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罢了!”
陈恪轻叹一声离开办公室,这会的童意全身酸软无力,这一天他也过的特别煎熬,午饭过后林染又打来电话,一旁的伊执夺过手机“这丫头真是一刻也离不开你啊?”
“她知道?”
“你是希望她知道还是不希望她知道?”
童意直接丢给伊执一个白眼,伊执熟练的打字,童意冷笑,是啊这手机是他买的,身体被他占有,现在还有什么是自己的?
“你好好休息,等下我去开个会,下午我先送你回去,乖!”温柔的语气让童意全身汗毛直立,他如果没有精神分裂说出去都没有说服力。
绕到办公桌外的伊执又转回去,抬起童意的下巴深深的吻了下去“真想把你藏起来”
“哼!和那三年一样吗?你可以继续下去的,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给我希望再把我打入地狱。”
“小童,你别激我,等我把事情办完了,我就会放了你,相信我。”
“哼,哼~”
看着童意冷笑几声后又发呆,伊执的心底某个角落有一丝抽痛,他有些后悔刚才的行为,可是,又忍不住想要用这种方式得到他,如果童意一开始就是个逆来顺受的,或许他早就没了兴趣,可偏偏这人是把硬骨头,倔的很,即使是现在这样他也时刻表现出“你离我远点”的态度。
下午一点,会议室里
伊执看着下面的一众老人,翘着二郎腿,斜靠着身体,手指不停的敲打桌面发出的声响让人不寒而栗。
“诸位叔伯又有什么事要交代?”
台下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希望有人先开口,吴光州坐在伊执侧面,低着头,手下压着文件。
“阿执,你也别怪叔伯们说话不中听,这三年,你独占董事之位,做了不少让人不耻的事情,现在公司又出现问题,你是不是给大家伙一个解释。”
“李叔,我怎么就不耻了?”
“这……”姓李的被这么一问有些揶揄。
“哼!他们怕你我可不怕,伊执,你很清楚你的位置是怎么得来的,现在公司又突然消失了一笔资金,我们希望你能给个说法。”金单元不客气的仰着脸义愤填膺。
下面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伊执冷眼扫视了一圈不紧不慢的说“这三年我为公司做的大家也是有目共睹,怎么,这次想借着这个由头拉我下位?”
“我们也是为了公司着想,当初昊天出事,公司就已经面临了巨大风波,如今的各行各业资产都是下滑趋势,伊氏现在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已,我们这群老家伙也是看在昊天的面子,才没有退股,一千万不是小数目,现在就这样的失踪了,你说这让大伙怎么安心?”另一位董事也开口,说的义正言辞。
伊执好笑的摩挲着自己的手指,这只手两个小时前摸遍了童意的全身。
“我就想问问各位,每年那些真金白银拿到手里的都是烧给死人的纸钱吗?现在想大义灭亲?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哼!看样子当初我对各位叔伯还是太仁慈了”
“你……阿逸,你别太过分”又有人开腔,口才上他们确实弱了一些,因为伊执说的都是事实
“过分?尊敬各位,我称一声叔伯,各位在我父亲继位期间捞的油水还少吗?否则,我也不会有那么多证据……不过,我倒是得到一些消息,公司有人居心叵测,和某个小公司私下有一些交情,不知道各位叔伯是否知道?”
台下鸦雀无声,伊执冷哼一声“怎么?看来各位叔伯都知道?还是说你们串通一气想架空公司?”
“误会,误会,你说的这事我们真不知道,搞不好那一千万就是那个叛徒私包中囊吞了,这事必须要彻查。”李德阳就是个墙头草,这会又改了口风,伊执也只是冷笑
“对,必须彻查”
“对,彻查,找出那个叛徒,还大伙一个清白”
什么叫人言可畏,就算当事人没做过,如今在其中现在怕也是百口莫辩了,大家神态各异的附和着,扣屎盆子的本事倒是一个胜于一个。金单元也缩回了脖子,生怕自己成为众矢之的,而吴光州一直闭口不言。
“吴叔,有什么看法?”
吴光州是伊昊天的大学同学也是伊氏的二当家,当初就是吴光州拉着伊昊天一起创立了公司,在不懈努力下公司也是越做越大,就连合伙人投资商都是当初吴光州亲力亲为的,在此之前,伊执就经常听父亲提起他们当初的艰辛和之间的友情,说的最多的就是吴光州,所以伊执对这个叔父还是敬重有加的。
“阿执的能力,我相信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件事关乎公司利益,公司里的每个人现在都有嫌疑,那笔资金是怎么流出去的,中间有哪些人经手,希望各位都给个报备以证清白。”
“吴总,您这是……”
伊执却不经意多看了几眼吴光州,若有所思。
一场会议就这样在暗涌的唇枪舌战中结束了,大家三两个一起走出会议室,陈恪站在门口等着伊执。
“怎么了陈叔?”
“关于那笔资金……你不在的那几天,林染她……”陈恪欲言又止。
“和她有关?”伊执松了松领带,现在他想见童意。
“还不确定……”
“这件事先不要声张,继续查,真是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惊喜,那人那边还是没有任何破绽吗?”
“阿执,有句话我一直想说,就算真的是童一民当初受人指使也好,自己有意为之也罢,迫害自己的好兄弟,那也是他的错,童意……你……放过他吧!”陈恪不想伊执再错下去,自己只想尽点绵薄之力还一个无辜人的自由。
伊执抬眸看向门口的人,和他父亲一样,总是会被一个人的外表所欺骗,而童一民父子同样有着蛊惑人心的能耐
“他是我的,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