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悄悄转凉,树叶悄悄落了下来。
流景在天气转凉的那个晚上,生病了。
一开始只是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以为只是小风寒,穿多点衣服就是了,流景也没告诉陶向晚。
等到了正午的时候,肚子就突然抽疼,跟有一双手使劲揪着一样。
流景蜷缩在床上,只要动一下都疼得厉害,肚子仿佛一双尖刀在割,疼得额头冒出满头大汗。
陶向晚心急,去到郎中家直接把正在喝茶的郎中一扛,把人扛到了自己家床边,请郎中看诊。
“是受了寒凉引起的腹痛,我开几副草药,你煎熬后给夫郎服下。”郎中迅速从自己家被扛到了这里也不恼怒,把了脉就知道了病因。
之后,还给流景扎了针,止住了疼。
“需要忌口什么吗?”陶向晚握住流景的手。
刚才出了一场虚汗,郎中的治疗也有些效果,流景看上去也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禁酸辣油腻,不能吃寒凉的东西。”
郎中又叮嘱了几句,配了几副草药,命徒弟去家中取药过来后便走了。
陶向晚将看诊的银钱递给郎中,又把一篮子鸡蛋交给郎中的徒弟。
把郎中送走后,陶向晚连忙去灶房烧了一锅温水。用巾布沾湿擦掉额头上的汗后,会舒服得多。
帮流景擦好额头后,陶向晚绕去灶房,取了药罐子煎草药。弄好这些,又去熬粥。
陶向晚一会看看草药罐子,一会去看粥,两边都在跑。看完两边再去给流景换点水擦擦汗,一下午都没坐下。
他不太会照顾人,原先自己痛到下不了床的时候,都是咬咬牙就扛过去了,没有麻烦别人也没有麻烦自己。
他始终觉得病会自己好的,不管不顾是最好的办法。所以当他在原先的世界看到自己的同事生病,有一大堆人围着的时候很不理解。
明明是一个人病着,和别人没有关系,为什么要告诉别人?
生病明明是自己的事情啊。
可是现在,他不这样想了。
他有了爱的人,有了想照顾的人,有了会让他心疼的人。
他的景宝疼,就是他在疼,疼得让他心里难受。
煎草药得一直看着火候,陶向晚坐在先前用泥土搭好的小灶台前,时不时看两眼屋子,才肯安心转过头来看火。
汤药啊,快点熬好吧。
带着期盼的汤药啊。
*
因为忌口,陶向晚只给流景熬了菜粥,连盐都少放,喝下去很清淡。
“好喝。”流景眨了眨眼睛,看上去精神了很多。
喝了一小碗粥,又喝过汤药后,流景觉得自己的肚子好了不少,至少没有像绞着一样那么疼了。
“景宝还会疼吗?”陶向晚接过碗,摸了摸流景的额头。
额头并不烫,还好没有发烧,陶向晚一直揪着的心也稍微地放松了下来。如果发烧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流景摇了摇头,就着陶向晚伸过来的手,无力地用脸蹭了蹭。
“肚子疼了之后才发现,不疼真好。”流景眯眼笑了笑。
“身体是最重要的。”陶向晚轻轻摸了摸流景的肚子,像羽毛一样,他怕太重了会让流景难受。
休息了一会儿,流景也感觉好多了,除却身上黏黏答答之外,也没什么难受的。
“想吃些什么?我给你做。”陶向晚用沾湿的巾布帮流景擦洗脖子,问道。
流景也不太习惯被人照顾,从前若是生病了都是自己一个人扛过来的。
一开始对于自己夫君的照料还有些不太适应,但实在疼得厉害,也就放宽了心,安心适应了。
适应着适应着,就成了习惯。他甚至朝陶向晚撒撒娇。
“嗯......我想吃酸辣米线和炸鸡块。”流景害羞地笑了笑,眨了眨眼睛。
他知道现在不能吃这些,但是实在是想得厉害,所以稍微地撒了一下娇。
“郎中说要忌酸辣和油腻。”陶向晚无奈道,“等好了之后做给你吃,嗯?”
