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一撩就炸》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九九小说网转载收集师弟一撩就炸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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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新作品: 反派夫郎在忍了(女尊) 夫郎人人嫌(女尊) 师弟一撩就炸
《师弟一撩就炸》精彩片段
金虚真人要回山了。他一晃离开十余年,以明山脉的弟子对这位师叔多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经文大课的长老揪住课上传信的纸团,不出意料又是与这件事有关。年轻的弟子们总是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仅真人离开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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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虚真人要回山了。
他一晃离开十余年,以明山脉的弟子对这位师叔多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经文大课的长老揪住课上传信的纸团,不出意料又是与这件事有关。
年轻的弟子们总是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仅真人离开的原因就传了几个话本。
正殿的金钟鸣响,破开云雾。晨曦便漫洒在山中。
白离歌走下台阶,作为山中唯一一个认识金虚真人的小辈,他不得不担起看守山门的任务,给原本的山童放了一个假。
“大师兄,给你。”白离歌抬头,看到树枝上坐着个熟悉的人影。
声音清亮,犹如初春破开的冰水,天已乍暖却还尚带凉意,正是他师弟颜紫清。少年逆着阳光,递来一壶清若空。
颜紫清和白离歌一样,都是养在师祖身边的。
因为年龄问题,白离歌见过他在襁褓中的样子。师祖捡到他的那天,红霞金光,灵气遍溢,凝在水滴山岚之间,有不少人借此进阶。所以,师尊给他的名字叫做灵欢——灵气的灵,欢乐的欢。
颜紫清这个名字是后来改的。
白离歌曾问过三乾师叔,为什么给自己的弟子改姓颜。
“因为他生得好看。”一个毫无意义的回答。
直到有一天,白离歌读到有关这个名字的诗句,才恍然大悟,住在紫清的好容颜,可不就是仙人吗?
白离歌接下酒水,往喉头灌上一口。
他这个师弟似乎天生是成仙的料儿,经脉从无凝滞,上好的天赋一日也没有耽搁过。自幼长在道门,不涉红尘纷扰,一定要说的话,便是行为做事还带着年轻人的骄矜傲气,但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白离歌曾经是这么以为的——如果没有那件事。
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颜紫清第一次杀人。
白离歌带着门下弟子,追杀入魔盗宝的修士。
他们那时候太过急功近利,冒然追赶,被困在修士布下的阵法中,大雾弥漫,分不清东西南北。魔修一直没有露面,像是要把他们活活困死其中。
尽管白离歌一直在劝师弟师妹们冷静下来,但浮躁的空气还是逐步占据了上风。
大雾之中,众人渐渐分散。
白离歌每每想到这,总会忍不住地颤抖。
他以为他们栽了,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生命会停留在那一年。
或许未来有一天,师门长辈会寻到他们横七竖八、零零散散的尸体,也或许寻到的只有腐臭与骸骨。
颜紫清也走散了。
白离歌想不明白,自己一直拽着的师弟,为何会莫名其妙地没了踪影。
直到大雾退去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们一直在原地兜圈,大家离得都不远,却谁也碰不到谁。
白离歌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少了颜紫清。
他不敢再让同门往里面走。
白离歌是一个人去的阵眼,安置好其他人,他便去寻颜紫清了。
然后,满眼红色混入一抹道袍的青绿。
白离歌的腿开始发软,他看着魔修被虐杀的尸体,以及持剑而立的少年,却再不能往前走上一步。
袖中利刃尚带鲜血,滴答、滴答,声音在空谷回响,格外清晰。
颜紫清听到有人赶来,已转过头眉眼带笑。少年生就了一副好相貌,如同山水间灵气孕育出来的。身影有些纤瘦,唇也比较薄,一笑便露出来小虎牙。眸子里盛着得意,被血光映得泛红,任谁也不得不赞声俊美。
只是被杀之人的血溅在他脸上,为原本精致的容颜添了分艳色。
回到师门后,白离歌专门去藏书阁翻过那个阵法。
“以血缘之人作引,可寻到布阵者所在。”白离歌合上书卷,平静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师弟。
“大师兄在看什么书?”颜紫清歪了歪头。
白离歌笑答道:“一本游记,讲的海外仙山,尤其提到瀛洲的玉鳢泉。不知是何等香醇可口,真想尝一尝。”
这件事,在二人眼里算是揭过了。
只是从那之后,颜紫清再没下过山。
白离歌还要守山,不敢吃太多酒。
而颜紫清不爱吃烈酒,只肯用些醪糟。用他的话来说,任他琼液玉酿,也不过臭气熏天。纵是金貂换酒,换来的也不过满口污浊。偏他又嫌弃茶味清苦,一来二去,就只剩下冬日用桂花酿的米酒尚可供他入口了。
白离歌知道他这个毛病,却还喜欢让他。
果不其然,颜紫清看着伸到自己嘴边的酒壶,只蹙眉避开:“你别给我。”
“不会享受。”白离歌言简意赅。
颜紫清嗤笑了声儿,回道:“比不过酒疯子。”
剩下的酒水在壶里晃晃悠悠,发出声响,好似湖面波浪翻卷,拍在岸边。
颜紫清向下一跃:“金虚师伯是个怎样的人?”
