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鬼公司下
“老大，查到了。德邺工厂二十年前因为毒气泄漏导致七人死亡，六人在办公室里加班，而保安正好在那一层巡视，事发突然，而且是硫化氢中毒，无色无味没有一人察觉异样。”
“这也就证明了为什么他们没有一丝怨气，只是为什么有死者提到警卫并不知道有他们这家公司？”夏凌疑惑道。
“这个网上没有记载，不过这个工业大厦还在，就在离市区不远的地方，那里之前因为毒气泄漏所以就一直空置着。”
“凌，我们去看看。”郢兵看向夏凌。
夏凌点了点头，他们走出了专案组，其余的人也跟着一起去了这家工业大厦。
工业大厦离市区还是有点距离，周边十分荒凉，也许是工厂的缘故，人烟稀少。
他们的车停在了工业园区，门口的一位年迈的保安拦住了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不允许进入。”
“为什么不让进？”李峰率先下了车询问道。
“这里之前发生过毒气泄漏，虽然已经处理过了，但是难保不会再发生。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这工业园区已经废了好几十年了。”
“这都废了，你还在这做什么？”
“哎，不就是担心你们这些不知情的人闯进去么。这废弃的工业园区已经被国家征收了，他们说只要在看守个十几年，确定不会再发生毒气泄漏，就重新开出来。”
“哦，老人家，我们想问问，当时这里发生毒气泄漏的事，你知道多少？”
“你们问这个做什么，都已经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们是警察，想要询问一下关于当年的事情。”郢兵下了车道。
“警察？这当年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天我刚好家里有事，就让一个新来的小伙替我值的夜班。哎也不知道算是他倒霉，还是我运气好。”老人叹了口气。
“那关于德邺公司，你知道么？”
“德邺？”老人想了想，随后说道。
“我想起来了，当时出事的就是这家公司。说来也是命数，再这之前啊，工业大厦那，七楼发生了一场火灾，死了不少人。可是，奇怪的是，这一层几乎都烧毁了，就他们那家公司，一点事都没有。不过有事的那几家是损失惨重，都搬到别的大厦里去了。业主也找过他们，让他们一起搬了，说是准备把那一层都大修一下。可是德邺那老板不肯，业主也没办法。就简单的把烧毁的地方重新粉刷一遍，不过毕竟有过隐患，一直没能再租出去。所以那一层就只有那一家，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一整层都空置的。”老人苦笑了一下，继续道。
“哎，也正是因为那老板不肯搬，后来这不，才出的毒气泄漏。这新来的保安也是命不好，死在了楼道里。”
“那你知道新保安知道这层还有一家公司吗？”秦寒突然问道。
“应该···不知道吧。他是新来的，那一层前面几家又是空置的，待得时间不长点，根本不知道里面还留着一家公司。”
“那德邺公司呢，你知道什么？”郢兵问道。
“这家公司比较奇怪，不怎么爱搭理人，而且每天都很晚下班。人不多，也就六个员工，但是每个人看上去都萎靡不振。有一次我经过他们办公室，看着他们一个个拿着手机打电话，这口气，真像传销组织。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不过老板也被毒死在里面，后来这家公司没人再继续经营就倒了。”
“出事的那栋大厦我们想进去看看。”郢兵说道。
“这里可不安全，你们真要进去，拿着这个。这是硫化氢检测器，一旦毒气超标你们就立刻出来。”老人将一个电子仪器交给了他们。
“好，谢谢。”
他们走进了那个工业大厦，墙粉脱落的十分严重，电梯已经停了许久，他们爬上了七楼。走进过道，夏凌停住了脚步，用手捂着口鼻，他似乎闻了一股焦味，周围还伴随着惨叫声和求救声。有一个浑身焦黑的人从办公室里爬了出来，夏凌后退了一步。看了眼四周有些漆黑的墙壁，环境中充斥着烟雾，让他有些难以忍受。
“怎么了？”郢兵发现了夏凌的异常，关心道。
“这里有点脏。”
“脏？还行吧，除了灰尘有点多，其他还好吧。”秦寒不解的问道。
“墙。”夏凌指了指几间曾经发生火灾的办公区域。
“墙？还行啊，除了墙粉脱落的有些严重以外，还有什么不对劲的？”秦寒还是没看出什么。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这里有那些东西？”郢兵猜测道。
