,他现在金丹期,不需要吃饭的吧。
这时候她还不知道那些吃的是给自己找的。
等到独孤景回来,手里拿着几颗果子放到自己的面前,她才知道的。
“谢谢师弟。”
她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接过了他手中的果子,不过只拿了一颗。
独孤景看到后,也没有收回,而是将那些果子连同包裹着它的帕子一齐放到了她前面的地上。
他问过脑海中的仙尊,她是可以吃这些东西的。
那些隐世门派在外的行走之所以不能修炼,是因为她们每提升一个修为,被封印起来的记忆就会逐渐解封,这就失去了一开始想达到的目的。
所以许多人在制作分.身傀儡的时候,通常都会将分.身的灵根变成无灵根。
不过这在后来发生了改变,因为她们发现有人为了防止自己杀了行走后被追杀,还有夺取那部分神魂里的修炼术法和记忆,特意做出了一种能将一个人的神魂禁锢的索魂术。
为了能让自己的真身降临在分.身上,调动灵气杀了那个人,所以一群人才把无灵根变成了其它灵根。
仙尊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因为分.身太脆弱,承受不了太大的灵气,所以在真身降临后,分.身会因为承受不了而产生自爆。
想到这里,他觉得景小子离她远一点也好,毕竟分.身是分.身,谁知道她真身是个什么样的人?以他对那些隐世门派的人的了解,他们可不会因为一次历世而心生波动。
当然,得罪还是尽可能不要得罪,虽然那些大能不会那么记仇,但万一呢?在这短短时间里,仙尊想了许多。
徐拂月吃了一颗后就没再吃了,她从地上站了起来,也不说废话,直接问道,“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总不可能一直待在这儿吧?
独孤景也没有隐瞒她的意思,“相比于夺取令牌,我更想和几位师兄切磋,提升自己的实力,争取一举步入金丹中期。”潜在意思就是想拿内门师兄做磨刀石。
若换做别人听到这个,怕是以为他疯了,然而徐拂月神色淡定,并不觉得有什么。
“那你小心点。
“嗯。”
两个人接下来相对无语。
半个时辰后,他们的身影出现在了树林里,如果徐拂月只是普通的练气期,独孤景在做下这一决定时是不会让她跟着自己的,因为太危险。
然而她不是。
他不知道那几位师兄是否真的如仙尊所说的是因为陈皓师兄打过招呼的缘故,所以才没对她动手,但总归她的安全是有保障的。
看在那些老生的面上,那些新生估计也不敢对她下手。
之后几天,独孤景就带着徐拂月在试炼之地追寻其他人的踪迹。
在这期间,徐拂月也没闲着,看到地上有低阶灵草,就直接采了去。幸好她师父送了她一个储物戒,否则这些东西都没地方放。
就这样,过去了两天了。
独孤景刚和一位落单的师兄打完,从他手里拿到令牌,丢给了徐拂月,还没走,就被那位师兄叫住了。
“独孤师弟,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