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竖立随哥哥、父亲一同回到家中,他躺在自己床上,想着莎莎的故事,简直离奇得摸不着头脑,他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四十岁的男人拉着一个二十岁的姑娘是个什么样的场景?再想想他们接吻时的样子,那一定是他有生以来看过最恶心的画面。
他挠着脑袋,简直想自残。
他挣扎了许久,最终他跑入张竖泽的房间。
张竖泽正躺在床上看书,见他进来,没趣地瞥了一眼,“几点了还不睡?”
他冲到床上,拽起张竖泽手中的书,扔到一边,“有新闻要跟你讲。”
“什么新闻?”张竖泽毫无兴致。
“你一会听到就不是现在这个反应了。”
“快说吧!”
“那个石家立简直是畜生!你知道吗,他竟然是孙莎莎的初恋!”
张竖泽惊耳骇目地坐起身,“你说的是石家立、孙莎莎?”
“是,你也吓了一跳对不对?”
张竖泽想了想继续问:“什么时候的事?现在?”
“不是,两前年前的事了,石家立背着文倩姐跟一个小自己二十岁的姑娘在一起,你说丫还是男人吗。”
“你怎么知道的?”
“孙莎莎告诉我的,千真万确。”
“文倩知道吗?”
她要是知道,她会伤心成什么样子?她的坚持换来的却是石家立的背叛,张竖泽为她心痛。
“肯定不知道,这种事傻子才会让自己女朋友知道。”张竖立肯定说。
他的机会来了,张竖泽告诉自己,这对于他来讲绝对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没有一个女人能接受自己男人劈腿,赵文倩当然不也不例外,他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俩人冷静下来,躺在各自的床上,却都毫无睡意,故事中的男主角石家立,已经在他们心中迅速成名,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将近四十岁的他还会玩这么一出,总觉得他做的最对的事就是对赵文倩好,但现在故事还有插曲。
他背叛了赵文倩,他们的感情已经有了漏洞,张竖泽要去告诉她,她看错了人!她的选择没有那么正确,她有权认清石家立的为人,他要把这个女人争取回来,他们在国外上学时就认识,那会他还年轻、羞涩、不会追女孩,他将她错过,但现在他已经三十多岁,他不会再错过任何机会。
4月13日周三,石家立站在罗森家门口,看着眼前这破旧的房子,心里却一点都不觉得他可怜,这一切都是报应,他咎由自取,如果当年他不抛弃自己,俩人相依为命本可以过得很好,但是他宁愿选择赌博也不愿要自己,多么可悲的人生。所以他还有脸赖在这不走,到处给别人讲自己丑陋不堪的过去。
他使劲地敲门,怕那个老头子听不到,感觉大中午的不应该不在家。几分钟后,他听到屋内有动静,门随后慢慢打开,他出现在自己眼前,他比前几年见时又老了些。
门缝间夹着两张脸,他们眉宇之间有些相似。
“家立!”罗森有些激动,敞开大门让他进来。
家立找地方坐下,冷冷地看了看他。
他没有想到家立会来,兴奋之余又情不自禁流下泪,自己儿子就在眼前,他一直盼望着自己临闭眼前家立能原谅自己。
“说吧,到底想怎么样?”家立懒得看他,眼神漂浮不定。
“爸爸只求你能原谅我。”
“那我说我原谅你了,请你在我眼前消失,离开北京。”
“爸爸不想走,爸爸就你这么一个儿子。”
“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爸爸,你想想你做过一个爸爸应尽的责任吗?”
“是爸爸当年不对,但是爸爸都这把年纪了,现在只求在临终前你能原谅我。”
“别跟我废那么多话,就一句话,你要多少钱?”任凭他再说这些煽情的话,家立还是无动于衷。
“爸爸不是来向你要钱的。”
“那是什么?想搬过来跟我一起住?然后用我的钱继续赌博?”
“以后不赌了!”
“改的掉吗?你认错儿子了,你跟你那群赌友才是一家人。”家立冷笑着继续说:“其实我应该谢谢你,要不是你不要我,我也不会有今天,一直跟着你应该也没有什么出路吧。”
罗森说不过他,他猛一下跪在地上,“是爸爸对不起你,爸爸给你跪下,家立原谅我吧。”
他这举动给家立下了一跳,他忙站起身,走到他身后背对着他,他不想扶他起来,但也绝不想看他跪在自己面前。
“你不觉得现在太晚了吗?为什么当年不去找我?”
“我找过!找不到。”
家立忍着痛,一个母亲刚去世又被爸爸抛弃的小孩,他渴望有家、有父母的疼爱,但打他一出生就注定不幸,注定他要有个赌鬼老爸,有个体弱多病的妈妈,是石纶改变了他的命运,让他有了成就,让他知道他也可以有人疼。
即便家立有一丝心软,但他也绝不会原谅他,他并不值得自己原谅。
“最后我在问你一句,你是走……还是不走?”
