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和她的相遇

“渡女士,放轻松,不要紧张,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她身穿一尘不染的白色大衣,利落的短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温软的嗓音像羽毛般轻轻拂过耳畔,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听信。若有若无的薰衣草香萦绕在鼻尖,为这短暂的渲染平添几分梦幻般的温柔。

我坐在他们专门询问我房间的沙发上,一切素白让人的内心平静舒适,穿着他们准备好的白色连衣裙蜷缩在沙发上,手里还抱着阿菲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一个可爱的小浣熊。

我看着那个浣熊朝那位小姐温柔一笑“小姐,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笑的很甜,这也让她恍惚间愣了一下,我的观察能力一直很强,尤其是观察别人细微的表情变化……这也是为小菲才有的。

那位白衣小姐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支钢笔,在纸上画了一下,在试还墨水有没有“我听说您和李菲菲的感情很好,我想了解一下你们的爱情可以吗?”

没有直接去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反问她道“你为什么要了解我和阿菲的感情呢?我想我有权利知道。”

她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会不答反问,愣了好一会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在心中暗暗冷笑:母亲真是的……请了一个变通能力这么差的人,每次请的人都是这样,别人说我有病我就有病啊……

与其说我有病不如说她和父亲……对自己的女儿不管不顾,把心思都放在那位逝去之人的身上……如今又把行李什么都搬回来,整日烧香拜佛神神颠颠的。

我终于在沙发上坐定,却仍抱着那只浣熊玩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它柔顺的绒毛……抬起眼直视对方,我微微着歪头,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挑衅的弧度:"如果你连我问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答不上来的话……"手指突然收紧,玩偶的乌黑玻璃眼珠在灯光下反射出冷光

"那你又凭什么,又或者说以什么立场来打探我的个人情感问题呢?"停顿片刻,我故意拖长声调,"这位...…热心的陌生小姐?"我刻意加重了“陌生”二字,也是是在间接提醒她的身份。

怀中的浣熊咧着永恒的傻笑,仿佛是在嘲笑这段滑稽的“表演”。

她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那支笔在她掌心发出细微的咯吱声。她的表情瞬间凝固,嘴角微微抽动,睫毛快速颤动了几下,像是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不知所措。整个人的姿态都变得僵硬,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仿佛正在承受某种无形的压力,却还要强撑着不让自己失态。

我叹了口气,抱着玩偶站起身就要往外面走,当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紧紧攥住了我的手,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急促“等等!”

她的手很温暖,让我竟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这是一个令我自己都震惊的举动,但我面部表情一直伪造的很好,我淡淡的看向她“怎么了,这位小姐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她抬头看向我,很认真的对我说“我知道我没有什么身份能去了解你的私人情感,你也有权利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问你,如果不告诉你是对你的不尊重……”

“所以……能把你的手松开了吗?”

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她也像是突然察觉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拉着我的手,并双手合十的朝我道歉,我随意摆了摆手,也表示了自己并不在意这些,对她进行无声的安抚。

“你是能回答上我的问题了吗?”

她点了点头,伸手示意让我回到沙发上面坐着,我笑着回应,还是恨配合她的,她深吸了一口气“我想当你们的爱情见证者,我觉得你们应该有一场正式的婚礼,了解你们的爱情就可更好的为婚礼现场布局,所以……我刚才问的有些冒昧了,是我没有表明清楚……对不起。”

她说了很多话,很多,说的也挺有说服力,我被她说愣住了,但我还是准确的捕捉到了关键词“婚礼”。

我的眼神瞬间亮了,就连说话的语速都不自觉的加快“你说真的吗?你真要跟我和阿菲举行婚礼?”那是我从进屋到现在第一次表达出自己的情绪,其他时候都像是一个死人一样,语气平静的吓人。

她点了点头“会的,会有最适合你们的婚礼。”微愣了几秒,又说到“每一对相爱的人都应该有属于她们的婚礼。”

我听了心里长舒一口气,目光看向自己手上的粉色皮筋,眼神中逐渐露出光彩。

“我和阿菲认识十五年了,在一起了十一年,平常我们就聊聊心,一起逛街,她是个特别活泼的小女孩,她比我小两个月,是个特别活泼可爱的女孩子。”

我的语气不快也不慢,能让人听一边就会懂得,她点了点头,在她的调查本上记录了几个要点,让人清楚能感觉到她的认真。

她的确也很认真的听着我的讲述,没有去和别人一样,用另样的目光来打量,这也使我能够全身心的放松下来。

“那渡女士,您和李菲菲女士是怎么认识的的?我有很多的时间和耐心,不知我可否有这个荣幸去了解呢?”

