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的蜘蛛还有几只,借着黑暗的掩饰,白刃操控着它来到朝律头顶的斜上方,然后……织网下垂。
“还有这功能?!”卷发无比惊奇。
但很快,她的注意力被朝律手头的工作所吸引。
只见朝律拿着一根前端尖锐的树枝,在一颗黄色的玻璃珠上刻画着,一笔一划,无比流畅。
卷发女扯来一张白纸,等朝律再开始刻画一颗新的玻璃珠时,她也跟着朝律的动作在纸上留下一堆符号,等画完了,又取出一张新的白纸写写画画的一旁。
白刃正想出声询问,却被队长伸手制止。
不久后,卷发女拿起白纸,起身就往门口走,等走到门边,回头说:“我出去一下……啊对了可以的话最好把他画符的这段模糊掉,如果不想被告上安全局法庭的话。”
夜色撩人,黑暗中的朝律则是无比精准地刻完了二十颗玻璃珠,算算时间,也只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
还在屏幕前观看的两人本以为朝律搞完就要睡觉了,却不想突然间屏幕一暗。
屏幕旋转三百六十度后,对准了朝律的正脸。队长心中大惊,白刃疯狂截图。
但是很快,两人就发现了朝律的意图……就着那根刚刻完符的树枝,卷起了蜘蛛屁股尖尖滋出的丝。
一圈又一圈,蜘蛛感觉身体要被掏空……
“这玩意能吐多久的丝?”一时之间,白刃想的不是怎么让蛛蛛逃出魔爪,而是想对着朝律的脸多看一会儿。
“灵力用完了……大概就不吐了吧。我去安排新的监控器。”队长drama了,一连报废三台机器,还是别走他的私账了,去坑学院的钱吧。
不过好在朝律没有丧心病狂到逮着一只蜘蛛薅蛛丝,而是把蜘蛛放生后去抓了另外一只蜘蛛,接着卷卷卷。
等朝律卷到第三只时,卷发回来了,后边还跟一个金毛小帅哥。
“呦呵,你怎么也来了。”白刃坐着打完招呼,接着看向卷发,等仔细看时,才发现她的头发凌乱了不少。
“他好奇是谁弄出那么变态的符咒,就跟过来了。”卷发坐在椅子上,取出木梳,开始整理凌乱的头发,边梳边解释:“刚刚我不是让你们模糊掉那一段吗?他刻符咒的那一段。”
“我刚刚去试了下符咒的威力,好家伙,差点炸到我自己,不过这玩意的威力会根据画符时输入灵力的多少而变化,我现在的想法是,他要么是打算直接扔出去当炸弹用,要么准备在别人用玻璃球积分的时候炸一个出其不意。”
卷发比出一个三:“之后会出现的结果有三个,凭借炼虚十层的灵力,他当炸弹扔出去会直接炸伤一群人,炸不死,但会重伤,需要直接退场的那种,最好在他行动的时候提前安排救护人员;第二种情况是,当别人用玻璃珠积分时,里面的灵力发动,会导致玻璃珠炸裂的威力更大,如果有防备的话还好,没防备的倒霉蛋可能被碎片插一身,不至于重伤,但一直不止血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腕表也有报废的可能;第三种情况,他用不着,你好我好大家好。”
“好的我说完了,你接着讲。”卷发转头看向金毛。
金毛拿出手机,打开一张对比图:“两张符咒,看出来有什么不同吗?”
队长和白刃纷纷摇头。
“左边的是易家的爆裂符,右边的呢,暂时不知道他起的是什么名字。两道符,一个复杂,一个简单,简单的那个——嘭!威力直增。”
“能让我看一下这位小同学画符的视频吗?”金毛笑眯眯,已然把朝律看作未来的小学弟。
白刃依言调出视频。
“瞧瞧这稳的一批的小手,瞧瞧这流畅的线条——呜呼捡到宝了,今年我们符篆科先预订他了,到时候分科的麻烦直接把他划给我们。”金毛一顿夸夸,整个人现在恨不得直接跑到现场把人要回来。
画符时,需要宁心静气,下笔时手要稳,输入的灵气也要根据符咒不同的节点而做出调整,一气呵成,方可制出上上品的黄符。
在平坦的符纸上尚要如此,金毛难以想象,在圆溜溜的玻璃球上,朝律到底是怎么做到连刻二十颗不出错的,看他后面还有闲心卷蛛丝,甚至不显倦色。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小子应该做第二种打算。”金毛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玻璃珠,看向卷发:“茜元,你看。”
卷发看着金毛把玻璃珠震成了齑粉。
她还没反应过来,那边戴着眼镜的队长已然明白:“刚刚你那下输入的灵气不是很多,玻璃球却碎了。”
金毛打了个响指:“binggo!完全正确,院方为了保证积完分后玻璃珠能成功自毁,就选择了最普通的材质,通过腕表发出波段与玻璃球内微小灵气的共鸣,产生更大的能量,然后啪嚓——碎裂。所以这位同学是不可能在脆弱的玻璃球上刻画带有太多灵力的符咒的。而且,他刻的并不深,反而很浅。”
“我更倾向于认为,他要放大这种碎裂的威力,但不会放的太大,毕竟这玩意要是炸的太狠,碎片扎到人的脑袋里——”
“不过这都是推测,我决定也刻一个测试一下,如果危害太大你们就去警告一下那位小同学,免得后面他被取消考试资格。”黄毛笑嘻嘻,已经毫不见外地坐到了空余的椅子上,掏出纂刻刀就开始捯饬玻璃珠。
屏幕里的朝律已经结束卷蛛丝的睡前活动,侧躺在临时铺出的草堆上,合上了双眼。而那根卷满蛛丝的树枝不见踪影。
队长推了推眼镜,总觉得朝律还有一些后招是他们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