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坤面色凝重的可怕,
“不知道,我只知道强大的妖血对于妖怪来说,是不可抵御的致命诱惑。”
在场人瞬间觉得脊背发凉,长右冷笑了一声,狠狠的将手里的纸符捏成一团,
“将带有妖血的纸符放在人身上,到底是驱还是招啊。”
于情搔着脑袋总觉得哪里不对,
“可那人刚才也说过,自从有了符纸之后就没有人再遇害了,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
狐丘扭头看向齐远坤,
“铸时墟以前用过这些手段吗?”
齐远坤迷茫的摇了摇头,
“印象之中是没有的,可现在我也不确定了,之前在山上的时候就曾听说过,铸时墟已经很多年没有猎到过大妖了,能够出此下策也不是没可能。”
于理难得开了一次口,
“可抛开妖血不说,这符纸本身的符咒确是有效的,并且能够感觉到它对我的压制,修为不超过五百年的妖肯定是受不住的,或许也没我们想的那么恶毒吧?”
夫诸眉眼含笑,
“你们兄弟俩个倒是挺有默契的,不过说的也不无道理,妖血虽然能够吸引妖兽,但仅凭符纸上这一丁点儿的量根本就不够看,左不过是寻着腥甜过来,还远不如人血来的诱惑大。”
榉仁扭头看向夫诸,两人本来就是挨着坐的,如此一回头感觉离得更近了,夫诸有些支吾道,
“你…你别误会,我是正经修炼过来的,从不沾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喝人血。”
长右俯身在傻乐耳边嘀咕了一句,
“我也不沾。”
傻乐有些意外的盯着长右,之后反应过来害羞的低下了头,气氛瞬时轻缓了不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氛,缘豆、狐丘、还有齐远坤三个人盯着面前这两对儿,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唯有于情于理两个懵毕的看着一圈儿人不知道咋回事儿。
榉仁看着夫诸失措的样子,毫不掩饰的笑了起来,
“我没那个意思,只是你的话似乎提醒了我。”
榉仁重新看向众人,
“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讲,我觉得他们的行为绝不可能单纯,如果,整个过程是以抓获妖兽做为目的,那这些符纸就可以比做是个引子,整个镇上的人才是诱饵,修为低的妖兽可以通过符纸本身的威力过滤掉,剩下达到要求的便是他们想要的,只是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抓住了而已。”
榉仁的话似乎点醒了齐远坤,
“有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狐丘笑笑,
“这种事情当然是局外人看的最清楚了,今天的铸时墟,可能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它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缘豆拍了下桌子一脸的愤慨,
“按孙公子的逻辑,那铸时墟可是够毒的啊,为了能够抓获妖兽竟然拿人当靶子,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齐远坤转着手中的茶盏看起来十分焦虑,夫诸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有什么话你就说,大家一块儿想办法。”
齐远坤有些吞吐道,
“我可能……把你们给害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盯着齐远坤即疑惑又好奇,狐丘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水,
“说清楚点儿吧,你吓着我们了。”
“我们可能,已经被铸时墟的人给盯上了。”
众人的脸色一惊,缘豆突然觉得背后冒出一股凉气,
“为什么?我们才刚来,连口热饭都没吃上就被盯上了?”
齐远坤看起来十分懊悔,
“我也是刚想起来,铜镜这种东西不仅可以避煞,它还可以用来做阵,用来感知和监视妖兽的位置,但凡有一点妖力波动都会被察觉,镇上的那么多家门头上都挂着铜镜,我们又这样大摇大摆的进来,多半已经暴露了。”
长右不屑道,
“那他能看出我们是什么吗?”
“不能,但可以从妖力的波动判断你们的修为等级。”
缘豆将在坐到各位扫了一遍,
“那我们现在离开还来的及吗?”
于情顿时傻眼了,
“啊?!就这样一无所获的离开吗,我们千里奔袭来到这里到底为了什么啊?”
狐丘淡然道,
“别激动,离开肯定是要离开的,但必须是在目的达到之后,这才刚刚开始,若是就这么退缩了孙公子怎么办?我现在就是好奇,他们准备如何下手。”
缘豆突然想到了什么,
“刚才那女孩儿不是说,镇西阁楼处有个免费发放符纸的地方吗,说不定就和女床山的人有关,不如我们先过去看看吧?”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齐远坤,齐远坤低头思索了一会儿,
“去!必须得去看看,但不能一块儿去,孙公子和我一起吧。”
缘豆疑惑道,
“就你俩吗?会不会太弱了。”
“又不是去打架没必要带那么多人,对方什么水平还未可知,万一再被看出个什么就更麻烦了。还有,从现在开始除了缘豆剩下的人都别在外面晃悠了,老老实实呆在客栈里,我和榉仁打探完消息再和你们碰头。”
缘豆急切的问道,
“我也不能去吗?”
“此事不易张扬去的人越少越好,我和榉仁都是普通人看起来合理一些,你就留下了周全一下他们吧。”
缘豆撅着嘴看起来有些失望,孙榉仁站了起来,
“现在就出发吗?”
“不,先去净个身,把身上的衣服都换掉。”
夫诸吓了一跳,
“净身?这么大阵仗。”
“去身上的妖气啊,你们一个二个都不知道自己身上什么味儿吧。”
傻乐趴到长右胳膊上嗅了嗅,
“没味儿啊?”
齐远坤无奈的笑了起来
“傻子,妖气可不仅仅是用鼻子闻的,修为高深的妖早就已经做到无味了,得用些手段才能发现,如若那阁楼之人真与铸时墟有关,那就必须谨慎。”
长右抬手弹了一下傻乐的脑门儿,
“够傻的呀你。”
傻乐气不过,张嘴咬了一口长右的胳膊,扭头躲到了于情于理身后,
“来呀?”
长右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苦笑着拿她没办法。
于情于理相互看了一眼,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凑在了一起小声嘀咕,
“于理,他俩是不是一对儿啊?”
“嗯,估计是,要不也不会当我们面儿撒狗粮呢。”
傻乐跟着附身凑了过去,
“什么是撒狗粮啊?”
夫诸起身靠进孙榉仁,
“棋子带了吗?”
榉仁反应了一下,抬手摸了一下胸口,
“带了。”
“嗯,棋子虽然已经被你用过了,但只要用力捏住呼唤我,我也一样能听到,有危险的时候记得叫我。”
榉仁点头,两人相视一笑旁若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