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为就这样莫名其妙跟着许肆意出了教室。两人一路畅通无阻，没谁敢拦他们。
一个是沈妄为，就是给一万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
另一位都敢一巴掌冲着沈妄为脸上来那么一下了。谁吃多闲着了，敢拦？
许肆意走在前面，其实他在打沈妄为脸这一下时候，是自己都没想过的莽撞。
他现在只感觉自己像个泼妇，发完疯之后。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概是跟沈魔虞混久了。
许肆意自己也有点疯颠。
沈妄为看着面前的人，见许肆意没有停步。他也没有喊停就这样一路到了学校后头。也就是那块翻墙宝地。
不过学校好像是为的特地防范他俩或是怕别的同学效仿。这面墙本来只有三四米样子高的。现在倒好直接被加赠一米。
许肆意有点不爽踢了下脚边石子。转头看了眼沈妄为。
沈妄为一脸好笑看着许肆意。准备从兜里掏根烟的，半天没搜到。搞半天，沈妄为像是想到什么不搜了。
忘了，tm是放教室桌洞里头。
许肆意不说话，蹲下抬头看着他。
沈妄为看着他，也蹲下说：“在这聊？”
许肆意看着他说：“不是出来打架吗？“
沈妄为笑了笑，笑着“好学生”。
“能不能别笑？跟tm有病一样。”
“好好不笑了。”沈妄为说。话题又转回来。“你见过谁家好人在学校里约架，打架的？”
“我。不行？还有我本来就说过了。昨天说的很清楚，我tm除成绩称得上个“好”字外。其它半毛钱都跟“好”字沾不上边。”
沈妄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地上。说：“马上要上课了。”
“我知道！”
“我的意思是马上要上课了……”
“我说知道！”
“是老许的……”
沈妄为话还没说完，许肆意不耐烦打断。说：“我说我知道！我知道！我tm知道啊！”
“……”
两人相互对视那么两秒。
沈妄为没鸟他，继续说：“这节老许的课，看见我两不见了。肯定是要出来找人。”
许肆意：“……”
平静下来后，上课铃准时响起。
许肆意说：“嗯，所以我踩着你。我们两个出去聊 。”
沈妄为乐了。说：“你这人昨天扇我一巴掌，今天在教室里坐着又扇我一巴掌我还没算账。现在你又想踩着我翻墙？”
许肆意说：“那你聊不聊走不走？不走就回去，反正我也不是很想聊。也懒得翻墙。还不如回去把书本垫高点，好睡觉。顺带把昨晚上没睡够的全补回来。”
沈妄为看着许肆意。
“……”
沈妄为起身伸个懒腰说：“那走吧。”
沈妄为弯着腰。许肆意踩在沈妄为背上。往向上爬。许肆意身手很敏捷，一下子就爬上去了。向下朝沈妄为伸手。
沈妄为愣了一下，攀上许肆意的手。
两双根根分明的手握在一块儿，掌心力气顺着传递给对方。
沈妄为顺着许肆意给的力，带着往上爬。一会儿也跟着上来了。
两个人又齐齐往下一跳。成功落地。
下地后，沈妄为拉着许肆意就跑。
许肆意一懵，问道：“跑什么？”
沈妄为说：“不跑等着被抓啊？
“就你这样怎么当的学霸？混的吧？”
许肆意看着两只交握在一起的手，说：“嗯，应该吧。”
许肆意一路被沈妄为牵着，来到一处小摊集市后终于停下。许肆意也把手松开了，沈妄为也跟着松开。
沈妄为突然转头看着许肆意说：“不好意思。”
许肆意看了看手，说：“没事。”
沈妄为突然转身，冲许肆意说：“我都道歉了，你是不是也应该跟我说下你为什么打我的原因了？”
许肆意突然就嘎巴一下愣那了。他没想过会有人跟他说。
“为什么生气？”
“生气的原因”。
他爸妈……哦，他现在没妈。爸也称不上是爸了。
沈魔虞？沈魔虞好像都只是缠着带他去买好吃的，不问他为什么 。
总而言之，许肆意生气了，沈魔虞就带他翻墙出去吃好吃的。
沈魔虞理解就是，许肆意不开心，不高兴。就是他的原因，他导致他心情极差。所以一般这时候，许肆意不高兴，沈魔虞就自掏腰包的出去给他买吃的。
却从来没问他为啥心情不好？
当然也不是沈魔虞不想问，而是问了许肆意他也知道许肆意也不会说。他能咋办？
只能凭猜测带他吃去吃好的，吃辣的。
没人问过，他也不知道怎么回。
许肆意就不说话。
沈妄为：“……”
沈妄为就只能去带许肆意随便逛逛，顺带找个地方躺一下。把下午时间给混过去。
沈妄为带许肆意来的是他在高一时候经常吃的一家火锅串串便利店。
沈妄为一上来就点了五串豆腐，五串烧鸡腿，五串小肥肉。
许肆意是吃了早餐的。大早上发现自己睡过后，第一反应不是立即前往，而是先给自己来份热乎包子。含糊着奔跑来到学校门口。
虽然迟到，但早餐礼仪一样没少。