“嗯，很多，都是当时被烧死的。他们似乎并不是自然灾害导致的，像是人为火灾。”夏凌看了看四周说道。
“人为？如果是人为，为什么当时没有查出来？”安叶插嘴说道。
“当时仪器设备都很落后，有心人只要刻意隐藏，是很难发现的。”李峰说道。
“那如果是人为，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安叶看向夏凌。
“你们不觉得很奇怪么，一层楼，偏偏只有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没有问题，其他的却都发生了不小的火灾。”
“你是说···”秦寒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口，但是大家却以了然。
“可这个目的呢？他这么干为了什么？”
“还能为了什么，一个楼层，抢起生意不是更方便些。这时间长了难免心里不平衡，久而久之，走了极端，想出了这么个一劳永逸的方法也不是不可能。”秦寒向安叶解释道。
“这种人死了也算是遭报应了。”安叶感叹着。
“还能走吗？如果不行的话，在这等我们。”郢兵十分担忧的问道。
“没事，我们还是快点过去吧。”看着一路的焦尸，夏凌干脆快步走了过去。
“这里倒是正常了些。”来到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夏凌笑着说道。
“正常？这里没有鬼么？”李峰忍不住问出声。
“鬼是没有，不过有怨气。”夏凌看着满屋子的黑气，这黑气便是怨气，有了怨气找到原主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怨气？之前那些地方没有找到怨气，难道都保存在这了？”秦寒凑过来问道。
“不算是。”夏凌回头看了眼秦寒解释道。
“他死在这的时候留下了最深的执念，执念化为怨念留在此地消散不去。而本体也许并不觉得自己死了，可能就因为这样所以他身上没有任何的怨气，当他杀人的时候可能只是产生了不带怨气的执念。”
几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安叶看了看他们，跟着点了点头，装着一副懂了的模样。
“能知道他们在哪么？”
夏凌看了眼郢兵，点了点头。伸出手一张黄符竖在空中，无名火将其点燃，化为一道金色丝线向前方飘去。夏凌拿出追光镜，有点像八卦镜，不过不同的是，他八个方向的下方还有一条长线，一小段为一公里。
“这个好像香港电影里的八卦镜啊，僵尸道长的那种。”
“这是追光镜，只能用来寻人寻物的。”夏凌白了眼安叶。
郢兵也转身瞪了他一眼，眼神示意让他闭嘴。委屈的安叶低下了头，看着地面，心里苦啊。
“指针定在了正南方向五公里的地方。线不会拐弯，所以直线所在的点便是他的所在位置。”夏凌说道。
“好，我把现在的定位发给王婷，让她查查正南五公里是什么地方。”
郢兵发完消息后，跟着夏凌走进了办公室。
整个办公室依然保留这当时的模样，摔碎的茶杯还躺在地上，地上还留有茶渍。唐显将证物袋从箱子里取了出来，将杯子和茶渍装了进去。休息区域里茶壶里还残留着白色粉末，虽然已经过了很久，但是有些证据，却是被完好的保存了下来。
“这个是□□。”唐显用食指沾染了些白粉放在鼻前闻了闻，淡淡的苦杏仁味让他皱了皱眉。
“不是说毒气泄漏吗？怎么还有下毒的事？”安叶疑惑道。
“当时可能正好毒气泄漏，所以让人感觉这些人是被硫化氢毒死的。以当时来说，这个案子可能直接就定义为意外死亡了。”李峰回道。
“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下毒毒死了他们，随后伪造了毒气泄漏。毕竟这个老板害死的人可不少，讲不准有人发现了就来报仇了。”秦寒说道。
“不可能。”郢兵摇了摇头，继续道。
“如果对方是仇家报仇，那么对方必然只会针对凶手一个人，也就是公司老板，并不会滥杀无辜，将所有人都毒死，还弄成了毒气泄漏的样子。”
“也许毒气泄漏的确是意外，不过下毒，也不是外人所致。”夏凌将一丝黑线燃尽后说道。
他闭上眼睛，空中的黑线聚集，周围的景象在慢慢复原。这家公司的老板正看着台子上六封辞职信，面色不善的他露出了恶意的笑容。从工厂里取来了一瓶□□，将他倒入了员工喝水的茶壶里。他微笑着拿出自己抽屉里的茶叶，为六名即将离开的员工泡了一壶茶。喝下茶的员工倒在了桌子上，还有一个手中拿着杯子喝了一口，十秒内感到不适，杯子掉在了地上，没多久人也倒在了地上。至死他们都没反应过来。就在老板冷笑着看着这一切的时候，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随后也倒在了桌子上。
