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为是在许肆意安安分分上了几天课后来的。
原因是什么，为什么突然间不来。
许肆意是不知道，也没兴趣的。
这几天他就正常骑小电炉上学来，又骑小电炉回去。
挺无聊的。
没人说话。
唯一一个能说上话的还是和沈魔虞电子聊天。当然，沈魔虞也不敢多聊。
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教室里某个小角落，图老头就出现了。
正常来说班主任基本就教语文。图老师是在他能教语文后并在同一时间当上的班主任。
至于为什么后来改行教英语。好像是因为图老师在这几十年教学生涯中，教出来一批批清校北大毕业生数不胜数。
在这其中最拔尖的一位学生，就是主科英语好。还是因为这个英语甩掉后头好几班的学生。
这位硬生生凭借英语杀出条血路。
图老师因此感到极大程度上的心里安慰，就改行教的英语。
巧的也是。
老许是他们班主任，也是教他们班英语。
但许肆意不知道，他甚至以为第一次他在做数学题的时候。一直认为老许是个数学老师。
他当时还很纳闷数学老师怎么还教英语。
沈魔虞在跟许肆意说这些时候。
许肆意还顺嘴问了句关于沈妄为在学校什么名气 。
上次那个男生，他不是没问。
但那男生脸上出了浮现出惊讶表情及震惊，半天不说一句话。好不容易说了，就刚说“沈妄为凶神恶煞”，沈妄为就已经出现在他身后了。
其实许肆意能明显感觉出，虽然上次沈妄为是跟他说过一些关于沈妄为他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但现在许肆意怎么回味怎么不对劲。
他俩没有相识多久的交情。更没有什么像他和沈魔虞之间这样长达几年的兄弟情义。
无情无故。正常人怎么就可能把自己内心痛苦深处告诉给他人。
原因仅仅只是同学？
或说久点……是同桌？
要嘛这人就是有什么受虐倾向，要么这人就是有那啥大病。
正常人哪会把自己伤疤**裸呈现出来给别人看？
好的还行，就怕坏的趁你不注意，给你有深深在伤疤处。再狠狠给你一刀。
人心，人性就是这样，深不可测。
沈魔虞听完之后，就很惊讶。
惊讶许肆意成天都不了解了解，上网查查附二中沈妄为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许肆意有些懵逼。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魔虞：“我也不知道。”
许肆意：“……”
沈魔虞打字过来：“你们学校你自己都不关心下的。这话说的我就会关心？我又不是你们那学校的。再说我见过他吗？”
许肆意刚在聊天框里打出：你见过。沈魔虞就发来消息：我知道你有些急，但你先别急着发消息过来。我先看看老图，顺带帮你查一下。”
“如果这个人是某个学校特别知名人物的话，上网还是查的出来一些的。”
许肆意：“……”
许肆意刚打出来的字，随即又一个一个按键消除。
聊天框半天没有反应，许肆意也不是很在意。
沈妄为？
他是校霸也好，是校草也罢。
反正总不至于和人命关天这种大事儿联系在一块吧。
那他许肆意就真可以去s了。
许肆意关掉手机放进裤兜。看着沈妄为随口说：“你来了？”
沈妄为趴在桌子上，没有什么感情的“嗯”了声。
神情倦倦，眼皮下乌青很重。像是几天没有睡好。
许肆意试探性说：“是因为徐思怡？”
沈妄为头埋进臂弯里，不说话。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应。
许肆意其实挺无语这人的，几天没睡好就给干疲倦成这样。还不怎么回他话。
“果然……熬夜伤身，又伤肾。”
沈妄为突然抬头看着他说：“我肾不虚……”
“……”
许肆意刚才没注意，一不小心就给说出来了。顿时有点尴尬。
许肆意刚想说话。兜里手机消息提示音突然响起。
“叮咚！”
点开消息一看是沈魔虞发来的，还不止一条。
许肆意：“……”
许肆意有些无语：问我手机内存为什么这么满？手机里绝大部分内存都是你发消息占满的！还连发九九加！你真行啊！
沈魔虞显然是很激动的。
爷爷！你不知道沈魔虞在你们学校怎么样的出名吗？
许肆意：不知道……我但凡知道一个字儿，我还需要问你？
许肆意发完这条消息以后，对面的沈魔虞又没动静了。
准确来说，是聊天框一直卡在“对方正在输入中”的界面。
许肆意：“……”
许肆意不知道介绍一个人，有什么好激动的。
人不就是人嘛？说的大一些就是“校草”，“校霸”。