所以现在许肆意不是很饿，他只想快点找个凉快地儿睡觉。
地上也好，树上也罢。只要能躺着睡觉就行。
困死了。
刚才从学校翻出来，已经损了他不少元气了。他现在该多多补充能量。
睡觉即是最好选择。
沈妄为吃着烧鸡腿。看着许肆意眼皮都睁不开了。
沈妄为：“……”
沈妄为笑他说：“你昨晚上偷鸡去了？困成这样？”
许肆意说：“你说是就是，快点吃完给我找凉快点地方睡觉。”
沈妄为说：“哪有这样的，打人还要人给你办事？“
“我困……”
“许肆意这不是有张桌子吗？就在这睡呗，有桌有凳子，还有空调。放心，热不死你的！”
“……”
许肆意再也坚持不住睡过去。
一下子脸朝着桌子就狠狠一砸。
沈妄为：“……”
梦里发生什么已经是不知道的，反正就是一片黑。然后迷迷糊糊醒来，还没有反应过来。
虽然没做个啥梦但无疑睡的很香。抬头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沈妄为，其实许肆意感觉自己在这人旁边睡的挺好的。上次也是，这次也是。
倒不是只限于沈妄为一个人，其实沈魔虞在旁边，许肆意也睡的很好。
但就是每次起来都会很懵。
沈妄为看着许肆意说：“醒了？”
“你上次好像也是这样说的……”
“……”
这次不同，许肆意轻车熟路。说：“我饿了，请我吃东西。”
“……”
沈妄为笑着说：“许肆意，你有病是不是？自来熟也没你这么熟啊。”
”我不管你带我翻墙出来的，我吃的你负责。”
“可不是你带我出来的吗？”
“是啊，但我只是带你出教室门，你确是带我翻出学校门的。”
“……”
沈妄为：“……”
沈妄为说：“你要点脸行不行？”
许肆意说：“脸是什么。对你这种人我不需要脸。反正都不要脸打你了，那就不要脸在蹭吃蹭喝怎么了？”
沈妄为说：”也是，我跟一个耍无赖的有什么好争辩的？”
“你无赖！你才无赖！你全家无赖！”
沈妄为：“……”
沈妄为噗嗤一下又笑出声。
许肆意更生气了。说：“笑笑笑。一天天的，怎么不笑死你？”
“那也得有这个本事才行。天不让我笑不死，我能咋办？”
许肆意：“……”
许肆意说：“请我吃饭。”
沈妄为看了眼许肆意又看了时间。说：“行，顺带把徐思怡带上。”
“徐……你妹？行。”
许肆意突然想起什么，附加上句：“反正你请客，我没钱。所以对我来说无所谓。”
沈妄为：“……”
沈妄为看着他，不知道这个人身上怎么能有这么多笑点。
“行，包不让你付钱。”
许肆意和沈妄为一路上聊着去接徐思怡。
“徐斯……忆，她现在在上学吗？”
“不，在家……”
这句话沈妄为说的言简意赅，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但许肆意能听出里面情绪不对。
像和他一样。
像是带有某种枷锁。
虽然这人表面云淡风轻，经常笑的没心没肺，毫无顾忌。
但人哪有真的毫无顾忌，没心没肺的笑一辈子呢？
穷人如此，富人更是。
名字就算带有“妄为”“肆意”这样的张扬又疯狂的字。
可又有谁能真正意义上做到名如其人呢？
没有谁能做到。
许肆意是这样，
沈妄为也是。
名带“肆意”，“肆意”不了一点，
名带“妄为”，“妄为”不了一刻。
他们都被无形力量压着。
逃不了，跑不掉。
气喘吁吁，被压的遍体鳞伤。
没有谁会在乎，没有谁会注意。
最后只能悻悻。自己去舔舐那些伤口，那些破洞。
消化情绪，烂在肚子里头。
不与外人说，
也不敢。
“……”
许肆意想说什么，但看着沈妄为又半天什么都没说。
他能说什么？
以朋友视角吗？
安慰他。
”不要伤心？”
“想开点吧？”
那tm的他才真是有病！
有tm的那个大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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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零点准时发问哈。
问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就看零点挺顺眼的……[摊手][摊手][摊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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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翻墙逃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