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勒西，今天进行到哪一步了？”粉发男人看向坐在凹面大石头瘫坐的人，走到面前询问道。
白金狼尾短发的男人卡抬头看他一眼，转回头看向前边的沙地。
“没什么进展。倒是你，怎么跑来我这，你没有任务可做了？”
“暂时没了，完成贝莱那单得休息休息嘛。”粉发男人仰了仰头，“有些无聊才找你的…”
“切，肯说实话了。贝莱那边进度如何？过会在陪你练练。”
“他在接近圣女了，我怀疑那是群老家伙推上来的傀儡，哼，过五年换一个新的，把之前的塔塔莉雅放哪儿去了。好啊，正愁找不到陪练。”
“等会再来，让我缓缓。”美勒西右手扶住额角，眉间起伏，闭上双眼。塞里奥尔沉默，看向前边茫茫沙地，被魔法圈住的外层，巨大废墟的里层，一个入口处有四个人分别轮守。
马扎坭属于沙漠地带同是边境区域，处于血界中央城的东北方。以前是一个发达的城镇，随着经济发展朝南，越来越多的城里年轻人南下，也只剩里边的老家伙们在里边。直至现在，被幻境所影响的所剩无几。
这个曾以椰制品与制造精巧武器出名的城镇，沦落为至此。变得荒凉破乱的城镇，连秃鹫都不再拜访，他淹没于茫茫黄沙之中。
北边穿过戈壁就是起伏的高山，阻挡往上边吹的风沙，形成天然的防沙屏障。再往北就是杜鲁克帝国的森林群和阿濛今湖泊，再往上二十多公里就是博罗家的领地。东边是笛文海，是时不时有起雾的海域，容易船只撞暗礁。
塞里奥尔在等美勒西的时间，已经解决掉好几个偷袭的幻影，他有些开心地说道：“有在我老家的感觉。”
“那就不陪你练。别好战，这玩意是打多一定程度消耗精神力的。”美勒西依旧坐在大石头上，眼皮没抬起半分。
“这我知道，呵，你带队的其中两个就是这样没的。我可不是赫尔卡那家伙，这里呆久了是能起幻觉。话说他还没回，不懂这次谈的怎么样了，族里或许近几年要开战了。”
“…不谈成最好，人类和吸血鬼在一块不是之前就有像样的先例在。现在不是以往。”美勒西摇摇头，塞里奥尔又再次出刀斩杀一只从入口跑出的。
“多谢大人。”没来得及反应的守卫，向出手的男人表示感谢。
塞里奥尔细眯起眼睛，左边几公里外传来声音，它已经显形，铺天盖地的黄沙裹挟狂风往你们这个方向袭来。
“沙尘暴，全部躲进空间里去！”
他拉开一条红色裂隙，美勒西闻言站起先走进去，接着是守卫，最后他进入裂隙。
……
血界某个边境城市，一栋街边浅灰房屋内，几个人围坐在中央。方方的木桌点着一盏灯，高大的男人靠在墙壁上，木桌旁有两人。
其中坐在木桌西边位置的女人问其他两个同伴，“情报，截取的如何？”
“塔塔莉雅，这回的可不好搞，那个人套话是套出来，但是那边的地牢…”
“套出来就行，哪儿？犹犹豫豫可不是你的性格。”
“在阿萨迈支族的领地地牢里。他们你也清楚，侦察意识强，我稍微想靠近都被赶了出来。”男人耸了耸肩，叹口气。
“同伴得救。”塔塔莉雅强调道，她的手轻敲两下桌子。
“但你不能鲁莽，我们截到任务的情报就该回去了。手中伪装的东西不剩多少了，莉雅。”另个同伴右眼戴着黑眼罩，提醒她不应该再把时间花在上边，他们还要回去。
“你也觉得我该放弃？但我…”女人咬这下嘴唇，光照到她微侧的脸上，纠结的表情显露。双手握成拳，青筋浮现。
不甘心，那些并肩作战的同伴，放弃不去救援，那方还不知怎么对待俘虏。但是，早就拿到情报迟迟不归，上一次救援失败也离去两名战友……
最后，她还是把手松开，重重地对着房屋顶粱长叹一口气，“回去吧。”
对这个决定不满意的你，直接上手掐了自己一把。在怨恨自个的无能为力，不能再搭上他们了，连情报都没有送回，再丢了人就真的没人知晓了。
