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谈好,水果就不用带回家了。
夏仁一吃好饭,就去房间盘算着放哪些东西。
“你这屋,怎么空得什么家具都没有。”夏仁问。
“这是我爸妈的房间,”木子李说,“他们走的时候都清掉了,就剩些老家具落灰,我就把家具也清了。”
“都走掉?”夏仁没明白,只能小心地问。
“离婚了,我又成年了,一个只要钱,一个找了其他人,房子不好分,就被我抢下了。”木子李全盘托出,但也不想多讲。
“哦,什么时候地事。”夏仁问。
“大学。”木子李说,“你看,要什么家具。”
“衣架从我那搬来,”夏仁说,“床跟我一起去店里看吧,其他没了。”
“没了?”
“没了。”
夏仁其实只要一个睡觉的地方,放些衣服,拿电脑翻些文件。其他东西,放家里就行。他哪需要租房,那房子就是他的。
拉着木子李去商场看了床,定下后,他就回去收拾东西了。木子李也回去把房间和公共区域再打扫了下。于是,这个周六,她是从早开始,做家务做到了晚上。疲惫不堪。
等她缓过来打开手机,夏仁已经把钱转给她了,还有一份租房的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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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天,停下来的那刻,木子李嚎啕大哭了起来。
自己的二十万啊!
她窝在沙发上,开了包薯片,在那边哭边啃,等她哭不动了,就闷声在那听薯片的咔嚓声。
然后是棉花糖,然后是鱿鱼丝,然后是辣条,然后卤味。
之前那座山就这么一包包被她移入了垃圾桶。移不动了,就直接爬在沙发睡着了。
夏仁深夜拿着行李箱进来,一开灯,就看到她跟那堆山。他原想第二天早上来的,想想总有些不放心,就要了钥匙,赶忙打包过来。
“木子李,”夏仁摇了摇她,没效果,就直接把她抱进卧室了。
等木子李半夜醒来上厕所,就被床上的夏仁吓了一大跳。
“夏仁,你怎么又在我床上,”木子李吐槽,推了推他,夏仁一点反应都没。
木子李眨巴眨巴眼睛,自己嘀咕了句。
“我就这么安全么?哎,他不行。”
夏仁睡得很浅,被她吵醒后,他本想装睡,过会再睡就是了。听到木子李说他不行,叹了口气。
“对,我不行。”夏仁说,“过了30岁的男的就这样。”
“对对对对不起!”木子李吓得直接爬了起来,“你怎么睡这了。”
“太晚了,不想铺床,”夏仁说,“你那沙发小,昨天缩了一晚,今天不想再缩了。”
“那我去客厅,你继续睡吧。”木子李让着他。
可她刚起来,就被夏仁拽住了。
“你之前男朋友很行么?”夏仁语气平静,但很凶。
木子李身上有些发抖,她有些害怕。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醒了,我道歉了。”
夏仁气得爬起来回他的沙发了。
夏仁抿了抿嘴。
她是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刚刚吻她吻得多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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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抱起她去卧室的时候,夏仁就有反应了。
把木子李放到床上,他就想吻下去,他轻轻地啄了下额头,然后鼻子,嘴唇。
当夏仁想伸舌头时,理智阻止了他。木子李不一定拒绝,但他以后一定见不到她,绝对今天住进来,明天就被赶出去,顺手拉黑。
他只能去冲了个澡,回来窝在床边上,自己都觉得窝囊。
但大丈夫能忍则忍。只是没想到竟然被说不行。
实在生气。
他本想在沙发上睡过去的,但越想越气,抓了抓沙发缝,回到木子李的卧室。
木子李也没睡着,看夏仁进来,就想问。声还没出,夏仁就蹲在了她床头,眼神灼热地看着她,趁她不备轻轻啄了她嘴唇一下。
木子李被一下子啄麻了,跟吃了奇怪菌子似的。心跳,血压,颅顶,以及全身,都不对劲。是久违的,失散多年的,那种头昏脑胀。
夏仁声音克制地问她:“木子李,做么?”
木子李盯着他,没回他,因为她紧张地说不出话。她如果发出声音,声音都可能抖到飘起来。
夏仁见她不回应,手直接在床沿撑了起来,弯腰向她用力地吻了上去。
神明!!!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