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网络直播下
在审讯室里，郢兵和秦寒坐在了房东太太的对面，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你丈夫在哪？”
“我老公旅游去了，你们找他干什么，他和这件事没关系！”房东太太神情紧张道。
“看来你隐瞒了我们不少事啊。”秦寒笑道。
“旅游？是去泰国吗？”郢兵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你...你们怎么知道，我老公去泰国的。”
“我劝你还是跟我们说实话吧，争取宽大处理。你丈夫去泰国并不是旅游那么简单吧，贩卖的东西可是犯法的，你以为他干的那些事我们就差不到么！”
“这，这和我没关系！是不是我说了，你们就会放我走。”女人慌慌张张的说道。
“只要你肯配合我们调查，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秦寒微笑着说道。
“好，我老公，的确去了泰国进货。起初我看他一箱子一箱子的往仓库运，也不知道是什么，后来我无意中发现，里面全是像婴儿一样的佛像。也不能算是佛像，有的面目狰狞，恐怖极了。我就质问他，这别是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会折寿的。他骂我妇道人家不懂，别挡了他的发财路。我丈夫强势的很，我也不敢再说什么。后来他就真的赚了很多钱，又添置了几套房子。可男人一有钱就开始闹腾，没几天就带了一个女的回来，说是下属，给安排到楼上那个屋子，就是那个死了的钱雪儿。这和我没关系，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那钱雪儿死前有没有反常或者和谁有什么争执？”
“反常我是真不知道，她是我老公的下属，我一开始是盯着她来着，我怕那死鬼骗我，这根本就是他姘头。不过后来听说他有男朋友了，而且和我家那位的举动也就是正常关系。不过她也不是什么好人，经常有陌生男女去找她，之前邻居还向我投诉，说她那屋有奇怪声音传出，谁知道她在里面干什么，你说是吧警察同志！”在郢兵脸色越来越冷，眼神狠厉的注视下，女人声音越来越小，继续说正事道。
“那，那个争吵到是有过几次。一开始只是和另一个女的争论，好像听那意思是说有钱的男人靠不住，不过具体说什么我也没听全。不过出事前到是和我老公闹过，说起来好像是因为她不想干了，我老公不放，然后就吵起来了。”
“女人？你见过吗？”
“见过几次，都是来找她的，听着像是同行吧。”
秦寒拿出两张照片放在了桌子上，房东太太指着李莉说道。
“是她。不过这个人我也见过，她之前经常来找钱雪儿，不过每次看她下楼离开都是骂骂咧咧的。”
“她说什么你还记得吗？”
“好像是，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靠什么童什么的。”
“那和你丈夫争执是关于什么事？你还记得大致内容么？”
“我想想，好像提到了什么贩卖和孩子什么的。我家那死鬼不会真的贩卖儿童吧，这，警察你可要查清楚，我那死鬼虽然脾气不好，但是顶多就贩卖的假货什么的，绝对不会杀人，也不会做贩卖人口这种事。”房东太太拉着警官的手激动的说道。
“如果他没做，我们自然也不会冤枉他。你老公什么时候回来？”
“他有时候三天有时候一周，没有个固定时间的。”女人想了想说道。
“那你知道他去泰国哪吗？”
“他去清迈，一个叫什么布拉还是特什么曼的庙。”