说的小一些就是一“无名小辈”的普通平常人。
他不是不信沈魔虞。但就是总觉得沈魔虞在某些介绍人方面，过于夸大其词了些。
沈妄为看着许肆意一直盯着手机屏幕，有些不满说：“某人现在不该关心下病人吗？”
某人听过之后“嗯”了一声，把手机息屏后抬头。说：“那你要我怎样关心？把你打一顿？”
“……”
沈妄为：“那还是大可不必。”
“我需要心理安慰。”
许肆意说：“心理安慰安慰不来，但是可以用点武利力上的安慰……”
“你要试试吗？”
沈妄为：“……”
“那还是就算了。”
沈妄为看着许肆意说：“听上次你向那个男同学打听我是个怎样的人？”
许肆意看着他短暂愣了下，随即面色如常。
说：“哪次？”
“就上次练完检讨下来那次。”
沈妄为看着许肆意又说：“你难不成……不止那一次问过？”
许肆意：“……”
许肆意没多大反应。
他问是问了，但他又不知道，他心虚个啥？
这样想，许肆意看了眼沈妄为说：“有病！还能是啥？一男的呗。难不成你其实做过变性手术？”
沈妄为：“……”
沈妄为笑了，说：“当然没有，我没事做那玩意干嘛？”
许肆意说：“其实你去做一个吧。”
沈妄为：“为啥？”
许肆意：“你要是个女的。我就还能接受你是因为手术导致脑部受伤。要不然谁家正常人纯天动不动就笑？”
“跟有病一样。”
许肆意不说还好，一说沈妄为又开始忍不住笑。
许肆意：“……”
有病！
“是，有病。”
许肆意：“你知道就好。“
“……”
沈妄为又笑了。
“那能和我成朋友的，不是一样有病吗？”
“要不然他配跟我玩？”
许肆意：“……”
许肆意：“那不一样，你是有病，我是药。”
沈妄为说：“嗯？是正规的吗？”
许肆意说：“放心！毒不s你。”
沈妄为：“……”。
沈魔虞的消息也发过来了。许肆意这下不太好意思看。
毕竟当着正主的面儿蛐蛐正主八卦。
可不是很礼貌。
许肆意虽然谈不上多有素质，但正常还是很有道德底线感。
也就没有把手机掏出来看。
沈妄为看了眼手机，又看了眼许肆意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
许肆意顺着看了眼手机说：“没事儿……”
“八成……就沈魔虞给我发的原先那边儿卷子过来。怕我成绩退后。”
沈妄为听着，没说话。
“……”
两个人都挺尴尬的，一个在白纸上涂抹着上道题公式。
他没说谎，但这也并不代表他把话都说完了。
说不说是他的事儿。听不听，信不信就是沈妄为的事儿了。
沈妄为盯着许肆意手上拿着圆珠笔的头头。顺着圆珠笔头的转动，眼珠子也跟着转动。
其实认真看，许肆意字儿也写的好看。尤其配上奥秘深不可测的数学解答公式。
草稿纸上显得不怎么样儿，但把答案流利又工整朝一边在旁边儿之后就会显得很好看了。
这也不难怪老许会说。
他字来我们班负五理科班，可惜了。
沈妄为看的入迷。
许肆意都注意到了。看了眼纸张上的公式。有些疑惑。
他把公式套错了？
看了眼题目，又照着往下看。用草稿纸涂涂抹抹，最后也没发现他自己哪错了。
不解的看着沈妄为说：“怎么了？”
沈妄为说：“好看。“
许肆意：“什么？”
沈妄为缓过神后，说：“你字写的很好看。”
许肆意看了看沈妄为，低头又看了眼自己这字儿说：“还行吧。之前有段时间，老图说我字写的像鸡抓。然后就让那个假期去练过段时间字帖。”
“字儿没练成规规矩矩样儿。不知道为什么，反而竖直和横撇拉的很长。我自己就挺喜欢这种写法的。”
沈妄为看着他说：“我也练段时间字帖。那段时间是因为要上小学了。我妈……”
“我妈给我买的一本，说叫我练练字，好有个人样儿……”
沈妄为说着说着，语气越来越低。一双桃花眼低垂又迷人。
他妈？
是那个把徐思怡狠心从高楼下丢下去的？
还是背着发烧不醒的沈妄为去医院的呢？
许肆意看着桌上一堆纸，突然说：“你恨她吗？”
沈妄为：“……”
沈妄为：“不知道。”
可能恨过，
可能爱过，
可能疑惑不解过。
但好像都是正确答案，又都好想不是。
他也不知道……
今天好无聊来码字。
这周多更一章，因为突然就有的灵感。
这个情景太凄凉了些。
就不加小剧场了。
睡了哈，都睡了哈。
我也不码字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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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是正规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