"你有的。"我转头望向窗外,视线被肆意疯长的蔷薇藤蔓阻挡。那些带刺的枝条已经爬满整面玻璃,阳光只能从枝叶的缝隙间吝啬地漏进来几缕,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怎么也分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间……是中午还是有日落的黄昏?

“我和阿菲是初中刚开学报道那天就认识的” 初中开学那天,我独自倚在校门口的老槐树下。盛夏的烈日高悬在南天,灼热的阳光透过树叶间隙,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穿着白色休闲装,后背已经微微汗湿,却仍静静等待着校门开启。

周围挤满了前来报道的新生,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嬉笑打闹声此起彼伏。我站在人群边缘,像一幅静止的画,与周围的喧闹格格不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包带,习惯了这样的独处……热闹是他们的,而我早已习惯站在笑声的影子里偷窥。

下午两点时间一到,校门就被门卫操作打开,我也拎起包跟着人流走往前走。

“让一下,对不起,麻烦让一下好吗……哦……!”

一个声音甜美的女生在后面急匆匆的说着,她光听声音就能听出来她很急,当脚步声靠近的时候,她吃痛的叫了一声。

很不好,我没来的急跟她让路她就撞到了我,她捂着头就开始给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连忙摆手“没事的,是我没有让开。”

她见我没有追究的意思才肯抬头看我。

她站在阳光下,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盛着整片星河,每一次眨眼都像有星星在闪烁,齐刘海乖巧地趴在额前,衬得脸蛋更加小巧精致,两条柔顺的双马尾伴随着她的动作而轻轻晃动……是典型萌妹子的打扮

完蛋……好萌……

“那这位姐姐,我先走了哈。”她说完就继续往前走着,学校每年招的人本来就不多,刚才那会的耽搁就已经有许多人进去了,最少70%人已经进去。

她走后我愣愣的站在原地“嗯”了两声,好像是在对她说知道了,又好像是在对我自己说我也该进去了。

我把包往肩上提了提就继续往校里走,我跟具校园分部平面图找到了新初一的那栋楼,运气很好,我所在打班级是一楼,不用每天爬楼了。

进入教室之后,我找了一个靠墙的角落坐着:还好来的早,这种风水宝地还没有被占,可当我想把包放进桌洞的时候才发现里面已经躺了个包……

好像也不是很幸运,我起身想换个座位,但其他的位置上已经坐满了人,无奈,我只好去当这个包主人的同位了。

报道第一天,班主任站在讲台上,用温和却坚定的声音向大家介绍校园的布局——她详细说明了学校读书室,食堂、体育馆的基本位置,以及教室和同学之间的事情——保持教室整洁等基本规矩。

当说到同学相处时,她的语气变得格外认真:"在这个班级里,你们要像家人一样互帮互助。"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侧脸上,黑板上"欢迎新生"几个字在她身后闪着淡淡的光泽。

班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教师,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一丝不苟的高马尾显得格外严厉。她双手撑在讲台上,锐利的目光扫过全班:"好了,就这些注意事项。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张老师。"她的声音干脆利落,不带半点拖沓,"课本呢我待会儿会发下去了,明天开始按课表上课。"说完推了推眼镜,又补充道:"有任何问题,随时来办公室找我。"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她利落地将一摞摞课本放在每组第一排的课桌上,推了推眼镜说道:"从前往后传,每人拿一本,剩下的往后传。"虽然班里只有三十多个学生,但各科教材堆起来还是像座小山。她站在讲台边监督着传书的过程,不时提醒:"别弄乱了顺序,书有些多可以放桌洞里,没特殊情况不会换座位的。"

等到书都发下来了,我那位“同桌”还是没有回来,正当我想这里是不是本来就没人想要坐过去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报……报告。”

那个声音的主人喘息声很重,就像是刚围了校园跑了一圈一样,不用想也知道,那是我的“同桌”。

班主任看了她一眼,语气有些严厉“进去吧,主任消息都发到我这来了,以后注意哈。”