夏凌睁开眼睛，身子晃了晃，郢兵顺势将他抱在怀中。夏凌感觉口腔苦苦的，还有一种淡淡的杏仁味，十分难受。
“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需不需要看医生？”郢兵担忧道。
“我哪有那么弱，我刚感应了下那股恶念。事情的经过正如我所说的，公司老板将自己的六名员工毒死，最后自己也因为毒气泄漏死了。”
“他为什么要毒死自己的员工？”
“身体真的没问题吗？不要逞强。”郢兵和安叶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真的没事，放心。”夏凌微笑着拍了拍他的手。
“我看到的是，六名员工同时提出了辞职。至于为什么辞职，我就不清楚了。”
“这已经无法考究了，毕竟这么多年了，留下的档案也不多。”秦寒无奈道。
“也许保安能知道什么呢？”李峰提议道。
“嗯。”郢兵点了点头，搂着夏凌的腰走出了办公室。
手机响了，是王婷的信息，郢兵看了眼对着他们说道。
“王婷查到了，距离这正南方五公里有一家老旧的商务楼，等会我们过去看看。”
几人点了点头应道。
他们下了楼，来到了保安室。保安大爷看到他们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你们都看过了，咋样，有什么发现不？”
“警方办案，不能透露。”李峰回道。
“我懂我懂，你们这是要回去了吧？”
“不，大爷，我们还想打听点事。”秦寒凑了过来。
“什么事？我年纪大记性不好，有些事不一定都记得。”
“大爷你好好想想，那家公司毒气泄漏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
“异常？”大爷浑浊的眼睛中透着一股迷茫。
“比如员工辞职之类的？”秦寒提示道。
“辞职···啊！是有这么一回事。那公司本来员工就不多，还一下子全走了，唉，你说要是早点走，将不准也就能躲过这一劫，都是命啊。”
“你知道原因吗？为什么他们一下子全部辞职了？”
“还不是因为之前火灾的事闹的，你也知道毕竟那大楼死过人，而且还是同一层就留着他们这一家，有段时间还传出闹鬼什么的。搞得热心慌慌的。整修之后，虽然这一栋看不出什么，但是毕竟烧毁过，东西设备多多少少有点问题。有人就说不想干了，一个不想干了，第二个第三个自然也都跳了出来。他们之前也劝过老板换个办公地，可是这里因为出过事故，租金便宜不少，那老板为了省钱，说什么也不搬，晚上还要员工加班。你说男的也就算了，可是奈何这公司小姑娘多啊。老板不同意，小姑娘胆子又小，这一来二去就决定一起辞职了。”
“好的，谢谢大爷。”说着几人往停车方向走去。
“大爷，你这几点下班，这死了那么多人，大晚上的不怕么？”安叶突然回头问道。
“下班？我好几十年没下过班了，死人怕什么，我也没做过亏心事有啥好怕的。”
说完笑着和他们挥了挥手。
上了车，他们从后视镜里看到那大爷还再向他们挥手。
“不对啊，什么叫十几年没下过班了？”安叶琢磨了一下话，觉得很不对劲。
“在过去，像这种工业大厦，谁会招两个保安呢。”
“什···什么？！”安叶突然背后发麻，看向夏凌。
“他当时家里有事并不请假，而是，他本人过世了。新来的员保安顶替了他的位置，而不是替他顶班。”
“这鬼大白天的都能看到？他对我们不会有什么恶意吧！”安叶看了眼后视镜道。
“他也不算是鬼，应该类似地缚灵了。他担心有不知情的人跑进去中毒身亡，所以一直留在那警告勿闯的人，久而久之，执念太深化作了地缚灵，所以白天，让你们见着也不是什么难事。”夏凌解释完之后，就躺在了椅子上，头靠在郢兵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车子停在了商务楼下，这栋楼的保安室是空着的，他们找了物业管理，询问了商务楼里的公司，确认登记名下的有十家。六层高的老楼，连电梯都发出了那种嘎吱嘎吱的诡异声响，生怕下一刻会掉下去。
一楼两到三家办公室，安叶负责一楼，秦寒李峰负责二楼三楼，四楼五楼唐显和赵烨，六楼则是夏凌和郢兵。几个人分头行动，找出这栋楼里本应该不存在的公司。
一楼是物业和名单上的齐合物流，经过询问，他们并没有觉得最近有什么异样，也不知道这栋楼有新的公司加入。
二楼有两家电器产品的售后点，三楼是建材类的办公室和建材仓库。
四楼有一家是做服装批发生意的，一个是品牌瓷砖销售点。
