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许晓慧是鬼王创造出来的，会反噬鬼王吗？”
严余清老毛病犯了，拇指食指不住的摩擦衣角，不停顿的回答她：“创造出来的东西都是有迹可循，就算有偏差也不会全然颠覆，要是创造出和记忆完全不同的另一个生物出来，那叫神而不是鬼。”
林莹为自己的智商尬笑了两下：“严哥你放心，无论我看到什么都一丝不差的报告给你！”
她想扭头看看身后，但身体纹丝不动，就像有什么东西把你包的严严实实，实在令人感到不舒服。
视线所到之处，没有余严也没有徐昌，只有绿油油的草地和故意摆放优美的非自然花草树木。
水流不算清澈，但能看到游过的鱼，她们学校里也有，都是学校自己往里面撒的鱼苗。
“有人过来了。”
林莹赶紧收起发散的思维，集中注意力：“那是……许晓慧？”
走来的女生长相确实普通，属于走在人群中就被淹没，找不到人的那种。
但那一头秀发十分亮眼，长发及腰，把普通的面容衬的气质几分。
她此刻看起来很紧张，捏着手不断徘徊。
林莹看见什么就描述什么，用词不算精确，形容也不生动，但好在每个细节都形容的很到位。
林莹继续道：“有几个人走到了许晓慧的身边，领头的是个女生。”
她顿了一下，因为听不到声音，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我不是很确定，我没太看清那只鬼王的脸，但和宿舍里出现的女鬼感觉很像。”
嚣张、跋扈，就算不细看也知道是那种作天作地的人。
“是这个鬼域的鬼王戚灿灿。”严余清肯定道。
“没事，你继续说，我能听到。”
林莹下意识的想点头，顿了一下咒骂一声，视线落在面前的情景上。
许晓慧看到几人脸色吓的煞白，戚灿灿长得很漂亮也很会打扮，看起来是个时尚的女孩儿，但许晓慧心中只有害怕，宛如看到恶魔。
戚灿灿看到她吓的微缩的样子哈哈大笑：“你看，她真的好像一条母狗。”
其他三个人跟着哈哈大笑：“她带着狗牌呢，当然是条狗啊！”
戚灿灿拽住许晓慧脖子上的狗牌，拉的她踉跄几步，小声道：“别，你们别这样，我，我不是，狗。”
戚灿灿眼神变得狠戾，一脚踹在许晓慧腹部，见她捂着肚子倒地，故作惊讶道：“哎呀，不会流产了吧，要赶紧送到医务室才行，校医老师相必会很心疼吧。”
听见医务室，许晓慧表情带着痛苦：“我和老师不是这种关系，不是的。”
戚灿灿掏出手机，脚踩着许晓慧的头：“要是发到网上会怎么样呢，校医老师一定会被辞退的吧，啧啧啧，太可怜了。”
许晓慧头被踩着呼吸困难，勉强开口：“不，不要，别发在网上。”
戚灿灿饶有趣味的许晓慧，突然想到什么兴奋道：“这么维护你的情人啊，不会真怀孕了吧，来来来，我们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戚灿灿看了看时间，指挥到：“孙佳然，胖子，强哥，你们把她带出校园，我们找个地方好好给她检查身体。”
王强是个高个子的男生，闻言嘿嘿笑了两声。
孙佳然不想什么干，但她好不容易才摘下狗牌，不想变成以前那个样子，她想过正常的生活。
“对不起，晓慧，我也是不想的。”孙佳然小声说。
许晓慧有气无力地看了她的闺蜜一眼，没有吭声，孙佳然被那眼神瞧着，头不由自主的低下来。
许晓慧有很多次可以报警，但是她不敢，戚灿灿家大业大，她制作了狗牌让特定的同学戴上，被戴上狗牌的就被当作畜牲一样被他们玩弄。
以前也有学生报告给学校，结果学校以同学们之间的玩闹为由不予处理。
他们和家人想了各种办法，结果都不了了之，父母还丢了工作，最后身心受伤的情况下被迫转学。
进学校的时候，她和戚灿灿同桌，当时戚灿灿看起来还十分和善，后来见到她和校医的合照后，就像找到什么有趣的东西。
一开始只是让她跑腿，在她书上乱写乱画，后来学校安排她们住在一起，成为室友之后更是变本加厉。
戚灿灿看着许晓慧被拖拽的身影，笑的直不起腰。
她像是想起来什么更有趣的情景，笑着打了个电话：“晓晓，有好玩的了，我带你拍些好东西。”
林莹对人性恶劣的一面简直有进一步的认识，她自己的遭遇就差点让她放弃生的希望，她根本不敢想象许晓慧是什么样的心情。
“许晓慧死后没有怨气吗？”林莹无法理解，鬼域的鬼王会是戚灿灿，她有什么脸怨恨这怨恨那的。
在黑暗中，无人看清严余清的表情，但他的声音十分冰冷：“鬼域，或许是有人故意为之。”
世上哪有这么多鬼王，死后化为厉鬼不仅仅是死后怨恨而成，重要的是天时地利人和。
这些新生的鬼哪有那么多机缘化为厉鬼，继而短短时间成为鬼王，像模像样的创造出鬼域出来。
要说背后没东西在掌控是不可能的。
他回忆爷爷的死亡，绝对不仅仅是天师内部的贪婪这么简单。
林莹觉得心里闷，眼睛酸酸的，为了让自己看的更清楚，许晓慧的死亡她看的非常仔细。
他们一行人带她去戚灿灿在郊区的别墅，因为很长时间没有回来，她的母亲联系到班主任，班主任随口一说放学之后就没有见过她，可能和其他同学出去玩了吧。
班主任刘丽本来就是因为戚灿灿的背景才年纪轻轻坐到这个位置，和戚灿灿一直同流合污，那些狗牌她一直视而不见，甚至在那些学生向她报告时还故意隐瞒。
刘丽给戚灿灿打了电话。
戚灿灿看着因为王强太兴奋被掐死的许晓慧，毫不在意的说：“刘老师，你过来我在别墅的郊区，有事情让你处理。”
处理的时候每个人都有份，每个人都销毁自己的那部分罪证。
林莹看到这里都想吐了，世界上怎么会有戚灿灿这个又天真又残忍的人，在她眼里人不是人，杀人之后更是毫无心理负担！
严余清听到这里，问：“你仔细看看，许晓慧是不是彻底死了，没有再动弹吗？”
林莹摇头：“跟富江一样了。”
严余清：“……”
又隔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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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庆元高中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