等了一两分钟,罗森还是没有回应,家立知道他心中的答案,也不愿在这多逗留,推门离开。
他不会让这个老家伙再待下去,继续散播自己的不堪。他狠心抛下自己,自己也没什么狠不下心的。
4月15日周五,莎莎已经没有在像几年前那样发疯的想念石家立,他在自己心里,但无法在自己身边,她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每日去想些不可能的事情,倒不如让自己生活变好,就当那日的再见是一场美梦罢了。
下班前收到张竖立发来的短信:“对不起,那天我说话有些过头了,别往心里去。”
莎莎回复:“知道,没往心里去。”
当时确实有些不爽,但也很快就过去了,自己确实不争气,还不能让旁观者说几句嘛,她不怪张竖立。
下班后她提着书包赶赴与孙玉的约会,她快步走出大门往地铁站赶,刚走不远处,听到身后有个男人喊着自己名字,她能听得出是张竖立。
她回过头,“你怎么在这?”
“等你下班。”
他有些不好意思,觉得那日说的有些过激,此时不知道如何面对她。
“怎么又想请我吃饭?”她主动开玩笑化解尴尬。
“回答正确。”
“晚了一步,孙玉约了我,我现在要去找她。”
“这样啊。”他一脸失落,他接着说,“那你不然我送你过去?”
莎莎看看手表,“也好,坐豪车总比挤地铁强。”
两人回到车上,往蓝色港湾行驶。
路面上的交通糟糕极了,已经开了半个多小时仍堵在路上,要是自己这会坐地铁应该已经快到了,她觉得自己的选择是个错误。
“到哪了?我按您的要求已经订到湖边位置,我现在已经坐在这了,你什么时候到?”孙玉打来电话问。
“我在张竖立车上,我们被堵在路上了,周五太堵了。”
“他也在?那让他一起过来呗,让他请客。”
“你这女人,不是说好你请客吗?”
“事事有变啊,让他来结账,我跟你讲,他还得谢谢我呢,这样每天缠着你,还不是想追你。”
“真受不了你,挂了。”莎莎无奈地挂下电话。
张竖立看看她问,“怎么了?”
“她听到你在,不知道多开心,说让你去请客。”
“可以啊,可以啊。”他像是中了彩票一样兴奋。
莎莎真是受不了他那傻样,一副挨宰的样子,哎,觉得他跟孙玉倒是蛮般配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要是孙玉没有男朋友,一定撮合他们。
又堵了半个多小时,俩人终于赶到蓝色港湾Cabare西餐厅,俩人一屁股坐到位子上,孙玉龇着牙指着手表看向她们。
“几点啦,我都在这坐了一小时了。”
“今天随便点,我请客。”张竖立把餐单扔给她。
“这还差不多。”孙玉满意地翻开餐单。
她大概点了□□道菜,没一会儿,餐一一送来。
“你怎么点这么多?真不是你花钱。”莎莎对她翻了个白眼抱怨。
“西餐量很少的,而且人家张公子都没说什么,你抱怨什么,怎么?花他钱你都开始心疼了?”
莎莎真是拿她没办法,又不知道怎么回怼她。
被孙玉这么说,张竖立反倒他憨笑起来,“不多不多,西餐就是没多少,正好我饿了。”
“你又路过我家莎莎单位?话说最近你们走的有点近呀!”孙玉像个八卦记者一般采访他。
这家伙又来了,她自己好似完全不觉得尴尬,可自己觉得十分尴尬呀。
餐桌下,莎莎重重地踢了孙玉一脚,希望她能识趣的闭上嘴巴。
孙玉忙大叫了一声。
张竖立忙抬头看她,“怎么了?”
“她可能又咬到舌头了,她最近总爱咬到舌头。”莎莎抢着帮她回答。
孙玉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她,继续吃着盘中的牛排。
“你们感情真好。”张竖立看看她们俩。
“是呀,我们是发小,从小在一个小区长大,她的事情你都可以来问我,我都知道。”
这个家伙又来了,莎莎已经懒得再踢她,倒是很想给她推进湖里。
三个人在你一眼我一脚的情况下享受完大餐,孙玉最喜欢张竖立,总觉得跟着他有肉吃,她们这些平凡人家的孩子,身边是非常需要有个富少爷做陪衬,她不觉得这样是在欺负他,他和莎莎坐在一起不是很享受,他还得谢谢自己呢,对不对。
张竖立看莎莎的眼神,很明显是有爱意,她觉得孙莎莎这家伙桃花运太旺盛,刚跟许海东分了,就来了个款爷追她,简直让自己羡慕嫉妒恨。她也很明显的感觉出,莎莎对他没意思,这事要是让许海东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他会不会拿刀来砍他?想起那家伙更是一身火,完全不知道他死到哪里去了,一点音信都没有,玩得还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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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为你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