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来就是这样。”
方星如开口打断了严泽的思绪，刚才脑海中刚要冒出的念头也随之消散。
他又努力思索了一会，发现再也找不到刚才的感觉，无奈之下只好放弃回想，接着问道：“她们死后，你是只多了额外的能力，还是既多了新的能力，旧的能力也有增强？”
除了新开发出的能力，方星如原本感应鬼魂的能力也有提升，现在能感应的范围已经是之前的好几倍。
方星如回道：“我是后一种情况，不过只有13号死后我才多了新的能力，前12位只提升了我原本的能了。”接着，她把自己能力的变化详细说了一遍。
13号死后，方星如能力提升的同时对鬼魂也更忌惮。13号之所以会死，是因为鬼魂无处不在的监视，一想到这里，方星如就对身边虎视眈眈的鬼魂厌恶至极，无比希望它们滚开。
可能是因为这样的念头太强烈，方星如意外的将鬼魂驱出家门外。
当时的方星如也惊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又获得了新能力。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这个能力的重要性，并开始反复练习研究。一直到昨天遇见严泽时，她已经可以连续两小时将鬼魂驱赶至一公里外。
若是把距离缩短，方星如可以坚持更久。像现在，她只是把鬼魂驱至两百外，保证她和严泽的行动和说话不会被鬼盯着，这样的距离，加上昨天和鬼魂对抗后增强的能力，她感觉坚持一整天完全没问题。
也是因为这个能力的突然觉醒，开阔了方星如的思路。等到昨晚严泽出事，她才能隔着防盗门影响里面被鬼控制的人。
可惜她现在还没办法隔空打断鬼魂对人的控制，昨天刚一尝试头就刺痛，感觉消耗很大。不过要是和被过控制的人有肢体接触，她就能很快打断鬼魂对其的控制，就像昨天对刘姨一样。
方星如在门外费了大力不过让刘姨停了一会，但进门后一上手，人就老实了。
“这样说，你现在是有四种能力，阴阳眼，意识感应鬼魂，意识驱鬼，肢体接触打断鬼魂对人的控制。”严泽听完总结道。
“嗯。”方星如应了一声后说：“你有什么想法？”
严泽从方星如那把白报本拿过来，边翻页边答：“一点不成熟的想法，也不知道对不对，你先随便听听。”
“我暂且把你的这些能力当成一种专克鬼魂的异能，阴阳眼也好，意识感应也好，只是你这种异能不同的发展方向。”严泽说着还举了个例子：“就像末世小说里的精神系异能，同是精神系异能，但有的人擅长攻击，有的人擅长防御，还有的人擅长控制。”
方星如点头表示明白。
“异能应该是要分等级的，我感觉你的意识感应鬼魂和13号的阴阳眼就像是你们这个异能的入门级，我们暂且定为一级。”严泽在纸上写了个1。
“你说你在梦到平行时空的自己之前，就对鬼魂的存在有感觉，只是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也就是说那时的你，能力不到一级。我大胆的猜测一下，你对鬼魂的存在有感觉，鬼魂可能对你也有感觉。”
“你是觉得某个地方不适，而鬼魂觉得靠近你在附近就不舒服，久而久之它们就注意到你，盯着你，一旦发现你对它们有威胁，就设计杀你。”
“所以能力等级还不到1级的你是最危险的，能隐约感应到鬼魂的存在，却因能力不足没法知道自己正在面对什么，从而无法防范。这就导致了很多不到1级或者刚到1级的方星如还没成长起来就夭折了，像1-12号那样。”
说完严泽就停顿了一下，看向方星如。
这些方星如也猜到了，不过她毕竟接触这些更久，严泽只是刚听她转述就能想到这些，已经很难得了。于是她出声赞同道：“有道理。”
严泽没注意方星如平淡的语气，继续往下说：
“既然我们能梦到其他时空的自己，那就说明纵使隔着时空，我们和‘自己’之间也是有联系的，你因为异能的缘故，和其他时空的自己联系更为特别。”
“你梦里的那些方星如，就像心地善良又不久于世的器官捐赠者，在她们死后把身体里的能量传给另一个时空的方星如。”严泽把笔往方星如的方星倾斜：“也就是你。”
“假设你的初始能量是零点几或者零点零几，1到7号的能量也是零点几或者零点零几，你加上她们的能量刚好凑个1，所以你在7号死后正式感应到鬼。”
“8到11号确定鬼魂的存在，所以也没到1级。”严泽在纸上1的右边画了个大于号，后面写上1-11号。