郢兵看了秦寒一眼，秦寒点了点头，郢兵起身走出了审讯室。
“安叶李峰！”郢兵喊道，远处正在聊天的两人立刻跑了过来。
“你们立刻带人去把李莉林玲带回来。”
“是。”
郢兵嘱咐完后，又掏出了手机。
“我需要你们的帮忙，找一个人，在泰国。查一下男46岁，王泽。还有查一下清迈有没有什么庙叫布拉...对，应该就是这个，是希望的意思吗？那你查查有没有叫这个的寺庙。”
“最好查查小庙，或者是私设的。这种应该见不得光，也许是不是寺庙也不一定。”秦寒走了出来。
郢兵看了他一眼，对着电话那头将话又复述了一遍。
“夏凌呢？”郢兵放下电话看了眼四周，出来后就一直没见着他人，
“夏教授啊，刚刚鉴证科的人把从死者家里搜出来的东西带来了，夏教授各拿了其中一样就跑了。”
“拿了什么？”
“黑漆漆的，大概这么点大，没看清，要不你问问鉴证科的人，现在应该还在法医室。”王婷用手比了个大小说道。
郢兵正准备去对面法医室，就见鉴证科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诶，郢队。”
“你们刚刚给夏凌的是什么东西？”
“那个啊，提到那东西就觉得变态，竟然是婴儿。”
“婴儿？”郢兵皱眉道。
“是的，刚刚他们拿来的这三个我看过了，不过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唐显笑着说道。
由于三样物品已经被夏凌带走了，所以他们只能拿出了照片。唐显将他分成了两类，相对应的是三个死者。
“哪里有趣？”秦寒王婷也都凑了过来。
“你们看这两张，都是婴儿死后被火烤的。上面你们看还刻着经文，我查过，这个和古曼童的制法差不多，这应该就是古曼童。不过这些都是巫术类型的，正宗寺庙古曼童应该都是用泥土，很少会用到婴儿。”
“那这一张呢...你们看，这模样和这几个不同，外形偏大些，虽然不是用婴儿制成的，但是，是用人骨做的。精彩的地方来了...”
“让我猜猜，这人骨应该和死者林靖是直系亲属关系，又或者说，这是他儿子的。”郢兵拿去照片，冷着一张脸道。
“聪明，检测下来的报告推测，骨龄差不过是七岁到八岁男性孩童，我就拿它和林靖对了一下比对，竟然相似度那么高。”
“难怪林靖会疯，不过，如果他不是一开始知道的话，那么后来他是怎么发现，这就是他儿子？”秦寒思考道。
“这就是你们警察的事了，不过我也很好奇。我想夏教授应该发现了什么，所以拿走了所有的古曼童。”唐显双手环抱着胸靠在门边，嘴角含笑的说着。
郢兵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夏凌，可是对方一直未接。
“你们继续忙你们的，我先回家一趟。林玲和李莉带回来先关在审讯室里，等我回来再问。”
“嗯。”
郢兵一路飙车回了家，夏凌很少会不打招呼就离开，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就是遇上了什么重要的事。回到家中，他看见夏凌的鞋子放在一边，心定了不少，至少不是第一种可能，夏凌没事。
“凌？”郢兵看了眼四周，最后敲响了紧闭着的书房门。
“等等！”夏凌沉闷的声音从房里传来。
过了许久夏凌才打开门走了出来。
“怎么了？”
“那几个小鬼有点麻烦。”
“出了什么事？”
“我昨天看了眼我们带回来的古曼童，发现里面的小鬼似乎很不安定。这些本来就是邪物，被人供养着还好，一旦供养者死亡就会变本加厉的闹腾。我一开始没想通，不应该这么快就弄死人。养小鬼，起初只会先捣乱，随后才会越来越过分的把人给弄死。可是...”
