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务处,教导主任的额头皱成“川”字,他看着办公室里站着的一群人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
“主任,这个女的大中午莫名其妙过来给我们打了一顿,你一定要狠狠地惩罚她!”裴敬捂着脸痛哭道。
教导主任不屑的看了这几个男生一眼,他们有的鼻青脸肿,有的捂着胳膊,一个个病殃殃的。
“你们这是怎么搞的?”教导主任问道。
裴敬立刻指向沐恋琳:“她!就是她打的。”
办公室突然安静了下来,教导主任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你……你是说,你们几个身高180的壮汉被这个小姑娘打的来我这里告状?”
裴敬:“对!这个人莫名其妙过来给我们揍了一顿!”
章琇反驳道:“胡说,老师是这些人先抢了我们初中部的钱的!”
裴敬伸手恐吓道:“你在说。”
教导主任意识到问题可能比较严重他认真问道:“什么打劫?”
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女人脚踩着高跟鞋,故意制造出特别大的声音,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来了一样。
“哎呀,要我说这就小题大做了吧。”来的是胡慈她们班的班主任顾缡,她迈着悠闲的步子走进办公室,看着里面那群鼻青脸肿的男生笑道:“哎,没那么严重,一个个那么紧张干什么,快找地方坐吧。”
哈?虽然不知道这女人什么来头,但她这行为沐恋琳属实没看懂。
“我说啊,不管什么事不应该先来报告老师吗?你们自己解决了不是不给我们面子吗?”顾缡直接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坐了下来,裴敬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唯唯诺诺的说到:“姐……”
顾缡低声骂道:“滚,丢人,居然连一个女生都打不过。”
沐恋琳突然明白了,这个人和裴敬有关系啊,肯定是谁通风报信,所以她就过来了。
不行,她这样绝对会保全裴敬,到时候胡慈就麻烦了。
“顾老师说得好。”
沐恋琳一愣,她回头看了一眼,简惜言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刚才她揍那些男生的时候让她先走了的。
“那你身为老师,就没有一点关心自己班上的学生吗?”简惜言看起来有些生气,她那好看的眉梢也皱了起来:“胡慈胳膊上的伤,还有脸上的您看不见吗?”她穿过人群,走到最前面:“就算这些你没看见,那她前几天不是有和你说吗?你都充耳不闻吗?”她冷笑道:“如果真是那样,那要你们是真的没用。”
“你!”顾缡有些气急败坏,她拍了一下桌子:“有你这么和老师说话的吗?一个班那么多人我怎么可能看的过来。”
她绕过办公桌,看样子是想要打简惜言一般:“你个小杂种,我让你乱说话。”说完她抬手欲打。
简惜言认命的闭上眼睛,但疼痛感并没有落在脸上,她差异的睁开双眼,沐恋琳护在她身前,她挡住了那一巴掌,顾缡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试图挣脱但手腕居纹丝不动,现在她大概理解为什么裴敬打不过沐恋琳了吧。
“用那个称呼之前先考虑一下自己配不配吧,每个班人数都是一样的吧,我们班主任就能做到了理清每一个同学最近的情况,说到底就是你根本没把她们放在心上而已。”
…………
云彩被染成红色,远远的天边挂着的太阳也慢慢隐匿下去。
学校边的街道居民楼都已经陆陆续续的亮起灯来,沐恋琳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静静的看着前面的游乐设施里的小朋友成群结队的玩耍着。
突然脸上一冰,沐恋琳偏头一看,简惜言一手拿着一根冰棒,另一手拿了一袋。
“谢谢大姐姐!”小孩拿了冰淇淋很有礼貌的道谢。
沐恋琳在后面吃着冰看着她给这些小孩发冰棒,她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给这些小孩买啊?”
简惜言正好发完,她拍了拍手站起来冲着沐恋琳笑了笑。
沐恋琳眯起眼:“别笑,快说!”
简惜言坐到沐恋琳旁边的空位上,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建筑:“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沐恋琳摇了摇头,简惜言看着那些小孩淡淡的说:“那是他们的家。”
沐恋琳差异道:“他们都住同一个地方?”
简惜言无语的看了她一眼,为什么不说明白她就不懂是什么意思呢。
“那是福利院,这些小孩都是孤儿。”
“啊……这样啊。”沐恋琳没说话了,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们,她们现在好像没有什么异于他人之处,但谁会知道到了非自由时间,她们趴在福利院墙边的铁栅栏上眼巴巴看着外面的眼神。
“话说,你今天真帅啊。”简惜言突然说道。
“开玩笑,我一直都超帅的。”沐恋琳叼着已经吃完了的冰棒棍,仰头看向天空。
“嗯……为什么会去帮胡慈她们呢?”简惜言问道。
“以前的话不会,现在她们是我的小弟了。”沐恋琳肯定的说到。
“哈?”简惜言差异道:“好过分哦,随便收别人当小弟,到我就要看表现吗?”简惜言嘟起嘴,有些不满的样子。
“因为你看起来不需要保护的样子。”沐恋琳把冰棍拿了下来:“你看啊,你是学生会长唉,在学校有谁不怕你啊,所以你都这么厉害了还需要我吗。”
简惜言无奈的撇撇嘴:“需要啊。”
沐恋琳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她伸出拳头轻轻的碰了一下简惜言的额头,她勾唇笑道:“那就告诉我啊。”
天空逐渐被深蓝色代替,挂在天边的月亮也若隐若现起来。
沐恋琳看向简惜言,少女的侧脸很是美丽,长发柔顺披散,眼睛水汪汪的,樱桃般的红唇轻启,脸上带着微笑,她就像是一只小鹿一样,天真又单纯。
“简惜言,你之前说的,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真的吗?”沐恋琳突然问道,简惜言给她的熟悉感太强了,她迫切的想知道自己以前是不是真的见过她,如果是,又为什么会不记得了呢。
简惜言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她浅浅的笑了笑:“谁知道呢,可能是以前大人们举行聚会的时候,有幸见到过吧。”
并非如此,只是今天早上简惜言问了顾以晴,什么情况下,人会忘记和自己有过命之交的好朋友,哪怕只是一年,但真一点印象都没有的吗?
顾以晴思考了一下:“会不会是很讨厌这个人,然后经历了什么事情,大脑为了她好所以帮她忘了?我有一个亲戚就是这样的。”
一年前沐恋琳很讨厌自己吗?那为什么要救她?为什么呢……
她看向沐恋琳呆呆的样子,你和以前比,真的变了好多,真的讨厌我吗?忘了我会更开心吗?
如果是真的,那请就保持现在这样,不要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