五楼有一家餐饮店，应该是专门做着商务楼里的生意，还有一家工业化的公司。
六楼是大型设备的销售公司店和一家按摩店。
一无所获的几人在六楼汇合，他们调查下来，每家公司都记录在案，同时郢兵也让王婷查过，这些的确都是注册公司，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郢兵不信邪的，再一次进入按摩店。
“你们这边有么有什么新来的客人，而且连着来了好几天？”郢兵换了种方式问道。
“你等等，我查一下。”说着，店员打开电脑，将近期的客人名单调了出来。
“有，有两个女生，她们是前几天才来这的，而且连着来了两三天。”
“有这两人的信息吗？”
“只有姓名。”说着店员将名字抄给了对方。
他们又来到五楼的餐厅，询问了餐厅的老板娘。
“我不是说了么，客人那么多，总归会有一两个陌生的客人来这吃饭，新的公司我是真没见着过。”
“那最近新来的陌生客人里，有没有两个小姑娘？”秦寒问道。
“姑娘···有，长的还挺漂亮。就前几天才刚来，不过天天来，应该是这边新招的员工吧。”老板娘说道。
“你们这有监控吗？”
“监控？我们要那玩意干嘛，来的基本都是老客人，装那东西还费钱。”老板娘摆了摆手道。
“楼下大门那好像有监控。”李峰打断道，来时他抬头扫了眼四周，又发现摄像头。
“那我们下楼，去物业问问。”
这家老旧商务楼，并没有保安，保安室一直空置在哪，大门口的监控设备也就只有物业那暂时看着。但是毕竟不是保安，对于进出是否有陌生人他们也不清楚。
他们坐在电脑前，将出现的所有女性，尤其是结伴而行的一一拍了照。交给五楼的餐厅老板娘和六楼的按摩店员工辨认，确定后将照片和名字传给王婷，看看能不能让她查处那两人是谁。他们也拍了警察过来驻守，如果看到这两个女孩，立刻通知他们。
这里目前没有任何恶意的气息，夏凌也无可奈何。他们只能先回警局，夏凌想晚上再来看看，也许晚上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回到警局后，王婷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两名应该不是本地人，并没有她们登记的信息，在外来打工人员登记册内也没有找到。
只能希望晚上有所发现，不然只能守株待兔一般的等着两人的再次出现。
他们将带回来的物证交去检验，得出的结论无疑是□□，破损的杯子也残留这□□，不过浓度不纯，不足以使人至死，很有可能那些人还没被□□毒死，便死于了硫化氢中毒，毕竟两者相比较，后者使人死亡的速度更快一些。
深夜，他们再次来到这老旧的商务楼下。
“奇了怪了？！”安叶看这亮着灯的保安室说道。
“这里不是没有保安么，怎么会有灯，难道我们走后没多久就招到保安了？”
“怎么可能。”秦寒白了眼他说道。
“应该是值夜的警察吧。”
“不对，警察驻守的时间是6点到晚上八点。现在已经十二点了，怎么可能还有警察，而且他们驻守也是留在外面，怎么会去保安室。”李峰否决了秦寒的猜测。
“别猜了，我们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郢兵看了眼楼上说道。
他们也抬头看了眼，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七楼的窗户亮着灯。可是不对啊！这栋楼···哪里来的七楼？
“唐显赵烨，你们留下，如果一楼有什么状况，及时同时我们。”郢兵停下脚步，回头对着后面的两人说道。
“嗯。”赵烨点了点头。
他们走到电梯口，电梯已经停了，只能选择走楼梯。夏凌看了眼，皱了皱眉，他并不想爬楼。可是没有办法，物业的人已经下了班，没有人能给他打开电梯的电源。
“没事，上不去，我背你。”郢兵看出来对方的心思，笑着说道。
夏凌白了眼郢兵，头也不回的上了楼，漆黑的走到因为有脚步声而亮起了灯，只是这老式的感应灯，在点亮时总会闪烁几下。他们走到六楼后，原本不应该在出现的楼层的地方竟然多了一层楼。
当他们上了七楼后，在漆黑的走廊里，似乎听到了电脑敲击的声音。
这一层和楼下的建筑模样十分相似，但是却更像工业大厦那楼层。而声音的来源，正是最末尾的办公室。有微弱的光亮从门上的小窗户里透出，他们快步走了过去，打开门的瞬间，八名员工齐刷刷的看向了他们，其中六名员工，脸色青灰，他们的模样并不陌生，正是之前六名死者。当中还有两名员工，就是他们要找的两个姑娘。
“你们是谁？！”一个中年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两个杯子，放在了这两位新人的面前。