流景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
平时好像没有特别想吃炸鸡块,但是一旦生病了不能吃了,味蕾又会在作怪,会特别特别想吃。
“想吃好多好多酸的辣的,还有酱卤面,要放好多好多的卤汁!”
陶向晚无奈哄道:“好,给景宝好多好多的卤汁。”
未了,又道:“今晚吃芥菜粥,做些包子吃怎么样?”
流景乖乖点点头。
正要去灶房,门却突然响起。
陶向晚去开门,刚开了条缝,门就“嘭”地一声被推开,一下子涌进来好些人。
袁溪提着鸡蛋和一只野鸡,瞪大了眼睛,“听说景哥儿生病了,景哥儿他没事吧?!”
虽然是提着的语气,但袁溪怕吵到流景休息,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又一时控制不住,所以声音跟被捏着的一样。
一个帮工也挤了进来,把一大个菜篮子放在地上,里边塞满了胡萝卜南瓜和山药。
“给嫂子吃的,得吃清淡的,能快点好!”那个帮工也捏着嗓子,生怕吵到了流景。
其他人也是手里各自拿着东西就往地上放,但听说流景在休息后,都默契地更加放低了声音。
一贯大大咧咧的各位,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袁圆也来了,现在被一大堆人挤在中间,好不容易挣扎着出来,却也只是乖乖地站在门外,朝流景的屋子里看。
“流景嫂嫂,会疼疼吗?”袁圆揪着衣角,将手里的香囊交给陶向晚,“这是给流景嫂嫂做的草药包,放在床边会好得更快的。”
草药包针线比较粗糙,还有几处缝错了,是袁圆听说流景生病后,让自己哥哥教着缝的。
陶向晚接了过来,蹲下来揉了揉袁圆的头发。
“谢谢圆圆。”
流景还在休息,一行人也没有去打扰他,放了东西就回家了。
关上门,陶向晚看着那一堆蔬菜和鸡蛋,笑了笑。
他好像突然知道,那个同事生病,明明是一个人的事情,却有一大堆人围着关心的原因了。
等景宝好了后,就做酸辣米线吧。
明天去医院暂时不更,后天更新mua
推一下专栏文《金丝雀飞走后他火葬场了》~
所有人都知道,谢南观是一只被时薄琛养在笼中的金丝雀,除了一张好看的脸,一无是处。
就连谢南观自己都这么认为。
他被父母抛弃,被兄弟背叛,还差点被雇主骚扰,如果不是时薄琛出手解救,他早就命丧黄泉。
后来跟了时薄琛,当了三年的地下情|人,做好了情|人该做的事情。
他漂亮温柔,谦和温驯,从不大吵大闹,也不要求任何东西。
他一直以为,时薄琛爱他。
只不过作为时家的长子、时家产业的继承人,实在无法给他一个名分。
直到时薄琛的白月光回了国,时薄琛当着时家所有人的面,搂住了那人的腰,温柔地带进了怀里。
看着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谢南观恍然大悟——自己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
他可以得到时薄琛无尽的宠,却永远得不到时薄琛一点的爱。
-
时薄琛一直觉得,谢南观是众多替身情|人里最乖的那个。
谢南观谦和温顺、不争不抢,就连上|床的时候也能满足他的各种索求,所以时薄琛愿意为他一掷千金,心情好的时候也愿意说些情话哄谢南观开心。
久而久之,时薄琛从谢南观眼中看见了浓烈的爱意,但这是他永远也无法回应给谢南观的。
他可以给对方微不足道的温柔,却不能给对方炽热的爱。
再说了,这么一个小可怜,离了他又该怎么活呢。
但当谢南观真正离开的那天,时薄琛才惊觉——
他爱谢南观爱到发疯。
-
“有些人,一旦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
温和谦逊金丝雀受 * 浪荡子弟薄情攻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5章 酸辣米线(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