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警觉,丝毫不惧。
此时右臂正被牵制,林夕用左手接过手枪。
“砰砰”两枪解决掉想要偷袭的四号和五号两头恶狼。
专心应对咬住她手臂的三号。
恶狼见她左手也能开枪,还打死了两名同伴,立即一个飞扑,将她扑倒在地。
松开咬住林夕右臂的狼口,向她脆弱的脖颈袭来。
血盆大口出现在林夕头顶一臂远处,恶狼口中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她抬起左臂格挡。
尖锐的獠牙划过她的手臂,立刻划出一条巨大裂口,裂口中血液喷溅,洒了她满脸,血腥气逼得人作呕。
林夕强忍不适。
她调动周身的肌肉,抡起拳头,一拳又一拳砸向恶狼面部,见恶狼没了抵抗之力,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枪将三号恶狼击杀。
再站起身,依旧完好无缺,此时她的身上再也找不出一丝伤痕。
远处传来彻骨的悲悯狼嚎,似乎在祭奠这群浴血奋战的勇士。
林夕调动耳力,判断出剩余五只恶狼龟缩一处,其中有一缕嚎叫声,声音传播的更远也更长久,狼鸣也更加浑厚嘹亮,判断出他们的位置,林夕奔跑前进,速度要
越来越快才行,尽可能在它们转移阵地前将它们一网打尽。
林夕到达狼嚎声所在地时,这里已没了狼群踪迹,正当林夕假意移动脚步之时,她的前后左右四个方位猛然跳出四狼,全朝她飞扑而来。
林夕开枪射杀前面和右方的两头恶狼后,手枪被另一头声东击西的恶狼扑掉。
看来是要近身肉搏了。
两只恶狼一左一右,左右夹击,一只扑向她的左臂,一只扑向她的右臂。
林夕躲闪不及,被死咬住双臂。
这时黑暗中,缓步而来一头恶狼,林夕知晓自己置死地而后生的计策成功了,眼前这头恶狼就是狼王。
只有当猎物完全没有威胁时,狼王才会现身。
只见恶狼通体幽黑,仅在脖颈处生出一抹白毛,白毛硬挺,似针般尖锐闪着晶光。
它瞳孔微缩,猩红的眼眸闪过锐利的寒光,似要生吃活剥了林夕。
林夕集中注意力,将力量控制在双臂,挥动手臂,将正在撕咬林夕手臂的两狼聚集一处,猛一相撞,空气中似乎有了肋骨断裂的声音。
左拳袭上八号恶狼胸腹,右拳袭上九号恶狼胸腹,一拳又一拳下两狼在痛击中松开大口,跌落在地上垂死挣扎。
林夕见这招果真奏效,胸腹是狼最脆弱的一处。
狼王瞬间发怒,眼底盛满绝杀之意。
它张着血盆大口飞跃而来,林夕抬起手臂格挡住对方脖颈。
恶狼脖颈处尖锐的白毛,瞬间刺穿林夕的手腕。
刺骨的疼意,让林夕的意识更加清醒。
林夕用全身力气推开狼王,被利器刺穿的手臂没了堵塞物,鲜血四散。
血腥气激发了狼王嗜血本性,瞳孔猩红溢满可怖血丝,仰头嚎叫开始震慑,声音震耳欲聋。
林夕顾不得多想,迎面而上,以身相搏,狼王的尖齿撕咬住她的左臂,林夕抬起右臂迎击。
狼王的反应出乎她的预料,只见狼王灵活躲避掉了林夕的这一击,带着林夕转了一圈,丝毫不松口。
狼王抬起锐利的前肢,袭向她的胸口,锐利前爪根根入肉。
林夕只感胸口刺痛,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林夕腾出右手将入肉狼爪薅出。
带着狼王扑向地面,狼王落地后喉咙间发出一丝哀嚎,林夕垫在狼王身上,忍受着刺骨的疼痛,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右臂,勒住它的脖颈。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林夕胸口的爪伤已经痊愈,可被锐利白毛刺穿的右臂,因堵塞物并未有愈合迹象。
林夕能感觉到狼王的气息越来越虚弱,终究在它失去最后一丝气息时,林夕翻身离开,疾步走向被砸落至角落的手枪。
“砰砰砰”,三声响,林夕眼前的场景也瞬间变幻。
【恭喜玩家,成功完成任务,顺利通过第九关,闯关模式的特级关卡】
来到第十关。
“本日14点06分,中央城警方接到报案,报案人称自己被“囚人魔”囚禁了三天,趁他不注意,动手打伤了他,从他家中逃离,现受害者被送往医院,已经脱离生命危