“我们是警察，别喝！”眼见俩姑娘端起杯子准备喝水的时候，安叶喝住了他们，李峰跑了进去，将两个水杯打翻在地。
“你们两个出来一下，我们有些问题需要向你们了解一下。”秦寒对着两个诧异的女孩说道。
剩下六名员工地下头继续工作，仿佛着了魔一般。那位老板的脸色十分阴郁，可是当他想要有所动作时，夏凌已经快他一步上前用符纸困住了他。
“我们没犯什么事吧？”两女生怯怯的说道。
“你们什么时候来着上班的？怎么知道这家公司的？”秦寒问道。
“我们来，来了差不多快一周了，这家公司是自己打电话来找我们的，待遇很不错，我们就想先来看看。我们刚毕业没多久，所以就准备先来这试试。”
“你们知不知道这栋楼一共几楼？”
“六楼啊，怎么了？”两女生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那按摩店呢？”
“六楼啊。”
“···！”两女生这才反应过来。
她们怎么就没想到，每次上班，领导要求员工走楼梯，看到牌子写的是六楼，可是每次坐电梯去按摩店的时候按的也是六楼，可是却不是同一层。
“你们是怎么做到，上了一周的班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秦寒要不是看地方不对，都想乐了。
“我么才刚来，老板说为了员工身体素质，到单位一定要走楼梯，他在门口按了一个摄像头，如果没做到要扣钱，但是坚持下去一个月还有奖金。反正也就六楼，走走就走走呗。”女生说道。
秦寒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眼郢兵，郢兵眼神示意让他先带两个女孩离开，又看了眼李峰。两人点了点头，带着女孩下了楼。
安全下楼后，秦寒思索了片刻再次问道。
“你们上班这几天有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
“不对劲？没有啊。”女孩刚入社会，对于有些事情不是很清楚。
“同事和领导怎么样？”
“同事···他们互相之间没有交谈，和他们说话也不搭理人。都挺孤傲的感觉，比较难相处，不过这也算正常吧···领导的话，人很好哦，对我们很客气，然后还会给我们泡茶喝。”
“喝茶？你们喝了多久？”秦寒脸色一变。
“嗯，就从上班到现在啊。”
“你们身体有没有不舒服之类的？”
小女孩们想了想摇了摇头，身体并没有异常。
“安全起见，我还是先送你们去医院做个检查。”
“警察哥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走吧。”说着他喊了一辆车，陪着两个小姑娘去了医院。
七楼内，夏凌看了眼脸色越来越诡异的老板，便将视线转移到了六个死者身上。生前被他害死，死后灵魂还得继续为他工作，真是可悲。
夏凌将黄符纸抛于空中，咬破手中，虚空画了一道符咒，符纸飞向六人的上空，金色光芒闪现，六人身上的黑色枷锁被金色火光燃尽，六人瞬间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
“你！你怎么能！”男人气愤不已，周身的气息逐渐由灰变黑，四周的场景也变成了楼顶，此刻的他们旁边正站在楼顶的边缘，郢兵下意识将夏凌拉到自己的身边，让他离边缘远些。
“都是你！我辛辛苦苦建立的一切，都被你毁了！”男人愤怒的吼道。
“死人还有功名利禄可言么。”夏凌冷言道。
“你胡说！我没有死，我还活着！我怎么可能会死，我的事业才刚有起色，死的是那些碍事的人，是他们！”男人怒吼了一声，黑色烟雾从他口中喷出，被夏凌抬手化去。
“啰嗦。”夏凌打了个哈欠，厌烦道。
他已经听腻了这个油腻男人的废话，他将符纸点燃，火光打向那个心有不甘的冤魂。对方见势不妙像后躲闪，由喷出了一口黑色烟雾。夏凌一手挥开，掏出黑色古刀丢向冤魂，这古刀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任凭他速度再快，这刀还是扎进了他的胸口。
火焰将他紧紧包裹，痛苦的哀嚎声伴随而来。夏凌手掌一番，那把黑手古刀再次回到了他的手里。
“回去吧，我困了。”夏凌懒洋洋的说道。
“好。”郢兵宠溺的点了点头，搂着他到大门处，一觉踹开了锁住的铁门，下了楼。
不过离开的时候，他们总觉得漏了什么，可是奈何想不起来，也就放弃了。
时隔多日后传出了半夜有警卫巡逻的恐怖事件后，他们才想起，自己到底遗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