远处经文堂的长老又开始摇他的铃铛,偷溜下山的小弟子匆忙往山上奔跑,不经意坠落了裹在袖筒里的话本——《金虚秘事:金虚真人的落跑小娇妻》。
颜紫清抢那弟子一步,将本子拾了,还专门在其面前晃了晃:“没收。”
小弟子被他笑容晃了眼,不由一怔,紧接着才想起来自己拜托别人写的书落在了颜师兄手里。
其实颜紫清比这弟子大不了多少,只是修行时间要长些。
“你,你给我。”
“紫清,别逗他了。”白离歌抬手把书夺了过去,对着声音越来越小的弟子道,“你先去经文堂用心读书,晚上再来拿。”
小弟子“诶”了一声,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颜紫清把手往大师兄面前一伸,颐指气使:“给我瞧瞧。”
“都是瞎编的。”
白离歌随手拍去书上的尘土:“师叔可没有过落跑小娇妻。”
颜紫清坐在山门口的怪石上,把玩着随手拽落的树叶。
白离歌开始说他知道的故事:“他出家前有个结义的弟兄,”他丝毫没有说书的天赋,讲起来不疾不徐,连个话本里常见的扣子也没有。
颜紫清不禁打了个哈欠,终究是对真相的求知欲占了上风:“没听说。”
“别打岔。金虚师叔的弟兄姓黄,出身于将门,可惜后来得罪人间君王,被抄了家。师叔得到信儿时,已经晚了。可听说黄将军妻儿尚存于世,故去寻找,这一去,就是一十七年,也不知师叔寻到没有。”白离歌怕再被人打断,一口气说得毫不停歇。
从山间向下一望,茫茫人海,熙熙攘攘。
马蹄在山道上溅起尘埃。
露水自枝头落下,缀在骏马的鼻头毛尾,愈发显得晶莹剔透。
领头的年轻人顺势将枝叶一扯,紧接着快马而过,水珠便噼里啪啦地打在身后的少男少女身上。
“大哥,你又胡闹!”黄玉甩了甩头发,满脸不悦。
黄大公子勒马回身,放声大笑,震飞山间鸟雀。
小姑娘拍下肩头的水珠,将眉一挑:“大哥,师尊的信物还在我这儿呢。”
肆意的笑声戛然而止。
黄玉忍着乐,给自己的双生妹妹比了个大拇指。
黄流霞对着他眨了下眼,转而看向自己的长兄,接着说道:“大哥是要先走吗?”
“怎么会?”
黄大公子的笑容还僵在脸上,近乎于无奈地把头转向一旁,拍了拍座下用蹄子拍土的马匹,“你们两个真是无趣。”
黄玉闻言摇摇头,很是无奈。
他妹妹尤爱看书,道经香谱,游记话本均有涉猎,故而虽性格通达,却背离世人眼光,有些乖张古怪。
至于他兄长黄骈羽,则是典型的话不过脑。
师尊常说:“既入道门,莫要多涉因果。”
黄骈羽偏要顶回去:“那你干嘛来救我们?”
一句话气得金虚真人吹胡子瞪眼,顺手拿过茶盏砸下。
黄骈羽明明跪在地上,头却昂起来,一张俊脸上满是倔强,箭袖红衫的尾摆滴着茶水,残存的碎茶叶正好落在他的衣领处:“我没错,不是因果使然,我怎么会出家?”
年轻人对着三清的画像跪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黄骈羽对着问他是否悔过的师尊道:“我学成了本事,还是要去报仇的。”
金虚真人准身就走。
事后,黄玉说了这么一句话:“你若早早言明只是想报仇,师尊绝对不会气成这样。”
黄骈羽挠头:“我一直在说呀。”
路过的黄流霞回头看了眼自己长兄,然后给他讲了篇画蛇添足的故事。
黄玉怀疑大哥就没听懂。
因为黄骈羽仍旧我行我素,毫无收敛。
远方日晷每转一个时辰,牵引的玉磬就会作响。
黄骈羽驻马远望,林木葱葱的最深处泛着些许霞光,这是他们三兄妹第一次来师门,他总担心会有欺生之辈,故而憋着一口气,想在传闻中的门派大比里出些风头。
争强好胜,金虚真人的评语恰到好处。
黄玉叹了口气。
他大哥的外表还是很是很能唬人的,身如玉树,形似鹤立,面上一双桃花眼,波光流转间,含情带笑。握剑的手指纤长有力,骨节分明。此时黄骈羽停在山间,犹如野鹤归巢,白鹭踏浪,再赏心悦目不过。
“大哥,该走啦。”
黄流霞驱马上前,拍了拍兄长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