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马戏团小丑之谜 下
几个人摩拳擦掌的再次走进了审讯室里，所有的马戏团工作人员都被隔开审讯，郢兵和夏凌走进了团长那间。
“警察，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走，已经那么晚了，我年纪大，撑不住。”看见有人进来，团长连忙站起来。
“坐下吧，还有些事情要问你。问清楚了自然会放你们离开，但是，如果你有半点隐瞒，我会用妨碍公务罪让你去监狱里待上两天。”郢兵冷着一张脸说道。
团长脸色一变，立刻老实的坐在了椅子上。
“关于这个浩少的情况，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
“这...浩少是去年进我们马戏团的，他因为人长得帅，又是学这个的，所以很快就小有名气。可是这人脾气不怎么好，和团里成员关系都不是很好，经常和小睿打架。他很少提及家里的事，所以他的情况我真的不是很清楚啊。”
“那他吸毒么？”
“！”团长的瞳孔突然睁大，呼吸有点急促。
“他，是，是的，他吸毒。”团长低着头，眼神盯着自己的手。
“胡说！”郢兵狠狠的拍了下桌子，站起身瞪着对方。
“真想进监狱么？！还不老实交代！”
“他，他真的吸毒...”
“好，你告诉我他什么时候开始吸毒的。”
“从，从来的时候就开始了，一直吸着。”
郢兵将一份报告丢在他的面前，冷笑的扫了他一眼。
“尸检报告上清楚写了，他根本没有吸毒史，身体里检测出来的毒品成分不多，但是足以让他亢奋甚至产生幻觉。怎么，还不想交代么？”
团上一下子慌了神，整个人都有些惊慌，在不停的颤抖着。
“我...年纪大了，记错了，他，他才吸的，就中午他想吸毒来着，被小杰发现了，小杰和他起了争执。”
“那按你这么说，小杰和浩少的关系还不错咯。”
“是，是啊，他们的关系很好，小睿一直担心小杰被浩少带坏所以一直和浩少有争执。”
“那你刚刚为什么说浩少人际关系很差，和团里的成员关系都不好！”郢兵皱着眉，这个团长的嘴里没一句真话。
“哼，看来你是真的不打算配合调查了。凌我们走，等会找警局同事过来送他去拘留所，告他妨碍司法公证，妨碍公务关他十天半个月的，如果还没有一句真话，继续关！”郢兵说着起身就准备往门口走去。
“诶！等等，我说，我说！别关我。”团长一听立刻站了起来。
郢兵看了他一眼，发了一条信息，让秦寒过来，这老头满嘴没个准的，保不准还会说谎话。
“老大。”没过多久，秦寒推开门走了进来。
“你说吧。”看秦寒已经坐在了团长的侧边，郢兵才开口道。
“诶，浩少他是小杰的同学，关系非常的好，真好我们这边缺人，他就把浩少推荐进来了。浩少很喜欢小丑这个角色，他一直在琢磨怎么让自己更像小丑。他都快着魔了，他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表演。在休息的时候，他会画着小丑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还喜欢捉弄人。所以后来除了小杰，没什么人愿意搭理他。有一次他严重到把小杰关进了防空洞，防空洞已经被封住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开的。最后是小睿找到了小杰，然后把浩少打了一顿。小杰心好，不记仇，一直认为浩少本意不是这样，只是太痴迷小丑这个角色了。他一直劝浩少去看医生，不过浩少没有理他反而变本加厉。”团长喘了口气，喝了一口水后继续说道。