“可是，这些邪物跳过了过程，直接把人弄死了。”郢兵开口道。
“是的，这点我没想明白。不过看到另外两个我就清楚了，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简单的养小鬼。有点类似于蛊，那母蛊在别人手中握着，他们拿着的都是小蛊。如果有什么异变，可以直接从母蛊这下达指令，小蛊就会按着母蛊的意思执行。我担心放在警察局会出事，就全部拿回来。刚刚我将他们都封印起来，这些东西，我觉得还是需要送到当地的寺庙去超度比较好。我没办法化解，毕竟那些都是无辜的孩子，打散了，太可怜。”夏凌有些不忍。
“等这些事都结束了，就让专人送去清迈的寺庙把它们都化解了。现在这些都封印了，它们就不会闹事了？”
“嗯，我将它们和母蛊的联系断了。不过封印是暂时的，只能撑一段时间，所以我不能离开这里。你去忙你的吧，这里我来看着。”
“那怎么行，万一有什么危险，我留下来陪你。”
“放心，我在这能出什么事。”
此时郢兵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人都带回来了？”
“好，对了让安叶来我这。对，立刻。”
郢兵说完后，将电话挂了。
“我怎么可能放心的下，我让安叶来守着你，如果有什么事他也能抵挡一会。”
夏凌无奈的叹了口气，可是不同意，郢兵就死活也不肯离开，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待安叶来了之后，郢兵才放心的回了警局。夏凌也回了书房，看着这几个小家伙，防止它们出什么状况。
赶回警局时，李峰指了指两个审讯室。郢兵和秦寒走进了林玲的那一间，整件事应该和她没有关系，但是她应该知道一些信息。
“警察，你们找我来有什么事，我还要回家照顾老公和孩子呢。”
“就因为照顾老公和孩子，所以生活痛苦，想要找你的闺蜜钱雪儿购买古曼童，可惜她为了你好，不卖给你，所以你由心生很，杀了她是不是！”郢兵故意道。
“不，没，我没有杀她，我是恨她，明明有那么好的东西却不给我，还说会害了我。可是她自己风生水起的，你看看她还找了那么好的对象。我们明明是一样的出生，为什么她样样比我好，我哪里比她差了，凭什么她用的穿的全是品牌，每天在网上卖卖东西，就能进账一大堆。为什么我天天穿着地摊货，起早贪黑的加班忙到死。她还找了一个有钱的富二代，还那么爱她，如果不是因为她有那古曼童，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好事都发生在她一个人身上，我不信。她根本没把我当姐妹，我找她帮忙，她却说付出的代价是我承受不起的，当我三岁孩子么！”林玲气愤不已。
“她没说错，她的代价你的确承受不起。”郢兵将刚刚手机放下说道。
“你什么意思？”林玲看向他。
“要得到就必须要有付出，这个古曼童并不是纯正的，这些都带着邪气，你想要什么，就得拿相等的代价去换。”郢兵说道。
“我看她过得挺好，哪有什么代价，别骗我。”
“那你觉得她身上有什么是让你觉得奇怪，或者异常现象？”郢兵反问道。
“她换工作后就看是整个人都变了，是一下子改变的，那个时候我觉得很奇怪，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奢侈起来。她并不势利，但是吃好的用好的，没多久我才知道感情是因为傍了一个大款。不过她身上有伤口，我无意间看到的，我还以为她想不开自杀，后来发现她是因为养了那种东西，所以才那么富裕。”
“你可知道，她欠了十几万的债？”
“什么？怎么可能！她出手那么阔绰怎么可能欠了那么多钱？！”
“看来你这个朋友做的并不称职，她的许多事情你都不知道。”
秦寒摇着头道。
“谁说的！她的事情除了我知道的最多以外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哦？你知道什么？”秦寒眯缝着眼问道。
“她和我说过，他们老板害死过一个孩子。”
“孩子？”
“是的，说是有一个穷光蛋想要发家致富，但是没钱。不过后来好像用孩子交换了，那人以为孩子只是被他们卖给别的人家，可是没想到那个孩子被他们害死了。她一直用这件事来威胁她老板，放她离开。这次自杀讲不准就是她老板干的，怕这件事情暴露。”
“谢谢配合。”秦寒一笑，和郢兵起身走了出去。
