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两分钟。
神国里似乎并没有时间流逝的感觉，莉莉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相信闪电不会无缘无故地沉下去，她既然敢往下，那么肯定是有她自己的办法的。
“真可怜，它应该是眷属之间最强大的一个。”
它开口说出了结果。
虽然莉莉丝并不能听懂，但是她看见一个庞大的黑影慢慢浮上来，像一座小山一样一样庞大，逐渐占据了视线的大半。
那不是现实中存在的生物，如果是也得是很多年前的了，莉莉丝看着那个黑影想着。
闪电坐在黑影之上，她坐在上面，漫不经心地甩干剑身，鲜血被她甩出来，甚至有一滴打在了佛特丝脸上。
**裸的挑衅！
佛特丝眼里像是升起了火焰，周身的海水仿佛感受到了祂的怒意，怒吼着冲向闪电。
平静的海面上逐渐浮现出各种各样的黑影，他们千奇百怪，却用着最锋利的武器对准了闪电。
“送我过去，去那里！”
莉莉丝拿着神明代理器，指着神位对它说。
她不管它又没有听懂，也不管它嘴里说出的听不懂的话。
它缓缓开口：“可以，但是我无法控制它们不伤害你。”
它们指的自然是海渊之下的海神眷属们，此刻它们受到了神明的召唤，纷纷朝着闪电而去。
神位就在旁边，很难不受到波及，它只是海神们留下的一小部分意念体，和真正的海神相比也只是多了前辈二字。
护着莉莉丝不被海神力量所影响已经是极限，还要对付海神的眷属们自然是不可能的。
海里的生物总是长得千奇百怪，或许是不用见光吧，反正什么样的都有，闪电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该回去洗洗了。
她的极限在哪里？
说实话，闪电自己也不知道。
不管是在当年的训练营还是后来漫长的弑神者战争里，她从未发现过自己的极限。
佛特丝也在测试，对于他来说，眷属并不重要，祂关心的只是如何杀了面前这个人。
长剑在一次次的挥砍下变得迟钝无比，她将剑丢去，抓住一根挥舞过来的触须硬生生扯开，利用着它们身上的东西作为武器。
不停的攻击之下，闪电在它们之间不断穿梭。
天空，海面以及海里，似乎没有她无法去的地方，血腥味不断刺激着人类的神经，也刺激着它们的触感。
“这是个人？”
佛特丝第一次对她产生了疑问。
是的，她不应该是人类才对。
明明那么弱小，那么脆弱。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确是人类，但不是安卡拉大陆上的人类。”
闪电的声音在祂身后响起，巨大的触须砸向祂。
可惜祂再一次化水离开，出现在很远的地方。
哪怕再厉害的人也有力竭的时候，佛特丝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原来如此。”
闪电看出了祂的意图，勾了勾嘴角，丢开手里头的触须，扭了扭手腕。
“那就来吧，看看谁先倒下。”
漫长的战争开始了，那些触手试图缠身闪电，却被一一撕开，巨兽试图吞下她，却被拔去了牙齿，以此失去了眼睛或者生命。
难闻的腥臭味久久不散，佛特丝脸色难看至极。
而闪电的动作也越发缓慢起来，再撕碎最后一只巨兽后，她坐在一头巨兽尸体上面。
汗水打湿了她的头发，紧贴着她的额头，她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睛盯着走过来的佛特丝，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已经不行了。”
佛特丝看着她身上的伤口，面无表情地说。
“是么？那你想要怎么做呢？杀了我？”
闪电嗤笑一声，却没有动作。
见此，佛特丝更坚信了自己的判断。
祂伸手掐住闪电的脖子，柔软、脆弱，一如祂当初对她的评价。
闪电想要用力，却没有力气抬起手，笑意从她脸色褪去，她缓缓闭上眼睛，似乎已经打算接受自己这个结局。
佛特丝收紧了手，一点点掐紧。
闪电忽然开口：“为什么你会认为掐脖子就能杀死我？”
没等到佛特丝说话，祂脸色一变，目光越过闪电落在神位之上。
神明代理器已经开始了它的工作。
闪电也察觉到祂的变化，笑容重新回到脸上，真不愧是莉莉丝，还是她最懂自己在想些什么。
“既然你已经没有招了，那么接下来就该我了，你没有意见吧？”
闪电抬手握紧佛特丝的手腕，一勾拳砸起祂的下巴。
她的愤怒可是压抑太久了呢！亲爱的海神！