“小雨吸毒，这在团里不是什么秘密，表演舞蹈杂技体型一定要好，还要不恐高。所以她为了保持身材和亢奋的精神一直在吸毒，也不知道浩少哪来的想法，觉得亢奋的话会更像小丑这个角色，就那天，他表演前问小雨要了一包。小杰看到了，就和他争执起来了。我就把那东西收走了，小丑的表演一直要有专注的精神力，可是没想到还是让他吸了，然后出了这乱子。”
郢兵看了眼团长，又看向秦寒，随后两人起身向门外走去。
“怎么看？”
“半真半假吧...”秦寒皱着眉说道。
“怎么说？”
“他说浩少执迷于小丑这个角色是真的，但是说道小雨吸毒就有些不自然，有些复杂，羞愧恼怒和自责，我推测小雨和团长的身份应该不一般，然后提到浩少问小雨要毒品和最后浩少还是吸了。这里是在说谎。”
“那老小子！”郢兵冷着脸，咬着牙，恨不得进去揍那老小子一顿，揍老实了，看他说不说实话。
“他这边我看是问不出什么了，我们去看看小雨吧，从她口中也许能知道什么。”
“嗯”郢兵点了点头，他低头发了一条消息给夏凌，让他在房间里盯着团长。
夏凌收到短信后，抬眼看了看团长，但是团长却感觉毛骨悚然，仿佛对方是透过了他看向他的背后，可是他此刻正贴着墙，他在看什么？！
“警...警察同志，你，你在看什么？”他大着胆子问道。
“我不是警察。”夏凌摇了摇头，随后补充了一句。
“我只是顾问。”然后便低下头继续看手机。
团长始终没有得到一句准确的答案，对方刚刚到底在看什么，他转回头看了一眼，可是除了墙壁之外他什么也没有看到，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吧。
在小雨的审讯室里，郢兵和秦寒走了进来。王婷正在询问她关于视频里的事情，就见郢兵走到她身边，在耳边低语了几句后。她起身将笔录交给了他们，自己走出了审讯室。
“你和浩少什么关系？”郢兵看着她。
“没什么关系，他这人很偏执，不合群。”
“没什么关系，那你还把这个给他？！”郢兵将之前监控视频里的一段图像截屏照片丢在了桌子上。
小雨脸色有些难看，吸了吸鼻子，有些局促的说着。
“这，这是糖而已。”
“糖？！是你太乐观，还是我们太天真，会信你的鬼话！”
“这，他要了，所以我就给他了。虽然我们关系不好，但是那天他客客气气的来找我要这个，我就给他了。”
“那被团长收走后，他还有没有再问你要？”
“没有，我就那么一包了，没有多余的了。”小雨一脸诚恳。
“那你和团长是什么关系？”
“团长...团长就是团长啊。”小雨有些尴尬的说着。
郢兵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冷笑了一声。
“团长就是团长，那团长的全名叫什么？”
“团长叫王耀。”
“那你的全名呢？”
“李雨。”
“父母叫什么？”
“母亲李萍，父亲...”
“我来告诉你，你的父亲，王耀。你父母在你十岁的时候离婚了，你跟着母亲，然后王丽改成了李雨。十八岁进入马戏团，意外发现你的爸爸也就是王耀是马戏团团长，为什么不让人起误会，你们故意隐瞒了这件事实对么？”郢兵将刚刚短信里的信息念了出来。
“你们怎么知道？”李雨一脸惊讶。
“当时李睿为什么和浩少打起来？”郢兵询问道。
“他们没有打起来，浩少问我要那个的时候正好被小睿看到，小睿想要去抢，不让他碰那东西。”
“这么说来，小睿和浩少的关系很好？”秦寒看了眼郢兵，随后了然的点了点头。
“嗯，本来小杰小睿和他关系都不错，不过又一次浩少犯病把小杰锁在了防空洞里，然后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就很僵了。”
“犯病？”
“浩少有心理疾病，小睿带他去看过医生，不过是被他们兄弟两人架着去的，他很讨厌看这类医生，他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
秦寒点了点头，基本上有精神疾病的人都意识不到自己有问题。
“那小杰是被谁救出来的？”
“小睿。”
“小杰发生这种事，小睿不应该讨厌浩少么？”
