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化侍魂打完,齐宣无处可去就主动跟着符诏走。
此时的齐宣已经变回人型态:“我们现在去哪啊?”
符诏走在前头:“你我既已结契,要么你跟我回暗域住所,要么自行回监禁室继续禁闭。”
齐宣想到监禁室那头无数双眼刀直摇头,斩钉截铁道:“我和你住!”,他露出两颗洁白的大门牙:“诏哥,诏老板,我已经是你的侍魂了,你要对我负责到底。”
符诏黑亮的眸子眯了眯:“可以。”
“不过我那边只有一张床。”
齐宣不明所以:“所以?”
符诏简洁明了:“所以你睡地板。”
齐宣:“……行吧,老板说了算。”
齐宣面上笑嘻嘻,嘴上说配合,心里疯狂吐槽:MD你睡床我睡地板!侍魂就没有人权的吗?!
符诏展开位面领域,他的身边很快出现一扇黑漆漆的漩涡门。符诏第一个走进门内,齐宣紧跟其后就怕被他甩开太远,结果一走快就被门前台阶绊倒。齐宣摔倒时他的手不自觉回抓,抓到一片衣服后死也再不放手,只听得刺啦一声,齐宣大脸着地摔个狗吃屎,再抬头一看,符诏背后的大块衣服被撕烂。这个男人背后竟有一大片雄狮纹身,那只雄狮威风凛凛大张巨口,仿佛下一秒就要择人而噬。
齐宣抓着手里残破的布料欲哭无泪:“对,对不起啊……”
符诏颇为无奈,扯走齐宣手里的破布条:“…你总给我惹事。”
齐宣心知干了坏事,嘴里抹糖想刷回点好感度,他翘起大拇指好一番吹捧:“老板,你,你背后有好大一只狮子,真TM帅!”
符诏的表情讶异中带着古怪:“你能看到?”
齐宣点点头:“这有什么看不到的,很明显嘛。”
符诏伸手往后背够,背后的图腾在他指尖发热发烫,狮子纹路已经尽数凸显。
符诏有些不敢置信。按理说,自己身上这图腾只有在亢奋时才会出现。现在既没打斗又没剧烈运动……。难道说,自己对这个齐宣……
符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头上沾了不少碎草的齐宣,最终以一脸吃屎的表情默然离开。符诏十分不能理解自己的身体反应……
难道长期打光棍之后看个侍魂都眉清目秀了吗?
这绝对不会是心动。
应该只是心肌梗塞的前兆。赶紧回去吃瓶速效救心丸预防一下。
符诏急着回家吃药自救。
而齐宣只觉得符诏在用看屎的眼神看了自己一会儿后,又用吃了狗屎的表情走开了。他只以为符诏那是对自己嫌恶和唾弃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才自顾自先走。因为他让他露出了处男的美背。
“诶等等我!老板等等我!”齐宣管他三七二十一,反正舔着脸皮跟上去就是了,符诏休想甩开他。
齐宣一路小跑,终于看到符诏停在一栋三层别墅前开锁,正想打个招呼,就听符诏喊他进去。
齐宣乖顺走过去。
符诏:“齐宣。”
齐宣回头:“嗯?”
符诏:“如果晚上听到有人和你说话,不要搭理,知道吗。”
齐宣朝房子四处看了一圈,当听了个笑话:“这房子里还有别人啊?明明空荡荡一片,怎么会有人和我说话。”
符诏没心情陪他说笑,表情严肃地又强调了一遍:“记住我的话,不要乱招惹。你原先已经招惹够多麻烦了。”
齐宣抓抓脑袋:“哦,好的老板。”
符诏往二楼走:“跟我来,我带你去卧房。”
齐宣屁颠屁颠跟上去:“谢谢老板!”
侧卧被打开,齐宣看着软和的床喜出望外,心想符诏之前果然是吓他的。
“老板,我今天不用睡地板啊!”
符诏眉目温和了些:“本来是想让你睡地板的,突然改变主意了。不过你要是想继续睡地板的话也行啊,到我房间打地铺去。”
齐宣哪能让符诏反悔,一个倒插葱弹she到床中央,在被褥上翻来覆去打滚:“不想不想,我现在就想和这张床私定终身。”
符诏指指隔间:“我就睡在你隔壁,有需要找我。”
齐宣思考了下:“要是半夜12点有需要呢?”
符诏靠在墙边倚门看他:“大晚上的,你是指什么需要?”
齐宣用脚划地:“就是……就是撒尿的需要。我晚上不敢上厕所。”
符诏心里又好一阵无语:“撒尿这种大事就别闹我睡觉和修炼了。楼下有个200岁的夜壶,你拿来放床下暂时解决一下。”
齐宣露出一排白牙:“哦好的。”
入夜,齐宣到符诏主卧道了个晚安后就窝进被洞里。柔软的被褥散发着符诏衣服上的香气,想必是用同一款洗衣液的缘故。
齐宣安然地闭上眼睛,很快就昏昏欲睡。
意识模糊间,他果真听见有人和他说话。
那人语气调侃,话里有话:“诶呀呀,真可怜啊四方魂寂。没了法力在这乱世可要好好努力,否则我杀了你哦。”
齐宣想睁眼看看是谁,但他好像掉到一潭沼泽,连动一根手指都办不到。整个人好像遭遇鬼压床,脑子是清醒的,身体怎么都不听使唤。脖子那边,更是……酥麻得让人一个劲往黄se废料那边想。
“可恶!”
“你是谁?擅闯民宅是犯法的!”
“我是谁?呵呵,本座睡过的侍魂很多,就是没睡过你这个高高在上的魂王。让我睡你一晚,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齐宣哪沉得住气听他耍流氓,只管扯着喉咙大喊:“有变态要睡我啊!符诏符诏你快来!”
“呜呜呜——”齐宣爆发高分贝的嘴被人捂住,那人压上来低吼:“不想被脱光了围观的话就安静点,这房里住着不少东西呢。”
“我道是哪来的宵小,原来是灰域的尊者。”符诏手上的钢化狮爪已在顷刻间切碎了幻境,幻境的结界破碎成星星光点。
灰域尊者神色嘲弄,身边盘绕着一条巨大的九头蛇。
那九头毒蛇蛇牙尖利,獠牙上滑着血滴。
齐宣有些气弱,他的脖颈动的脉处有两处正在汩汩冒血的血洞。他落入九头蛇的幻境中被吸了不少精血,要不是符诏赶来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四方魂寂,你之前拒绝我的时候,不是信誓旦旦告诉我不会和任何人结契的嘛?那你的血液里,为什么会有被人占有的味道。”
齐宣中了蛇毒又失血整个晕乎乎,听到这里他无法再沉默:“滚,你爷爷我还是处男!”
符诏及时给齐宣点了止血穴,又喂了颗清心解毒丸进去。做完这些他又怕齐宣主次不分,非要跟尊者现在理论自己是清白之身,于是出言提醒道:“他说的是结契不是失节。你都这样了少说两句,不然气血攻心蛇毒发作更快。”
齐宣晕晕乎乎地被符诏哄睡了。
灰域尊者眼神一拐杀心渐起,他的身前灰雾弥漫。
“四方魂寂,既然你违约在先,那我也只好杀掉你男人,再取而代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