险。目前这是中央城发生的第47起囚人魔凶杀案,且凶犯杀人未遂,现已确定凶犯的具体位置,安全部警侦队正在实施抓捕行动,请各位民众不必惊慌。”
我悠闲地躺在沙发上看着投屏新闻,历时三个月的案件终于就要在此时靠破,我震惊的从沙发上起身,不知是不是因为动作太大,此时脑袋还有些昏沉。
喉咙有些发干,于是我来到厨房,接了杯温水,将整杯水一饮而尽。
来到卧室,察觉房内似乎有些闷热,我将窗帘拉开,打开了窗,看着窗外灯火通明,有些许落寞。
我向楼下望去,此时楼外静悄无声,只有一个女人站在楼下,看不清女人面容,只能看到大致轮廓。
正当我要将眼睛移向别处时。
女人抬头望向了我,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聚。
只见她轻抿了下嘴角,我看不清她嘴角是否夹杂着笑意。
我并未当回事,这个小区经常有疯女人出现。
大约过了两分钟,我家的门铃响了。
我不记得我有点外卖,也不记得我有快递,是谁找我?
我打开了光脑查看门外环境,可屏幕上很清楚的显示着,此时的门外并没有人出现。
我一头雾水,只以为刚刚是自己听错了。
刚想转身离开,门铃又被嗯响,我确信这次没有听错,就是有人按我家门铃,我继续查看光脑屏幕,但还是显示无人出现。
刚想转身回房,门铃又响了起来,我有了些许恼怒。
到底是谁在做恶作剧?
我倒要看看是谁?这种玩笑可真的不好笑。
我打开门,伸出头确认是谁?
可还没来得及确认,我就被钻脑般的疼痛侵蚀。
……
我从剧痛中睁眼,第一时间就是摸向眉心,可眉心并没有鲜血的痕迹,没有事?难道刚刚是自己在做梦?
“本日14点06分,中央城警方接到报案,报案人称自己被“囚人魔”囚禁了三天,趁他不注意,动手打伤了他,从他家中逃离……”
怎么回事?我记得看过这则报道啊!这投屏还会重播?
嗓子有些干哑,于是我从沙发中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脑袋现在懵懵的,看来是最近休息不太好,我起身回到卧室。
卧室有些许闷热,于是我拉开了窗帘,打开了窗户,不经意间瞥到楼下站了个女人。
女人在此时也抬起头张望,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聚,女人轻抿了一下嘴角。
这一幕太过眼熟,这不是刚刚梦里的女人吗?
怪不得常听人说,会在现实中遇到梦里发生过的场景,难道真的有这回事。
再望过去,已经不见了女人的踪影,难道是我真的想多了?我开始有了些疑惑。
一分钟后,门铃响起。
又是梦中熟悉的一幕,我皱着眉头沉思。
门铃在持续不间断的响着。
我打开光脑,看到刚刚站在楼下的女人,此时出现在我家门前。
我有些奇怪,我很确信自己之前并未见过此人。
硬要说见过,那就是刚刚的梦里,楼下的匆匆一瞥,仅此而已。
我疑惑地想着和对方可能会有的交集,再次确认,我之前并未见过此人。
门铃还在响着,我突然想到,万一对方确实有事找我,自己不开门也不合适。
于是从床上爬起,打算为女人开门。
“等一下,不要按门铃了,我这就来。”我边走边对外面的女人说话。
似乎是听到了我的话,门铃没有再响。
但当我打开门的一霎,眉间的剧痛让我瞬间失去了知觉,不过在此时,我也终于看清了凶手的长相。
她看起来很年轻,一张冷冽素净的脸,一头利落的乌黑短发,细长的浓眉下是密而翘的眼捷,眉宇间藏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深沉,漆黑的眼眸像是望不到底的深
渊,坚毅的眼神里,时刻闪烁着警惕的幽光,一举一动似夺魂的使者。
……
“本日14点06分,中央城警方接到报案,报案人称自己被“囚人魔”囚禁了三天,趁他不注意,动手打伤了他,从他家中逃离……”
剧痛中睁眼,这次我来不及过多思考。
忍受着喉咙间的干渴之意,飞奔向卧室。
拉开窗帘,看向楼下。
又是她,一样的衣服,一样的轮廓,这次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察觉到女人要抬头望过来,我立马拉上窗帘,躲至一旁。
枪!对方有枪!