“他才不会讨厌浩少呢，他可怜浩少，每次看他发疯的时候都会控制住他，以防他做出什么伤害自己或者再伤害别人的事。”
郢兵点了点头，和秦寒离开了审讯室。
“她没说谎。”秦寒专业分析道。
“这问题还是出在老头身上，再去看看那两兄弟，看看他们嘴里能套出什么。”
两人走进了小睿的审讯室。
“对于浩少你的看法是什么？”对方看起来神色不是很好，脸上的悲伤还没散去，这个人应该算是唯一对浩少的死伤心的人吧。
“这是诅咒，肯定是诅咒，阿浩从来没有失误过，对于这个小丑的角色他入迷执着到不允许自己有一丝出错，怎么可能会被自己的斧子砸到！”
“那你知道他吸毒么？”秦寒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不，他不碰那些东西。”
“可是今天下午的时候他问小雨要了那东西，你怎么解释？”
“他只是，只是鬼迷了心窍而已，我已经阻止了，他也答应了不去碰的。警察，相信我，肯定是诅咒！”
“噢？为什么是诅咒？你怎么不认为是意外呢？”
“这已经是第六起了，每年死一个，那不是诅咒是什么，肯定是诅咒，没错一定是！”他情绪非常激动。
他们两人离开了小睿的审讯室，进入了小杰的房间，李峰立刻将审讯笔录递了过去。郢兵看了眼笔录。上面的信息并不全面，对方并没有说出全部实情。
“你和浩少的关系怎么样？”郢兵抬头看了眼对方问道。
“关系不错。”
“关系不错？之前他将你关进防空洞，差点害死你，怎么这还关系不错呢？！”
“！”对方瞳孔收缩了一下，有微微细汗冒出，看起来胆子挺小。
“老实交代！”郢兵冷着一张脸，看的小杰心慌不已。
“我，我是被他关在防空洞里过，那混蛋骗我说哥哥在里面找东西，所以我就进去了，他说他陪我一起进去，可是我进去后他直接把门关上了，我听见了他在外面笑，笑的特别开心，我恨他！”小杰的神色变得十分愤怒。
“那他的死？”
“意外，肯定是意外！”
“你怎么知道？”郢兵一眺眉，有戏。
“他肯定是嗑嗨了，手不稳把自己给弄死了！”
“你怎么知道他嗑药了？”
“他...小雨给他的，我亲眼看见他问小雨要那个东西了。”
“可是东西已经被团长拿走了，并没有落在浩少手里。”
“肯定是后来又问小雨要了，小雨一直吸那东西，怎么可能就这一包。”
郢兵冷笑了一声，还真巧，人家那就是最后一包。他和秦寒走了出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清楚显然这件事有问题的人就是团长和小杰，团长像是在隐瞒什么，而这个小杰...
两人回到了最初的房间，夏凌正低着头玩着手机，还时不时的打着哈欠。
“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郢兵看的有些心疼。
夏凌摇了摇头，眯着眼睛看了眼团长的方向，随后对郢兵笑了笑。
郢兵看像团长，那老小子现在整个人抖的跟个筛糠子似的，吓得不轻啊。
“警察同志，你，你们可算来了。麻烦，你们，求求你们，帮我问问，这位顾问，他到底在，在看什么？”老团长被夏凌的眼神折磨疯了。
“你知道这位是谁么？”郢兵笑着问道，突然觉得不那么气这个老头了，还觉得他有点可怜，难得见夏凌折腾别人，还挺不错的。
“不，不知道。”
“他可是国内外知名的玄学教授，他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秦寒阴森森的说道。
“啊！”团长吓得从椅子上跌了下来，死活都不敢在坐那个位置了。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都交代了，不然，我怕有别的什么不肯放过你，来找你索命。”秦寒站起身走到团长身边，笑着说道。
“浩少，真不是我家闺女干的，你别缠着我们，我求你放过我们吧！”团长吓得跪在了地上，竟然磕起了头。