“12号能确定的告诉我有鬼，说明她死前刚刚到1。”纸上1的左边加了一个等号，等号左边写着12号。
“13号能面不改色的应对鬼魂，说明跨进1级很久了，也就是个1 。”12号左边又被加了个大于号，大于号前辈严泽写下13号。
“而你达到1级后，可以使用你的能力，时间久了能力肯定有所增长，再加上8-11号的能量加持，是个当之无愧的1 。”
“你是在13号死后才又发觉新的异能发展方向的，我认为你在那个时候跨进了2级。嗯……小说上都是这样，异能每次升级都会带来新的能力。”
方星如说：“按你的意思，我（1 ）加上12号（1）再加上13号（1 ）才让我跨进2级。”
“可惜我们没有参考标准，不知道你这样的进阶速度是快还是慢。”严泽叹了口气又振作道：“不过这也不重要，你不可能靠期盼其他时空的自己去死来强大自己。我们应该关注的是你靠自己的方式进步，速度是快是慢，比如昨天晚上你进步了多少？”
说完他就满眼期待地看向方星如。
“你说的对。”方星如笑了笑，这个问题严泽要是早点问，她还知道怎么形容，现在严泽给了她一个可用的参考标准。
“昨天晚上和鬼魂交手带给我的进益，比12号死后还要大一些，但比不上13号。”
严泽的眼睛顿时亮了：“这样的话，岂不是你在多和它们交手几回又能升级了？”
升级就会有新能力，说不能到时候方星如就能彻底压制鬼魂，甚至以后可以消灭它们。
“哪有那么容易？”方星如好笑道：“级别越高升级应该越难，我从1级升2级只需要这些，从2级升3级恐怕要翻几倍。而且可以长控的鬼魂很少，除了昨天那十个我在附近还没发现其他的。”
严泽脱口而出道：“那就出去，去其他有长控鬼魂的地方！”
刚说完，严泽就顿住了，因为他想起来方星如原本就准备出去的。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说，出去会更安全。”
“明白了。”严泽郑重地点头：“那我们什么走？”
“尽快，可以先做好准备，等我问出梦行者3的地址我们就出发。”方星如说：“消失的鬼魂可能去搬救兵了，我们要是耽搁太久，等来的将是它们精心设计好的围杀，必须尽快离开才可能遇到没做好准备就对我们出手的长控鬼魂。”
“准备什……”
“在说准备什么之前，你最好先想想，要不要和我一起？”
“当然要了，不和你在一起我的小命怎么办？”
方星如看他一脸莫名，有些无奈，这人的机灵怎么是一阵一阵的。
“我因为这个特殊能力，注定不管到哪都会被鬼魂发现针对，但你不同，你之所以引来这样的祸事，只是因为有鬼听见你和朋友的谈话罢了。先前跟着你的鬼魂被我挡在外面了，攻击的长控鬼魂暂时也没有威胁，外面的鬼魂未必知道你的存在，你换个城市可能就安全了。”
“可一旦跟着我，危险是不会停的。幸运的话，我一步一步进阶，最后找到克制鬼魂或者消灭鬼魂的办法。不幸运的话，说不定在下次鬼魂出手时，我就死了，而跟着我的你，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去。”
帮严泽分析好利弊，方星如静静等着他的答复。
过了好一会，严泽才出声。
“你希望我跟着你吗？”他问道。
“我个人是非常希望你陪同的。”方星如柔声道：“与鬼魂交锋之后我虽然能变强，但刚结束交锋的时候我也很虚弱，之后要是遇到更强的攻击，我很可能会出现段短时间无法自保甚至失去意识的情况。”
“那个时候如果你在，我应该会多一点生机。”
严泽听后松了口气，笑着说：“我还担心你嫌我累赘，既然你也希望我和你一起出发，那我当然要跟着。”
方星如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与其逃避，不如勇于面对。”严泽面容平静，眼里有着不容质疑的坚定：“我宁可死在自救的路上，也不想死在无尽的担惊受怕里。”
方星如盯着严泽看了两秒，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道：“你比我想象的要勇敢。”
随后，她就站起身。
“我这就去和梦行者3联系，顺利的话我们今天就出发。”
准备出发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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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