“好的老师。”

李老师:“好了,大家互相聊聊相互认识一下吧,讲那么多没用的你们也不想听,大家耗到放学吧,”随后她又做了个静静的手势“但是啊,大家要小声点哦。”

其他人都纷纷聊了起来,那个女生也回到了她自己的座位,看着桌面上已经摆好的书本,里马对我道谢“哇塞!同桌这都是你给我收拾的吗?”她激动的看向我,我只是僵硬的嗯了两声,她就拽住了我的胳膊。

这未免有点太激动了……

我转头看向拽着我的的那个人,仅一眼,握就认出来了她“你你……你是……”

半天叶没有你出个所以然来,她看着我,“啧”了一声“我什么我啊,我都没给你解释我自己呢!”

我:“哦。”

她好像有点无语,毕竟像我这么人机的人……确实挺无趣的。

“诶,你这么摔怎么就说说说话这么结巴呢?”她还特意学我刚才“你”半天那句话,我有点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我喜欢随性慵懒,就把头发剪短了,当我低头时头发也自然的垂下来,遮挡住了我那半张脸。

“你这么容易害羞啊?”她捂住嘴一脸坏笑的看着我,我被那表情弄的一惊,总感觉在这激灵可爱的外表下藏着一肚子的墨水……嗯,黑色的。

她朝摆了摆手“算啦算啦,不逗你了,我自我介绍一下哈,我叫李菲菲,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渡星……”

“原来你不是结巴啊。”

……我被阿菲搞的有气有觉的好笑,她好像什么样子都很可爱,在与她交流的过程中,知道她是从外地转学过来的,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可谓是人生地不熟。

可她又问我“小星星,你有没有认识的人啊?”

我看着她,抿着唇没有回答。

我想:如果我说没有……那她会不会觉得我做过什么很坏的事情或者是怪胎呢?毕竟我也不是跟她一样从别的地区转过来的,也不是体弱比他们都要晚上学,如果我说我有……那她是不是就没有人陪啊……

许是我太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的笑容也渐渐收敛了,她摸了摸鼻子,有些内疚的对我说“对不起啊……我…我不是有意的。”

当初的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跟我道歉,我当时不太擅长与人交往,父母对我的教育是要当个女强人,他们把我当公司的继承人培养,我并不是渡家唯一的女儿,我的哥哥在很久以前因为一些事情,有了轻生的念头。

我打趣她“怎么你也变结巴了?”

她很懊恼“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子嘛!”她把头扭到一边又很快的扭了回来“诶,要不咱俩当好朋友吧!”

我几乎是没有思考的点了点头,她开心的笑了笑,很可爱。

后来就到了放学的时间,我还她告别后,就离开了学校,上了自家的私家车,我坐在后座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和在一起聊天的朋友们。

司机对我说“小姐,老爷和夫人说要安排你办理住校,你回去收拾收拾行李。”

“好,我知道了。”

司机在我读小学的时候就一直接送我,自从我那个所谓的哥哥死后,他们两个就对我一天比一天严厉。

家里的保姆管家都喊我小姐,因为父母说如果喊我二小姐,就会时刻提醒我我有一个去世的哥哥,让他们永远记得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日的悲伤,如果喊我大小姐,那就是对我哥的不尊重,他来这个世上该留痕迹的离开。

可他们自己不觉得这么说很矛盾吗?只是为了哥哥吗……还是为了他们那自己的私心。

在我懂事的时候,父母就很少的去管我,可哥哥走后他们就管我管的非常紧,是想把我培育成哥哥那样优秀的人吗?那他们可真自私,不过我和哥哥除了性格上有差异其他地方都不大,这也算是他们成功了吧?母亲说哥哥的性格一直很开朗,但他们对我的打压让我一直都很沉闷,像一个没有情感的机器,可他们似乎很满意我的状态很满意那个结果。

这样导致了后来我压抑在内心深处所有的情感都给了阿菲……而阿菲她也很值得被我珍惜对待。

至于我为什么使用第一视角陈述而不是用第一视角来写,是因为渡星在这本书中是以一个被审者的角色,要陈述她的过往,所以大家的视角是心里咨询师的视角[抱抱][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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