现在就剩下李莉和王泽，这两个人应该是整个案件的关键了。
“队长，你怎么知道他们都付出了相对应的代价？”秦寒询问道。
“刚夏凌发了信息过来，他查了一下那几个古曼童。这几个人都用了相对应的代价，我们所知道的，钱雪儿的债以及林靖的儿子都作为代价牺牲，换来了自己想要的。至于张悦短信里提到了她用自己的寿命去换爱情，学生杨阳用父母的亲情换来了学业。”
“这些我真觉得，这些东西还不如不换，失去的往往比得到更重要。”李峰摇头道。
“是啊，只是这些他们不懂而已。”唐显感叹道。
“都是当局者迷。”秦寒边说着边走到了饮水器旁边，给自己到了杯水。
郢兵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
“找到了？”
“是一家小旅馆？！”
“什么时候能到？”
“好的。”
郢兵挂了电话后，面向他们说道。
“王泽已经找到，正安排专机转送回国，两个小时后，派人去机场把他带回来。”
“那个非法兜售古曼童的小旅馆也被当地警方捣毁了，只是制作古曼童的巫师，还没抓到，他们当地警方正在通缉。”
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郢兵和秦寒两人再次向李莉的审讯室走去。
“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你们还找我回来干什么？！”等了许久，李莉似乎已经很不耐烦。
“稍安勿躁，离开，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什么意思？”李莉看向秦寒。
“你的老板已经被抓了，对了，他把责任都推给你了，说都是你做的。”
“不，不可能！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李莉眼神开始回避，伸手从包里拿出一盒烟。
“抱歉，禁烟。”秦寒笑着说道，看着李莉的神情，他很满意。
“你狡辩也没用，现在证人物证都有了，你抵赖也没用。王泽一口认定，这贩卖古曼童是你的意思。”听到这李莉似乎有些松一口气。
“哦，还有那个孩子，他说也是你杀的。”听完李莉脸色大变。
“他放屁！这孩子是他自己弄死的，关我什么事！”
“你还不打算说嘛，到时候他顶多关个几年就被放出来了，你可就得无期了。”
“好！我说，一开始我是看着他肯给我花钱我才跟了他。他不知道从哪听到的，说是卖古曼童赚钱。我陪着他一起去泰国，可是寺庙里的太贵了，根本没有那么成本。最后我们在一家寺庙打听到，有一个巫师专门制作古曼童，私售很便宜。我们就去找他，他在一家旅馆里，那家旅馆明面上是住宿，其实私底下就是个贩卖古曼童，和做法事的道场。起初我们赚了很多钱，后来招募了许多新的网红。明面上我们推销化妆品，然后在推销的同时，会带上古曼童。生意也非常的好，钱雪儿人长得漂亮，客人也很多。当然她也是我的第一批客户，她那时候一直在抱怨工作辛苦，我看她长得不错，就让她来我这试试当网红，没想到，她竟然真的红了。”李莉眼神中闪过一丝嫉妒。
“你们这边古曼童是怎么购买的？”郢兵突然询问道。
“我们将巫师请过来，巫师和购买的人接触，询问大致要什么样的愿望，巫师会按着愿望的强度给他适合的古曼童。然后会让他写下同等的代价后，施法让古曼童帮助他。随后你就可以把它带回去供养了，每天需要用自己的鲜血喂养，然后还需要买一些孩子喜欢的玩具和食物供着就行了。”
“那最近巫师在国内吗？”郢兵的眼皮在跳动着。
“你怎么知道？前段时间有人约着想买古曼童，所以就预约了巫师，前几天刚到的，一直是我在招待。”
“他住哪？有没有他的照片？！”
“就住在我家楼上，302室。照片没有，他不让拍，不过他50多岁，泰国僧人打扮。脸上有一个胎记，在这。”李莉指了指额头右侧说道。
郢兵立刻冲了出去，让李峰带人去李莉家楼上抓人。他又打了个电话给安叶，叫他注意一下四周，如果有可疑人士或者外籍男人，立刻让保安过去盘问。50多岁，泰国人，额头右侧有胎记，看到立刻逮捕归案。
吩咐完毕后，郢兵再次回到审讯室。
“关于那个孩子呢？”秦寒开口询问道。
“那个孩子是一个客户带来的，老王看他可怜，就让他用孩子抵古曼童的费用。原本我们说好把孩子卖了，这孩子看着聪明伶俐，应该能卖个好价格。可是那孩子脾气太倔，老王下手也没个轻重，就把孩子弄没气了。那时候我们也是真的慌了，所以找了巫师帮忙，多塞了点钱，他答应帮我们制成古曼童。”