“好了，别闹了。”郢兵看了眼秦寒。
秦寒笑眯眯的扶起团长让他坐回椅子上，再次开口道。
“只要你将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就没事了。”
“嗯，嗯。”这次团长不敢在使什么心眼了，一五一十将事实说了出来。
原来他知道浩少出事后，就回了自己办公室，却发现桌子上的□□没了，他猜测是他女儿拿走了，他知道小雨平时和浩少关系不好，而且小雨是小杰女朋友，那次的事情小雨就更讨厌浩少了，他想私下找女儿问清楚，可是警察却来了。警察问的时候他就一直在转移视线，希望让警察不要怀疑到自己女儿身上。
“你为什么认为是小雨拿走了药然后给浩少的，小雨身上没有多余的药了么？”
“没了，她就那一包了，我一直劝她戒，那玩意害人。可是她不听我的，这些年我亏欠她的太多，能为她做的就是替她去买这些东西，就算被警察抓住了，我女儿至少还是安全的。”
“你这是在害她！”郢兵皱着眉陈述道。
他们三人一同出了审讯室，秦寒凑到夏凌身边，小声问着。
“夏教授，他身边真的有那什么？”
夏凌摇了摇头，审讯室很干净，并没有灵体的存在。
“那？哦！夏教授也有使坏的时候啊。”
“我视线不好，看不清。”夏凌低着头说道，绝对不是因为想替郢兵去教训一下这个团长。
郢兵笑着摸了摸有些别扭的夏凌，真的好想抓过来亲一口。
“现在什么情况？”安叶和李峰都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是小雨的，小雨和小杰是情侣关系，团长是小雨的父亲。那个叫小丽的，她对于浩少的死是什么看法？”
“意外。”安叶说道。
“嗯那么这个李杰的嫌疑就最大了。”秦寒看了眼郢兵。
“为什么？”李峰和安叶疑惑的看向他们。
“正常人看见都会以为是意外，团长是发现了药不见了，以为自己知道真相，除了李杰，他说是对方嗑药导致。对于一个不知情的人来说，他的语气过于肯定，仿佛他亲眼看到一样。”秦寒解释道。
“也许，真的是他亲眼看到的呢。”郢兵看着李杰的审讯室。
“郢队，这是鉴证科的报告，和现场搜到的物证。”一个穿着便服的同事拿着一堆证物袋和文件走了进来。
“好。”
他们翻看着证物袋和鉴证科的报告，安叶一拍桌子，哈！有了这些，还怕那小子不开口么！
他们在厕所的垃圾桶里找到了装有□□的袋子，上面有几组指纹，对比下来，除了小雨团长和死者，剩下的那个，就是在场的李杰的指纹。
郢兵和夏凌走进了李杰的审讯室，看着眼前有些胆怯的男人，真想象不出凶手竟然是他。
“小雨的毒品你有解除过么？”
“没，没有，我碰那玩意干什么！”
“那你和小雨什么关系？”
“她是我女朋友。”
“那如果是你女朋友接触到这些东西应该很正常吧。”
“这些东西她都藏得很好，不会让别人的碰的。”
“那也就是说，你是绝不可能接触到那些东西的？”
他点了点头，郢兵很满意的笑了，随后脸色一变。
“你说她不让别人碰，为什么这上面会有你的指纹？！”郢兵将一袋证物丢到了桌子上。
“这，这也许是我不小心碰到了。”
“呵，你刚才可是清清楚楚再三强调不会碰触，怎么了，现在又想改口了？！”郢兵直起身狠狠的拍了下桌子。
“哼，你以为你能逃的过法律的制裁么！”
“我，是我干的，不过我没有杀他，我只是想让他出丑。我去找团长，然后看到了那包东西，就拿走了，然后故意丢到厕所，告诉浩少让他去拿。我真的没想害死他，我就是想他出丑，警察你信我，我真的没想过会这样。”他声泪俱下，不像是说谎。郢兵和夏凌出了审讯室后，一帮子人围了过来。
“怎么样，那孙子招了没。”
“嗯。”
“嘿，这案子算是了解了，终于可以回家睡觉了。”安叶伸了个懒腰说道。
夏凌低头不语，郢兵神色凝重。
“并没有。”
“诶？怎么会，不是凶手已经抓到了么？”
“这个案子破了，可是之前的四起没破。”
