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路白了他一眼：“这只是游戏里的设定。”
“那你实际的工作？”
“……公司财务。”
“噗！”
蒋卓辰当即笑了起来。
坐在旁边的林若绯看他笑得就快打滚，忍不住手肘撞了他一下：“你笑什么？！”
“一个男孩子，怎么去做这种工作？这也太娘……”
话说到一半，旁边和对面都传来了可以杀人的眼神。蒋卓辰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飘了。林若绯之后肯定会收拾自己，而姜明路愤怒而又受伤的眼神在一瞬间竟然让他有些心疼。
无论是哪个原因，都让他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
“抱、抱歉。我嘴贱，你继续说。”
姜明路自身的性格就腼腆内敛。因为15岁那年发生的事，让他深刻意识到金钱的重要性。只可惜他并非成绩十分优秀，只能说是中等。厉害的金融专业考不上，而且自己也没钱，只得选择学费便宜的财务类专业。他对财务这一行业并没有太大厌恶，而且女同学更加友善，他因外貌带来的困扰也少了很多。
姜明路原本对蒋卓辰嘴里说出来的那个字十分气愤，但看他后来道歉的神情不算敷衍，也就不再和他计较。
“其实也没有别的好说了，总之负面人格的苏青离如果出现，就会导致庄园变成这样残破的模样。”姜明路抬头环顾了一下这件卧室，其实它的变化并不大，除了有些地方灰尘比较多，角落里有蜘蛛网外，整体的状况真的比昨晚他看到的外面好太多了。
林若绯惊讶：“所以这就是你刚才说的，还有半小时？所以你是知道外面那群怪物是怎么回事？”
姜明路连忙解释：“不是的，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原来游戏里说这是解谜阶段，所以我也没那么害怕，以为这些都是游戏数据。现在你说这里是现实的话……”
如果昨天被那个触手怪抓住，真的会死吗？姜明路这才后怕起来。
林若绯再次追问：“你说的这些，都是星垣公司通过什么方式告诉你的？”
“是它，游戏里负责讲解，和显示游戏相关界面的系统。”姜明路把放在旁边的绒绒递给了林若绯。
这东西自从被他按坏后，眼睛也闭上了，表情就是三条短杠。此刻他只能希望所谓的游戏和解谜都是星垣公司的骗局，不然的话，他可能要赔偿这只材料特殊的昂贵摄像头大几十万……这笔钱他真的拿不出来。可是……直播的钱，好像也没有了呢……发现无论哪一个成为真正的结果，自己都会损失一大笔钱。姜明路有些丧气。
“刚才你们看不见它，我鼓捣了一下后，它就完全没有动静了。”
“应该是上面有隐身涂层或是光波，你弄坏了它的设置。”林若绯接过手感极好的萝卜年糕后，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下。“我想应该是它自带隐身电波，只有能够接收特定信息波段的人才能看得到它。你刚来到游戏里的时候，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对劲吗？”
姜明路认真回想了一遍后，摇了摇头。看见林若绯有些沉重的表情，他也有些紧张起来：“你是怀疑他们改造过我的身体？”
林若绯点了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
蒋卓辰拿过绒绒看了一下，看着他们两个一个紧张一个严肃，忍不住想要缓和一下气氛：“也不一定就是改造，毕竟他们再厉害也只是一个游戏公司，而且这是个单人游戏吧，在你进来之前应该有别的人已经游戏结束了……对了，你知道和你一样进入这个游戏的人有多少吗？”
“我的编号是1376，前面至少有1375个人。”
蒋卓辰咋舌：“这么多。那有人发现异样吗？”
回忆起直播间里的那些观众的留言，姜明路皱起了眉头：“其实，在你们出现之前，这一切都完美得毫无破绽……除了苏青离对一切的反应比任何一个普通人都要敏锐，我才觉得有些有些不对劲。”
“这样看来，苏青离才是一切的突破口。”蒋卓辰思忖着，“一个单人游戏，假设每个玩家进来都是同一个空间，那苏青离就得应付一千多个玩家，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林若绯接着说到：“而且应付完后还得消除他和玩家间的记忆，这要是记忆被篡改一千多次，没有人的大脑可以承受得了。”
听到林若绯开了口，蒋卓辰看向她：“所以你有什么猜测？”
林若绯整理了一下脑子里的思绪：“就算苏青离天赋异禀，真的被篡改了一千多次的记忆而且毫发无损，但这也意味着星垣公司需要有如此先进的技术。如果有这能力，掌握这项技术的人估计早已经把这蓝星给统一起来了。而且既然是游戏，必定是有玩家在同一时间里同时进入游戏的可能。所以我认为这不是一个空间，还有可能存在多个裂变空间。而每个裂变空间里都有一个苏青离。”
一想到这世上还有那么多个“苏青离”，姜明路脸色变得相当古怪：“好像机器人，或是克隆人……”
林若绯看他好像还不能理解，继续解释：“不是克隆人。而是平行时空里的人。苏青离所在的时空是和我们交错的异变空间。而这个异变空间又因为某种原因而又分裂许许多多的平行时空。每一个玩家遇到的都是那个时间点的的苏青离，但是会因为苏青离对他们不同的态度而产生不同的结果。只有这种结果，才能让游戏不被别人发现破绽。”
姜明路听完她这番细致的梳理，也算是明白了大概。但是他突然想起了当时直播间里网友的留言，有些忐忑地提出：“那个，有没有可能……”
看见姜明路难得积极主动地提出观点，却又有些犹豫的样子，林若绯连忙鼓励他：“没事，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
她说完后，想起刚才蒋卓辰笑话姜明路的恶劣行径，又赶紧先看了蒋卓辰一眼事先警告。
蒋卓辰收到一记眼神杀后一脸委屈：怎么这样看我，我明明什么都没说。
姜明路其实无所谓蒋卓辰的笑话，他只是担心自己猜错了误导别人。不过面对林若绯期待的眼神，他又不好意思把说了一半的话收回去。
“也许星垣公司真的做了一个真正的游戏。而有些玩家来到这个空间只是意外？”
“你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吗？”林若绯兴奋地问他，她知道如果不是有一定的证据，姜明路是不会做出这样的推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