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鸿一噎。
但很快他就调整过来,“那不过是因为你做贼心虚!”
“我做贼心虚?我做贼心虚能将从你家偷出来的金子给你?”卫秦说。
“你!”刘鸿气得牙齿都在颤抖。
卫秦不慌不忙地继续说,“你以为全世界都像你一样?这个世界上每个人追求的东西都不同,我家父叮嘱我土地是根本,我也喜欢种地,不喜欢过游手好闲二世祖的日子怎么就不可以了?”
“不过也是。”卫秦摇头可惜地说,“像你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了解这其中的含义?”
刘鸿气得双眼冒火,他说不赢卫秦就要找县官讨个说法。
“大人,这个人一直在妖言惑众!我家丢了八锭金子是真,你大可带人到他家去搜!”
“明抢啊?”卫秦说。
县官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不可吵闹!你说这些金子是你爷爷给你留下来的,你有什么证据?”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不是我爷爷给我留下来的?”
“大胆刁民!本官一而再再而三给你机会,你最好将事情全部交代清楚,不然大刑侍候!”县官一拍惊堂木说。
卫秦回头看了眼府衙外,还没有见到灵玉的身影。
他就应该知道那个家伙不是很信得过,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找不到支援吗?
再说了,别人玩个游戏都能自己选择角色吧?他这是随机进入一个路人甲的角色,没有支援这确实是有些困难啊!
“没话可说了是吗?来人!用刑!”
“慢着!”
声音不是灵玉的,卫秦往后一看,正是刘娟做工家的夫人,而刘娟正跟在她的身后。
卫秦对这个世界不太了解,也从来没有去了解过这个夫人到底是什么背景。但是现在,这一名妇人竟然敢在公堂上叫停,那背景定然不差。
卫秦没有猜错,知县一见到人立马从上面下来对着妇人行礼,“林夫人怎么来了?”
妇人眼神傲慢地看了眼县官,“我听闻县老爷正在审案,说竟然有人敢偷窃八锭金子,所以过来看看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
“这些刁民怕脏了夫人的眼,夫人还是请回。”县官说。
“我家老爷身为巡抚,连日公事繁忙,他听闻外头传说知县大人正在审理偷金案,便让我过来听听,知县大人现在请我离开,我回去怎么跟我家老爷交代?”
林夫人说着慢慢走向一旁,“大人放心,我就是来听听,不会干扰你断案。”
林夫人经过卫秦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打量了一眼卫秦,“怎么是你?前些天托你帮忙办的事情都办完了吗?”
知县一愣。
卫秦知道救星到了,便接话说道:“夫人让我办的事情我原本不想拖,但是地主这两天催收地租催收得紧,我只能先放下夫人的事情来筹备今年的地租。但是地主临时涨价,我们还在契约期内非说我们延迟交租,要加收利息。”
“我这不是急的没有办法,只好将夫人交托我办事的金子给了地主。谁知道地主一见到金子就说我是偷了他家的。我一时口快想要辩解就说家里还有,他就不依不饶抓我来见官。”
“我怕夫人不喜欢我张扬你找我办事这一件事情,我就谎说那些金子是我爷爷给我留下来的,但是他们一口咬定是我偷的。”
“用金子交田租?到底是哪里的田租种的什么地需要用到金子来交?”
知县一听连忙解释说,“这个小子说话满口谎言,郡主千万不可信了。”
刘鸿见到县官这么紧张,便对妇人作揖说道:“这个人说话没有一句真的,郡主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
“哦?”林夫人说道,“那你们倒是说说看,如果他不是用了金子来交田租,你们为什么会知道他身上有金子?”
“按照律例,就算在最富裕的江南,每亩地每年的租金都不得高于一两银子,且每户限人数最高不过一个人租借七分地。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田地,是用来种什么样的农作物,需要用二十两的金子来交一年的租?”
“他是胡说的,根本没有这么一回事!”刘鸿低头说。
“来的路上我有听闻说租借刘公家的地今年交田租需要三两银子一亩?”林夫人再说。
“这都是他们胡说,我们租出的地都是按照朝廷规定来收租,不可能多出每亩地一两银子,收成不好的时候甚至会减免当年的地租。”
“你胡说!那都是之前老地主的事情,我今年四亩地足□□了十四两银子。”县衙外有人喊道,“要不是我子女在外能帮衬一些,这些租金我们根本就拿不出来!”
“就是啊!之前老地主体恤我们在收成不好的时候可以减租或者免租,但是现在不仅收我们三成地租,甚至还要我们每亩地多交五斗粮食。地里的这点收成我们都不够上交。”
“郡主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府衙外群情越发汹涌,大家都忍受不了这种压榨纷纷出来诉苦。
县官连忙说道:“群主不要听他们胡说。所有的地租都是按照契约进行,那些下官都是亲眼过目的。”
县官用眼神示意刘鸿,刘鸿连忙行礼说道:“是的,我们都是按照律例修订的契约,绝对没有多收一文。”
林夫人看他们一眼,提醒道:“要知道当今圣上最在意农户,要是这件事情传到了皇上那里,惹怒了圣颜,这个罪名不知道知县大人担当得起还是担当不起?”
知县全身一颤。
“郡主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彻查清楚,定然不会让违反律例的事情出现。”
林夫人扫了刘鸿一眼,“既然说事情已经弄清楚了,那么不知道刘公子留着我的金子是要作何用?”
刘鸿气得鼻翼都在煽动。他低着头慢慢从衣服里将那锭金子拿出来,双手俸给林夫人。
林夫人示意刘娟过来拿金子,刘娟拿了之后捧给卫秦。
林夫人仰起头高傲说道,“我记得刘家爵位只到刘坤那一代,听闻刘坤病重,时日不多,本郡主也应该过去探望探望,但是土地的事情知县大人务必看清楚整明白。租用田地的农户契约必须清清楚楚,免得交接的时候出现麻烦。”
知县作揖说道:“郡主说的是。”
卫秦拿着金子得意地看刘鸿,“我都说了让刘公子不要将事情闹大,刘公子真是不听劝啊!”
刘鸿瞪着卫秦暗暗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