“什么意思？”李峰询问道。
“当时我们身后没有人，但却飞来一把斧子想要袭击凌。还有另外四起，那些看似意外的案子。”
“那就是说，还是有鬼在作祟？”秦寒皱着眉问道。
所有人的眼神同时看向了夏凌。
“我需要去那个防空洞看一下。”夏凌想了想，整个马戏团都看过了，除了那个防空洞。
“我陪你去。”
“我们也去。”
“嗯。”夏凌点了点头，下面那么大，人多也好办事。
“那个我，就不去了吧。”有些胆小的王婷弱弱举手道。
“你们女人就是麻烦，胆子还小。”安叶抱怨道。
“找死！”王婷将手边的无线鼠标丢了过去。
安叶一手接住，两人嬉闹起来。
“大家处理完就回去休息吧。”郢兵看了看时间，已经三点了。
“今天晚上六点直接在防空洞那集合。”
“是！”
郢兵看了眼脸色有些差的夏凌，带着他回去休息了。所有人将后续的事处理完也各自散开。小雨被带到了戒毒所，李杰也被带走了，剩下的也都离开了专案组，但是马戏团依旧被封锁，不能进入。
休息了一会儿，夏凌的面色也好了很多，他想了想今晚的行动，一头扎进了书房，直到晚上才出来，郢兵也不敢打扰他，自己在外面忙活着晚饭，他的目标很简单把夏凌喂饱就好。
晚上，在防空洞外，所有人都已准备就绪，夏凌从口袋里拿出了四个符纸丸。
“这个吃了能看见鬼，但有后遗症。下面情况不明，吃不吃随你们。”
郢兵拿起纸丸直接吞了进去，这东西吃多了也就习惯了。其他人这辈子还没见过鬼，都十分好奇，拿着符纸丸看了半天，就是一张符纸搓成了一个丸子状，放在嘴里，瞬间化开，很神奇。
“什么后遗症？”安叶吞完才想起来。
“没什么，头疼而已。”郢兵毫不在意的说道。
看着自家队长都这么说了，这后遗症应该也没什么。夏凌又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堆符纸。
“这是护身符，贴身放。这是如果遇到危险，直接打出去。”一人两张发完后，将剩下的符纸全部丢给了郢兵。
“夏教授，你可真偏心。”秦寒笑着说道，眼神透着暧昧。
夏凌脸色一红，转过身向防空洞走去。
“凌，等我。”郢兵瞪了秦寒一眼，跑了过去。
防空洞的门被铁链锁着，郢兵对着锁开了一枪。安叶拉开沉重的铁门，一股霉味从里面传来。昏暗的没有一丝光线，他们每人手拿着手电，缓缓地走下台阶。这条通道很深，他们走的很慢，由于吃了符纸丸的关系，原本黑暗的视线，在光源下还是有些雾蒙蒙的。
“这下面哪来的黑雾，还那么浓？”安叶皱眉道。
“这是怨气。”郢兵替夏凌解释道。
“哇，原来这怨气还是有颜色的啊！”安叶感叹道。
当他们走到底的时候，整个放空洞非常的大，还有几条通道不知通往何处。
“我们分开找吧？”李峰提议道。
“不行，不能分开。”夏凌摇了摇头。
“嗯，下面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听凌的，一起走安全点。”
他们一行人来到了那个休息室，那股刺鼻的腐臭味不管过去了多少年，依然存留于此。
“真恶心。”在灯光的照耀下，能明显看见这四周残留的血迹。
“有人！”安叶突然回头喊道。
“哪里？怎么可能有人，你可别吓人！”秦寒拍了他一下喊道。
“真的，刚真的有一白影闪过去。”安叶指着门外说道。
“去看看！”郢兵率先跑了出去，可是外面没有半点人影。
“呜呜呜…”有奇怪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他们寻着声音来到了一个房间前，房门紧闭打不开，但是里面又有明显的声音传出。郢兵后退一步，随后用脚踹开了那扇门。那些人倒吸一口冷气，这个房间摆满了架子，每个架子上都放着人头，数一数正好是当年第一起案件里失踪的人头数量。
这些并不算什么，只是那些无头人正站在自己头边，这景象还是有些瘆人。李峰站在最后，突然觉得身后似乎有什么异样，回过头的时候，只见一个化着小丑妆的人正贴着自己，手上还举着一把斧子，准备砍向自己。