“那钱雪儿的死呢？”
“钱雪儿怪就怪他想要威胁我们，那孩子的事就是禁忌。老王怕她说出去，就找了巫师帮忙。”
“那另外三个呢？”
“毕竟是亲儿子吧，那客人前段时间一直来找我们，说是想要见见他孩子，这怎么可能让他见！我们好不容易劝回去后，没过多久又来了。说是梦里见着儿子了，后来又说古曼童里的是不是就是他儿子。我们怕他把事闹大，就找了巫师，可是巫师说没办法，因为他要是把他弄死的话会牵连另外两个同时购买古曼童的客人。可是我们如果出事就完蛋了，只能让巫师帮忙。老王担心他们一起死容易引起警察注意，所以我们就想弄个网络直播，这样警察就怀疑不到我们身上了。”李莉将事情都交代清楚后，被正式逮捕。王泽下了飞机后，也在交代出实情后被逮捕归案。
案件看似已经了结了，所有犯案人员也被抓获了，但是郢兵并没有感到轻松。他总担心事情并没有结束，毕竟整个事件中依然留有一个漏网之鱼。
郢兵右眼一直在跳，他打了几个电话给安叶无人接听，又打给了夏凌同样没人接听，这让他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李峰带上枪和我走，秦寒你去找人，他们去我家附近守着，那个巫师很有可能现在就在我家。”郢兵边喊着边往楼下冲去，李峰也跟着一块下了楼。
郢兵根本定不下心，将车开到最快，一个甩尾停在了自家小区楼下。
此时的小区异常的安静，门口的保安也不见踪影。他和李峰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掏出枪，向楼上走去。来到门前，他们一人一边，在门口静静的听着，似乎里面没什么动静。郢兵一脚将门踹开，只见房里安叶立刻掏出枪对着门外。
“老大？！”安叶愣住了，什么情况。
“夏凌呢？”郢兵开口询问道。
“夏教授在书房和一个老头聊天呢。”
“老头？”郢兵又将手枪举了起来。
“是啊，脸上很多皱纹，看起来像六七十。”
“是泰国僧人么？”
“不是吧。”安叶摇了摇头。
郢兵走到书房敲了敲门，门口一老头笑着打开了门，手上拿着那几个古曼童。
“你是？”
“你好，我是清迈的万安寺僧人，是来找夏先生取回这几个孩子的。”
“什么意思？”郢兵疑惑的看着他，夏凌也跟着那人一同走了出来，来到客厅。
“事情是这样的，干赛是我的师弟，也就是制作这些古曼童的人。他十年前突然失踪了，前不久，我在网上看到了这个，一定和我的师弟有关，我就赶了过来，一直在寻找，可惜还是没有找到他的踪迹，我想他应该已经离开了这里。不过这些孩子留在这始终也不是办法，所以我想先把这些孩子带回去。”
“你怎么知道他已经不再这了。”
“我能感应的道，这里已经没有他的气息了，这些孩子被封印后，恐怕已经被他抛弃了。”老人有些惆怅。
“那你能告诉我，他怎么会失踪的？”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当时寺里来了一位客人，和他聊了许久，客人走后没多久他就消失了。”
“客人？”
“是啊，这位客人，应该算是这位夏教授的同行，因为和我师弟失踪有关系，所以我特地查了一下这位客人。当时他留下的名字：叶良。”
“叶良！”
“是他！”夏凌和郢兵同时喊道。
“是啊，我想我的师弟应该和他在一起吧，如果能找到这个人，我也许就能寻回师弟，这些孩子有很多都是无辜的，我不想看他再继续错下去了。”
“我恐怕你得换一个方向了。”安叶说道。
“怎么说？”
“叶良已经死了。”李峰接道。
“是么，那可就太可惜了。”
“既然这样，我就先离开了。”老人欠了欠身，离开了。
这件事终于算是告一段落，郢兵见夏凌没事，才松了一口气，搂着夏凌带着兄弟几个出去吃饭了。
他们出了小区后，暗处老人走了出来，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手中那几个古曼童。一辆黑色轿车停了下来，他坐回了车上。
“见过了？”
“是啊。”
“怎么样？”
“感觉很像，一样的强。”
“再强也没有用。”
车子开走了，路过他们的时候，郢兵和开车的人视线相交，而后又错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