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路则是有些担忧地看向他：“我觉得你是不是应该找医生……我是说看身体医生，检查一下身体状况？我也只是正常体温。是你自己手太凉了。”
“……是这样吗？”苏青离垂眸，但语气却不甚在意。转而不再深究此事，开始研究他的手指。“还可以，够灵活，也可以跨八度。你试试弹奏一个音。”
姜明路有些忐忑，生怕自己做得不好。
“是这样吗？”
他伸出了一个手指，笨拙地按下。一个琴键被敲响，因为按下去的犹豫不决和力气小，因此声音听起来有些软绵无力。
姜明路：“……奇怪，好像和你刚才弹出来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你是说这样吗？”
苏青离话音刚落，一只手掌在钢琴上弹奏，当即流淌出一首悦耳的旋律，坚定而有力，声声入耳。
“要用力气去弹。”
姜明路震惊了：“所以每一个类似的声音，都要用这样的力气弹奏出来吗？”
“弹琴最重要的就是控制力度，每个人弹奏的音乐不一样，是因为每个人对琴键的的控制力不一样。演奏的基本是让所有的音出来都是相同的，不能有轻有重。控制不好，就弹奏不出准确的音色。”
“你弹得那么好，一定是很小就开始学吧？”
姜明路发自内心感慨，却被苏青离白了一眼：“你作为我的心理医生，还真是一点功课都不做呢？想来你恐怕连我的一场演奏会都没听过吧？”
没想到苏青离突然间在意起这件事，姜明路担心他一生气自己的积分就飞了，赶紧想为自己解释，却半天也没想出个理由。
“我、我……”
“别我了。我知道，如果不是刚才在你面前弹过，你也没有兴趣，不是么？”
姜明路一瞬间觉得自己似乎是在骗取苏青离的好心，道德感高的他听完对方的话后，还是羞红了脸，低着头。
虽然对于音乐的感受不是他瞎编的。但是自己这样讨好他只是为了赚取积分，要是被知道了，大概苏青离会很生气吧。
清醒一点，现在这是游戏，他只是个游戏人物而已，不必太认真！
“好了，说完音阶，我再和你说下八度……”
直播间内，此时气氛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游戏玩家观众已经分成了两波，一波是开始研究苏青离此刻的转变，一波是开始磕起姜明路和苏青离的cp。
[卧槽！这科学吗？赐死**oss居然开始教人弹钢琴？！]
[兄弟，你也是从论坛过来的吧？]
[那个帖子我也看了，我觉得分析得很有道理，苏青离有两个人格。特别残暴的那个宠物是蛇，而主人格钢琴家则是比较冷漠，但相比之下友善多了。]
[友善？]一堆带着引号的友善飘过屏幕。
[之前玩到第一晚的玩家，遇到的应该也是主人格。]
[第一个试玩的玩家分享了自己当时的境遇，说是他遇到的苏青离挺温和有礼的，就是比较疏离冷漠。这才能玩到第二个白天。但后面他看到直播里的玩家遇到的苏青离，觉得已经完全黑化了。]
[所以这还得看运气，不能遇到黑化的苏青离？]
[我反而觉得是黑化的苏青离在筛选玩家。不喜欢的直接抹杀，看得顺眼的才留下来继续剧情。]
[楼上真相了。]
[附议！]于是又是一堆附议飘过。
[所以苏boss是看着鹿鹿特别顺眼吧。]
[呜呜呜，我已经把这教钢琴的美好画面截图了。他们真好，我磕到了。]
[然后鹿鹿仔离地的双脚成了黑历史吗？小心以后被追杀，哈哈哈！]
[噗，楼上是魔鬼吗？]
[这体型差，鹿鹿抱起来一定很舒服……]
[楼上请自重。你有人家苏大佬的身高吗？你配吗？]
[人身攻击的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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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苏大佬的眼神真的无比的温柔啊。]
[看来我只看过黑化的苏大佬，那压迫感太强了。无法眼前这个温和的苏青离联系在一起。]
[话说黑化苏大佬应该就是苏大佬主人格崩坏后的性格吧？]
[哦，万恶的崩坏系统。你们磕cp的不要磕太早，等这小哥熬过了今晚再说吧。晚上的庄园可是更热闹。]
[先走了，今晚再看。]
[我也先准备一下，期待今晚的尖叫午夜场。]
[啊，都走了？那我先去论坛查一下什么是崩坏系统。]
于是钢琴教学结束后，姜明路躺在重新安排的舒适客房里，发现观看人数直接少了一大半，心情差点崩溃。
不过，崩坏系统，难道指的就是绒绒刚才提醒的崩坏值？
“绒绒，崩坏值除了会影响游戏结局外，还会有什么影响吗？”
【崩坏值是苏青离的负面人格。喜欢在夜晚出没，崩坏人格的宠物是大白蟒。因此当玩家看见蟒蛇的时候就要注意了，有可能是负面人格出没。而且因为搜索线索的绝对时间是晚上12点到凌晨一点这一个小时的时间。所有人都会陷入沉睡，唯独负面人格的苏青离依旧清醒。所以当苏青离的崩坏值越高，负面人格出来影响玩家搜索线索的可能性就越大。】
听了介绍，姜明路再次咽了咽口水。大白蟒，不就是自己下午在书房看到的那个吗？他额头冒了冷汗：“被负面人格发现会怎样？”
【看运气。首先搜索的线索如果被发现就会失败，另外可能会被苏青离的大白蟒勒死，被苏青离的手枪打死，运气好的则是被绑起来吊在院子里过一整晚，第二天生病游戏结束。】
“……所以被发现就是游戏结束是吧？”
【可以这么说。】
“我现在有多少积分了？”
【您目前的积分是0。】
姜明路一阵错愕：“什么？我不是已经有很多直播观众了吗？”
【只有当您找到第一个线索时，积分系统才正式启动。】
奸商啊！姜明路气得锤了一下床榻：还是太大意了，居然前面没问清楚，白高兴了一场。
晚饭由管家让佣人送过来后，姜明路早早吃完，紧接着洗澡睡觉，等着晚上12点再起来。
今天忙活了一场，也不算没有收获，在学了一个多小时的琴后，和苏青离的好感总算来到了9，虽然没有突破10倍，但这个进度他也算满意了。
一天10倍，那十天就能结束。只要花五个休息日，他就能至少赚到五千元。真的比送外卖好。
姜明路心里打着小算盘，安安稳稳地睡下。
绒绒飘在空中，看了一眼姜明路，额头一个大汗：这还真是它第一个见到晚上还能睡着觉的人。
然而，等姜明路醒来后，他当即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