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她很混乱,听着手术室里他的惨叫,大夫几次要求截肢,她求着不要,他还年轻不能截肢,大夫说创口缺损太大,尽量缝合看看会不会长好,情况不好还是要截肢,她突然觉得她真的是姑姑说的命不好可亲人才会父母不要了的吗?
怎么会因为追她,他要截肢,过了很久她没有看时间,听着他的惨叫,看着他进了病房,铺在床旁的产妇隔尿垫被他的血染红一个又一个。
第三天他妈妈来了,看到他的腿心疼的要哭,然后就是说算命算命的都说你有一劫,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家里地里还没收,草还没拔,水浮萍以为她听错了,这是亲妈吗?
到了晚上他姐姐带着她们一起吃饭,他妈妈提出要要回老家,他姐姐姐夫问那小兵怎么办,他妈妈说那不是有护士吗?他姐姐说他躺床上不能去厕所护士不会管,他妈妈想了想那就带回老家治,水浮萍惊呆了就因为家里庄家没收,家里还有俩儿子,她姐说小兵不同意回去,他嫂子直接说那让她一起回去,小兵就回去了。
水浮萍看着他嫂子理直气壮的指着她要她一起回去,无语了,她为什么要跟他们回去,她不同意,让她无语的是他妈妈跟嫂子一个哥哥先后都走了。
看着他在哪躺着,可怜样,水浮萍想走的腿有些迈不动,想着照顾他出院就走,她不能真的跟他有什么?她一身的事情不能在和他有牵扯,他家也够奇葩,真走了。
她其实该直接走的,那时候看着他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她没走,后来无数次她想拍死自己,她就该该直接离开,他家人还能真不管他吗?
事实真的,他妈妈没有再管他,他住院打电话到处借钱,他刚买房子,地段很偏远便宜的房子?他手里没钱,看着他借不到钱把房子挂出去卖,小人物的悲哀,他家里哥三个,妈妈年轻守寡带大他们三个,奉行长大了自己出去找食吃。
她陪他住院,陪他度过那段时间,她离开了,她的人生已经毁了,她没什么未来,她知道她只是暂时安宁而已,她的身份证应该换了,她早晚还是要回去面对以前的事,离婚简单,但是爸爸是她一辈子甩不脱的孽债,她□□空间里姐姐妹妹给留言她都看了,她知道她跟他爸爸就是死结,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爸爸对她有了变态般的执着,好像死也得让她跟他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