塔塔莉雅吹灭了灯，你们打算趁着黑夜离开这个地方。
一出门跟邻居打招呼，你关上大门插上锁，跟房东退租后，他好心叮嘱你们行路要小心，最近不太平了。
你们跟她打完招呼就提着行李上了订好的马车，高高挂在天上的红月，看久有些瘆人，湿气溢出使塔塔莉雅拢了下身上的袍子。
你们坐在马车内沉默不语，马夫是偏瘦的，戴草帽的普通血族男人。今晚的目的地是东北方向的切宾驿站，你们在靠近边境城市。马车里的魔法灯照亮车内，外边的黑对你们而言无法看到远处，男人看你们去往切宾，路途长因无聊与其搭话。
“你们是朋友，一起去切宾走走？”
塔塔莉雅看向他，那个戴着草帽的男人，接上他的话“没错，一个是我哥哥，一个是他的朋友。我们打算去切宾找一位好友。”
“噢，这样。切宾还算安全，但再靠东北方三十多公里的格佛安很接近边境，听说现在的边境城市热闹但也混乱。”
“啊你的消息很灵通呢，不过为什么会混乱？”
“当然，干我们这行，消息不灵通点咋行。诶，你还不清楚最近比较火的，边境磨擦经常有，但近几年加剧，比如格佛安半血族事件。”
“嗯嗯，你继续说，这路上全当打发时间了。半血族怎么了？”
你左手撑头，歪头看他。计划看来得做出一些改变，格佛安那里行不通了。干脆绕到费尔坦公国，辗转回国。
男人的红瞳看你一眼，继续架着马，看着前边的路况，碰到凹坑有石子的地面，车轮发出嘎吱的声音。
“格佛安前些时段发生半血族走在街上被打的事，但不算什么，近日变得更加严重。我们这还好，越是靠近边境的，激进者们对此半血族做出更过分的事，听说都不敢出门，因为有部分会对他们厌恶动手，有两个已经被杀。”
你跟其他人对视一眼，“您觉得呢？”
“半血族，我倒是有碰见过，算不上厌恶，只是在意血统的贵族对此非常厌恶。毕竟，我也有认识的事半血族。”
你们一问一答，当地切宾的驿站在凌晨的时候到了。付给马车钱后，掂量手中的积蓄，你们商量订一个房间凑合一晚。
塔塔莉雅关上房门，把地图摊开在木桌上，大家凑一块商讨路线。
“格佛安是去不成了，那就换条别的路，这样吧。我们去费尔坦公国，从切宾出发走这条路到达阿琅忽穿过内斯邦山脉，再走这条进入公国境内。”
她在地图上比划，转头问他们：“你们觉得呢？”
带眼罩的男人说了一句：“你这得绕大半个弯。”
他的言下之意说你拖太多时间。
另个高大的男人也赞同另个同伴，“莉雅，这占很大一部分时间。”
塔塔莉雅却否定道：“那我不赞同，虽然耗费很多时间，但是最保险的。你也知道格佛安那边出了事，我们也用不了魔法通道，而且气味药剩不多。”
“要不然，完全可以通过通道回去。”
两个男人沉默一会，其中一人站起来指向地图上的一条道，“这边到这里，咋样？”
塔塔莉雅凑近一看，看男人指的那条道。那是一条靠近内斯邦山脉右边的宽阔地，再顺着手指往上，移到一片湖泊位置附近。
“你去这里干什么？”她不解。
“我们可以委托佣兵回国边境，这块是‘红狮’佣兵团驻扎地之一。”
“‘红狮’？唔…真到找佣兵送回国的地步了？”塔塔莉雅单手挠挠头发，对这个建议迟疑。
“那你还有什么法子快点回去吗？”
“好吧。”没法子了，只能听希文的建议了。
你们商量完，快到凌晨一点了。两个男人凑合一床，她一床，正准备吹灭灯去休息。门外传来重物砸在地面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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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