报警!对,要马上报警!这是目前我所能想到的唯一途径。
我现在孤身一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现在需要冷静。
这样看来第一次并不是做梦,我那次就被她给杀了,现在可能是陷入了时间循环中出不来。
或许解决掉她我就能走出循环,我被自己一瞬间的想法惊到,对方手中有枪,我又怎么会是她的对手,更何况她还是有备而来。
打开光脑,编辑好求救短信,连同家庭住址都发送给了警方。
希望他们能尽快赶到,在我被她杀死之前。
“叮铃......叮铃......”门铃又响了,像是一道催命符。
不能开门,前两次就是这么被杀的,我在心里不断警醒自己。
我跑向厨房,从厨具中找出一把水果刀。
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拖延时间,在警方到来前拖住女人。
想明白后,我来到卧室,关上了门,打开光脑,控制着房内的一切电子设备,将它们堵在门口。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拿上刀藏在了衣柜内。
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是对方将大门给踹开了。
看来是对方确定了我有所察觉,不会给她开门,开始破门而入。
我浑身颤抖的缩进衣柜角落,打算拼死一搏,在对方拉开柜门的一瞬间,将刀刺入对方的胸膛。
脚步声渐近,女人在我卧室门前停下了脚步。
她并未用枪开门锁,而是嘭的一声用力踹向门锁。
一下接着一下,借着衣柜的缝隙,我看到了门锁有明显的被踹松动的迹象。
一连几下,门锁已经完全掉落。
从缝隙处我看到女人,她正趴在空的门锁口向我这边张望,似乎确认了我的踪迹,女人转过身子开始撞击门扉。
“砰砰砰砰…”几声撞击下,门被撞开了一个口子,一个能够让一人通过的缝隙。
看到女人一步一步向我藏身的位置靠近,只见她微微垂下眼帘,看了眼手中的枪,子弹上膛,再抬眼,杀意在黑漆漆的眼眸中翻腾。
我被绝望与恐惧笼罩,颤抖着身子缩在衣柜一角。
衣柜被拉开的一瞬,我紧握着匕首刺向女人,她并未闪躲,就这么站着迎上了我手中的匕首。
我满脸的诧异,正当为杀了女人有了片刻松懈时。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我,凉凉地勾了下唇,那漆黑的眼眸盛满了成功的喜意,却让我头皮发麻。
她像没事人一样,镇定地举起枪,朝我眉间开了一枪。
……“本日14点06分,中央城警方接到报案,报案人称自己被“囚人魔”囚禁了三天,趁他不注意,动手打伤了他,从他家中逃离……”
还未睁眼就听到熟悉的播报声,我知道我又回来了,那个女人太过于强大,像是不怕痛一般,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逃。对,没错。
在她还没察觉之前逃走,有了这个想法的我飞奔向大门,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在电梯和楼梯间略一犹豫,飞奔至楼梯,楼梯口静悄无声。
我踱步下楼,可在一个转身间,就与女人迎面而视。
她盯着我,深邃无底的黑眸深处,闪过一丝不解与疑惑。
但我在她的眼中并未察觉到杀意。
难道她不认识我?
这个念头刚一在我的脑海显现。
我的直觉便告诉我是真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冷静,手不要抖,眼神不要表现出恐惧,步伐要稳。
很好。
她似乎并未起疑心,我和她的距离在逐渐拉远,马上就要错身。
“站住。”身旁一声冰冷且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惊得我浑身一抖。
我心跳如鼓,心脏似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密密麻麻的恐惧逐渐侵蚀我的理智。
我越想越怕,无数恐怖的猜想在我心头缠绕,犹如冷血的毒蛇缠在我的脖颈。
我的呼吸逐渐急促,似缓不过来般。
我想不了那么多了,拔腿就跑。
“砰”一声响,我知道又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