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福安殿内,桌上摆放着一摞摞的奏折,皇上正坐在桌前,皱着眉头翻阅奏折,沈安看着外面的天色,正准备劝皇上用膳,话还未说,便见到他的徒弟多福走了进来,还未等他询问,皇上便看了过来。“怎么了?”
“回皇上话,六殿下在殿外寻沈公公。”多福跪在地上回道。
皇上皱眉,“这么晚了来做什么,沈安,你出去看看”
得了令,沈安便出了福安殿,在殿外见到了顾泽钧,“奴才给六殿下请安,六殿下安。”
“伴伴快起来。”
沈安笑着站起身道,“不知六殿下找奴才有何事?”
顾泽钧拿过一旁太监手里端着的盒子,道,“我这些日子为父皇祈福,写了几本佛经,但是不知道这应该供奉在何处,所以前来问问伴伴。”
沈安笑道,“六殿下孝顺,这佛经交于奴才便是,”沈安接过装着佛经的盒子,接着道,“殿下在这稍等,奴才进去禀告皇上。”
顾泽钧摇头,“父皇一定在忙,本宫就不打扰了,劳烦伴伴了。”说完便走了。
沈安端着盒子进了殿内,皇帝见他手里拿着一盒子,微微挑眉。
沈安躬身走到了皇帝近身,将盒子放到了桌子上,打开。解释道,“六殿下说这是为皇上祈福所写的佛经,此来也是问问奴才,这佛经要在何处供奉。”
皇帝道,“下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没问题就送宁寿宫佛堂里。”
沈安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皇上叫住了他,“小六人呢?”
沈安低了低头,“殿下说怕扰了皇上批阅奏折,放下东西便回去了。”
“你去把库里的唐英仿石纹釉墨书诗文笔筒找出来,还有……算了,你先下去吧。”说罢摆了摆手。
沈安朝自己的徒弟多福使了眼色,多福往前走了走,方便伺候皇上,沈安这才放心的出了福安殿。
顾泽钧带着金子从福安殿往外走,出了门左拐走了不远的距离,便遇上了五皇子。
“呦,这不是小六么?这是刚从父皇那里回来?”
“五哥安,是刚从父皇那里出来。”顾泽钧行礼道。
五皇子换了一下手中的扇子,开口道,“我听说小六带着东西去的福安殿,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可能说给五哥听听。”
“弟弟为父皇祈福写了几本佛经,将这些佛经交于伴伴,供奉起来。”顾泽钧没有隐瞒,照实说了出来,就算他不说旁人也能查得出来。
五皇子脸上并未露出惊讶,反倒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来,他笑着拍了拍顾泽钧的肩膀,“没想到小六这么孝顺,真是长大了,五哥也要向你学习。”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顾泽钧目送着他离开,随后带着金子绕了些远路回了住处。
四皇子处,听到消息的四皇子有些诧异,老六那脑子,不像是能想到这种事情,他的目光看向来汇报消息的太监,沉吟着道,“我记着你是所里的二等太监?”
“是,奴才是二等太监丁孙。”
“丁孙,你那同乡可和你说了老六今儿遇见什么人了?”
丁孙道,“说了六皇子今儿去关雎宫请安,回来的路上大皇子送了他一段,两个人说了些话。”
四皇子听了心中了然,这估摸着是老大的主意,老大这是想帮着弟弟争宠?他自己受尽宠爱不够,还要让老六那个废物和他一样不成,他心中想着,面上带了些狠厉出来。
一旁的丁孙见状跪在地上的腿有些瑟瑟发抖,连呼吸都放的轻了许多。
四皇子发觉他的异样,只道,“丁孙这名字不好,往日便改成丁隼,往后和你那同乡所接触接触。”
“,谢殿下赐名,奴才愿为殿下赴汤蹈火。”
四皇子摆了摆手,丁隼见状退了出去,出了屋子,随之松了一口气,随之脸上带了笑意。
三皇子处,下面的太监也将此事禀报给了三皇子,三皇子听后不屑道,“不过送个佛经,不用这般忌惮,送多少本佛经也变不了他是废物的事实,行了,以后没什么事就不用禀告了。”
底下的奴才依言退下。
二皇子处,二皇子早早睡下了,还不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