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齐远坤,缘豆,于情于理四人呆愣的站在床前,看着躺着的俩女孩儿一脸茫然,于情拎着母鸡道,
“怎么弄?放地上?”
齐远坤点了点头,
“放吧。”
于情当即就伸直胳膊撒了手,没了束缚的鸡仿佛弹簧一样,拼死扑腾着翅膀一股脑的弹到了头顶,并发出杀鸡般的咯咯惨叫声。
四个人完全没有心里准备,面色惊恐,不约而同的往后躲了几步,于理瞪着于情,
“让你放地上没让你放飞!”
于情一脸委屈,
“我也没想到它反应那么大。”
齐远坤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又没出什么大事儿。”
很快,母鸡平静了下来,于是众人便紧盯着它的一举一动,但这母鸡却悠闲的在墙根处转起了圈儿,还时不时的扒拉着地上的土找食儿吃,不仅无所作为还撅着屁股拉出一泡稀屎来,齐远坤捏着自己的脑门,
“我是不是太天真了?”
缘豆尴尬的提了提嘴角,
“兴许我们站在这儿的缘故吧,要不我们出去等会儿。”
众人无奈的出去关上了房门,开启了无聊的等待模式,大约半个时辰后,于情有些不耐烦了,
“我们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这时,屋里正好传来了母鸡咯咯的叫声,缘豆眼前一亮,
“是不是好了,走!进去看看。”
众人再次推门而入,只见那只母鸡正好从床上飞下来,四人大喜,连忙探头来到床边,可那俩女孩儿依然原模原样的躺在那儿,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唯一有点儿变化的就是枕头边儿多了个蛋。
四人满脸黑线转身,齐刷刷的盯着母鸡,只见它正趾高气昂无比自嚎的煽动着翅膀,嘴里还“咯咯哒”的不停的叫唤,缘豆捏着自己的脑门,
“是不是一只鸡不行啊?要不我再去弄两只?”
于情歪了下脑袋,
“有可能,一起吧,多买几只回来。”
齐远坤也没有别的办法,搔着自己的后脑勺满脸无奈,
“行吧,你们快去快回,我和于理在这儿等着。”
出了房门,正好迎上了老王夫妇,两人一直都十分焦急的等待着,见着缘豆和于情之后连忙迎了上去,
“姑娘,里面怎么样了?”
缘豆不好意思的看向老王,
“还不怎么样,不过王大哥你放心,我们肯定会想办法治好您女儿的,现在再去补充点儿食材,啊不!是药材。”
接着便把母鸡下的那颗蛋放在了老王手里,
“留着中午吃哈,别客气,呵呵。”
言罢俩人一溜烟儿的跑了,独留俩夫妇在风中凌乱。
大约也没过多久,于情和缘豆各抱着两只母鸡回来了,在老王夫妇疑惑的注视下重新进了屋里,齐远坤笑着迎了上去,
“太好了,你们在哪儿抱那么只回来啊?”
缘豆笑的憨傻,
“在人鸡圈里抓的,给了那户人家一坨银子,圈里的鸡就都归我了,不够还能去抓。”
齐远坤抽了抽嘴角,
“行吧,先别废话了。”
于是四人再次将母鸡放进了卧室,大约又是半个时辰,再次推门而入的时候依然没什么变化,几只母鸡在屋里闲庭信步,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地上多了好几泡鸡屎,缘豆有些绷不住了,
“咋回事?咋还这样呢?”
于情拧着眉毛捏着自己的脑门,
“是不是光有母鸡不行啊,要不抓几只公鸡?”
齐远坤眼前一亮,
“有可能,缘豆!鸡圈里有公鸡吗?”
“有!”
“再去抓,多抓几只回来,于理这回也跟着去。”
于理点头,
“没问题。”
于是三人再次火急火燎的出发了,此时已经临近晚上了,三人满头大汗的抱着鸡回来的时候,再次迎上了老王夫妇疑惑的眼神,缘豆硬着头皮上前,
“不用担心,肯定会没事儿的。”
老王夫妇俩这回,也只是客套的点了点头。
茶馆里,夫诸,狐丘,长右,傻乐,还有孙榉仁几个凑成了一桌,一边听着风趣的书评一边悠闲的品着茶,其间谈笑风生好不怯意,直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散场,狐丘一脸满足的长出了口气,
“今天的书评真有意思,好久没有这么清闲了。”
夫诸点了点头看着远方的日落,突然想到了什么,
“呀!太阳都快落山了,也不知道齐远坤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长右摇了摇头,
“现在才想起来,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傻乐笑笑,
“要不我们还是去看看吧,他们到现在都没回来肯定是遇上什么困难了。”
夫诸点了头头,
“嗯,是得去,孙公子也一块凑个热闹吧?”
榉仁微笑着,
“好啊,反正也闲来无事。”
于是一行人直奔村西头儿去了,到了地方之后四周空无一人,夫诸左右看了看,
“应该是这儿吧。”
狐丘眯着看向屋内,
“是这儿没错,老齐他们就在里面。”
柴门是开着的,众人便直接进去了,狐丘刚准备敲内堂门的时候,门却哐当一声自己打开了,接着一团不明异物迎面扑腾了过来,还好闪躲的及时,不然直接就扑脸上了。
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缘豆,只见她灰头土脸,满头的鸡毛,见了夫诸她们仿佛见到了救星,
“夫诸姐姐啊,你们可算来了,我们都快难为死了。”
房门大开,只见齐远坤、于情、于理三人同样灰头土脸的站在角落里,屋里到处都是鸡,公的、母的、地上跑的、空中飞的,迎着飘落的鸡毛叽叽喳喳,叫的人耳膜生疼。
齐远坤和于情的目光有些呆滞,于理捏着自己的脑门处在崩溃的边缘,孙榉仁转身瞅了一眼飞出来的异物,果然也是鸡!
“穆姑娘,你们这是在……养鸡吗?”
孙榉仁说的一本正经,其余人却忍不住的低下了头,强忍着想要爆笑的冲动,缘豆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孙公子,你伤害到我了。”
孙榉仁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抱歉,我也是好奇。”
这下其余人彻底忍不住了,放声大笑了出来,缘豆眉头挑成了川字,看起来无比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