“卧槽！”李峰被吓了一跳，撞到了前面的安叶。
“你小子干嘛呢！我去！老，老大，夏，夏教授！”安叶立刻向房里的两人喊道。
秦寒神经粗，立刻将夏凌给的符咒打了出去。那小丑仿佛被火灼烧一般，丢了斧子消失在他们面前。
“怎么了？”郢兵询问道。
“那个小丑出现了，拿着斧子要砍我们，幸亏老秦速度快。”
郢兵看了眼地上的斧子，皱了皱眉，看来那家伙是个攻击性很强的恶灵。
“凌，这是恶灵吧？”
“嗯。”
“夏教授这怎么处理？”秦寒问道。
“直接灭了。”对于恶灵，夏凌一向狠绝。对于这种心慈手软的后果，一定是自己倒霉。
“那我们去找他！”安叶撩起袖子道。
“不用，他会自动找上门来，我需要空间摆符咒。”
“我们下来的地方吧，那里有一大片空地。”
他们一起往回走，身后的门突然关上了，众人来到空地上，夏凌掏出符纸摆在地上，又在外围画上一个群，圈的中心，滴上了自己的一滴血。
“好了。”夏凌走到郢兵身边说道。
果然那恶灵回来了，周围的黑雾更浓了，一把斧子在地上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那个小丑穿着带血斑的演出服，画着小丑妆带着假发向他们走来。着了魔般的向圈中心走去，最后蹲在地上闻着那滴鲜血，眼神贪婪却又带着畏惧。
夏凌走进圈内，闭上眼睛口中念着什么，地上的符纸活了一般的涌动起来将小丑包裹住。
“起！”夏凌大声念道。
符咒瞬间燃起火焰，小丑被火包围，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可是没有一丝焦味传出，也没有痛苦的呻吟声从他的嘴中溢出。小丑越是挣扎，火越是猛烈，最终化为粉末消散在空气中。
“好了。”夏凌转过身对着他们说道。
“结束了？”秦寒疑惑道。
“嗯。”
他们一群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夏凌，三两下就把这个恶灵给收拾掉了。
“我家凌可是很强的。”郢兵自豪的说道。
“夏，夏教授啊，我们这能力，什么时候消失啊？”安叶叫住了已经准备和郢兵上去的夏凌。
“排掉就看不见了。”
说完就和郢兵离开了防空洞，剩下的人也走了上来。
“老秦你胆子大，今晚我去你那待一晚上吧。”
“算上我一个！”安叶在后头喊道。
“你们不是不怕鬼么。”秦寒好笑的看着两人。
“不怕是不怕，就是不太习惯。”李峰有些尴尬的说道。
那一夜基本上夏凌和郢兵回了家，李峰安叶去了秦寒家。第二天郢兵的手机同时发来了三条消息：请假！！！
郢兵嘴角一弯，走进夏凌的房间。
“凌，起床了！”
“嗯…不是还没到上班时间么？”夏凌一脸呆萌的模样，可爱的让郢兵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他们几个人请假，所以今天休息，我们出去玩吧！”郢兵坏笑着，继续揉捏夏凌的脸。
在秦寒家，两个人痛苦的揉着额头，拍打着厕所的门。
“你们回自己家去，别在我家跟我抢厕所！”秦寒暴怒的吼道。
安叶揉了揉耳朵，无奈道。
“老大坑人，他说只是头疼而已，没说那么疼，也没说会拉肚子...诶呀不行了，峰子你到底要在里面待多久！”
第七章并未完结，连接第八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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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七章 马戏团小丑之谜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